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兩股人流相遇,劇烈的武器撞擊聲響起,韓寒帶著禁衛軍共九組迎向了從龍額深處冒出的伏敵。那些伏敵顯然不是一般人,在於禁衛軍的首輪交鋒中竟然不露下風,秦公公還未到達鳳嶺,這些敵人從林子深處便躍了出來,難道秦宮謀劃了許久的這一場計劃,還是有人將信息提前透露給了東廠的秦公公?

“太子,往後撤”雲夢飛翔拉著秦宮的衣袖就向後退著,小心說道““清洗部隊,沒想到秦公公的清洗部隊實力竟然這樣強。”秦宮囈語著低聲說道。

“清洗部隊?”雲夢飛翔疑惑不解,顯然在這以前他從未聽過什麽是清洗部隊。

“不隻是秦公公,本宮或者是父皇出門之前都會安排自己的兵士在那些危險的必經路段上,確保自己的出行,隻是沒有想到秦公公手下的清洗部實力已經快要比得上一個千人的正規軍了。”秦宮邊退邊解釋著說道。

“殺”

韓寒此刻卻是不能像雲夢飛翔那樣的悠閑,在他們麵前那為數眾多的豺狼正對著他們呲牙咧嘴,滴灑著口水。才高喊了一聲,韓寒便拔出了他的長劍,攻向那正前方俯衝而下的人群。

橫掃千軍,韓寒手中的長劍急抖,一道半月形劍氣便從他的劍端逸出,“斯拉”聲驟響,劍氣往前將攔在它前方的草木盡皆斬斷,夾帶著韓寒的怒嘯將正前方奔向他的兩人向後擊飛。

一個武技達到了第三階段的武者發出的劍氣又怎是那些尋常的宵小能抵,才聽見“啪”地一聲響過,撞到了兩棵成年樹木的宵小掙紮了幾下爬起身來,張著嘴便大口地吐出濃濃鮮血。

“嗯?”那宵小人群中當然也有明眼之人,帶頭的梁子,

再見到韓寒發出的劍氣之後,疑惑地驚咦一聲,快步向著韓寒的方向便跑過去。

“啪”“嘭”

韓寒一劍背將身後的宵小擊飛,呈現虎躍之勢,往前便撲了出去,而後在地上翻了一圈,又再次站了起來,回頭凝神望向那群宵小之中。

剛才他站立的那個位置,一聲巨響之後,現在卻是出現了一個半米深的窟窿。

“嘿嘿,躲得倒是蠻快的。”那宵小中的帶頭人梁子,一步一步向著韓寒逼近。他的左手中,正上下顛簸著一個小錘,在那錘頭上,卻是有一顆顆如同釘子一般大小的凸物向外冒出。

在那半米深的窟窿中,也橫躺著一把那種形狀的小釘錘。韓寒慎重地望著向他一步步逼近的梁子,他能感覺到,這個未知來客的武力,絕對不容小靚,甚至,對他產生了威脅。

那梁子玩耍著手中的釘錘,就像沒有將韓寒放在眼裏一般,悠閑的步伐,走到那個被他敲打出來的窟窿旁,彎身將睡在裏麵的小釘錘撿了起來,雙眼大睜著望向韓寒。

“殺!”一聲聲憤怒的喊叫。

“啊!”一聲聲痛苦地哀嚎。

如今,仿佛都與對視的兩人無關。

“你,什麽人?”韓寒冷聲問道。

“我?我是你爹!”那梁子大笑一聲,手中的釘錘便已出手,呼嘯著,向著韓寒攻了過去。

“找死!”韓寒不悅地低吼一聲,迎麵向著梁子便衝了過去,手中的長劍厲芒瑟瑟,兩人還未相遇,一道道寒光便相互侵襲而去。

“錘影萬重”

“厲影爍爍”

華麗的名字,但是卻不知是錘影猛烈一些,還是劍影毒辣一些。

禁衛軍的人,都在忙碌著,獨有當作誘餌的的第三組,與那防守後方的殺組清閑一些。

“乘風,上去幫忙吧,我可不需要你隨時呆我身邊”秦宮說道。

雲夢飛翔輕輕地點了點頭,的確,秦宮的武力雖然不是太強,但是,對於他來說,自保卻不成問題。

提劍直攜,掏出掛在腰間的那一柄長劍,向著龍額方向衝出的宵小殺了過去。說起他手中的這一把長劍,還是長生殿李馬道士的,不過,如今這把長劍在他的手上,卻是,讓它發出了該有的光芒。

宵小?梁子一方是宵小,禁衛軍這一方呢?又何嚐不是蒙著臉麵行事。

“啪!”

韓寒手中的長劍擋住了梁子的釘錘,不過卻是被壓得彎上了幾分,在力量上比較,梁子的力量要比韓寒的大上那麽幾分。

“小子,不行嘛,還擋不下爺爺的一錘。”梁子張口指著韓寒譏諷的笑道。

“嘿嘿,是嗎?”韓寒地笑了兩聲,不信的反道。

莫說是韓寒,就連他手中那敗下陣來的手中的劍,當然也不服!長劍直指,怒嘯著衝向梁子,這一劍,比剛才的還要辣快速幾分,直指梁子**。

“來得好!”梁子沒有因為韓寒劍指的位置,絲毫發怒。反而,大笑一聲,湧起莫名的興奮、手中釘錘震顫,“乓”左右手兩隻釘錘相互重重撞擊了一下,抬手繼續向著韓寒衝

了過去。

韓寒被梁子拖住了,但是雲夢飛翔的加入,卻是讓禁衛軍這一邊多了一個殺神。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那群宵小便重傷了兩人,打死了三人。

雲夢飛翔的猖狂,自然也引起了清除部隊中高手的注意。*遂即放下了正在與他過招的兩人,快步向著雲夢飛翔的方向接近。敏高手之間,總是會有那麽一份莫名的相互吸引

力。銳的靈覺,提醒雲夢飛翔戰時壓製住手中長劍的不羈,轉身回頭望向向著他奔來的*。

匕首,沒想到,*使用的武器居然是一把匕首。說起猶如匕首這樣的短兵武器,雲夢飛翔可以算是本家了。雖然現在他手中握著的是一把長劍,不過,實際上他的主戰武器應

該算是短劍更合適。

想一想,十多年前,一把暗影在雲夢飛翔的手中玩的是出神入化,遊刃有餘。不知,現在*手中的匕首玩到了什麽地步。

不用多想,轉瞬間,*便告訴了雲夢飛翔他的答案。

正手突進、反手鉤鐮、就算是在打鬥中左右手交換武器,對於*來說,也簡單地象是吃飯一樣。

“嘿嘿”雲夢飛翔突然冷冷的笑了笑,那笑聲是那樣的略有深意,但是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此刻,*現在右手中拿捏的匕首正從高往低,呈現君臨之勢紮向雲夢飛翔的雙眼。可是,這樣危機的時刻雲夢飛翔為什麽會發笑?真讓人匪夷所思!

雲夢飛翔得身子向後一彎,劍端深深地插入的地下,腰部呈現出了一個拱橋的形狀。*見到雲夢飛翔的這個動作,腦海中沒有想過什麽奇怪,隻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避讓動作而

已,手中緊握的匕首追著雲夢飛翔的頭部就往下,以給外人看來,雲夢飛翔與*此刻就像是在跳某種神秘的舞蹈一樣,兩人身子疊加後形成了一座惟妙惟肖的拱橋。

雲夢飛翔頭罩下的笑容濃烈的綻放,*的麵容卻是痛苦得扭作一團!疊加片刻後分離,雲夢飛翔睡倒在地上身子向著旁邊一滾,而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輕易地站了起來。在

看看*,現在趴在地上因為劇烈的痛苦而抽搐著!

不動則已,一動必殺!

這是一種藝術,雲夢飛翔從無數的打鬥中領悟出來的藝術!

看似尋常的避讓,不過在其中卻是暗藏殺機。當,雲夢飛翔的身子像拱橋一般向後彎曲的時候,他的劍柄處,卻是悄悄聚集著崩山拳勁。*的身子壓在他之上時,他也找到了最佳的時機,劍柄往*的小腹捅去,聚集在劍柄的拳勁毫不留情地透入*的身體,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小腹那被雲夢飛翔劍柄擊中的部位附近的身體肌理,被鑽入他體內的崩山拳勁被破壞的雜七雜八!

雲夢飛翔望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而後拿起長劍便向著其他人撲了過去。倒在地上的*掙紮著,卻是想不通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真別說,韓寒與梁子兩人的武力是不相上下,剛才,兩人最少相互比拚了十幾招。韓寒以長劍的優勢壓製熱梁子的動作,雖然進攻不行,可是梁子的防禦卻也是無懈可擊!兩把釘錘在他的手中變化莫測,構織成了一張疏而不漏得網,將雲夢飛翔手中的長劍拒之門外!

梁子往往在防守的空閑中,總能找到一些時機,出其不意地將手中的釘錘狠狠的砸向韓寒,每一次防禦都讓韓寒的手腕震顫不已!

兩人交手分開之後,韓寒見到遠處的雲夢飛翔,臉上不由得升起了一抹喜色!

喜由心生,就在他開心得展顏那一瞬間,他的心神也產生了一絲空隙。梁子外表粗獷,但是卻心事細膩,看似漫不經心地一撇,卻發現了韓寒那一抹纖細的的異常!

高手的對決,成敗往往就在於那一瞬間,在韓寒反應過來之後,梁子猙獰地笑著,手中的的釘錘已經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