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流星悠悠轉醒，看著坐在身旁的玄清真人，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你躺著吧，不用起來。”玄清將準備坐起來的流星按了回去。
又躺了流星回去。
兩人之間就這樣沉默了，不是沒有問題，而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你是麽？”過了很久，玄清真人終於沒忍住開口問。
“是又不是！”流星明白自己師傅問的是什麽意思。
“何解？”
“我是他們派來的，當時也是故意接近你，但是我的身世沒有騙你，隻是我的親人沒有死，而是被他們控製著，要求我為他們做事，而且我身中劇毒！”
玄清真人聽了流星的話，趕緊為流星診脈。
“師傅，不用試了，沒用的，你也查不出來。”流星無奈的搖搖頭說：“這是一種生死毒，無法察覺，除非我死，否則解不了。要不是我的父母在他們手裏，我早就自盡了。”
玄清真人確實沒有查出什麽，無奈的放下手，說：“你為何說是也不是？”
“我雖然是他們派來的，但是對蜀山不利的事我一點都沒有做過。”
“他們是誰？”
“我不能說！”
“要你澤呢麽做？”
“監視你們的行動，幫助他們找到四業轉生。”
“為什麽？”
“不知道，沒告訴過我。”
整個對話過程中，流星一下都沒有看過玄清真人。
“我該拿你怎麽辦？”玄清真人問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我已經是必死之人，師傅想怎麽辦都可以！”在開始比賽之前，流星已經做好了準備。
今年是他們給自己的最後期限，無論如何都要回去，這樣他們才會放了他的父母，雖然流星並不太抱有期望。要麽就是死，流星被他們種下了生死毒，他死了那邊也會知道。
“你為何要暴露自己？”玄清真人問。
“死在他們手裏，不如死在師傅手裏！”
流星眼角流下一滴淚，閉上了眼睛等待著。
也許有人不怕死，但是沒人想死！
玄清真人看著流星的樣子，心裏一陣翻騰，這個弟子，他視如己出，也許是因為他長得與自己十分相像，也許是因為他的性格與自己如出一轍。還有許多也許，但是如今都不能成為自己今日不殺他的理由。
我是蜀山掌門！我是登高一呼，萬人應和的蜀山掌門。今日保不住自己最心愛的弟子。
虎毒還不食子，如今我要做這喪盡天良的事麽。
如果放你回去，你還有一條生路，我也不至於這般撕扯。
你這句“死在他
們手裏，不如死在師傅手裏！”，真的要把我逼上絕路嗎？
“那好，我就成全了你！”玄清真人舉起手掌，真元瘋狂的湧動著。
……
此時，蜀山大殿外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剛才被淩天嘲諷的那些人。還有一些是道聽途說，也覺得很氣憤，順便加入的人。
閑著也是閑著，湊湊熱鬧也好。
“抗議！抗議！抗議！”
“抗議！抗議！抗議！”
“抗議！抗議！抗議！”
這時候有人登高一呼，高喊：“將聖淩天驅逐出蜀山！”
“將聖淩天驅逐出蜀山！”
“將聖淩天驅逐出蜀山！”
“將聖淩天驅逐出蜀山！”
所有人的情緒好像有了宣泄口，不住的呐喊著，有些人甚至激烈的咆哮，不知道的，還以為聖淩天這個人跟他有多大的仇恨。
玄玄真人在大殿內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外麵的弟子吵著要見掌門，但是掌門師兄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怎麽都找不到。
“玄玄師兄，你去安撫一下外麵的弟子吧，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啊！”站在旁邊的玄月真人雖然也很著急，但是也沒辦法。
“好吧！”玄玄真人無奈的歎一口氣，極不情願的拖著肥胖的身體走向殿外。
玄玄真人一出現，人群馬上就安靜了下來，畢竟玄玄真人平時分管蜀山戒律，弟子們對他還是稍有畏懼。
“諸位蜀山弟子，掌門此時有要事處理，沒辦法出來見大家！大家還是先散去，掌門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玄玄真人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說。
“不行，我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掌門，聖淩天他太囂張了，根本沒有把同門師兄弟，甚至整個蜀山放在眼裏！”領頭人說。這個人就是剛才被淩天用沙漠之鷹射中腿的人。
“我剛才說過了，掌門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處理完了會給大家一個解釋的。”玄玄真人繼續安撫說。
“不行，今天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見到掌門！”領頭那人不依不饒。
“我說過，掌門會給你們一個解釋，你們如此聚集在蜀山大殿之前，傳出去成何體統，散了吧！”玄玄真人的語氣明顯沒開始那麽好了。
“那我們就在這一直等到掌門出來！”
“對，我們就在這等著掌門出來！”
玄玄真人的脾氣徹底被激起來了，板起了臉說：“到底是誰想見掌門，站出來我看看！”
這一下所有人都安靜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五個呼吸之內還在大殿之前了，全部廢去修為，逐出蜀山！”
玄玄真人話音剛落，感覺一個呼吸還沒到，
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這時，玄玄真人才露出笑容。
暴力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
淩天被玄一真人叫走，來到了玄一真人的住處。
玄一真人坐著，淩天站著。
“淩天，你這是何必呢？”玄一真人問。
“他們辱罵師傅，我不能接受！”淩天回答。
“你這樣做了又能如何呢？他們該罵還是會罵，反而比之前罵的更凶！”
“所以我決定不再隱忍了！”淩天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玄一真人說話。
玄一真人呼出一口濁氣，仔細的打量著淩天，羽翼漸豐，早已經忍不住翱翔了，能留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
“是因為流星的事情？”玄一真人問。
“有一半是因為他，但大部分是因為我自己！”淩天說。
“給為師講講。”玄一真人示意淩天坐下。
淩天與玄一真人相對坐下，說：“流星的事給了我很大觸動，我想他並不是自己想做一個叛徒……我現在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叛徒。但是我知道，不會有人生下來就是壞人，我們且不論他是主動還是被動，他是慢慢變壞的。”
“還有呢？”
“而我跟流星是一樣的，我們被人操縱，流星已經放棄反抗或者有什麽迫不得已的理由不能反抗，但是我不同，我還沒有束縛？”
“你被誰操縱著？”玄一真人很疑惑。
“這個……”淩天不知道怎麽回答。
“跳過這個問題吧！”玄一真人無意為難他。
“我感覺，天地之間有一盤棋，有人做了棋子，有人在下棋。我決定要做這個下棋的人！”
“那樣會很累的！”
“我不怕！哪怕是死，我也要按照我自己的意願去死，而不是別人安排的！”淩天說出自己真是的想法。
“那這次的比武算是一個契機嗎？”
“是的，我本來沒想這麽早就暴露自己，隻是到現在為止，我似乎還是沒有能力控製我自己，所以我今天格外惱怒！”
“所以什麽因為那些人辱罵我，隻是一個借口了？”玄一真人盯著淩天看。
淩天被玄一真人盯的有些心虛，說：“師傅你一定要揭穿我嗎？”
“嗬嗬，我就是不願意你打著我的旗號！”
“嘿嘿，還是師傅了解徒兒啊！”淩天諂媚的說。
玄一真人少有的露出鄙視的神情。
過了一會，淩天小聲問：“師傅，流星他……”
“按照蜀山的規矩，流星必死，但是……”
“但是什麽？”
“看師兄忍不忍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