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裁判的評判,宋元的眼神依然平靜,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向了選手席。

並沒有想象中的震怒,讓大家極其不解,大家來這兒,不就是為了求取名次的嗎?

為什麽對於自己的丹藥排名,這麽地不重視,難道副作用真的很強?

此刻的宋元,並沒有管別人去想什麽,而是直接坐到了燕秋雨的身邊。

這一幕,讓大家大跌眼鏡,看來,這小子是看上燕秋雨了,被她給迷住了。

大家都一臉戲謔地看著宋元,敢對她如此無禮的人,據說都已經非瞎即死了。

而宋元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大家都一臉憐憫地看著宋元。

“又見麵了,沒有想到在這兒能夠碰到你。”

宋元那平靜的眼眸中,閃爍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喜悅,在這裏碰到熟人,真算是一個小小的驚喜了。

“我也沒有想到,你這個庸醫的本事倒是不小嘛,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不允許跟我爭第一名!”

燕秋雨一臉不講道理地要挾著宋元。

“嗬嗬,這怎麽可能,你來參加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天池的名額吧,頂多,我幫你把其他的選手給踩下去,保證你可以進入前三,你看怎麽樣?”

宋元一臉平靜地看著燕秋雨,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並不會因為她對他有恩,就改變自己的準則。

除非,燕秋雨真的很嚴肅地要他還這個人情,他才會考慮,而看燕秋雨的眼神,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讓不讓。

“我還需要你來踩嗎?沒看到,我已經把他們踩在腳下了嗎?”

燕秋雨一臉平靜地說道。

“說得也是,苗人王的親傳女弟子啊,怎麽也沒有想到,果然是女中巾幗啊。”

宋元的眼神依然那麽平靜,就像是那一汪深色的湖水一樣,怎麽都不會起一點波瀾。

“不要誇我,反正誇了,這個人情你也逃不掉,記住了,以後離我遠一點,我可是很危險的哦!”

燕秋雨一臉戲謔地看著宋元。

“是嗎,我就是喜歡危險的人,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比下麵的大多數人,都要可靠!”

宋元重活一世,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燕秋雨的眼神,又怎麽逃得過他的窺視?

至少,她的內心是有一片純淨的天地的,隻是別人無法走入那裏麵罷了。

所以,往往容易被表麵的汙濁所影響,覺得她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喜歡動不動就挖人眼睛的女魔頭。

“你信就好,希望你不會後悔!”

燕秋雨的眼神微不可察地波動了一下,然後微微地轉過頭,沒有再去跟宋元搭訕。

“不會吧,為什麽沒有被挖眼睛?師兄,你是不是騙我的?”

“我怎麽可能騙你,不信你問問別人,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看他們很熟絡的樣子,說明他們好像是認識啊。”

“不會吧,竟然跟這女魔頭,也能夠說上話,這年輕人,實在是太邪門了一點吧?”

“就是,唉,為什麽我們說不上話呢?”

“等你哪天的煉丹實力,也達到那種程度的時候,或許有機會吧!”

“唉...算了,我隻是隨便說說!”

很多的人紛紛地猜測,很有可能,宋元和燕秋雨,是在煉丹的時候認識的。

畢竟,高手之間,有時候也會惺惺相惜的。

“下麵,我們開始比賽的第二階段,請排名前十的人走上前來,其餘的皆淘汰出局。”

當裁判組宣布名額的時候,有人歡喜有人憂,失敗的人,則是一臉氣餒地離開了比賽舞台。

他們隻能夠成為觀眾,觀摩高手的表演了,不過他們的觀戰席,明顯比較地靠前,是在選手席位的。

而那些被選上了的前十名,則是需要進行現場的比試。

“第二階段,個人排名爭奪賽,比賽的規則很簡單,每個人,選擇一樣自己認為可以煉製的最強丹藥進行煉製,材料向裁判組索取,也會有印記的,而且是現場表演,更加無法作弊,每人可以得到三份煉丹材料,也就是說有三次煉丹的機會,如果失敗,則直接排名最後一名,三次隻要有一次成功的機會即可,煉製好之後,根據丹藥的品質來判定它的等級和排名。”

隨著裁判的宣布,平靜的江麵上,突然開始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

而這個聲音,讓不少第一次來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兄弟,你是第一次來觀看煉丹大賽的吧?”

“是啊,你怎麽知道?”

“哈哈...當然,因為隻有第一次來的人才會表現得這麽手足無措,這不是什麽危險怪物要出現了,而是因為隱藏在下麵的擂台來升起來了。”

那人耐心地解釋道。

“擂台,從水下麵升起來,不怕被泡濕嗎?”

那人一臉不解地說道。

“哈哈,一看你就沒有修仙常識,不知道這個世界有陣法的存在 嗎,陣法可以讓它滴水不進的,因此,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它會浸濕,說不定,它根本就不是在水下,隻是在水下有傳送的陣法而已,可以把擂台傳送過來。”

那人一臉微笑地解釋道 。

“對對對,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心情太過緊張的緣故,所以把這個給忘了。”

那個修仙者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沒事兒,你隻要不說出去就好了,要不然,會被別人給嘲笑的。”

那人一臉善解人意地解釋道。

“明白,謝謝兄弟提醒!”

正在下麵的人正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宋元明顯也是發現了這裏麵的蹊蹺。

他並沒有表現出是第一次來的樣子,臉色依然是那麽地平靜,不過,他的身體,早就做好了準備了。

如果真的是有什麽危險的話,他肯定會第一時間竄出去的,不過,當擂台升上來的時候,他的內心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看起來,是自己擔心多餘了。

而有些緊張的,除了他,當然還有身邊的燕秋雨,她顯然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參加比賽,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