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調查組 分節 49
己的頭發,黑著臉出門了。
葛閱聳聳肩,和薑衝相比他覺得自己的脾氣挺好的。
程錦和楊思覓剛走進小安和遊鐸所在的辦公室,小安便叫道:“老大,你來得正好,你怎麽知道我們有新發現了?!”
程錦笑道:“不,我不知道。”
小安轉了個圈回到她的椅子上,她移動鼠標點擊著屏幕演示給程錦看:“我們找到這個論壇的服務器,論壇的數據都存儲在那裏……”
程錦攔住她:“告訴我結果。”滿屏的代碼看得人眼花。
“好吧。”小安道,“我們找到了很多刪除和帖子,有幾頁比較重要的,有一頁是粱庶在幾周前曾經發布過免費心理輔導的活動,有很多人跟貼說要參加,而要參加的人都要從論壇上下載相關資料並填寫報名表,我們這邊的這幾個案件中死亡的人也下載過這些資料,粱庶應該是怕我們看到這些資料然後根據資料找到他的谘詢室,所以才冒險想把電腦弄壞,可惜他不夠專業啊,還是被我們發現了。”
程錦道:“你把這些人的身份都查出來,然後讓薑隊長去查看一下這些的人近況。”既然除了已經死亡的人還有其他人接受過粱庶的新型治療,那或許這些人也有潛在危險。
“好的。”小安應道。
遊鐸道:“粱庶的帳號在昨天發布過兩個帖子,一個是在昨天午後刪除的,那時他還活著,還有一個是在昨晚刪除的,那時粱庶已經死了,這個使用粱庶帳號的人操作時用的是代理服務器,我們查不到IP地址。”
程錦皺眉:“查不到?”
遊鐸解釋道:“這些數據經過了很多個服務器,而且這些服務器都是國外的,很難追蹤。”
程錦微笑道:“那就回局裏去查,我們局裏有最好設備,而你們是技術最厲害的人,去把這個人找出來。”
小安眨眨眼,跳下椅子,背好包,往外跑,遊鐸抓起外套和包追上她,“你跑這麽快幹嘛?”
小安道:“我們趕時間啊!”她笑嘻嘻地又跑回來,繞著遊鐸轉著圈,“我是技術最好的人!我去把這個人找出來!”說完她又沿著走廊往前跑。
遊鐸喊道:“你要跑回去嗎?等等,我去借輛車來……”
剛走出辦公室的葛閱看著他們搖頭,叫住了他們:“行了,我做回好人送你們去吧!”
小安跳過來挽住葛閱的手臂:“大叔,你真是好人!”
“……”葛閱有點後悔自己多管閑事了。
遊鐸把小安從葛閱身邊拉到自己身後:“葛隊長,非常感謝你能送我們。”
葛閱維持住笑容,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還擔心自己占這小姑娘便宜?“別客氣,我去開車過來,你們在門口等我。”
程錦翻看著小安和遊鐸打印出來的論壇資料,最後被不明人士刪除的帖子的內容是向所有會員道歉的,大約的內容是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釋心工作室將暫時停止工作……這張帖子是從谘詢室的電腦中發出的,應該就是粱庶本人發出的,他應該是想離開北京,但最後沒走成。
再前一個被刪除的帖子的操作也是在谘詢室的電腦上進行的,這個帖子的內容是粱庶寫給鄭征平的,主要是說他辜負了老師的期望,連累了老師……他會獨自承擔這些責任……寫了很多,發布時間和刪除時間隻差十幾秒,應該是發布後他又馬上刪除了。
程錦道:“這種矛盾的行為是什麽心理?”
楊思覓靠在程錦身旁看著他手上的紙張:“我看過粱庶的那些筆記,他有說到一句話:說得再多也不如行動一次,這句話是他的老師鄭征平說的。”粱庶一直就是鄭征平的學生,然後讀研也是鄭征平做他的導師,後來又給鄭征平做助教,他對鄭征平極為信任和崇拜。
程錦道:“他決定付諸於行動,所以就把這些抒情文字刪除了?不刪可能還……”他坐下來翻看這整個案件從頭到尾的資料,把韓彬的屍體檢驗報告也重新看了一遍,“好像沒看到韓彬?”
楊思覓道:“在外麵接電話。”
程錦仔細聽了聽,還真從室外傳進來的那些嘈雜的聲音中分辨出來了韓彬的聲音,間間斷斷的確是通話的節奏,然後又聽到有車開進院子,步歡說話的聲音,程錦笑道:“葉子他們也回來了。”
很快便聽到葉萊在問走廊上的人:“看來我們老大了嗎?”再過幾秒葉萊和步歡出現在辦公室裏,“老大,鄭征平來了,帶他去看粱庶的屍體?”
程錦道:“不急,你們先招待一下他。”
葉萊答應後和步歡一起出去了,步歡竊笑:“怎麽招待?”程錦那語氣很像是讓他們先把人修理一頓啊。
葉萊道:“就是除了不讓他走,他有什麽要求我們都盡量滿足他。”她拍了拍步歡的肩膀,“這你最在行了,交給你了。”說完她把步歡推進了鄭征平所在的辦公室,然後對鄭征平道,“鄭教授,麻煩你稍等一下,我同事先陪你聊聊天,我去幫你倒杯茶來。”
鄭征平笑道:“你們太客氣,不用麻煩。”葉萊笑著離開了,鄭征平把目光轉向步歡。
“……”步歡頭皮發麻,他一定也不喜歡和學心理學的人聊天,如果學心理學的人都像楊思覓一樣多好,至少楊思覓大多數時間都閉著眼睛而不是睜著眼睛觀察別人。
一上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步歡笑得臉都僵了,葉萊已經幫鄭征平續了幾次杯了。
鄭征平也沒那麽從容了:“還要等?”他早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上衛生間時步歡也陪著他,這服務可就太周到了,讓人消受不起。
辦公室裏程錦的手機終於響了,小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程錦接完電話看了一下時間,出門找了人問薑衝在哪裏,然後在樓頂找到了正在吸煙的薑衝,“薑隊長,留在粱庶宿舍附近的人有沒有什麽發現?”
薑衝把煙掐滅了:“他們說沒有人去過粱庶的宿舍。”
程錦點頭:“那就讓他們去休息吧。”守了這麽久也夠累的,他本來還在想鄭征平會不會去粱庶家裏,現在鄭征平在他們這裏,他哪也去不了。
薑衝問:“你們把鄭征平帶來了?”
程錦笑道:“對。要一起去看一下麽?”
薑衝耙了一下頭發,有什麽可看的?他揉了把臉跟著程錦和楊思覓下樓了。
“鄭教授,你好,我們又見麵了。”程錦和楊思覓終於來了,步歡和葉萊鬆了口氣,兩人先是退到一邊,然後就悄悄地順著牆根溜走了。
鄭征平笑道:“程警官,我不知道你們到底什麽意思,但我下午還有課,我恐怕得走了。”
程錦看了下手表:“你的課在三點,那我們還有三小時的時間。不好意思,鄭教授,我們法醫室那邊出了點小狀況,不過他們向我保證很快就好,所以還請你再等一會,恰好也到吃飯時間了,你和我們一起吃點便飯,應該吃完飯就差不多了。”
飯是套裝的盒飯,一葷兩素還配了個湯,程錦看了一下菜色,覺得還行,他遞給鄭征平一盒。鄭征平很無奈,被公安局的人請在公安局吃飯,這算怎麽回事?
血白6(完) 最新更新:2011-07-24 20:43:27
程錦拆了一雙筷子遞給楊思覓,他伸手摸了一下湯,並不燙,他把燙移了一盒給楊思覓。鄭征平看了他們一會,又看到旁邊的薑衝自顧自的吃飯,他重新看向程錦道:“政府部門允許你們存在這種不一般的關係?”他今天在這裏很不痛快,就忍不住想給別人也找點不痛快。
薑衝被嗆到了,連忙轉過頭,要不就要噴在座的人一臉。
程錦笑道:“目前看起來是這樣。”楊思覓在嚐著菜,眼也沒抬。
鄭征平道:“這裏好像是你說了算,那麽就是說這種關係居然沒能影響你的前程?”
程錦笑道:“目前看起來是這樣。”楊思覓喝了口湯,似乎覺得湯還行,拿起那小一盒湯一勺一勺地喝著。
鄭征平覺得有些意思:“你也不在乎你的前程?”
程錦笑道:“你不也不在乎你的前程?”他從他剛剛放上桌上的那疊紙裏抽出一張放在桌麵中間。
鄭征平拿過去看了眼,是他在近期做的一些研究,他笑道:“你們這是在查我,能解釋下為什麽嗎?”
程錦道:“因為最近有很多人死於你這種治療方法。”他拿出一個資料袋把裏麵的照片倒出來擺在桌上。
鄭征平掃了一眼就不想仔細看了,他把自己麵前的盒飯推開,對著這種照片還怎麽吃得下飯,“我研究的這種治療方法還隻是理論而已,要成為能夠在臨**廣泛使用的治療方式還有漫長的過程。我想你們應該是弄錯了。”
程錦道:“這些人都是釋心心理谘詢室的顧客,據我們的調查,你也是谘詢室的心理輔導醫生。”
薑衝的筷子停了一秒,鄭征平也是那個心理谘詢室的心理醫生?——這個好像沒有查到過。他鎮定地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鄭征平道:“釋心心理谘詢室是粱庶的工作室,我偶爾會去看一下,不過並沒有參與過心理輔導。”
程錦笑道:“那昨天你也是隻是去看一下?”他笑著攔住要說話的鄭征平,“別忙著否認,我沒興趣耍你玩。你戴了帽子進電梯,電梯的攝像頭裏辨認不出來你的樣子,上了二十一樓,然後再走樓梯下到十九樓,你沒注意到二十樓的那家公司在門口裝了攝像頭,不巧得很,恰好拍到你了。然後一個半小時後你又從十九樓上到了二十一樓。這一個半小時你在谘詢室裏做什麽呢?”
這次薑衝很鎮定地吃著飯,沒有一秒停頓,雖然二十樓是有攝像頭,可惜光線太暗,並不能辨認出拍到的人就是鄭征平。
程錦的話讓鄭征平心神不定,他不自覺地垂下了眼,再一抬眼恰好對上了楊思覓的幽暗的眼神,明亮的辦公室內似乎也變得寧靜、幽深。有人在叫他,有些驚喜的聲音,“老師,你來了!”他微笑著點頭走過去,那個人的臉從黑暗中浮現出來,是粱庶,他笑著迎向自己,然後又去幫自己倒水。鄭征平微笑著想這孩子是個好孩子,隻是……他心裏歎息了一聲,手中卻拿了個紙包往粱庶的杯子裏倒了些粉沫,粱庶回來了,他接過粱庶幫他倒的水,看著粱庶道,“別擔心那些事情,不會有事的,有老師在呢。”粱庶笑著點頭,鄭征平看著他低頭喝了口水,然後他眼神有些奇怪地看向了自己,又垂下了眼,慢慢地喝完了那杯水。
鄭征平心裏有個聲音在說,“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他已經發現了你在他的水了加了藥。”另一個聲音在反對,“不,他沒有發現,你看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迷糊了,你可以操控他……”他靜靜地站在一邊指導著粱庶綁好繩子,站命令粱庶到椅子上,這時粱庶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一怔,他似乎看到那孩子落淚了,不,明明沒有開燈,又拉著窗簾,這麽暗,看不見他的眼淚的,可是那淚水一顆顆地掉下來,像一串閃閃發光的珠子……不,不想再看見他的眼淚,鄭征平猛地閉上眼睛,一陣暈眩,不對!他驚恐地睜開眼睛,房間很明亮,這裏是……
鄭征平清醒過來,他看到薑衝正張著嘴震驚地看著楊思覓,程錦把他手裏的錄音筆朝他搖了搖,鄭征平皺眉看著楊思覓:“我聽人說過有個年輕人很有天賦,難道是你?”
楊思覓低頭吃飯,吃了兩口後說道:“程錦,這個真的很難吃。”
程錦笑道:“算了,不想吃就別吃了,晚上我們應該有空回去做飯。”
鄭征平道:“就算我說了什麽,這個也不能作為證據。”催眠在辦案方麵運用得很少,也沒有相關的條例說催眠得到的證據是有效的。
程錦把他的目光從楊思覓身上移回了鄭征平身上:“做為參考而已。我們還有別有證據。早上我們已經申請了搜查令,你的辦公室和你家我們都清查了一遍,昨天你去谘詢室穿的那套裝備我們已經找到了,在粱庶死那個時間段你正好呆在谘詢室裏。還有你的電腦裏有所有心理治療的具體方案和細節,這完全可以證明你參與了這些造成了他人死亡的心理治療試驗。另外論壇壇主的帳號你也在使用,使用的次數還很頻繁,這個我們已經在你電腦裏查到相關記錄,也查到了是你刪除了粱庶用谘詢室的電腦發布的那個他準備離開北京的帖子,你是用你家裏的電腦操作的,雖然用了代理服務器,但我這裏有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