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孤男寡女

“夕夏,別擔心,有我呢。”冷一鳴說話了。

夕夏還是淡淡的笑笑,沒當回事,他能幫她什麽呀?

冷一鳴突然板正她的身子說,“聽著,夕夏,我有錢,我能幫你,我說的是真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心疼,你不是要借錢嗎?你借我的,什麽時候還都可以。”

夕夏看著他,突然想起好像班上有人說冷一鳴其實也是富二代,他這樣說,或許他家真的挺有的。

可這跟她沒有關係,她跟他們家沒有任何關係,他家怎麽可能借錢給她?

“不可以的……”

“怎麽不可以?”冷一鳴突然間抱住她,將她的頭壓在胸膛,“我喜歡你,我愛你,你的親人就是我的,我們一起照顧他……或許,隻要你願意,我們將來,還會組成一個家庭,我會一輩子愛你,不離不棄。”

冷一鳴說得有點動情,他發誓,他說這話的時候,是認真的。

夕夏再次痛哭流涕,點頭,僵硬的點頭。

兩人煮了點麵條吃了後夕夏讓冷一鳴先回縣裏,盛夏一個人在醫院她不放心。

夕夏是想明天再去借,一次不行兩次,三次,總能借到一些,實在不行再接受冷一鳴的幫助。

她很清楚冷一鳴的用意,他說的很明白,她不願意把恩情摻雜在幹淨的感情中,那樣的感情,會質變,會讓她心裏有愧,會不安。

夕夏晚上一個人睡在家裏,或許是很久沒有一個人住的原因,怎麽都睡不著。小鎮上不比城裏,小鎮一到晚上就靜得嚇人,九點過後街道上就沒人了。夕夏從來沒這麽早睡過,躺在**左右翻,又害怕。因為周圍真的靜得詭秘,她也不是特別膽小那種人,在某些時候人的意誌再強大也抵不過身邊環境。

夕夏那心一直都吊著,在空中懸得老高,可偏偏在這時候手機響了。初始那一刻她整個身子都嚇得一彈,那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裏實在可怖,很刺耳,音波劃破靜謐的氣氛一圈一圈的暈開,在夜裏傳得老遠。

摸到手機,還是接了,莊孝的電話,不過她不敢出聲。

那邊也沉默了下,合計小爺不耐煩了,出聲說,“女人,你死哪去了?”

夕夏不知道為什麽,一聽莊孝的聲音神經就放鬆了,嘴角還笑了下,合計她也是聽莊孝那不成文的口頭語聽習慣了,一點不計較。

聽著莊孝念了幾句,她一直沒出聲,然後就掛了。她都能想象莊孝在電話對麵手舞足蹈,氣急敗壞的樣子。

夕夏剛睡著,外麵門拍得震天響,她是被震醒了,那一刻還懵著呢,下一秒門又震動了。

夕夏連忙翻身坐起來,地震?

不是吧,有人敲門,誰?

夕夏起身披著衣服,手裏握著笤帚慢慢移近門邊,“誰……”

聲音都在抖,整個神經都繃了起來,兩眼瞪得大大的瞪著門,想著外麵人會不會破門而入。不是她神經過敏,而是這深更半夜的,誰會突然來敲門?搶劫怎麽也輪不著她家吧,壓著胸口,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移近門口,又問了句:

“是誰?”

“女人,給爺開門……”外人人已經發怒了,對著門大吼。

莊孝?

夕夏覺得不可能,他不在軍隊怎麽會在這裏?

門又嘭地一聲響,小爺在踢門,夕夏開燈,然後開門,真是莊孝。

看見莊孝那一刻夕夏突然紅了臉,直愣愣的看著他,他來了?有絲欣喜,有絲尷尬,更多的還是詫異。

“你……”

莊孝進門的瞬間把門帶上,直接撲向她雙手抱著她的頭強勢的吻鋪天蓋地的壓下來。

“唔……”

這刹那間的動作夕夏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這小子偷襲個正著。

莊孝的吻帶著怒氣,帶著饑渴,逮住她的小舌頭不放,一個勁的吸,在她嘴裏翻攪,活像要吞她似的。

激吻過後兩人都呼呼大喘,莊孝雙手捧住她的臉迫使她迎麵看他,粗噶聲低吼,“爺看你還跑,你就是跑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什麽……”夕夏是有片刻的呆滯,順著他的話反問,而不是最應該的對著他發怒。

他以為她是躲他才從醫院突然失蹤,哪裏知道她是事出有因,所以小爺心裏還氣著,就算剛才這樣的激吻後也餘怒未消。

“不準你再跑,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我要定你的,你跑也跑不掉!”這是小爺一貫的霸道作風。

夕夏穩住心神,抬手把他的手拉開,轉身,還是很詫異,他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又回頭看他,“你怎麽來的?”

莊孝一臉坦然的說,“開車來的。”

“不是,我是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夕夏回家的事除了宿舍人和老師知道,莊孝是怎麽知道的?還有,冷一鳴怎麽知道的?

莊孝怎麽會傻得把他收買的細作說出來?

“隻要我想知道的事什麽能不知道?”莊孝湊近夕夏仰臉說。

夕夏眼仁兒一番,黑白一個交替,不說拉倒,“我要睡了,你在盛夏的房間睡一晚吧。”

莊孝一聽不樂意了,他為什麽要睡剩下的房間,不,他要和她睡一窩。

“夕夕,夕夕……”莊孝跟過去,夕夏房門已經關了,對麵就是他所謂的剩下的房間。

莊孝哼了兩聲,還是進了那屋。

躺**左右翻騰,不是嫌床小,而是他在想夕夏爸媽呢?怎麽家裏除了她沒人了?

海公子把地址給他的時候他是將信將疑的,到這兒才給她打電話,見到人當然就放心了。他是想著先登門在未來嶽父嶽母麵前亮個相,爭個表現……

“不會沒爹媽吧……”

莊孝突然從**騰身坐起來,潑墨的眸子在黑夜中異常閃亮,要是真沒爹媽不是更省事兒?

先吃了她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最好給她種下他的種,她再怎麽嫌棄他也隻能跟他了。

瞧瞧,多麽美麗的計劃。

莊孝下床,開門往外麵瞅,這房子確實隻有兩間房。也就是說這屋裏就他和夕夏在,隻有他倆誒,他倆再一次孤男寡女相處一室了,瞧,多麽令人遐想的表述。莊孝幾乎要大笑出聲,喝一聲天助我也了。

竊喜進行著,樂顛顛兒的轉身往夕夏房間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