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起來還很特別,一副狐狸精的樣子,要是我家萌係的小郡主被勾搭上了,那就太可惜了。”虞綺仿佛在說著什麽。
沈琳更是一頭霧水。
“是不是因為獵場那邊?你為何不去稟告父皇,反而用這樣的方法邀請我?”沈琳無奈之下,隻能主動發問。
她有種預感,如果她不說的話,餘琦會陷入沉思。
虞綺很是佩服的望著沈琳:“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小公主,這麽快就說中了。”
“……”沈琳無言以對。
誰都可以把握,不是嗎?
虞綺讓她想起了巧兒,但比起巧兒,她就沒有那麽親密了,也沒有了“逗孩子開心”的目的。
第一世的時候,譚雲春從來沒有出現過,但現在,譚月春卻經常來看她。
難道是自己的名氣越來越大了?
不,她不止是汙蔑過她,就連她的名譽都被毀了。
完全看不懂她在打什麽主意。
虞綺見沈琳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這個小公主總是那麽的可愛。
“我要見你,”餘琦坦然說道,“而且,如果讓你父親知道了,恐怕又要多一個鬼魂了。”
“怨靈?會不會是什麽人?”
虞綺嗯了一聲。
她心中也有些擔憂,但既然小公主如此關心,那她也隻好見機行事了。
將她帶到洛安王府的一處房間後,虞綺道:“就是這裏了,小姐,你過來看看吧。”
第一次見到那頭魔物的是公主殿下,或許她能從這位突然出現的客人身上看出些端倪。
沈琳走近,便見一個金色頭發的青年正安靜的趴在床榻上。
金色的頭發?西鶯國?
在其他國家,或許也有一些人是金色的,但在這裏,卻是所有種族中,以金色頭發著稱的。
青年昏迷不醒,渾身上下都是傷痕,但那張洋娃娃般的臉龐,卻格外的顯眼。
但如果說他是一個瓷娃娃,那就是一個過於精美的瓷娃娃,不可能是人類所能做到的,隻有經過了千百遍的大自然,才會有這麽一張臉。
“他是在獵場中找到的,當時獵場已經封閉,一般人是不會去皇家獵場的,但若是有其他國家的人從遠方趕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便離開了。”虞綺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沈琳。
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洛安王的女兒將她接到了洛安王府?
不讓父親知道?
洛安王的女兒,的確是有些蠻不講理。
“他有沒有醒來?”
“醒來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睡得很沉。”
“他的性格怎麽樣?”
“個性嗎?”陳曌好奇的問道。虞綺很想把沈琳摟在懷裏,這丫頭長得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長得也很漂亮,“不過,她對員工還不錯,還會說一聲謝謝。”
“沒有爵位?”
大部分的貴族都不會感謝自己的仆人,尤其是像兮鶯這樣等級森嚴的國家。
“這要等他醒過來之後才能知道,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個很有教養的人。”
要不要等他醒過來?
按照虞綺的說法,那名金發青年是晚上在洛安王府吃飯的時候醒過來的,到了日落時分,他又暈了過去。
沈琳讓顧以城回去跟宮裏的人說一聲,等她吃完飯就回去。
表麵上是讓宮裏的人不要給她做飯,實際上卻是想讓自己的父親不要將她帶走。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沈琳診了一下這個金發青年的脈搏,她注意到他的傷勢遠超外表,所以,她必須要為他準備一份治療方案。
“那就有勞郡主了。”沈琳將配方遞了過去。
一個十來歲的小郡主,忽然拿出一副方子來,沈琳還真有點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這方子送給於琦。
虞綺拿著方子,看著上麵的內容,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好,那就請公主殿下稍候。”
說著,她就讓丫鬟給自己配了一副藥方。
咦?她不是讓人把這方子拿來給醫生看了麽?或者說餘琦根本就不在意那個金發青年的死活?
不對啊,就算那個金發青年再壞,自己也不會在父親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給救出來。
所以,她是真的相信了她?她才十歲,就相信了她的話?
“你的醫生也很厲害,看來你也是遺傳了你。”
玉琪似乎察覺到了沈琳的驚訝,開口問道。
“母後?”在洛安王府,沈琳認識的就是她的娘親和她的姑姑。
“你是不是很驚訝?”虞綺輕笑道,“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你母親的實力卻很強。”
沈琳來了興致:“關於母親的事,我倒是沒怎麽聽說過。”
她的醫術,並不是從母親那裏學來的,但是她從小就對自己的母親充滿了向往,對母親的好奇。
但是,她的父親和兩個哥哥,都不喜歡在她的麵前提起自己的母親。
虞綺在沈琳身上看到了很多沈琳無法明白的情緒,但是這一刻,她卻有了一絲疑惑。
這個洛安王,是不是真的有什麽風言風語?
“如果你真的想要聽,那就等你下次到洛安王府來,我一定會將你要問的都說出來。”
沈琳一臉失望,她還想著很快就能了解到自己母親的情況。
看到沈琳失望的表情,餘琦也顯得很開心:“反正我要違背皇上的旨意,還請公主再忍忍。”
抗旨不尊?莫非是自己的父親?
沈琳記得餘琦說過,有些人不希望他們見麵,若是父親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母親,而這麽做的話,倒也說的過去。
父皇,還真是夠維護她的。
“小姐,晚輩有個問題。”
就在這時,“嗯哼”一聲從那金色頭發的青年口中響起,沈琳連忙轉過身去。
他確實醒來了。
她快速地走到了那個黃頭發的青年麵前,看到他慢慢地張開了碧綠色的眼睛。
這種眼神,沈琳生平僅見。
她不是沒見過碧綠色的眼睛,但眼前這個金發青年,卻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自然,如此的耀眼,如此的耀眼,簡直就是最好的裝飾。
金發青年看到沈琳,不知是因為她的衣著,還是因為她的第一感覺,她和那個服侍他的侍女完全不同,她出現在這裏,也是抱著同樣的目的而來。
“你來自兮鶯?”
他搖了搖頭。
“你來自何方?”
黃發青年依然搖頭。
這意味著什麽?
“敢問尊姓大名?”沈琳再次問道。
黃發青年還是搖頭。
“……”沈琳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