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還有一個怎麽樣?”副局長問主治醫生。

“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很不可思意,刀口從背部洞穿胸口,傷口離心髒隻有不到一厘米。再加上失血過多。一般情況下肯定熬不到現在,他的身體素質非常好,全身幾乎沒有多餘的脂肪。哎,他們怎麽會受這麽重傷啊,還有一個有子彈的傷痕”。

“他們是特種兵,是來執行任務的”。

“真是了不起啊,我們看到他們的時候,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把他們送來的。那個腿上中槍的兵,用繩子把另一個綁在自己身上,全身上下跟個血人一樣。了不起,真了不起啊,若不是親眼看見絕想不到,特種兵的生存能力竟然如此強悍”。

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醫生隻要是想起他們兩從出租車上被抬下來的時的情形還會按耐不住的新潮澎湃。

等連局長他們趕到的時候,戰鬥基本已經結束了。消滅17個,抓獲12個隻有王佳帶著幾個手下逃跑了。

王遠見他們故不得勞累的身體,馬上趕到了醫院。知道金鋒沒什麽事稍微喘了口氣,但是當知道袁帥還沒有脫離危險時,剛放鬆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來。

可能是因為太擔心袁帥了,他們一起跑到了辦公室去求醫生。雖然他們知道,醫生一定會盡力的去救人。

手術室的燈在8個小時以後終於換了顏色。醫生臉色凝重的走了出來。他們一看見醫生出來了,馬上焦急的圍了上去。

“醫生,他怎麽樣,我戰友怎麽樣?”王遠見問道。

其他幾個人都用急切的眼神看著醫生。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回答道。

“那我們現在可以去看他嗎?”

“可以,不過病人現在還沒有醒”。醫生答道。

“那他要多長時間會醒啊?”楊忠良問道。聽醫生說已經沒有危險,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那麽顫抖了。

“這個不好說,因為他失血過多,心髒停止時間過長,引起的大腦嚴重缺氧。有可能是一天,也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永遠。”。剛才醫生臉色凝重可能就上這個原因。

雖然,這個病人跟他沒什麽關係,但是可能是因為出於對職業的道德,也有可能是因為敬佩他的為人,他居然也在心裏暗暗的祈禱。

大家聽醫生這一翻話後,一時間竟全部定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過了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

“醫生,你是說——他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王遠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願意相信剛才醫生說的是真的,但是特卻真切的聽到醫生說的話。這一切,猶如一個青天霹靂。

“也不一定,我們醫院以前也有類似的病人,但是也有醒過來的”。醫生這話很顯然有安慰的成分。植物人醒過來的幾率幾乎是幾萬甚至是幾十萬分之一。這一點醫生比誰都清楚。

“而且”醫生繼續說道。“他的身體素質非常好,我們剛才在給他做手術的時候發現他身上幾乎都是肌肉,沒有多餘的脂肪。這說明他比常人醒過來的幾率要高的多。”

雖然他們也知道,醫生這話是在安慰他們。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們都相信袁帥是會醒過來的。他已經創造了很奇跡,這一次相信他一樣會給他們一個驚喜的。想到這了他們的心裏稍微好過了一點。

謝過醫生後,他們都走進了病房,看著全身插滿各種管子的袁帥,他們都不敢相信。一和小時前還是一個冷靜,睿智,伸手不凡的他,現在全要靠著這些管子維持著生命。

“袁帥,槍林彈雨,九死一生的場麵我們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你是要去跟閻王喝酒去了是吧?喝完了可別忘了給我們捎點。別他媽一個人吃獨食,這可不是我們“閃電劍”傳統。”王遠見的眼圈明顯變了顏色。

“袁帥,你好好休息一下也好,這些日子也挺辛苦的。不過可別休息太長時間了,王佳這小子可還在逍遙法外呢。時間長了這喪心病狂的家夥不知道又會幹出什麽喪盡天良的事來了。你不是喜歡挑戰嗎?這家夥也是特種兵部隊出生的,我們調查過了,他是“藍狐”的精英啊。對於我們的一套他是了如指掌,是我們遇到的最有挑戰性的人物了。要是沒了你,我們的把握就小的多了,你可千萬別睡太久了,知道嗎。。。。。。?”張啟鵬說到這裏已經開始哽咽了。

“你不是惦記著家屬區姚幹事家的那條狗很久了嗎?你不是說。。。。。不是說那條狗的肉絕對好吃嗎?上次我還跟你掙了,你說椒鹽的比較好吃,我說還是燉火鍋好,加點蔬菜不容易上火。我調查過了,肋骨那塊拿來椒鹽的特別適合。其他地方的用來火鍋。我還想好了,那條狗不是見了穿軍裝的就特別聽話嗎?我們就把它牽到營房後麵小樹林子用背包帶往樹上一吊就行。你要是睡久了。。。。。你要是睡久了就吃不到了。你知道嗎?你?老子把他燒的香香的讒死你夠日的。”說到這裏李南在也忍不住了,手不停的在臉上擦著。

一旁的楊忠良本來想說些什麽,但是他已經忍不住哭出了聲音。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態,男兒有淚不輕彈,隻上未到傷心處。

這些鐵骨錚錚,惜淚如血的熱血男兒,在醫院的病房裏,居然全都毫無顧忌的哭了起來。那是因為他們怕,怕袁帥再也不會醒過來。怕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此離開自己。雖然他們都知道,隻要有戰爭在,隻要他們還穿著軍裝,這一天不可避免的回來到。但是他們又極力的不去想,不去想他們不願意看見的結果。固執著自己最後的僥幸,固執著自己心底最理想化的想法。當發現這一天終於來臨的時候,當看見自己的戰友終於倒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當一切終於無可避免的發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