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金峰感覺母親年紀這麽大了找個伴也是好的,不會那麽孤單。隻是那男人的兒子快三十歲的人,卻什麽事情也不做,整天遊手好閑。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金峰有點擔心找個這樣的男人還有一個‘五毒派’的掌門兒子,老媽晚年會幸福嗎?

不過暫時他還沒有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他要先解決自己的生計問題。他有三個三等功,一個二等功。地方上應該要給他安排工作的。

民政局局長看上去40歲左右和藹可親的樣子。知道他來的目的,臉露難色的說道:“小金啊。現在轉業的人多,不要說你是士兵,很多軍官轉業的工作都難安排啊。當然了,對於你們這種功臣我們還是會盡量優先考慮的。你先回家等通知吧。”

就這樣金峰在家等了一年民政局局長還是這一句話。有一個給民政局局長開車的也是退伍回來的小夥子悄悄的跟他說:“你是不是當兵當傻了啊,他這麽說的意思就是讓你給他送禮”。金峰勃然大怒道:“老子在部隊出生入死換來的工作我還要給他送禮,我就是不送看他給不給我安排。”說完轉身就走了。

但是退役後的金峰什麽都不是,幾經周折事情沒解決還花了一大筆錢。他的工作也被另一個退伍兵頂替了。

而此時家裏人也對金峰開始了不滿。他後爸和那個‘五毒派‘的掌門兒子總是在吃飯的時候對他冷嘲熱諷。一個大男人在家裏白吃白喝之類的話。金峰看著母親,母親隻是淡漠轉過臉去。金峰幾乎聽到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他拿出剩下的退伍安置費10000多塊錢,給了他母親,懷揣著幾百塊錢離開了這個家。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民政局局長拉下馬。於是他跑到民政局門口,賣起了軍功章。一聽說有人在民政局門口賣軍功章圍觀的人群將他圍的水泄不通。事由湊巧,此時剛好有一個見習記者將整個過程全部拍了下來。後來這事情驚動了省裏,省裏馬上派工作組進行了調查。再後來整個縣民政局從局長到科長統統撤職。金峰被安排到縣公安局做了一名刑警。但是做了不到一個月就不做了,他不習慣官場的黑暗。

隻身一人帶著幾百塊錢去了省城,他不信憑自己特種兵出身會找不到一份好工作。

但是幾年的軍旅生涯已經讓他完全的脫離了這個社會。去人才市場找了幾天,他掏出退伍證,人家看都不看,人家要看的是學曆,文憑。

他又跑到勞動力市場,憑著退伍證他很快就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他想:“先幹著吧,先適應這個社會再說。”

就這樣他被帶到了一個小區當了一名保安。月薪800。保安隊長告訴他,見到車子進出要敬禮,一切以業主為中心。雖然有點難以接受,但是金峰還是勉強接受了。但是金峰接受這份工作業主並不接受金峰。原因是金峰的長相問題,大部分業主說金峰的長相有點不像好人,一看他的人就讓人害怕。特別是小孩子,14歲以內的孩子一看到金峰的眼睛就被嚇哭。就算是成人看到他寒光逼人的眼睛,三伏天也會打寒顫。

隊長把他叫道了辦公室,說道:“金峰啊,你對工作很有責任感,但是你的眼睛殺傷力太強了,很多業主反應,看到你的人就起雞皮疙瘩。你知道,我們的工作就是以業主為中心的。業主說好就好,業主說不好就不好。”

“隊長,我是來做保安的又不是來做保姆的,保安就是保護一方平安的,跟我的長相還有關係嗎?”金峰很不理解的問道。

“我也是這麽說的,可是業主不滿意我們也沒辦法”。隊長很無奈的說道。

金峰沉默了一會兒,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走”。

就這樣金峰又失業了,一個人漫無目的走在繁華的大街上,身上還有兩百零七塊錢。這些錢在這個繁華的城市還不夠住一晚賓館。不夠吃一頓大餐。

夜幕漸漸降臨,看著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想著,今晚他屬於哪裏。

他曾經浴血保衛著千千萬萬個這樣的城市,可是現在這個城市卻無法容納他。甚至連做一個卑微的保安的機會都不給他。

走著走著,他來到了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地區。這個地方時魚龍混雜的地方,做什麽的都有,有擺夜市的,有兜售偷來的手機,還有拉皮條的。但是讓金峰眼前一亮的是,有幾個人在這裏做人肉沙包。就是打一拳給多少錢的那種,當時是打一拳給10塊錢,不能打頭,隻要把他打趴下了就不用給錢。身上穿著散打防護衣。金峰在一邊看,沒想到生意還挺好的,他有點想不懂,打人有這麽痛快嗎?他問了一下在一邊看熱鬧的圍觀者:“這些人花這麽多錢打人是為了什麽呀”?那人看了看金峰說道:“這些人啊,都是一些白領,每天的工作壓力重,晚上出來打打人發泄發泄。”

‘哦,謝謝啊”。

他算了一下,一晚上最起碼有幾百塊的收入。穿著防護衣,普通老百姓打一拳根本沒什麽反應。

不過他沒錢買那麽多的護具,在公園的長椅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撿了張硬紙板,買了根圓珠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大字——打一拳10元,頭上20,啤酒瓶50。木棍100。打趴下不用給錢。他的招牌一出,那些人都往他這邊過來了。圍觀者很多在議論:“這家夥是不是不要命了,還用啤酒瓶。”

“還可以用木棍呢,真是要錢不要命。”

有一個看上去很斯文戴副金邊眼鏡的看上去30來歲的男人上來問道:“萬一打死了怎麽辦?”

“不會,你一邊打我一邊唱歌,隻要你把我打的唱不了歌了,就不用給錢”。金峰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