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S級檔案

姚遠痕 ,男,1981年畢業於湖北水利電力大學水利工程係。1989年拿到水利工程係博士學位。1991年他被中國科學院吸納為候補院士,並開始參與三峽水利工程的主體建設。

20XX年因心血管疾病被迫退休,後一直賦閑家中。10年前,他被發現死在自己在漢南的家中,對外宣布的死因是心髒病發作突然死亡。

經過國家安全局的調查,確定這是一起由國際間諜發起的暗殺事件,當時全國的安全係統都進行了總動員,後來抓獲了兩名日本間諜,確定了暗殺者的身份。這是日本針對我國進行的一次影響異常惡劣的暗殺行動。20XX年之後,中日關係日趨緊張,中國一度撤回了駐日外交人員,引起了國際廣泛關注。這一次的暗殺事件可以說是一個導火線。但是,由於日本方麵的主要負責人盤田卡卡西狡猾地從我國的封鎖線中逃了出去,造成這次事件成為了一大疑案。按說,當時的姚遠痕退休多年,雖然曾經參加過三峽工程的建設,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無論是從哪一方麵來看,日本人都沒有對他下手的理由。

這也成為了這個案情最大的疑點。

這些就是材料的第一部分。很顯然,這個叫做姚遠痕的工程師就是姚靜的父親。她之所以會那麽痛恨卡卡西,恐怕就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死在這個人的手上。

但是, 這一份材料並沒有解開林與其他的疑惑。他擰著眉頭繼續看了下去。

第2份材料裏麵記錄的就是姚遠痕家人的情況了。姚遠痕36歲才結婚,結婚7年,在自己43歲的時候才終於等到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因為姚遠痕的妻子是高齡產婦,不幸因為難產去世。姚遠痕悲傷之餘,為了紀念自己的妻子,將妻子名字中的最後一個字拿了出來,作為姚靜的名字。

姚靜7歲那年,他的父親姚遠痕整整50歲。也就是在那一年,姚遠痕遇刺身亡了。檔案裏記錄了幾個奇怪的地方。第一,當時的姚靜是和父親住在一起的,從保密方麵來看,日本人怎麽也不可能放過這個小女孩。但是,姚靜卻離奇地從現場失蹤了,並且在8年後才重新出現在了情報人員的視野內。第二,現場留下了兩具屍體,經過證實是日本特工在當地的內線。他們是在行動完之後,奉命進行善後工作的。可是,這兩個人卻死在了姚遠痕的客廳裏麵。更詭異的是,這兩人的死亡時間是在姚遠痕死後1個小時。

是誰殺了這兩個人?姚靜又是怎麽從現場脫身的?

其實,看完了整個檔案之後,林與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了,他已經可以清晰地推斷出事情的全部經過。

姚靜當時肯定在現場,不過,她並沒有被殺,很可能日本人利用她對姚遠痕進行了威脅,想得到現在還在姚靜手中的筆記本。可是姚遠痕死不鬆口,所以他們無奈之下,也許是失手,也許是故意,就把姚遠痕給殺了。想來,他們肯定以為,就算殺了姚遠痕,仔細地搜查了他的居所之後,也可以找到那個東西。可誰知道,他們搜查了一番,卻沒有任何發現。

他們是潛入敵國的特工,不可以多作耽擱,就留下兩個內線來進行善後。善後的程序裏,當然也包括清理掉姚靜這個目擊者。

可誰知道,他們前腳剛剛離開,就有一個人殺了出來,幹掉了兩個內線,救走了姚靜。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培養姚靜成為殺手的那個人。

而檔案中還保存的現場照片,更是堅定了林與的想法。那兩個手持槍械的內線,都是被用手工刀給一擊致命的,下手的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除了姚靜身後的那個神秘人以外,林與想不到還有其他的可能。

現在,疑問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那個神秘的筆記本中到底記載了什麽東西?居然讓日本人不惜破壞好不容易好轉的兩國外交關係也要拿到?

林與走出安全局的時候,太陽已經慢慢地滑下山去。林與用力地伸了一個懶腰,來驅散呆坐半天的疲勞。一不小心,他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林與疼得一齜牙,趕緊又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這個時候,要是把傷情搞得加重了,那可就不好了。林與轉了轉手腕,並沒有攔車,而是在街道上慢慢地向前走了起來。

他點了一根煙,思索著現在麵對的狀況。

日本人對那個筆記本肯定是勢在必得,卡卡西之前肯定已經將姚靜的情況向上麵報道了。雖然他已經失敗了,但是,他身後很快就會有更多的日本間諜潛入漢南,姚靜的處境無疑是非常危險的。

當務之急是要把姚靜找出來,不然,一旦她被日本人盯上。。。

繞來繞去,問題還是回到了原點。

林與看了看已經完全黑透的天空,心裏鬱悶到了極點。在這麽大的一個城市裏麵找一個人。。。和大海撈針又有什麽區別?

正在他心煩的時候,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喂,你好,找哪位?”

“是林與麽?”對麵傳來一個似乎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的聲音,林與恩了一聲,想了老半天,還是想不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才問道:“我是林與,請問你是?”

“再問一句,你是漢南中學畢業的那個林與吧?和胖子、老三他們一屆的那個。。。”

聽到對方提及這些舊事,在林與的腦海中,一個模糊的影像漸漸清晰了起來。

“你是紅老板!!我們有好長時間沒見麵了!!!你現在幹什麽呢?”林與笑了。這個也是老熟人了。在林與還在漢南中學讀高中的時候,這個紅老板在學校對麵開了一家水吧。當時林與他們一放學就往那鑽。那裏有水賣,可以打牌,可以抽煙,又有冷氣,所以在高中三年裏,林與可沒少去那折騰。一來而去,就和那位紅老板熟識了。紅老板那個時候總是穿一件紅色的衣服,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叫兆頭好。大家都叫他紅老板紅老板的,倒把他的本名都給忘記了。

隻是,這一說,也有6年沒有見麵了。

“紅老板,你是怎麽知道我電話的?是老三告訴你的?”

“老三?那個小子我也有好久沒見啦。我現在不在漢昌了,搬過長江來啦。我知道你的電話是另有原因的。”

“另有原因?有什麽原因?”

“林與啊,我現在在漢口開了一家小吃店。今天下午的時候來了一個客人,是個小姑娘,一直在我這喝酒,現在都醉得不醒人事了。我在她桌子上看到一個小紙條,上麵寫了你的名字和電話。別人可能不知道,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你小子是自己給自己起的名。為了圖個簡便,就搞了個最簡單的字。這樣的名字可不可能有重複的。我一想,可能是你朋友吧,這就給你掛了個電話,還沒想到,真是你小子。”

林與抑製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問清楚了紅老板的地址,一邊攔車一邊在電話裏給紅老板道謝。“謝謝你,紅老板,你這下可是給我幫了大忙了。”

“哦?怎麽,是你妹妹?”

“不,不是。。。”林與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坦白地說了。“是我女朋友。”

“你小子。。這小姑娘才多大啊?你都快25了吧。。。”

“好了,紅老板,這事等以後再說,你先幫我看著她。還有。。。把她單獨扔一個地方,別讓任何人接近她,看都別讓人看。知道麽?”

“我知道了。”紅老板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一聽林與的話就知道情況不對了。“是不是有什麽麻煩?”

“恩。不過我可以解決,您不用管,我來領了她就走。”

“好吧,今天晚上我就不做生意了,等你來吧。”

“謝謝你,等會見!!”

林與飛快地竄上了一輛出租車,向著紅老板的小吃店趕去。

同時,在這個城市的另外一邊,有著另外一群人,也在向同一方向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