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王遠見他們因為取得了半升水，最後靠著半升水把王燦從“九泉公寓”拉了回來。
通過“gps”的定位係統。救援部隊也在夜晚到來之前找到了他們。
在直升機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看著戰友的屍體。想著幾個小時之前還是鮮活的生命。想著他們的父母親看到他們冰冷的屍體，會是怎麽樣的悲痛欲絕。每個人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受傷的戰友強忍著劇痛，咬著牙沒有一絲呻吟，因為他們知道活著比什麽都好。
飛機降落在反恐指揮部的大操場上。中國駐巴基斯坦大使以及其他官員和巴基斯坦國防部長攜一幹高級將領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他們一走出機場就馬上迎上來一一跟他們握手。
沒有任何語言，所有的人此時眼眶都是濕的。
巴基斯坦最後的醫療隊，快速的將受傷的戰士抬上救護車。
在指揮室，中國駐巴基斯坦大使悲痛的跟袁帥說道：“我已經聯係國內，軍委指示要將犧牲同誌的遺體運回國內。讓他們的親人見他們最後一麵。”
袁帥此時在悲痛當中，大使說的什麽他沒聽清楚。
“大丈夫肩挑天下，血飲沙場，馬革裹屍，何其快哉”。他想著車天書在臨死之前說的那句話。他想著這段時間以來犧牲戰友的一言一行。想著這些年輕的戰友永遠的離開了自己。兩行眼淚順著他的臉不停往下流。“啪”的一聲跪在他們麵前：
“兄弟們，你們一路走好，你們先走著，到下麵以後辛苦你們在那邊給我們也占塊好地方，我們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下來陪你們了。在下麵缺什麽少什麽，托個夢。千萬別客氣”。
在場的人無不為這悲痛的場麵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第二天國內中央軍委致電，向犧牲的戰友表示哀悼。並祝賀他們在巴基斯坦取得的勝利。嘉獎在此次戰鬥中浴血奮戰的指站員們。對犧牲的同誌追加為共和國衛士的榮譽稱號。
袁帥，王遠見授予一等功，直接由一級士官晉升少尉軍銜。張啟鵬，王燦，王磊授予二等功由少尉晉升中尉。其他同誌都授予三等功，提前兩年晉升。
但是這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麽驚喜。
活著比什麽都好。
晚上袁帥叫上李南，張啟鵬和王遠見一起出去喝酒。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地方，所以也沒什麽好的飯店，按國內的標準說的過去的地方都沒有。不過這也不影響他們。他們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幹淨的小攤做下了。飯店雖小不過人還挺多的。就象茶館，什麽樣的人都有。
剛坐下，就有不少人圍在一張桌子聽一個長著一撮羊胡子的人在說“書”呢。
他們幾個一坐下看那邊這麽熱鬧，也就自然的把頭偏過那邊聽他們說些什麽。因為他們的官方語言是英語，所以他們大致上還是可以聽的懂。
隻聽見羊胡子睜大眼睛繪聲繪色的說道：“你們知道這一次在沙漠裏，我們的軍隊把那些“恐怖分子”打的是落花流水啊。我們才四五十個人啊，那“虔誠軍”知道多少人不？”
旁邊聽的人都睜大眼睛問道：“多少人啊”。
“這個數”羊胡子伸出一個手掌。“500啊，一比十，而且在沙漠裏啊，那些人可是沙漠的駱駝。可是我們的軍隊一天時間，全部消滅，自己傷亡是零啊。”
“哇，原來我們的軍隊這麽強啊”。
“是啊，以前怎麽沒聽說啊”。
旁邊聽的人開始議論開了。
袁帥他們正聽著，一個穿著“裙子”的男服務員已經把菜單拿上來了。袁帥那菜單拿過來一看，傻了。上麵歪歪扭扭的寫的跟蚯蚓一樣的字。
李南一看他的樣子問道：“怎麽了？”
“你看看”。他說著把菜單遞給李南。
李南一看也楞了：“這是巴基斯坦文字啊”？
“幾位是中國人啊”。服務員用漢語問道。
“是啊，你會說中國話啊”。李南驚訝的問道。
“我們這很多人都會說中國話啊，中國老大哥嘛。”服務員似乎有點興奮的說道。
“你能聽懂中國話就好，給我們上烤羊腿烤羊腿，羊湯，牛肉。還有，有酒嗎？最好是白酒”。
“有，這裏有二鍋頭”。
四個人的眼睛都瞪的牛鈴那麽大。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這兒還有二鍋頭”？
“是啊，這都是專門接待中國朋友的，我們國家是不喝酒的，實際上也不許飯店出售酒，但是最中國朋友例外”。
“謝謝，太謝謝了。”
“先來八瓶”又是異口同聲。
酒菜上來，四個人一邊喝著，一邊繼續聽他們幾個人在說著。
剛那個羊胡子說完，旁邊一個人很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知道什麽啊，知道拉巴兒嗎？那次是誰打的，是中國人打的，六個人打了上百個人，還救出了那幾個中國工程師呢。我看啊，這次也有可能是中國老大哥打的。”旁邊一個年輕一點的看上去有點文化樣的人說道。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還是咱們自己的當兵是說的呢”。又有人插嘴道。
“我聽說啊，世界特種兵大賽啊，那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特種兵啊。上次啊，中國老大哥第一次參加，就拿了第一名啊。拿個拿第一名的好象叫什麽袁帥。”
“袁帥，說你呢”。李南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一臉壞笑的說道。
可是就這輕輕的一句話，被旁邊的服務員聽見了。
“你們就是中國特種兵啊，怪不得怎麽看你們不一樣呢”。
這一說不要緊，一說旁邊的人全部圍攏過來了。這個拿羊腿，那個拿炒羊肉。湊在一起，問長問短的，不過袁帥他們隻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那次特種兵比賽。
“原來叱吒風雲的中國特種兵之王這麽年輕啊。”
“是啊，還沒我兒子大呢，真了不起，中國老大哥就是了不起”。
他們這麽一說，搞的他們幾個倒不好意思了。
全部站起來，撓著頭皮不知道說什麽好。
還好這時候烤羊腿上來了。
“來來來，各位坐下一起吃吧”。袁帥對著圍在一旁的人說道。
“好好好”說著把各自的菜都端過來一起吃。
桌子不夠大，大家就把桌子拚到一起。
那天喝到很晚，不知道是巴基斯坦人民太熱情了，還是很久沒喝酒了。又或者是心裏的壓抑隻有靠酒精的力量才發泄出來吧。
男人的痛苦一般隻會放在心裏麵。當他們真正的痛苦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自療的過程，任何安慰都隻能更深的傷害。
做為一個軍人沒有比看見自己的戰友在自己的麵前倒下更痛苦的了。每個人的心裏都如刀割一樣。
隻有當酒精將自己麻醉的時候才能減去幾分痛苦。不過醒來以後一切的痛苦都會被藏在一個角落裏。
不知道喝了多長時間，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怎麽回的營房。第二天醒來怎麽都想不起來，昨天是怎麽回來的。
酗酒本是違反部隊紀律的，不過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在加上這段時間，恐怖分子經曆了兩次重創後，他們的破壞行為也有所收斂。就像那上校說的，這些猖狂的家夥現在見你們是聞風喪膽啊。
“我看不像，他們現在這麽安靜是可能在醞釀一場更大的陰謀。”袁帥有點擔憂的說道。
“是啊，是有這種可能，他們這些人太瘋狂了。
事情真的如袁帥所擔憂的一樣。過了大概半個多月，那些瘋狂的魔鬼竟然攻擊了中國駐巴基斯坦大使館。抓走了中國大使館12名工作人員。抓走了中國駐巴基斯坦大使館的12名工作人員，聲稱要中國特站隊員前去交換。
“不行，絕對不能讓你們在你冒險了，這事發生在巴基斯坦，我一定要對這件事情負責。要不我對不起中國老大哥對我們一直無私的援助。這些家夥太囂張了”上校氣的暴跳如雷。
“首長，我覺得這事真的不適合太多人一起去。他們既然指名要我們去如果再派太多人一起去，還以為我們怕他們呢。在說了，人去多了逼得他們狗急跳牆，殺害了人質就得不償失了。而且我們人去少了還能達到隱蔽的效果，說不定還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呢。”
上校很敬佩他們的精神，他多麽希望這是他的部隊啊，對於一個帶兵的軍人來說，有這樣一群優秀的手下，是夢寐以求的。想想說道：“我著的很羨慕你們的長官有你們這樣好的戰士，你們是真正的軍人，現在稱的上真正軍人稱號的已經不多了。”
“首長，您過獎了，貴國的戰士不也是個個驍勇善戰嗎”？袁帥說道。
“是啊，我的戰士也都很優秀。”不過這有明顯的安撫一邊的部下的意思。
人質被他們帶到了一個叫做阿地兒的地方，從地圖上看那是一個比較原始的沒有被開發的地方。有大片的森林湖泊和沼澤。是一個易受難功的地方。而且地方很大，很那確定他們他們的具體方位。袁帥隻帶了李南，王遠見和張啟鵬三個人一起出發。因為他感覺人去多了沒用。更何況其他幾個人雖然也經曆了上次的戰鬥，但是總的來說他們的經驗還是不夠，這次要做的是營救工作，誰也不可能有功夫去照顧他們。
待到深夜的時候，他們就上路了，他們喜歡黑夜，黑夜能讓他們更容易隱蔽。巴基斯坦沒有真正意思上的原始森林，但是這些“虔誠軍”所選擇的地理位置的惡劣條件絕不亞於一個小型的原始森林。一路西進，不到十公裏就已經沒有象樣的路了，他們隻好步行，這給他們的行軍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岩石的顏色跟國內的完全不一樣，很黑，而且很滑。穿著軍靴在上麵走路要付出很大的體力。那些家夥把人質押在這裏真可謂是用心良苦，這也從側麵說明了，他們對中**人的畏懼。
人質被他們帶到了一個叫做阿地兒的地方，從地圖上看那是一個比較原始的沒有被開發的地方。有大片的森林湖泊和沼澤。是一個易受難功的地方。而且地方很大，很那確定他們
翻過了這個亂石崗之後是一條河，河對麵是一座看起來幾百年沒人去過的山。山上長麵了鬱鬱蔥蔥的樹還有遍地橫生的荊棘和密密麻麻的灌木。河水雖然看上去不是很深，但是很急。
“該往哪兒去啊，繼續沿著河的上遊還是往下啊？或者是對岸？”王遠見問道。
“應該不是對岸吧，那裏看上去都沒有人走過的樣子，但是他們帶著這麽多人質，河岸又那麽高，他們怎麽過去啊？”李南分析道。
“李南說的有道理，不過他們可以往另一個容易上岸的地方上岸啊”。張啟鵬接著李南的話說道。
應該說森林是張啟鵬的天下，他對森林的了解超過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甚至可以跟一頭在森林張大的野獸一較高下。因為他曾經就是森林的一員，在森林裏長大，是森林養育了他，所以他也練就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貼地聞聲”的絕技。
我覺得張啟鵬說的有道理，我還是找找看有沒有別的路可以上岸”袁帥說道。“那還等什麽啊，我們直接上岸不就可以了啊。”李南不明白為什麽還要找其他的路，這裏他們又不是上不去。
“現在我們隻是懷疑他們在河對岸但是不肯定，所以我們需要確定一下，他們是不是在對岸的森林裏。如果能找到他們進森林的痕跡，我們在上岸。”袁帥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李南撓著頭皮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是往上遊還是往下遊呢？”李南繼續問道。
“你看呢，張啟鵬？”袁帥知道在森林裏他的經驗比自己的要豐富。大家也都看著張啟鵬。
“按正常來說，河的下遊水流比較急，所以河岸會被衝的比較深沒，上流的水會比較緩，所以應該往上遊”。張啟鵬考慮了一下說道。
“那就往上遊吧”，李南說著就帶頭往上遊走去。袁帥和王遠見看著張啟鵬，張啟鵬點點頭。
張啟鵬不愧為森林的兒子，果然如他所說的一樣，上遊的水越來越深，但是越來越緩。水深了離岸也就低了，大約又走了一公裏路就看見樹枝有認為砍伐的痕跡。李南看家那地方有認為看法的痕跡立馬就朝河對岸衝去。跑了幾不一看不對，他們幾個還在河對岸站著。又怕了回來，疑惑的看著他們，“怎麽不走啊”？那不是有痕跡嗎”。
這個地方他們走過肯定是他們熟悉的地方，他們熟悉的地方外人是這麽容易進去的嗎？”袁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