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鐵手得名煙不三

為了解除雲夢飛翔內心被蒙蔽的仇恨,在煙誌一手操縱下,封住了他全身的經脈,還打折了他的雙手。讓他化身成了一個小乞丐,被他丟到了破廟的門口!李大姐很是不忍,但也無用,為了克製其他人出手相助,煙誌用的是死禁製,隻有被封者自己靠己力才能破解的禁製……但那破廟中到底住著哪位落魄的神仙,怎麽能解開雲夢飛翔心中的結?

“前輩,等等!”眼見煙誌老頭要走,鐵手突然跑到他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你有什麽事嗎?”煙誌現在是心情大好,前路被攔卻也沒什麽怒氣,反而一臉的喜色。

“請前輩收我,授我修真仙術!”鐵手跪倒在地上,磕著頭。這是一個機緣,修真者尋常可是難以一見,如今就有一人站在他的麵前,想要脫離這片被控製的大陸,超脫出去,唯一的方法也隻有修真!

“嗬嗬,小子你見機倒是蠻快的嘛,你可知道想要做我徒弟的人有多少?何止千萬!你頭也別磕了,小心把地麵給砸壞了!”煙誌輕輕笑了笑,隨手一指,鐵手身子便定在了空中,再也不能往下。

煙誌的話便是想要婉言拒絕鐵手的請求?心思一轉,鐵手抬頭望著煙誌展顏一笑,將裹住頭發的束帶一解,任由長發紛亂在空中紛飛;而後動手用力將自己穿戴在身上的衣服撕開,弄得這一個洞,那一個洞,開口望著煙誌老頭說道:“前輩誤會了,鐵手知道自己的資質顯然沒有如飛翔那樣能受你青睞的天資,鐵手也沒有妄想能夠成為前輩你的徒弟,鐵手隻希望能夠與前輩一起四處行乞,過上一段悠閑的日子!”

“和我一起行乞?”煙誌老頭有些驚奇的望著鐵手,他說的那一番話顯然是成功打動了煙誌。“嗬嗬,有意思,你可是第一個想要與我共同行乞的人,想一想一個老乞丐身邊總是跟著一個小乞丐,不錯,嗬嗬,不錯!”煙誌就像是吃了開心果一般,有幾分欣賞的摸著胡子,雙眼閃著光望著鐵手。李大姐在一旁美目一眨,同樣是投過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鐵手這一招的確是不俗,先留在煙誌老乞丐的身旁做一個隨從,收徒的事先放到以後再說,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的確能夠來得實在。

“謝謝師傅!”鐵手定住的身子已然能動,煙誌老頭答應了他的要求!

“哎,可別叫老乞丐我師傅,私下裏你還是繼續叫我前輩就好,嗯……你這個樣子落魄是落魄了一些,但還是有幾分不像是乞丐,等等,我來幫你改一改!”說著,煙誌老頭的手指又畫上了圈圈,鐵手身上衣服與頭發的水分開始蒸發,漸漸變黑,漸漸變得陳舊!煙誌大笑著,像一個孩子一般,他對於惡搞似乎很是開心:“哈哈,現在終於變得又幾分像樣了!鐵手這個名字也太刺耳了,換一個,換成不三,對以後老乞丐我就叫小乞丐你‘不三’!”

“謝謝前輩賜名!”鐵手,應該說是不三頭一低,謝道。

‘老頭子,你可是得了便宜還在賣乖?不三,你直接把他收了不是更好,煙不三,你取的名字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李大姐神識傳音取笑道。

‘小丫頭,老頭我收徒關你什麽事?你最好記住我的話,不要輕易出手去幫助你家那小子,否則有什麽事你自己兜著吧,哈哈,我倒是要走了!’煙誌神識回音笑道,上前幾步將鐵手給扶了起來,一老一少向著遠處走去,佝僂的身子,破爛的衣服,迎風飄**的亂發…………

殤城後秦皇宮之內,秦宮被天心三人救了回來,在寢宮的龍**,清理完傷口的秦宮正閉目躺在上方,深深皺著自己的眉頭,就算是沉睡他也沉寂在痛苦中!

金黃色的床簾外,三十餘人正跪倒在地上,一人人手中的筆都在急抖,他們是宮中禦醫,正在想法解救秦宮,沒人能想到新帝登基,最忙的居然不是禮部,而是他們這一批醫者……

長生殿深處房間,聚集起來的眾黑袍人並沒有散去,而是乖巧的站在下方等待著尊上的怒火降臨!天心已經回到這裏,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數稟報給了尊上知曉!

“煙誌老兒救走了乘風?他到底想幹些什麽?”這一次,如天心所言,牽扯到煙誌老頭,尊上並沒有發怒,聽聞他帶回的消息之後,卻是在上方左右來回踱步,最終輕聲嘀咕著,思考著。

“尊上,煙誌老頭走時讓我想你帶回一句話,他說江湖這一出戲將會越來越精彩,讓你……讓你別看花了眼睛!”天心躬身將煙誌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向尊上陳述了一遍。

“好戲?”尊上重複一句,沒有在乎煙誌老頭的嘲笑,而是望向天心,問道:“秦宮現在怎麽樣,身中那麽多的毒,有沒有什麽問題?”

“屬下當時便喂他吃下了護心丸,隻要將它體內的毒素一解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隻是他身上的那些傷疤,屬下無能,沒辦法讓他痊愈。”天心道。

“嗯,傷疤那些的留著,日後自然會不見,你們出去吧,秦宮清醒後會有一番整治,你們配合他行動。”尊上冷漠道。。

“是,尊上!”所有黑袍人委身退出了這個房間。

“煙誌老兒,難道和霧隱劍派之間的事你們煙雨劍也打算橫插一腳?精彩?你們還沒行動,我就平定九州,看你們能如何!”尊上拳頭緊緊一握,身形消失在房間之中。

傍晚,血紅的夜幕讓人有些反胃,動亂過後的殤城,就算是沉靜也帶著幾分壓抑情節,煙雨灑落,為了洗刷掉殤城中**起的血腥,蒼天開眼,下起了蓬勃大雨,澆灑著地麵,洗刷著那帶著罪惡的血漬。

城北破廟門口躺著的那個小叫花子,被天水淋得慘不忍睹,在他身下,居然形成了一趟血漬,雨水與血水交融。離那破廟不遠處的一顆無葉老樹上,大雨澆出了一個人形的痕跡,雨水落到那一個枝幹上放,就像是受到了阻隔,繞道流到一旁,磅礴的雨下這一方的奇景卻很難讓人發現。

“嘭,嘭。”

破廟的大門被人給敲響,那人背後背著一個滿載的竹簍,身上一套蓑衣,蓑衣下一身子素麻布衣,雖然落魄,但與其他人不同,行動矯捷的步伐以及他身上湧動著的氣機表明,他顯然是一個武者!

“想哥,你回來了,怎麽今天這麽晚,家母還擔心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門一開,一個身材有些消瘦的小孩將他頭伸出了門外,擔憂的望著門外歸來的人。

“今天殤城中有大事發生,所以就回來晚了!”歸來那人伸出自己長滿老繭的右手,輕輕撫摸著那小孩子的頭。

“不就是那太子秦宮登基嗎?家母可是有再三警告我們不得擅自行動的,想哥,你自己可要小心一些!”那小孩話語一出,臉上儼然是讓人心冷的成熟氣息,不該在他臉上出現的氣息。

“嗬嗬,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有多少,我不會傻到自己獨自行動的!”門外人有些心寒的摸著那個小孩的臉,指了指躺倒在門外的那個乞丐說道:“門外那人倒在這裏有多久了?”

“你說那個乞丐啊想哥,好像從中午開始他便已經倒在門外了!”那小孩望著門外乞丐帶著幾分靈氣,眼睛軲轆一轉。

“為什麽不將他救進去?”那想哥有些埋怨的語氣問道。

“想哥,你也知道,家母有命我們是不得帶其餘不相幹的人進入這破廟中的!”那小孩有些委屈的說道。

“好了,仇子,我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這裏是我今天采購來的食物,你幫我帶進去,我去將那人給背進去,見死不救可不行的!”想哥將背後的竹簍交到那小孩手中,而後轉生便向著倒在門外那個乞丐走去,屋裏的小孩望著想哥的舉動,雙眼一陣軲轆之後,費力的將那個竹簍提了起來,拐著身子向廟裏走,開著身後的廟門將它留給了外麵的想哥。想哥也沒細細查看雲夢飛翔身上的傷勢,見他受傷嚴重,將他用力抬了起來,快步向著廟內走,進門後,腳下一用力,便將那大門給關了起來,那小孩仇子複又跑向門口,閂木一落,將廟門給反扣起來。

破廟裏,亂,但是卻顯得幹淨,顯然是有人負責專門進行打掃,庭院中一口枯井一樁老樹在門的一側,大門對麵是一座兩層的建築,第一層房內一做斜座的古佛,淡掉的油漆,殘缺的佛頭,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位佛尊。

想哥背負著乞丐走進一層的屋後向左一拐,進入另一間粗糙房間中,將他放到**,也不管他身上的潮濕,想哥隨手便將一床有些破碎的被褥拉蓋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