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官的衝喜妻

人世間講究因果報應,有的人生前樂善好施,死後上天堂。有的人與人為惡,死後下地獄。

“磕頭!”

暴怒聲傳來,一個墓碑前,一男兩女,一男一女站著,另一個女人跪在地上,男人一隻手按住女人的頭,逼迫她磕頭賠罪。

他們就是石磊,林落,梓涵三人。

梓涵雙手被捆在背後,她不願意磕頭,石磊便一腳踢在她膝蓋上迫使她跪下。

“給我爺爺磕頭賠罪請求他原諒你,否則下了黃泉,一定打你如十八層地獄。”石磊胸腔中積累著怒火,一麵是對自己的恨,一麵是對爺爺的愧疚。

“磕頭!”石磊按梓涵的額頭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砰砰砰”強迫她磕頭道歉,不一會兒功夫,梓涵額頭上冒出鮮紅色的血液。但依舊沒能讓石磊心中的恨消失。林落在一旁看了心疼不已,卻不阻止他,要讓他發泄出來才好呢!

最後按著梓涵的頭叩下去時,梓涵身體一歪,居然暈倒在墓碑前。

石磊也如失去主心骨一般跌坐在地,林落跟著蹲下,抓住他手臂,看了梓涵一眼,問:“接下來怎麽處置她?”

“送她去女子特殊監獄,那兒的女人如饑似渴,如久旱盼甘霖了。”石磊說,女子特殊監獄裏的犯人都是終身監禁的犯人,一輩子失去自由,心裏扭曲變態,梓涵去了肯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林落輕哼一聲。

石磊的心不安跳動,擔憂的瞅著她,小心翼翼的問:“老婆會不會覺得我太殘忍狠辣?”

別人的想法他不管,他隻在乎她的看法。

他這般小心翼翼討好,林落了然一笑,搖搖頭,在抱住他的瞬間說道:“不會,在我心中你是正直善良、體貼溫柔的好老公,也是孩子的好爸爸,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那是她罪有應得。”

她的話透著對他的信任與包容,聲音柔情似水,傳入石磊心中,就像蜜糖灌進去一樣,渾身都很甜。

“老婆,你真好!”狠狠將她抱住,一句話足以表達他此刻激動幸福的心情,開始還怕老婆覺得他心狠,顯然是多慮了。

兩人緊緊相擁,在爺爺墓前,見證了幸福時刻。

——

當梓涵醒來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家小黑屋內,能見度很低,她看不到離自己一米外的事物。

“這是哪兒?”她爬起來,腳一痛,又跌了回去。

“嘭”因為太黑了,她撞上了牆壁,捂著額頭上的大包,梓涵心中更多的是恐懼。

“哈哈哈……小美人!”

黑暗中傳來幽靈般的女聲,嚇得梓涵背靠著牆壁,驚問:“誰?”

寂靜無聲,梓涵卻不敢掉以輕心“有本事別藏頭露尾,裝神弄鬼算什麽本事,有種的出來。”。

“老娘當然沒種!難不成你有啊!”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並伴隨著哄堂大笑的聲音。

突然,一道強光刺痛了梓涵的雙眼,她被迫側身用手擋住強光,待一切正常之後,梓涵才睜開眼,卻被嚇了一跳。

身邊有一群蓬頭垢麵的女人將她團團圍住,她們動作粗魯,行為邋遢,居然還有人扣鼻屎,嘔……太惡心了。

梓涵一臉嫌棄,其他人可看不過去了,有人出聲道:“喂,新來的,來到這兒就要懂我們的規矩,別擺出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姐看了惡心。”

“是啊,是啊,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笑話,進了監獄就學會認命,我們讓你少吃點苦頭,否則……”一群人附和著,並有人揚起拳頭威脅。

“小美人,來伺候姐。”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女人發話了,其他人紛紛給她讓道,她應該是這兒的頭吧!

順著光的源頭,是一張足夠六七個人睡的大床,上邊鋪著半舊的棉被,大姐大坐在**,一隻腳搭在**,其他人紛紛圍在兩旁,梓涵站在正中央,迷惘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大姐大一副拽拽的不愛理人的樣子,倒是她身邊一個女人凶道:“愣著幹嘛?還不給老大捏腳。”

“哦!”她們雖不是凶神惡煞,但麵目不善,梓涵初來乍到,隻能伏小做低,蹲在大姐大腳邊,伸出嫩白的小手覆上她髒兮兮的腳背。

好臭啊!梓涵忍不住想捂鼻子。

“啊!”一聲尖叫,梓涵的手被人狠狠打了一下,梓涵仰頭瞪著罪魁禍首——大姐大旁邊的醜女人。

“瞪什麽瞪,叫你捏就捏,還敢嫌棄老大。”她不屑的輕哼,老大入獄前腳受過傷,這些年都是她做這項工作,早就受夠了,但敢怒不敢言。現在有人接班,她可高興壞了。

“是!”梓涵唯唯諾諾的樣子讓其他人大快人心呐!

梓涵捏到手酸,最要命的是她的腳實在太臭了,比掉入茅坑還臭。

這隻是第一天。

第二天,搓澡

第三天,按摩

第四天,挖鼻屎

第五天,上床

第六天,梓涵忍無可忍,直接和她們動手,寡不敵眾,後果顯而易見,梓涵身受重傷,臉上除了眼睛沒有一塊好地方,身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左手還脫臼了。

“來人呐,我要求換房間。”梓涵高聲大喊,終於獄警過來了,不耐煩的打量了她一眼,問:“名字?”

“梓涵!”她答道。

獄警低頭咕噥著:“咦,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兒聽過。”

“你等等!”獄警轉身離開,待回來時,梓涵滿臉微笑“怎麽樣?可以換嗎?”

“可以啊……下輩子吧!”獄警中間停頓了好一會兒,讓梓涵白高興一場。

笑話,梓涵,這可是上頭交代的人,要‘好好待她’,他怎會不憐香惜玉呢?

可惜了她漂亮的臉蛋,真不知得罪了誰。

梓涵在水深火熱的監獄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子過得豬狗不如,可謂昏天暗地,她這輩子的所有都葬送在這兒暗無天日的地方了,安靜時,她總在想,要是當初沒有遇見石磊,她還是小公務員,可以找個好人家嫁了,生個小孩,日子幸福美滿。

但世間沒有如果,她無法回頭!

抬著頭,望著天,感慨萬分,這樣自由的天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

“下雪了,真美啊!”

倚在他胸前,望著窗外飄舞的雪花,林落滿懷欣喜。

“是很美,但不及老婆萬分之一。”

石磊在她耳旁呢喃低語,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癢癢的,麻麻的,舒服極了。

林落嬌笑道:“真是越來越學得油嘴滑舌了,以前一本正經、和女孩子說話都臉紅的石磊哪兒去了。”

望著她的柔和的側臉,石磊一本正經道:“我隻哄老婆,對別人還是很嚴肅。”

“嗬嗬……”她淡笑不語,枕著他寬大的胸膛,望著天空,輕輕撫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感慨:“今年不能打雪仗、堆雪人有些遺憾,不過明年這時候定玩個痛快。”

“好!”他滿口答應,屋內溫暖如春,愛意滔滔,幸福的泡泡飄滿整個屋子。

而監獄裏,梓涵卻過得水深火熱,雙手生滿凍瘡,有的還化膿了,原來嫩白的一雙手現在醜得嚇人。

梓涵難得得空出來賞賞雪,催命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梓涵,把髒衣服洗了。”。

“好!”望著地上一堆髒衣服,梓涵麵無表情,眼神木然,好像被壓迫慣了磨了性子,居然不會反抗了。

梓涵將滿是凍瘡的手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一點點揉搓著衣服,從天明到天黑。

下了幾場大雪,天越來越冷了,就在深冬的夜裏,大姐大摔斷了腿,第二天有人發現時,她身上蓋滿了厚厚的雪,身體也僵硬了。

旁觀者無人傷心哭泣,或是冷眼旁觀,或是幸災樂禍,人人都說是意外,雪天路滑也正常。誰也不知道,那條每天來來回回走好幾次的路被灑了油,僅此而已,便奪去她的性命。

走之前,梓涵回頭望了躺在地上的她一眼,沒有誰注意到梓涵眼底閃過的一絲快意。

雪停了,滑了,過年了,開春了。

“梓涵,快給我們拿衣服,今天還要去采花呢!”新的大姐大吆喝著。她們被關在監獄裏不是無所事事,平日了幹些活,例如今日,她們去采新鮮的花瓣製作出特殊的糕點,有人負責拿出去賣。

換上幹淨的衣服,一行人背著背簍上山,她們走到山頂時將近中午,太陽毒辣,她們躲在一棵大樹下乘涼。

“你們乘涼吧,我先去采花。”梓涵說罷,便獨自離開了。

“算她識相!”其他人冷哼,明明落魄了,還裝清高,真是瞧不上她那樣兒。

這時,有個人驚問:“什麽聲音?”

“嗡嗡嗡”

“有馬蜂!”不知誰高聲叫道。

馬蜂傾巢而出,將她們圍困在中央,一行人抱頭一邊嚎叫,一邊驅趕馬蜂,結果就是,她們被馬蜂蟄得滿臉大包。

“痛死了!”一個個埋怨著,哼哼唧唧的。

而不遠處,梓涵回頭望了一眼,冷笑著罵道:“一群蠢貨。”

讓她洗衣服,好啊!她每天加點料,使衣服香香的,更能引來馬蜂青睞呢!

監獄的生活不自由,但整人其樂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