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調查組 分節 20

車在加油站停下,然後他們救出厲一鳴,再趁著加油站爆炸躲進居民區,他們應該有車停在居民區,然後他們開車從小區的其他出口離開了。”

程錦很驚訝楊思覓今天居然沒睡著,他推推楊思覓,“醒了就坐好。加油站是救厲一鳴逃走的人引爆的?也可能是他們交火時引爆了加油站?但他們並沒有時間進行槍戰,馮逍隻是到附近便利店買點東西,他說他還沒出店門就聽到爆炸聲。”

楊思覓不再說話,離開了程錦,蜷縮到牆邊的長椅上,辦公室的暖氣也不是很足,程錦拿了別人留在辦公室裏的大衣彎腰蓋到楊思覓身上,楊思覓皺眉,程錦笑:“將就蓋蓋,要不回去睡?”隻是都快天亮了,回去了也要很快再過來。楊思覓也不閉眼,一直看著程錦,程錦腰都彎累了,笑著低下頭去親了下楊思覓的眼睛:“快睡吧。”做完這個動作後他自己也嚇一跳,想解釋一時卻不知道說什麽,楊思覓倒真的閉上眼睛睡了,程錦搖搖頭輕輕理了理楊思覓的頭發後走開繼續去整理案件的相關資料。

越獄3

第二天中午10點多葉萊和步歡才回到警局,前一天晚上他們替換了開始去進行蹤的警局刑警,馮逍出了警局後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另一處和一個年輕女人碰麵,然後他們進了房間,馮逍這一晚都沒有再出來,直到早上9點多了,才看到他們一起出門。

葉萊說:“老大,你絕對猜不到這個女人是誰!”

程錦不猜,輕輕敲敲桌子示意她趕緊說。

步歡說:“她是鄭君實的女朋友……”

葉萊不滿被插話,打斷他:“她還在厲一鳴當初搶劫過的那家銀行工作,我見過她的。”

步歡笑著接著說:“她和馮逍的關係絕對不清白……”

葉萊推開他說:“他們一見麵就擁抱,舉止親昵,親密度絕對超過正常的朋友。”

“你們把他們一起帶回來的?”

葉萊問:“老大,你怎麽知道我們把他倆帶回來了?”

步歡說:“都帶回來了,不過的分開帶回來的,我們帶的馮逍,警局的人帶的袁莉莉。”

“你們做得很好。”程錦叫上楊思覓去見鄭君實的女朋友袁莉莉。

袁莉莉臉色有些蒼白,長發披著沒有紮起,看到程錦和楊思覓進來她忙站起來,程錦讓她坐下。程錦確實以前在銀行見過她,而且他一直認為發生搶劫時是她偷偷報的警,雖然她一直不承認。

“袁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袁莉莉無奈地苦笑,在公安局相見可不會是好事,“程警官,君實他是真的……真的……”她說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說出口。

程錦沉默,袁莉莉認為是他默認了,頓時哽咽著哭了,“阿逍說不一定出事的就是君實的……”

楊思覓問她:“馮逍怎麽說的?他說鄭君實可能逃了?”

“君實當然不會逃走,阿逍是說他有可能被那些歹徒給劫持了。”

楊思覓又問她:“那他有沒有說是因為鄭君實叫他去買東西他才逃過一劫的?”

袁莉莉怔怔地停住了哭泣:“沒有,是這樣?能不能讓我見馮逍?”

程錦讓人帶來馮逍,然後他和楊思覓都出了房間,在外麵的監控錄像上看著房間裏的兩人。

袁莉莉質問馮逍:“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君實他其實已經死了?還有你不是說是你自己去買東西的?怎麽你告訴警方說是君實叫你去的?”

馮逍張開嘴又閉上再張開嘴想說些什麽,袁莉莉不等他開口又質問他:“你知道會有人要救厲一鳴的,你卻把君實一個人留下!……我真傻,是我告訴你有人想劫獄的……我該告訴君實的,我真傻……”袁莉莉捂著臉大哭。

馮逍開始有些慌張地想解釋,後來反應過來,驚訝並且憤怒:“你以為是我害死了君實?你瘋了!我沒有!”馮逍知道房間外麵都是警察,“你們別聽她胡說,她神誌不清了!”

葉萊邊看邊搖頭:“前一刻還是情人,這一刻就變成仇人了。”

程錦讓人把馮逍帶走,他遞了一袋紙巾給袁莉莉,她哭得雙眼又紅又腫,但很快鎮定下來擦了眼淚讓程錦可以繼續問她問題了。

程錦問她:“剛剛你說你知道有人想劫獄,並且你還告訴了馮逍?”

袁莉莉點頭,在幾周前有人找過她,想讓她說服鄭君實幫他們劫獄救厲一鳴,威脅她說如果她不幫忙厲一鳴就會供出她也是搶劫銀行的同謀,袁莉莉是有負責銀行金庫管理的人之一,她雖然害怕但還是拒絕了,後來又找了馮逍商量,馮逍安慰她沒事的,並說他會想辦法解決的。

楊思覓有些不解:“那你為什麽不找鄭君實商量,他是你男朋友,馮逍隻是情人不是嗎?”

袁莉莉沒想到他們知道她和馮逍的事情,她很尷尬,但也冷靜地承認,“我和馮逍是有關係,本來我已經決定要和君實分手的,但君實他很忙天天都在加班,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和他說。”

程錦又一次問了袁莉莉一個以前問過她的問題:“你工作的銀行發生搶劫時是不是你報的警?”

“是我。”這次袁莉莉終於承認了,她問,“是因為我報了警他們才對付君實的嗎,是我害死了他?”

袁莉莉說那天中午她約了人一起吃午飯,正要從後門要走出銀行時那些蒙麵的劫匪剛從車裏下來並直接開門走進來,她躲在拐角的架子後麵,其中一個劫匪看到她了,但沒有說出來而是做了個手勢讓她打電話報警,她等劫匪走開後才顫抖著報了警,後來她擔心被人知道是她報的警會引來那些劫匪的報複,所以一直不願意承認是她報的警。

程錦皺眉:“你該告訴我們劫匪中有一個人讓你報警的。”

袁莉莉說:“可他也是劫匪啊。我後來想了又想,還是無法確認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我……是不是隻是我的想像或者幻覺……”

從房間出來後,程錦猶豫著要不要去再去見馮逍,因為他知道馮逍什麽都不會承認的,最後還是決定再和馮逍談談看。

馮逍看到他進來就趕緊分辯:“我和你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可能會害君實的!”

楊思覓偏頭做不解狀:“你或許是說了一些實話,但你卻也隱瞞了很多。你沒說你知道有人想劫獄,也沒說你其實和你所謂的最好的朋友的女朋友有關係。”

“袁莉莉是和我說過有人想劫獄,我也沒告訴君實,我是想告訴他也隻是多一個人擔心而已,我們什麽證據都沒有,而且袁莉莉有時就喜歡大驚小怪……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馮逍臉色慘白,“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確實和君實確實是最好的朋友,我們誌趣相投。”說到這,他苦澀地笑了,“我們甚至連對女人的品味也一樣……和袁莉莉……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我從不想也不會傷害君實,如果可以,我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

程錦沒有再問馮逍問題,和楊思覓一起離開了,楊思覓突然說:“還好我不喜歡女人。”離他不遠的警局的人都轉頭看他,程錦撫額,楊思覓卻看著他等他說話。

“我知道。”程錦確實知道楊思覓的意思,他不僅不喜歡女人他也不喜歡男人,或者說沒什麽生物能引起他的興趣,“不過你這種把女人當成禍水的看法是不對的。另外,你就算有了喜歡的女人也不用擔心,沒人敢挖你的牆角的。”旁邊偷聽的眾人自以為明白了,哦,原來不是不喜歡女人,隻是還沒有喜歡上的女人。

葉萊也聽到了,在一旁暗笑並打算一會去告訴其他人這個最新八卦消息。

程錦看到葉萊了,叫醒了她。

葉萊想起了正事:“哦,法醫讓我告訴你DNA的檢測結果:死亡的剛好是7人。”葉萊看著程錦,但程錦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表情,她剛聽到時就想7人的話正好是:司機,厲一鳴,兩個獄警,一個武警,兩個加油站的工作人員。

程錦叫她:“葉萊?然後?”

葉萊覺得很沒趣,看來程錦的腦袋和她的不一樣,“然後確定了一個獄警、司機、兩個加油站工作人員,還有鄭君實,他們都已經死亡。另外兩種DNA既不是厲一鳴的,也沒有另一個獄警趙收的。”

程錦讓她通知韓彬和遊鐸趙收和他們在一起,並讓葉萊把趙收的照片也傳給他們。

葉萊打電話告訴了遊鐸,並讓他就近找了個傳真機,把照片傳給他們。

韓彬和遊鐸天剛亮就去了居民區重新調查看能不能查到新線索,但除夕晚上在外麵的人並不多,有幾個居民說看到過有一群人大約6、7個人當時進了小區,其中幾個人都是互相攙扶著的,小區的居民也沒注意隻以為這幾個人是在外麵喝酒喝多了,拿厲一鳴和趙收的照片給他們看,但沒人能確定是否見到了這兩個人。但也有好消息,韓彬和遊鐸在加油站旁邊有窗戶對著加油站的居民樓中找到了嫌犯租的房子,房子裏麵是空的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但他們從小區門衛那裏得到了嫌犯汽車的款式和車牌。房東和門衛也被他們帶回來做人像素描,但隻得到一張比較清晰的畫像,他們對另外幾個嫌犯的描述都太模糊了。

程錦讓韓彬、遊鐸和步歡想辦法找到那輛車和那個確定了外貌的嫌疑犯。韓彬回了他們局裏讓人查。步歡去找第10局的人幫忙,他很樂意麻煩他們。遊鐸想莫留年是負責商務類的,或許幫不了什麽忙,但他還是打電話去問了一下莫留年,但這些事電話裏也一時說不清,莫留年便讓人開車過來接他。

對其他涉案人員的調查結果也初步出來了,加油站的兩個工作人員是無辜的,兩個獄警——包括還活著的趙收也沒被查到有問題,司機付國昌也沒問題,雖然小安查到他在一個慈善基金會申請過救助基金,因為他女兒的心髒有問題,需要大筆錢動手術,在不久前基金會同意了他的申請,安排了他女兒動了手術,手術也很成功,小安打電話去基金會詢問了,基金會那邊的人證明了是有這件事。

程錦皺眉:“打電話詢問?吳堅,老張,你們帶小安去基金會查清楚,除非有證據能證明他女兒動手術的這筆錢確實沒問題,否則就要查到底。”

小安很沮喪,吳堅和老張都安慰她:“你隻是缺乏經驗,你這麽小年紀,已經比我們還厲害了。”一路上他們又講了很多他們辦案時的糗事給小安聽,最後小安總算笑了。

越獄4

程錦和楊思覓去監獄查趙遠的情況,留下葉萊在警局負責聯絡。監獄並不在很偏的地方,相反還有能直達的地鐵,程錦想開車的話路上也堵,不如坐地鐵。但上了地鐵後他很快就後悔了,並不是地鐵上人多的問題,而是因為要坐很多站,楊思覓困了就直接趴上程錦身上睡著了……接下來幾十分鍾程錦都淋浴在來來往往的人的目光下,這種經曆他曾經有過一次——在他父母的葬禮上,所有人都看著他……

到站了,程錦叫醒楊思覓。楊思覓很敏銳地發覺程錦臉色不好,他疑惑地問:“是不是我們坐過站了?”

“……”

楊思覓繼續問:“你也睡著了?嗯,從這個案子開始你就沒睡過。等下我來看路,換你睡。”

“……沒有坐過站。我也不困,隻是有些餓了,一會回來時我們去吃點東西吧。”程錦找了個借口,楊思覓點頭,他也餓了。

監獄的獄長對程錦說趙遠絕對不可能會協助犯人逃跑,他說趙遠是個老實到有些傻的人,他其他同事指使他多幹活、幹最累的活他也從不抱怨,他總是樂嗬嗬的,對囚犯也很好,獄長說他教育過趙遠很多次讓他不要對囚犯有求必應,但他總是聽過就忘。

程錦問獄長:“那有沒有可能囚犯利用他的好心?”

獄長搖頭:“小趙雖然心好,但他也很迂,他完全是一板一眼地按照規章製度和監獄的手冊來辦事,雖然對囚犯好得過分,但從來不做不合規矩的事情。”雖然獄長的話說得有些矛盾,但程錦明白獄長的意思是:監獄的情況很複雜,有些囚犯你對他太寬容反而要壞事。

“那趙遠對厲一鳴怎樣?”

“厲一鳴是小趙負責管的囚犯,他對厲一鳴也很好,除夕那天厲一鳴生病了就是他發現的,我們的醫生檢查過了說應該是急性胃腸炎要馬上送醫院,是我批準的,我保證這件事不是小趙的責任。”

楊思覓說有些中毒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