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所有陣營齊聚最大的演武場。

沒像淩天想象中的那種場麵——開始比賽之前,學院裏的各種領導先要講半天的話,說有有的沒的廢話才能開始比賽。相反的布置的很簡單,幾張桌子上麵貼好每個陣營的名字,每個桌子相隔十幾米,可以相互看見,但是說話的時候要大聲喊才能聽得見。

場邊已經圍滿了人。就連一些商戶也都來觀看這場比賽了。

比賽規則很簡單,一共有六隻隊伍,抽簽捉對廝殺。參賽選手共十人,七男三女,且十人中必須有七人是元嬰期以下的修為。直到將另一方所有對手擊倒在地,且己方有一人及以上的成員還能夠站立才可以贏得最終的比賽。

“現在請各陣營的代表上前抽簽。”站在演武場中央的裁判用真元喊道。

隻見六道光影從自己的陣營飛出,全部落到裁判的身旁。

淩天鄙視了一下這些人的做法,說:“至於的嗎,那麽短的距離,要是我,我就走過去!”

“你傻了吧,這樣過去多拉風啊!”流星說。

“我可不這樣覺得,”淩天說:“如果要是我,我就慢悠悠的走過去,那樣全場的焦點不就都在我身上了。讓那幫家夥等著我,難道不是更有麵子麽?”

“……”流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澤呢麽回答他。

淩天嘿嘿一笑,說:“是不是我說的太好了,你竟然無言以對?”

流星無情的鄙視了他一眼。

六位隊長朝著裁判行禮。

“各位隊長不必多禮,大家都是老人了,規矩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先抽簽吧。”裁判說。

六人再次行禮,依次抽取了對戰簽。

其實除了天罡陣營之外,另外幾個陣營之間誰抽到誰都有一戰之力,所以除了天罡陣營隊長李寒之外,每個人心裏都在默念,千萬別是天罡,千萬別是天罡!

“現在請把簽給我。”裁判說。

六位隊長將手中的簽交給裁判,裁判簡單記錄了一下。

“下麵我宣布對戰場次!”裁判說:“第一場,聯合陣營對陣煉器陣營。”

兩個陣營隊長對望了一眼,竟然都長舒了一口氣。

“第二場,佛門陣營對陣天罡陣營!”裁判宣布。

這下除了佛門陣營的隊長,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隻有佛門陣營的隊長哭喪個臉。

“今日最後一場,無為陣營對陣蜀山陣營!”裁判說:“六位隊長可有什麽異議?”

大家搖搖頭。

“那好,第一場比賽在半個時辰之後開始,請第一場的聯合陣營和煉器陣營做好準備。”

眾人行禮,送裁判離開。

接下來,就是每年一次的,陣營隊長互相吹捧和挖坑大戰。當然主要是挖坑。

幾人站在原地麵帶笑容。

“他們這是在幹什麽啊?”楊秋紫問李明月。

“我估計應該是互相吹牛!”淩

天殷勤的回答。

楊秋紫沒有搭理淩天,直接給了了一記冷眼。淩天無奈,朝著風鈴兒求救,風鈴兒隻是掩嘴笑笑,沒有任何的表示。淩天隻好無奈的哭喪個臉。

“我聽聞,李寒隊長和張一涵隊長有一個賭約的是吧?”說話的是佛門陣營的隊長,法念。看穿著打扮應該是一個和尚,但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卻不像個和尚,沒有一點佛家的善氣,反而讓人看了害怕。像是以前是一個殺人犯,為了逃避追捕,無奈之下出家做了和尚。

“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麽快,連法念隊長都知道了。”張一涵說:“不過這種小事就不勞法念隊長你掛心了。小弟不禁想提醒一句,等下和天罡陣營的比賽要小心了。”

“張隊長把我天罡陣營說的好像豺狼猛虎一般,”李寒笑了一下說:“我天罡陣營還要蒙承大家多照顧呢。”

“不敢不敢,作為每年陣營撞球大賽的冠軍,李隊長這話說的就羞煞我們了,這你讓一會跟你們比賽的佛門陣營該如何是好啊?”說話的是無為陣營的隊長靈玉子。長相不驚人,但是卻有一種看起來就很飄渺的氣質。

“靈玉子隊長這話我就不喜歡聽了,”聯合陣營的隊長劉穎說:“天罡陣營勢力強悍,就算是佛門陣營輸了,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蜀山陣營和無為陣營兩位隊長這麽說可就有些落井下石的嫌疑了。

劉穎是六位隊長裏唯一的一個女孩,長得不漂亮,做事雷厲風行,有人男人還不一定比的上她。但是她對別人從來都是嬌嬌弱弱的樣子。但是沒有人敢小看她,一個女孩子做到這個職位,想一想都知道不簡單。

“哎呀,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劉穎掩嘴說:“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口無遮攔,大家不要怪罪小妹啊。”

“不會不會,相信劉隊長也沒有什麽別的意思。”李寒說:“這麽半天不見李平李隊長說話,不知是怎麽了?”

李平,煉器陣營的隊長。不健談,但是每句話都很毒。十分有謀略,腦子轉的非常的快。按理說一般腦子快的人,嘴上的功夫也都十分厲害,但是李平就是個例外。

“不會說話,還不如不說,免得說完了還要道歉。”李平這話明顯是故意針對劉穎。

“聽李隊長這話的意思,似乎對小妹有些意見?”劉穎問。

李平看都沒看劉穎,說:“不敢,劉隊長你想多了!”

其實每個陣營之間都一些隔閡或者鬧過一些小矛盾,但是為了利益,又形成了各種各樣的聯合體。從剛才的對話就可以看出來,天罡陣營因為實力太強,被其他五個陣營給孤立了,加上天罡陣營也有些老大自居,也不願意跟其他陣營結盟。

而無為陣營和蜀山陣營明顯關係就好一些,佛門陣營和聯合陣營因為都是門派聯合而成關係也要親密幾分。剩下的一個煉器陣營,因為李平這個人的謀略實在太深,他完全可以輕鬆的穿梭在五個陣營之間,也相對獨立。

每個陣營之間的聯盟也不是牢不可

破的,他們之間小摩擦不斷,但是隻要不鬧得太大,幾位隊長也是睜一隻閉一隻眼。

“話題貌似扯遠了一些,”法念說:“我剛才說李寒張一涵兩位隊長有一個賭約,不知道能不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參與一下,圖個樂子?”

張一涵就知道法念提這個事情是心懷不軌,原來是想看笑話。法念就是想讓張一涵把這個賭約說出來,大家一起參加,這樣蜀山陣營臉丟的就更大一點。估計沒人會覺得天罡陣營會輸掉比賽。

張一涵笑了一下說:“法念隊長原來也是疊雲禪寺的弟子,這賭戒似乎犯不得吧?”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法念說:“張隊長修煉了這麽久,怎麽還是看不透這些俗像?”

“這倒是我多心了,”張一涵故作歉疚的說:“隻是我沒想到法念隊長的境界都高到了這個地步,我想就連洪普大師都不敢隨便破戒吧?”

法念無話可說,趕緊轉移道:“不知道張隊長一直在轉移話題,不知道是何居心?”

張一涵眼中一寒,說:“不知道法念隊長一直提起這件事,又是何居心呢?”

“哼!”法念哼了一聲說:“事無不可對人言,既然張隊長有膽子打這個賭,為什麽沒有膽子說出來呢?是怕大家都參與,到時候張隊長沒有那麽多錢賠給大家嗎?”

“法念隊長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吧!”靈玉子出口說道:“打賭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情,法念隊長想要強插一腳,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劉穎笑了一下,說道:“靈玉子隊長這麽維護張隊長,是不是你們兩個人也有什麽不可高人的目的呢?”

一下子,氣氛就緊張起來了。

“其實啊,外麵的傳言還是有些錯誤的,我並不是和張隊長打賭,而是和蜀山陣營今年的一個新生弟子打的賭,他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叫聖淩天!”李寒看似在拉架,其實在挑事。

法念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說:“原來是張隊長不敢打賭,讓自己的一個師弟來代替自己啊!”

“你……”張一涵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剛才張一涵一直不願意說的原因就是這個,他就知道法念一定會拿著這個當話柄的。

“所以啊,如果法念隊長想要參與賭約的話,還是要把這個叫聖淩天的弟子找來才好啊!”李寒說。

法念說:“不知張隊長可敢把這個弟子叫來啊?”

張一涵冷冷的看著法念,一下子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不答應把,這家夥指不定還要怎麽說。但是如果答應的話,這個賭約的勝算實在不是太大,叫淩天出來,也隻是受辱而已。

張一涵一時沒有決斷,看向了淩天。正好淩天的眼神也看過來。

“完了完了,看來又要到我出場的時候了!”淩天伸了個懶腰在心裏想:“都別攔著我,我要開始裝逼了!”

說完,眼中寒光一閃。蜀山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