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詩?”元永康還沒有說話,旁邊的元榮就嘲笑的說:“你知不知道我們皇子的雅號是什麽?”

“難道叫要低調?”淩天不會放棄一切吐槽的機會

“……”元榮沒想到淩天又補了一刀,也沒法接他的話,又說:“說出來嚇死你,我們皇子雅號少詩仙,打遍帝都無敵手!”

說完得意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這樣啊,那你知道我的混號是什麽嗎?”淩天一副很了不起的意思。

如果淩天不是那麽看起來很拽的樣子,元永康一點問的興趣都沒有,但是越是有人在他麵前這樣,他心裏就也是不服,問:“叫什麽?”

“老詩仙!”

元榮一聽嘲笑的說:“你這明明是抄襲我們皇子的!”

“不不不,要說抄襲也是你們皇子抄襲我。”

“為什麽?”元榮很不理解。

“你分不清楚嗎?老中少,我明顯在你們前麵啊!”其實淩天是想說我是你的爺爺,但是對方畢竟是皇室,這麽說了,估計……離死真的是不遠了。

不管在哪裏,皇室的威嚴都是不能觸犯的。

“你……欺人太甚!”元永康臉都白了,他是聽明白了淩天的意思了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譏諷他。但是這裏畢竟不是皇宮,他也沒法叫人把他抓起來暴打一頓!

“我隻是說出我的名號,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淩天看起來很茫然。

“我要跟你決鬥!”看著淩天裝出的一副天真的樣子,元永康的心裏防線一點點的崩潰,從來沒有一些人這麽惹怒過他!哪怕自己到了蜀山,一亮出自己的身份,就算不是恭恭敬敬,也多少禮讓幾分,這個聖淩天,這是在找死!

其實怪不得淩天,在這個世界的人,還沒進仙山之前,都接受過皇權教育,要順服皇室,接受皇室領導。這個思想基本已經根深蒂固的印在了每個人的心中。所以元永康在說出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多少都有些敬畏。

但是淩天沒有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教育,從小就是人人平等,雖然也看過以前的電視劇,但是沒有親身體驗,感覺不是那麽強烈。

“嗬嗬,決鬥?”淩天決定這個皇子有點傻的可愛,又接著說:“你不知道蜀山弟子不允許私鬥麽?!”

元永康原本怒氣衝衝的,打架的陣仗都已經拉開,但是一下子被噎住了一樣,臉都漲紅了,沒想到又丟人了。

“還是這樣吧,我剛說的鬥詩你同意不?”淩天看一個皇子被羞辱成這樣,於心不忍,決定再羞辱一下,有一句老話叫送佛送到西,老人的話一定是要聽的。

“好,鬥詩!”元永康的情緒好像一下子找到宣泄口一樣。

淩天看著元榮康的樣子,氣憤但是又充滿信心,看

來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

“怎麽鬥?”淩天說:“讓你先出題!”

“好。”元永康也沒推辭,他必須先贏下一局,找回點麵子再說,思索了一會接著說:“我們在這峰巒之中,就以這山峰為題做一首詩詞,一較高下。”

“詩還是詞?”淩天問

“隨意。”

“那你先來吧!”淩天說

“自尋死路,你就不怕我說完你說的勇氣都沒有了?”元榮康蔑視的說。

“哪裏那麽多廢話,要說就說,不說滾蛋!”

元永康沒有搭理淩天,好像在醞釀情緒一般。

大概幾個呼吸之間,元永康緩緩念到:“山有淩雲壯誌情,我已傅手林中行。巒峰有盡人物峰,不上九重不英雄。”

元永康說完,大家都在品味他的詩。再結合他二皇子可憐的身份,但是也有一番韻味。

一二兩句既寫了自己有十分遠大的報複,雖然現在還在山腳的林子中,但是正在努力著。三四兩句則表達了自己不相信命運,總有一天會登頂巔峰,不上九重不英雄一句多多少少還有映射大皇子的嫌疑,這裏的九重應該是指仙界。大皇子沒有修真,根本沒有登上仙界的的機會,而作為二皇子的元永康雖然當不上皇帝,但是卻可以登上九重,這樣才是真正的英雄。

“不錯不錯,情意和意境都到了。”淩天不禁誇了他一句,這麽短的時間,能作出這樣一首有情有義的詩,也算難得。

“不敢不敢,文詞之間還是經不起推敲。”元永康就是這樣一個人,受不了別人的吹捧。

“是不是該我了?”

“請!”元永康對剛才淩天認可自己詩詞的行為很受用,對淩天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淩天也學著他那樣,站在一出突出的石頭上麵,閉著眼睛醞釀。

“岱宗夫如何?

蜀山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

陰陽割昏曉。

**胸生層雲,

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

一覽眾山小。”

淩天吟誦完這首詩,好像心中的一口濁氣也隨著排除,心情和心境也莫名其妙的開闊了起來。

這就是好詩的作用。

這首詩是杜甫先生在遊曆泰山時所做,流傳千古。隻是淩天把齊魯青未了,改成了蜀山青未了,便於他們的理解。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好詩好詩啊!”元永康念著淩天的詩有些出神,這一句就比我這一首都強出太多了!

最吃驚的莫過於清雲,嫣然和流星,他們從來都不知道,淩天竟然還會作詩,而且還作的這麽好!

嫣然的眼神裏閃著驚訝的光芒,看著

被在場所有人都很崇拜的男人,很幸福又很擔心。這樣一個男人,自己真的抓的住麽?

“這首,如何?”淩天很裝逼的說。

元永康揶揄了一會,還是不得不承認的說:“比我的好,意境大氣,渾然天成,這麽短時間能作出這樣一首詩,難得!”

其實元永康心性不壞,但是長期的壓抑和得不到排解,心裏有點扭曲,但是他確實是愛詩的,這也是他比他哥哥唯一一個強一些的東西。

“不知道你詞寫的如何?”元永康決定再挑戰一次,一方麵想找回自己的麵子,另一方麵也確實想試一試淩天的實力。

“一般一般,”淩天謙虛的說。

連元永康都沒想到淩天會這麽說,剛準備說話,卻被淩天打斷了。

“全國第三。”淩天又說。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流星也小聲的跟李明月說:“我就知道不會那麽簡單的!”

“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咱們比試一回如何?”元永康說。

“怎麽比?”淩天一副放馬過來的神情。

“就即興作詞吧,沒有其他要求,如何?”元永康說。

“好,沒問題,還是你先來吧!”淩天說。

元永康從地上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看著這茫茫月色,低聲說:“六月青竹溪橋邊,低頭隱現,微風輕拂淺。一縷相思連成線。月上頭華露霜消,舉杯歎息,流往經華年。幾許離愁化情牽。”

誦完就是一聲歎息,眼睛望向遠處,許久沒有回神。

淩天看著元永康,才發現這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心中也有太多的苦楚無處訴說。

“好詞好詞,”淩天稱讚的說:“這一首詞我作了送給你,不做比較。”

“好,淩天兄請!”遇到知音,元永康連稱呼都變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斤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綴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流其名。

無花馬,千金裘,呼二將出換美酒,與爾通銷萬古愁。”淩天念到激動處,手足揮舞。

當然,淩天也忘了幾句,或者是說他不太想要那幾句,與當下情景不和。

所有人聽了淩天的話,都熱血沸騰,本就都是青春熱血兒女,哪能沒有些幻想和抱負呢,又怎麽會沒有過失意和難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