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真實的謊言

王河看著眼前身材高挑,麵容漂亮的兒媳婦,心裏不由地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多好的一位姑娘,真可惜跟了偉業那個小混蛋了。

王河現在暫時也顧不上家裏那個小混蛋了,既然要認了這個兒媳婦,那他做老公公的可不能在兒媳婦麵前失禮了。當他聽到小混蛋介紹,這個剛剛進家門的兒媳婦姓司馬,王河心裏就一楞。司馬這個姓氏在中國並不多見,他在部隊的時候,有一個多年的戰友就姓司馬。

兒媳婦已經喊叫爸爸了,王河臉上馬上露出笑容,他親切地對司馬幽蘭說道:“在家裏你千萬別拘束,這裏以後可就是你的家了。這個小混蛋他也沒有告訴我們一聲,說你來家裏,我這個當爸爸的也沒有準備什麽。既然你媽媽將她的寶貝拿出來,你隻要看好了,那就多跳幾個也算爸爸的一份。等過幾天爸爸讓秘書,給你買幾件好東西,在送給你作為見麵禮。”

劉冬梅坐在沙發上,聽到丈夫用她的珠寶收拾送人情,她是滿臉地不高興,就立刻開始譏諷丈夫來了:“我說老王,你可真會做人。想當初我買這些珠寶的時候,你可沒少批評我,說我有嚴重的小資產階級思想,現在知道這些珠寶的好處了,哼。”

對這位比他小十多歲的夫人,王河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家裏的三個孩子,又全部站在她那一邊,他感到在家裏做人實在是失敗。王河並沒有理會夫人的譏諷,他趕緊轉移話題,對司馬幽蘭道:“你姓司馬,這個姓氏可不多見,有一位老戰友,他叫司馬憂,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司馬幽蘭聽公公說司馬憂的名字,她馬上回答道:“爸爸,那是我大伯,我爸爸他叫司馬亮。”

哈哈……,“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我從你大伯嘴裏,聽過你爸爸的名字。可由於工作上的關係,我沒有見過他。但你爸爸他一定認識我。你大伯現在還好嗎?我已經和他有十多年沒有見麵了。”

現在司馬幽蘭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是落地踏實了。她剛一進王偉業的家時候,心裏有一點不怎麽踏實的感覺。雖然她的家族也是非常有名望的,可跟王偉業豪門權貴的家比起來,那真就是小巫見大巫了。現在聽到公公不但認識她大伯父,也知道她父親,那這門親事就百分百定下來。

劉冬梅一聽丈夫跟兒媳婦嘮起家務事了,就趕緊製止他們在說下去了,她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得到答案呐。劉冬梅一把將司馬幽蘭拉住,讓他從新坐下來,急忙地問道:“幽蘭,你快點告訴媽媽,剛才小三說的,他有三個老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要說司馬幽蘭心裏不吃醋、不委屈,那是不現實的。任何一個女人碰到這種事情,她都不好受,更何況司馬幽蘭這個天之驕女。這些天司馬幽蘭,她一直和王偉業處在新婚燕爾之中,也就沒有在想這個事情了。現在一聽到婆婆的問話,她就像一個受盡丈夫虐待的媳婦一樣,就來了一個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就說開了。

這也要怪王偉業,在他臨回家的時候,隻顧著高興回家了,就忘記囑咐司馬幽蘭,千萬別告訴家裏,他受傷的事情了。

司馬幽蘭對婆婆道:“媽媽,你不知道,這個臭……不偉業他受傷,我……”

王偉業在一旁,聽到司馬幽蘭說起他受傷的事情,他馬上伸手拉了一下司馬幽蘭,趕快阻止她,不讓她再繼續往下說了。

劉冬梅一聽寶貝兒子受傷,非常驚訝地問道:“幽蘭,你說小三他受傷了?”

司馬幽蘭被王偉業手一拉,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說走嘴了。還沒有等她解釋呐,劉冬梅就已經發話問起來了。

王河聽到了王偉業受傷,心裏就咯噔一下。他知道王偉業被送到基地,當了一名特種兵的事情,可他沒有料到,這才到秘密基地半年多,兒子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了。現在聽到夫人已經問話了,他也就站在一邊,沒有插嘴問下去。

王偉業見老媽問話,他怕司馬幽蘭再說下去,馬上就將話接了過來。道:“老媽,沒有那麽一回事,是幽蘭瞎說的。”

劉冬梅是什麽人?那可是是在市委機關管幹部的。她才不相信王偉業這個小混蛋的話呐,兒媳婦她不敢在她麵前撒謊。她見兒子將話接過去,就非常不高興,對著王偉業說道:“你一邊拉呆著去,要是再插嘴,老媽就讓你爸爸打你屁股。幽蘭你別怕,如果這個小混蛋敢欺負你,你就告訴媽媽,看媽媽怎麽收拾他。你快點告訴媽媽,他是怎麽受傷的?”

現在司馬幽蘭是進退兩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她正兩頭為難呐,王偉業在關鍵時刻救她出苦海。

王偉業在一旁,看見老婆為難的樣子,就非常無奈地對司馬幽蘭道:“好了,幽蘭。既然你已經說了,你就跟老媽說吧,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要是你今天不說清楚,老媽她今天晚上肯定又睡不著覺了。”

既然王偉業已經說了沒有什麽事,司馬幽蘭就趕緊對婆婆道:“媽媽,偉業是怎麽受傷的,我不太清楚。當時,我剛到基地實習,聽我爸爸跟我說,偉業他被送到基地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傷口多達三十多處。手術完之後,偉業他又昏迷不醒。基地的醫生本來就不多,又加上總參和軍區各級首長,都來電話告訴我爸爸,要不惜一切代價治好偉業的傷。所以,我爸爸他不放心,就讓我做偉業的特護醫生……”

司馬幽蘭用了將近三十分鍾,將所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王河夫妻兩個聽了半天,就聽懂了兒子受傷,現在已經康複了,其它的什麽都沒有弄明白,而是越聽越糊塗。王河在一旁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幽蘭,我們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個臭小子受傷了,你在他身邊護理。可為什麽這個小混蛋說他有三個老婆,難道我們國家的婚姻法修改了,可以一夫多妻了嗎?我這個當省政法委書記怎麽不知道。”

劉冬梅一聽丈夫王河的話,她馬上就有一點不樂意了,兒子是怎麽受的傷,他這個當老子也不過問一下。她就沒好氣地對丈夫王河道:“兒子說他有三個老婆,和你當政法委書記有什麽關係。兒子,你要老老實實地告訴媽媽,你是怎麽受的傷?讓媽媽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有?”

王河現在這個氣呀,老婆什麽都好。但就是有一點她不好,隻要是他寶貝兒子的事,她就馬上開始跟你不講理了。可當著兒媳婦的麵,他也不好多說什麽了,隻好站在一邊,聽他夫人對兒子的問話。

而王偉業知道,如果他不將事情說清楚,老媽是不就這麽輕易地放過,可他又不能將事情的真正原因說出來。所以,王偉業現在的大腦在高速運轉,這小子從小就騙他老媽是一楞一楞的,那真所謂是臉不紅,心不跳,撒起謊來他都不用現去打草稿。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將衣服往上一掀,讓老媽看了一眼,說道:“老媽,你看我身上的傷,不是已經全部都好了嗎?沒事的,我就是在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來。不過,老媽。你兒子這一次摔的值呀,就因為我這麽一摔,就又給你老人家摔出一個漂亮兒媳婦來,你說對不對。”

等王偉業一說完話,他整個身體就完全就靠在劉冬梅的身上。王偉業這一撒嬌,劉冬梅就笑著用手摸了一下王偉業的臉,點了一下頭道:“嗯,你這臉蛋沒有被摔破像,真是萬幸,要不你這個臭小子連一個媳婦都找不到了”

劉冬梅她不懂醫,當兵的時候就在宣傳部工作,對傷口沒有什麽研究。王偉業這麽一說,在加上他這麽一撒嬌,而寶貝兒子又活蹦亂跳地站在她麵前,她也就沒有在往下琢磨。劉冬梅她也是當兵出身,在訓練時發生點意外,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可王河就不同了,他是帶兵打仗過來的人,一眼就看出兒子身上的傷,是彈片和子彈所傷。他不由地就在心裏暗想:邊境上什麽時候發生了局部戰爭了?國家為什麽沒有內部通報?這個臭小子到基地去,占魁和王強來電話跟他說過,他也同意了讓偉業到基地。邊境上同蘇聯軍隊,小打小鬧的事是經常的。可這臭小子的傷,那可是在大規模戰場上,才可出現這種情況的。

明明知道這個臭小子在撒謊,但王河他並沒有揭穿。要是自己夫人知道真相話,肯定不會跟他善罷甘休的。當初讓臭小子去當兵,他就沒有同夫人商量。而隻從這臭小子走了之後,家裏頭就變得是冷冷清清的,她每天下班回家,身邊又沒有跟她說話、撒嬌的人。隻要是她一想起寶貝兒子來,就馬上不給他好臉色看,這半年多就已經跟他鬧過好幾次了。王河他現在可不想自找麻煩,這個臭小子善良的欺騙,他是可以諒解的。

劉冬梅一說道媳婦,她馬上就有想起來這件事情了,這可是頭等大事,兒子要是娶了三個老婆,那可就是犯了重婚罪啊。她心裏非常著,就急忙問司馬幽蘭。道:“幽蘭,那你實話告訴媽媽,這個臭小子他除了你之外,怎麽另外還會有兩個媳婦?”

司馬幽蘭知道剛才她沒有將話說清楚,因為她心裏還是一點不好受,三個女人嫁給一個人,從新中國建立那天起,就沒有這樣的事發生。要是被自己那些姐妹知道了,那肯定會笑話她的。可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司馬幽蘭也就不在去多想了。剛才婆婆問起,她也是簡單地說了兩句。但現在婆婆又重新提了起來,司馬幽蘭就不得不說清楚了。“媽媽,萍萍妹妹你是知道的。另外一個,她是基地的一名軍人,她年齡比我大兩歲,是偉業的戰友。具體姐姐怎麽會是偉業的人,我也不清楚,偉業他也沒有跟我說。“劉冬梅非常奇怪地看著司馬幽蘭,她感到這個媳婦是不是缺心眼,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會不問清楚,而任由自己的在外麵丈夫胡作非為呐。那以後這個家,這個兒媳婦能不能頂起來,劉冬梅就有一點開始懷疑了。現在她有一點不太高興了,語氣就有點加重了,帶有責備的意思道:“幽蘭,你為什麽不管管他,怎麽能讓他這麽胡鬧。你年齡比他大,什麽事你都可以慣著他,唯獨這件事情不行。如果這個小混蛋他再敢這麽混鬧,你就告訴媽媽,媽媽會給你做主。老媽就不相信,這個小混蛋,他還敢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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