幾分鍾後,雲夢飛翔兩人成功的躲進了林子,後麵的追兵依舊緊緊跟著。

“這樣下去我們一個也逃不了,要不你放下我自己走吧,他們要的隻是我的性命,你是完全可以走脫的,我告訴你那件衣服的下落”雲夢飛翔在銀劍的懷裏扭了扭自己的身子說道,於心等人肯定在後麵緊著不放,一人還好說,但是現在銀劍卻是還抱著一人,兩個人又怎麽可能逃的出武功達到第三階段的高手追蹤。

銀劍麵色有些蒼白,大滴大滴的汗水往下低落著,伴隨著急促的呼吸,抿了抿有些幹撇的嘴皮,笑道:“別,你別告訴我那衣服的下落,要不然我會真忍不住將你給放開的。放心吧,作為采花榜第一位的高手,我的輕功絕對是一流的,後麵的人沒那麽容易就能夠追上我。”

雲夢飛翔看了一眼銀劍,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才過了幾分鍾,怎麽看銀劍會像是過了幾個小時似的,有種他快要虛脫的錯覺。

不是雲夢飛翔看錯,銀劍也的確是要虛脫了!他一路下來除了懷裏的重力,還有來自體內的壓力,他快頂不住那枚毒針的藥力了。先前逃跑時他向於心擲出了兩枚暗器,卻不料被他一反手擲了回來,射入了自己體內,他一邊抱著雲夢飛翔,一邊運功抵抗著體內藥力,現在的他已經快要因為脫力而倒地了。

“噗遝”一聲不和諧的怪音響過。

“快,別在樹上,先落下去”雲夢飛翔突然大聲著急道。

頭腦有些昏沉的銀劍按照雲夢飛翔的吩咐兩人迅速落地,搖搖晃晃躲到了一棵大樹下,銀劍將雲夢飛翔一放,立即盤坐運功逼毒。而他們躲藏的那顆大樹的根係是異常cuda,就像是幾條粗壯的樹枝硬生生cha入低下,中心卻是形成了一個空心地帶,兩人藏身之後,空間還略顯剩餘。

雲夢飛翔躺在地上望了一眼銀劍,也閉上了眼睛,調用內力盡全力去衝破被於心出手截斷的經脈。

剛才兩人逃跑之後,於心便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舍棄後麵的眾人,自己一個人盡力去追趕那逃跑的兩人,不過讓人意外的卻是,於心獨自一人卻是沒能跑過抱著一個人的采花賊!

“啊!”於心怒火一催,手中的長劍一疾,一揮劍便斬斷了身旁一顆幾十公分寬的成年大樹。

“主事,人呢?”沒過多長時間後麵的人也追了上來,見到於心一人滿臉怒意的立在一杆樹枝上。

“不見了,不過他們肯定逃不遠,應該就在這附近,你們給我在地上一寸不漏的搜一遍,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挖地三尺!”於心道。

他身後跟隨的長生殿眾人一聽立刻便落到了地上,鐵手與墨老大等不是長生殿的人,遲疑了兩秒之後,也落下了地,雖然不屬於一股勢力,不過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再說他們也怕於心,現在在他怒火上抵著幹,惱怒了他,被他一劍給滅了,找誰說理去?閻王爺嗎?

二十多分鍾後,後秦眾人將附近百多米的地麵和空中都挨個搜了個遍,卻是沒有發現任何蹤跡,他們沒有放棄收割雲夢飛翔的生命,繼續選擇擴大搜索範圍。在他們忙碌之際,躲藏在樹根洞中的雲夢飛翔與銀劍兩人經過了調息也相互睜開了眼睛。

“你怎麽樣了?”雲夢飛翔坐了起來,關心的問銀劍,顯然是已經衝破了那被點xue阻斷了的經脈。

“沒什麽,暫時給壓製住了。”銀劍也放下了胸前呈環抱的雙手。

“壓製住了,逼不出來嗎,讓我來幫你,你到底中的是什麽毒?”雲夢飛翔有些焦急的問道。

銀劍臉色一紅,略顯尷尬的搖了搖頭,急忙道:“不用,不用,這毒我了解,一時半會出不來。”

“嗯,你了解?”雲夢飛翔問道,倒地的他可沒見到銀劍發出暗器偷襲的那一幕。

“咳咳,不用關心那毒了,倒是說說你怎麽得罪了那些人吧?沒想到為了追殺你,連武功達到第三階段的人都出現了一個。”銀劍曬曬的說道,避開了說明己身中毒的話題,他中的是什麽毒?一個采花賊身上會帶什麽毒藥?嗬嗬,真是不好說,不好說。

“這個,你確信你想要了解那麽多?知道多的人一般都活不太長。”雲夢飛翔眨了眨眼睛反問道。

“這,我還真是好奇,反正今天逃不逃得掉也是個未知數,聽一聽解解悶也不錯。”銀劍道。

“嗬嗬,我不想說。”雲夢飛翔搖了搖頭,戲道。

“我剛才舍命救了你,難道我問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都不告訴我?”銀劍反問道。

“你救我是為了拿回你的衣服,對了,要不我們兩個做個交易怎麽樣?”雲夢飛翔解說道。

“交易,什麽交易?”銀劍問道。

“我告訴你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追殺我,你告訴我你那衣服到底是藏著什麽秘密!我倒是吃驚得很呀,你這樣一個采花榜排第一的采花賊,怎麽為了一件衣服會甘心跟在我的身邊。”雲夢飛翔點了點頭說道。

本來,一開始銀劍為了找回自己的東西選擇跟隨著雲夢飛翔,而雲夢飛翔也不過是將計就計,想借銀劍之手去幫忙抵擋墨家兄弟等要殺自己的人。不過,剛才銀劍生命救自己後,雲夢飛翔也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人在江湖中行走,最重要的便是恩怨分明,如今人家對自己有恩,卻以怨報德,那與豬狗有什麽不同?

“這……好吧。”銀劍點了點頭,自己衣服上藏著的東西其實也隻對自己有好處,告訴別人,他人也沒有什麽收獲。

“你先說。”雲夢飛翔開口cha道。

銀劍瞪大眼睛看了雲夢飛翔片刻,而後無奈的點了點頭,開始闡述他衣服的秘密。

“其實那件衣服上,也沒什麽特別的,在上麵隻是……我說出來你不能做嘔。”話沒開頭,銀劍便先開口索要誓言。

“好的,我要是做嘔,我就沒有聽見你說過的話!”雲夢飛翔耍了一個小聰明,後麵說的話快速的一語帶過,讓銀劍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麽。再說,既然聽了做嘔,那還記著它幹什麽!

“嗯,那衣服上……記錄的是被我玉樹臨風所折服的姑娘的名字,與住址。”銀劍不好意思斷斷續續說道。

雲夢飛翔忍了半天,還是笑了出來:“哈哈,好了,被你玷汙的就是被你玷汙的,還什麽折服在你玉樹臨風之下!”

“你,你說過你不做嘔的!”銀劍指著雲夢飛翔道。

“我沒做嘔啊,我隻是好笑,什麽時候采花榜排名第一的采花賊銀劍,會像一個出嫁的姑娘一般扭扭捏捏的。”雲夢飛翔笑著。

“你到底聽還是不聽?”銀劍臉色一綠急問道,不過還真沒想到雲夢飛翔聽了個開頭居然沒什麽激動的反應,要是換做其他自以為正派的人士,恐怕要拔出劍來大叫狗賊住嘴了。

“聽,聽,你繼續,你繼續!”雲夢飛翔也不知道銀劍所想的,隻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說道。

銀劍白了雲夢飛翔一眼,低聲說道:“那衣服上記錄著被我……被我所玷汙過的姑娘名字與住址,其實以前采花賊也不是我的職業,以前我不過是一個江湖一方的豪客,沒有什麽出奇,日子過得也算是是平靜。後來,我娶了個老婆,一年後我老婆卻被仇家給殺了。後來,我又取過三次妻,可是沒想到我的三室妻子卻也都被仇家給殺害了。說是奇怪,每個妻子都待在我的身邊超過了一年多,可是卻沒有一個留下種。”銀劍自顧自說道,便沒有發現對麵的雲夢飛翔一副臉色古怪的表情。

雲夢飛翔在尋思:“妻子被人殺了,與成為采花賊有什麽關係?難道是不想再害一個人,所以幹脆不娶妻,變成害一群人?”

豪客:這個詞隻是雅號,真是情況是就是稍微有些錢勢的武者,定居在一方作威作福,做土皇帝。

“後來,我父親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找來了無數個女子借種,結果卻還是無一中的。最後,附近的村民卻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上門找我家父子兩說是為民除害,說我們殘害婦女。我父親為擋住那人讓我逃跑,受了重傷,不久便死了,而我父親最後的意願是希望我能夠有後,所以我為了能夠有後,便走上了采花賊這一條路。”

銀劍沉思了片刻,而雲夢飛翔看出了銀劍話還沒完,也沒有打斷他繼續說話。

“這麽多年來,被我玷汙過的女子算一算有百多個,不過每一個在完事之後,我都會留下一大筆錢,並且告訴她如果她能夠為我生下一個兒子或者是女兒,我都會立刻娶他為妻,給她用不完的金銀。”銀劍說完後,頓了一口氣。

“怪不得,怪不得,那麽多年你也沒有被官府抓到,原來你吃完還會付賬”雲夢飛翔突然驚訝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