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小男朋友

黎子搭夕夏一邊坐著,看著桌上的傑作,再看看莊孝,一個勁兒的憋著笑,就這水平也敢自告奮勇的表現?

夕夏也盯著莊孝看,那笑不達眼底,有點冷。嘴角抽抽,再不會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吧?真是極品了。起身,自己烤。

海公子在莊孝後頭偷笑,夕夏一走出去莊孝立馬轉身給海公子腦門上來了一擊,動作快得不可思議,海公子眼前一花,腦門上劇痛傳來。

夕夏烤著中翅和菜葉,用刷子點著醬料在肉山刷了一層,不時的翻轉,青菜差不多時候莊孝手裏的碟子已經準備好了,遞她跟前接著。夕夏把調料再撒上一層,再翻轉一次就好了。

青菜烤出來和專業的是有點差距,頭一次烤這水平還是不錯了,入得眼不是。莊孝端著青菜樂顛顛的聞了下,說,“香——”

夕夏那還在翻烤著中翅,莊孝這邊已經吃完了。

夕夏眉頭擰得老高,轉頭看他,“洗手沒?”

這小子用手抓,她可是很清楚的記得他之前手脫了鞋襪,還使鞋子砸人了……

“洗了洗了……馬上洗……”莊孝得應得飛快的話在夕夏投來質疑的目光時頓了下立馬改口。

海公子那人多識趣兒多上道了,立馬轉身抽了瓶礦泉水擰開說,“孝哥,擱這兒就近。”

夕夏表情相當無奈,莊孝那性子多半都是他身邊那些戰友給慣的。

莊孝淨了手,海公子一掏,立馬又遞上張濕紙巾,莊孝結果擦了擦,垂眼一看,這玩意很好用,“擱哪弄的?”

海公子得意的賊笑起來,一紙巾而已,他隨身有用的東西多著呢。

“夕夕,幹淨了。”此刻的莊孝就跟孩子一樣,手往夕夏跟前遞,夕夏抬眼看他,一副看白癡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莊孝咧咧嘴,把手收回來,心底壓了句,女人,不準那種眼神看我!

“夕夕,我覺得味道少了點,加點醬油正好……撒點芝麻可能更好……孜然要先撒吧……”

小爺不滿足端盤子,終於開始指指點點了。

“誒誒……不對不對,調料應該都在考之前就撒上,現在撒那味兒都沒了……芝麻,還有芝麻再來一點,香……”

“閉嘴!”夕夏轉頭瞪他,看他那手在這指指點點就來氣。

“不是……你得聽建議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他們,”莊孝轉頭指著黎子和海公子,“你們說我說得是不是那個理兒?”

黎子一邊冷笑,說,“得了吧大少爺,就您那功夫還好意思在夕夏跟前指手畫腳的?”臉子厚啊——

黎子話剛落海公子立馬嗆聲,“誒怎麽說話呢你,孝哥那是忠言逆耳,說得可都是鐵打實的實話,大廚子做菜還得聽客人意見呢,孝哥給意見那是尊重夕夕,你懂不懂?”

黎子是一看海公子就來氣,要不是這人生得還算高大,簡直就一極品小受,不是她歧視誰,她心裏不痛快啊,不搭理轉身往另一邊走。

夕夏手上烤好的自己撿了碟子裝起來走開,一邊候著的女生接替她的位置,莊孝摸摸鼻子,心想女人真是小氣,這樣就生氣了。

想歸想,還是跟著夕夏走。

野戰和其他人回來,架子夠了東西也置齊了,莊孝眼睛一亮跑出去跟野戰嘀咕了幾句又折回來。

沒過過久,野戰親手烤的食物端了進來,莊孝把碟子往夕夏麵前推,黎子從一邊也湊了過來,海公子前一刻還擦防曬霜來著,現在也擠過來了。

“我就崇拜戰哥的手藝,夕夕你得好好嚐嚐我們戰哥的手藝,比孝哥那是好……不是孝哥,我不那意思,您老別多心……”海公子脖子一縮,躲過莊孝朝他腦門的一擊。

“莊孝夠了啊你。”夕夏冷著臉對莊孝喝聲,這小子太霸道了,瞧他身邊人對他那誠惶誠恐的樣兒。

莊孝狠狠瞪了眼海公子轉頭春光明媚的看著夕夏,中翅遞夕夏麵前的碟子裏,“夕夕你吃。”

“要有酒就好了……哎呦,孝哥——”

“酒什麽酒,沒看到這裏有女士嗎?”海公子話還沒說完,莊孝一筷子頭給他敲去,海公子扔了筷子抱著頭似怒含怨的瞪著莊孝,敢怒不敢言。

“嗬嗬……”黎子邊剃著雞翅骨上最後的肉邊笑,對夕夏說,“你不覺得你這小男朋友蠻可愛的嗎?”

她這話一出夕夏和莊孝眼睛雙雙投過去,夕夏滿臉黑線,小男朋友?拜托,大姐,不知道狀況不要再添一腳好麽?

莊孝先是一愣,後又樂了,連忙點頭,“是啊是啊,跟我在一起夕夕比以前笑臉都多了。”

黎子嘴角扯了下,她怎麽沒發現?

海公子幾乎暈厥,他本來以為小爺聽見這話會勃然大怒的,隊裏誰都知道要敢說小爺一個‘小’字,那後果是不堪設想。小男朋友?這對小爺來說是多大的侮辱?然而沒想到小爺不僅沒發怒,還承認了?

海公子朱唇微張,不可思議的看向夕夏,這女人真有這麽大魅力?

就是漂亮一點而已,也沒啥特別的,小爺看上她什麽了?匪夷所思啊,海公子覺得這事兒有必要跟野戰討論討論。

夕夏視線瞟向莊孝趁機搭上肩膀的手,眼神兒冷冷的,幽幽的,既不是瞪,也不是在示意什麽,莊孝對上她的眼神後,呐呐的笑著,手乖乖的撤了回來。

燒烤一直在持續,說是一直要到晚上的篝火晚會才結束,所以這段時間可以盡情的吃,吃好了再盡情的玩。

夕陽西下,絢麗奪目的彩雲大朵大朵的貼在天際,映得天空一片燦爛。天上的霞光和湖麵的彩光交相呼應,整個天地一片幻彩霞光,場景很是玄幻,每個人的臉上都被鍍上一層絢麗的光輝,夕夏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可能吃撐了,可能景色太美,安靜的呆著。

莊孝他母親是學美術出身的,曾經也是名噪一時的設計師,可能他是遺傳到母親的繪畫天分,所有筆上功夫挺強。身邊哥們知道他喜歡勾勾畫,他的畫夾子和筆都準備好的。

夕夏靜靜的坐著,暖風輕輕欺過,帶起她的發絲輕揚。

莊孝的筆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麽順暢過,每勾的一根線條都那麽順暢,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細細勾勒而出,發絲飛揚,一筆一劃筆下人兒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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