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大結局之千渃篇
?千璽沒去理正臭屁的王源,王俊凱沉默著,忽然開口:“小母貓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夏雨渃平靜釋然的道:“凱爺我先問一句,你知道什麽是愛嗎?”
王俊凱一怔遲疑的點頭。
“愛,一定要在一起嗎?愛就一定是適合嗎?”
看著王俊凱以及王源愣住的神情,夏雨渃舒了口氣,因為人格的離去,很多事,她真的想開了:“愛是一時的**而起,也由**結束。”
夏雨渃對王源說:“你愛我,其實你也很累,在一起了,就一定會幸福嗎?”
“我們的青春才剛剛開始,人生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不是我一時的衝動就能抉擇的。”夏雨渃伸出細膩潤白的手掌,光暈穿過指縫,她握緊了手心:“你們看,我想抓住光,但並不是我能做主的……”
“幸福也不是我想要就能得到。”
初次她恬靜的沿著一絲淺笑,如釋然的清風般如釋重負。
王俊凱:“不試試怎麽會知道得不到。”
王源:“……下蛋渃渃,你想逃避就直說。”
“試需要籌碼,這不是逃避,隻是我暫時還沒有勇氣,等我有勇氣了,我會找一個人試試的,卻並不一定是你們當中的一個。”夏雨渃微微搖頭。
“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不早點說?”
“突然想通了,你們有意見嗎?心裏很不舒服吧,你看,你們想要的回報我做不到,但是……愛,真的需要回報嗎?如果說不能總是一個人在付出的話,隻是因為累了吧,累了就不要再愛了。”
聽得雲裏霧裏的王鍾琴早就走掉了。
王俊凱,王源一時無言以對,夏雨渃視線轉到始終沉默無言的千璽,如果不保持對視,完全看不出他眼底有什麽,隻會覺得沉靜如淙淙流水。
“謝謝你。”夏雨渃感激的笑了起來。
千璽像是不解:“謝我?”
夏雨渃道:“如果不是你踢開槍的話,也許我會因為虧欠,而執意於你或者他在一塊的。”
“不用謝,我是抱著可能發生的意外,你虧欠我一輩子的勇氣來的……”看到夏雨渃瞬間錯愕的表情,千璽走近了一些:“很陰險?所以我說過你不曾了解我,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劉海下如銀鉤般的俊眉輕挑,有些嘲弄的語氣,讓夏雨渃尷尬的接不了話,隻好組織著詞對他們說:“真的很不可思議你們都會喜歡上我……其實,之前的我一直害怕這隻是你們的一時興起,不過,因為你們,我成長了,因為你們的喜歡,我成熟了,很感激你們,對不起,我要辜負你們,找尋新的生活。”
說完這句夏雨渃是真的不敢看他們了,是她招惹的他們,現在卻妄圖將一切當作沒發生。
沉寂了很久,王俊凱露出久違的笑容:“——我喜歡你,不求回報,真的。”
王源哈哈大笑:“不就是等嗎?”
他像是問自己,又似希冀的疑問,剩下的全部堵在了胸口。
千璽隻是看著她,靜靜的,緩緩道:“……夏雨渃。”
稱呼熟悉卻有距離感,透過的淡淡包容和連綿情絲全部直達心靈深處。
夏雨渃也就這麽與他們回視,直到他們離開,心裏的無助愧疚她再也兜不住,蹲下身捂住嘴,眼淚就像被開起的水龍頭,布滿了臉頰,流過了手背。
但是都過去了吧,他們從此與她就是陌路人了,有什麽好後悔的。
她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幸福,也是執念,不知是對是錯。
盯著地麵傾斜的人影,漸漸失了神,光輝從左至右的環繞不滅,最後一片陰影落下,抬眼有個人麵色如常的遞了紙巾。
她愣:“你怎麽回來了?”
“一起回去吧。”他神色清淡的道。
伸手接過紙巾,指尖相觸:“我們不同路。”
“那我跟你走。”千璽低頭怔怔望著她,背過身去。
他伸出手,骨節分明,白皙好看,指甲圓潤透著淡粉色,健康的月牙白,無不反射出點點光澤,蹲在地上夏雨渃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連什麽時候抓住了他的手也忘了。
千璽握住這隻軟軟小巧肉肉的手,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
或許牽著她散步,曾經隻是奢望吧。
“千璽你不考慮回北京嗎?”夏雨渃勾起了一個話題。
“不考慮。”
“……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這樣”不值得的。
“你也會知道。”千璽突然開口。
“知道什麽?”夏雨渃呆傻的表情很可愛。
“原來你也會知道我對你好。”千璽笑了笑,眼神格外認真,像是有些欣慰。
他這句話叫夏雨渃感覺自己良心狗肺,不懂得知恩圖報:“喂你說的什麽話,我一直都知道,知道你的好,但寶寶不說哼!”
看她氣呼呼的模樣,輕輕捏了下她的頰肉,他笑容深了,就像深夜乍破出了曇花一現,難能可貴:“本來我以為大學後才會考慮喜歡上一個人,沒想到……感情真的有點莫名其妙。”
“所以你也為我破例了咯,你們都為我破例了,好開心!”夏雨渃得瑟的接口。
“沒心沒肺……”抒情到無語的千璽。
“過幾天我就回去了。”他道。
“這麽快?”她訝然。
千璽鬆開了她的手,頎長的身影在夏雨渃眼前浮動,越來越遠:“過幾天就是情人節了,想有個伴就隻能指望楠楠了。”
“……”
這句話毫無企圖,夏雨渃打死也不信。
……
情人節這天到了。
這些天她算是徹底和他們沒了瓜葛,雖然聯係不斷,心裏有時候也會懷念,不過再也不能那麽親密了。
這天被千璽喊了出去,夏雨渃有點小激動。
夜幕渲染著都市的繁華,天空飄下細小的雨雪,冷冷的寒風讓她縮了縮脖子,暗怪自己急忙出門,穿的這麽清涼。
千璽穿的很厚實,圍巾相加,目光柔和的望著她。
她透過人群看到他,輕腳走了過去,立在他對麵,沉默了片刻,說:“你沒走啊!你家楠楠等著你呢!”
黑曜石般的眸子有些銳利的溫和,他沒有立即答話,而是專注的盯著她,緩緩說:“……檸檬向我表白了。”
夏雨渃呼吸一緊,難怪今天檸檬這小家夥行為異常,竟然跟千璽表白!
“那……很好啊。”夏雨渃強顏歡笑,不知為什麽心純純的痛。
“我拒絕了。”他說。
夏雨渃差點驚喜的跳起來歡呼:“……呃,為什麽呢?”
“因為我隻把她當妹妹看待,如果我不幹脆點……”霓虹燈,人群與寒風,襯托的千璽模樣逐漸模糊,磁麻酥暖的嗓音飄來:“隻會帶來無盡的傷害。”
夏雨渃鬆了口氣,抬起晶亮亮黑色的眸子,對上他的眼:“你的意思是,我並不幹脆?”
“嗯。”千璽點了點頭,一臉認真:“所以你傷害到了我。”
他緩緩接近了她,眼底的癡情,讓她目眩迷離。
“這算是告白嗎?”她有點緊張:“你可連一次告白都沒有。”
她這是……!!?千璽一愣,看她謹慎的模樣,心速又加快了,他斟酌著詞:“夏雨渃,我喜歡你。”
“這麽簡單,算告白嗎?”她心動了,所以有些慌,手心冒汗。
“算。”他握住她顫抖的小手,真誠的目光**漾著暖色,精致的眉梢都是喜形於色。
“千璽……”夏雨渃輕喚,眼神柔柔的,千璽看著她等待她往下說。
“以前想不通的東西,現在我都想通了……千璽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從第一次見麵……橋上我帶給你刻骨銘心的映像起,以及再我裝瘋賣傻,你給我的幫助,讓我有幸與你們融入集體,謝謝你的喜歡,細如雨滴一樣滲潤我的生活,總是那麽的無聲無息,讓我不經意的就錯過了某些細節,雖然你和我相處最少,不過我知道你是最懂我的人……”
“所以呢?”他在期待。
“我想用一生來了解你!”夏雨渃一鼓作氣,也很怕千璽臨時反悔,怎麽可以再她鼓足勇氣後拒絕她呢?
她睜大了眼睛,呼吸凝重的看他。
千璽沉默不語的扯下圍巾,撫掉她頭頂的白色雪花,繞過她的後頸給她係上,似成相識的場景,專注而熟悉的眼神,涼薄的風惹得衣袂翻飛,寒冷的白點細雨落在了他黑發。
“千璽,我想要我的……專屬稱呼。”沒見他回答,她有點不安。
“下雨咯!”
“啥?”
“你的專屬稱呼。”他係完了圍巾,伸臂給她第一個擁抱,舒服溫暖滿是他的氣味:“不後悔?”
夏雨渃知道他在說什麽,安心的靠在他胸膛,甜甜一笑:“我和你有太多的第一次需要嚐試,就像你的懷抱,嗯呐……好溫暖。”
夏雨渃埋首一臉享受,他抬眸亦是綻開清雋清疏的笑,不似王俊凱讓人心馳神搖,也不似王源心弦融化,獨一無二的特別,讓她嚐到怦然心動的感動。
相擁著,獨屬他的溫暖氣息暖了眉梢,冷空氣被他擋去,呆在他懷裏,滿滿的溫暖。
暖了天,暖了地。
暖了心。
暖了……她的整個世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