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東方無月連忙搖了搖頭:“這件事與我沒有關係。
“呸,”鳳傾柔冷哼一聲,“我可不想聽你這麽說,那樣的話,我和大祭祀都會傷心。”
她的眼睛眯了起來,雪白的眉毛輕輕顫抖了一下。
鳳傾柔有那麽一瞬間的感覺到自己說的不對,可是,她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聖子,你真的不能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
對於這位聖子,她並不是很信任。
雖然魔力水晶的味道,已經變得更加濃鬱了。
他用自己的聖力滋養著這顆小樹,這顆小樹在他的神聖力量下變得更加明亮了。
“聖子!”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為什麽要動用聖元力?
“不是賜福,就是滋養,沒事。”
鳳傾柔黛眉微微一皺,若不是她之前有個不讓聖子使用賜福的規矩,難道他也要給這棵樹加持一下嗎?
“月亮也希望它能成長起來。”
東方無月望著那株小樹,眼中滿是柔情。
身負救贖之責的他,深知自己要有仁愛之心,身為天龍之子,身為天龍之子,為天下所做之事。
但是,這株小小的樹苗,卻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這個孩子,是他和公主一起種下的。
他最想看到的,就是這顆小樹,能夠長成一顆參天巨樹,讓鳥兒在樹上築窩,讓公主在樹上欣賞陽光。
一如兒時。
鳳傾柔見她這個樣子,心中很是無力,她很想問出個所以然來,卻沒想到會將自己的兒子給逼到這種地步。
他必須要找別人問問。
她將早就準備好的丹藥遞給了東方無月。
“你是在同情無月?”
同情?
也許有。
但就算沒有憐憫之心,她也會出手相助。
“希望我們的聖子能夠早日康複,能夠平平安安。”
見鳳傾柔執意要走,東方無月微笑著歎息:“公主殿下,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怎麽說的,聖子跟她早就認識了似的。
東方無月從鳳傾柔的手中接過了藥劑。
“郡主,若你還想了解祭祀之事,可以再次來找無月,到時候,無月自會告訴你一切。”
再過一個月,就是祭祀的日子了,雖然是月末,但也不會太久。
“那就好,本座為你煉製的丹藥,你也要好好的享用。”
他要讓聖子恢複健康,鳳傾柔才會下重手。
黃昏時分,鳳傾柔來到了臥龍宮,手中拿著一疊疊的奏折。
老齊子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連忙上前,將那沉甸甸的東西拿了過來。
“郡主,這怎麽可以?”
要是讓皇帝看到了,他這把老骨頭可就受不了了!
“不好,老齊,我一定要將它送給父親,否則他們都要死。”蘿浮公主說道。
老齊子一聽,頓時就明白了,這肯定是有什麽危險的事情,於是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任由她抱著這些東西往前走。
一進門,鳳傾柔便嬌呼一聲:“父王!我是來給你安排公務的!”
下一秒,東方玄燁就將所有的奏折,都擺在了桌上。
鳳傾柔並沒有跟著他走,她隻是安靜的坐在角落裏,從桌上取了一盤果子:“傾柔在這裏等你。”
短暫的安靜後,東方玄燁長身而起,走向鳳傾柔,揉了揉她的頭,然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他將剛剛批閱完的奏章放在一邊,將閨女帶來的東西放在了一邊。
隻是一眼,他的麵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一道又一道菜下來,鳳傾柔感覺自己的屋子都像是提前進入了冬天。
站在旁邊伺候的宮女渾身一顫,這位大小姐到底讓皇上看到了什麽?從他的臉色來看,他似乎馬上就要下令處死自己了!
鳳傾柔見時間到了,便夾了一枚果實,走到了他的麵前:“父親,你想要這枚果實嗎?我試了一下,味道很好!”
東方玄燁望著自己的女兒,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冷意,不過,他很快就將這抹冷意驅散。
“好。”那人應了一聲,將那枚水果拿了過來。
見皇上放鬆下來,宮女們也放下心來。
雖說沒聽懂女帝在說些啥,但總有種救命之恩的感覺。
不愧是小仙女。
鳳傾柔在東方玄燁命人的護送下,回到了嬋娟宮。
鳳傾柔並沒有多做停留,她很清楚,不久之後,朝堂之上將會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她讓人去查初世時跟李楠書有關的人,發現的東西比她想像中還要多。
但是,這兩個秘密,卻是鳳傾柔最關心的。
一是李楠書,一個和上一次截然不同的人,按照他的情報,他離開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一直在磨練自己。二件事,就是那隻傳訊給她的黑鴿,她已經讓人去查了,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若是黑鴿傳書中所言屬實,難道自己被下了魔咒?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詛咒?
鳳傾柔一陣頭大。
這是一個難得的平靜日子。鳳傾柔練完劍法,又練完靈法,正準備去熬製丹藥,忽然聽到百靈鳥啼鳴,她調整好火焰,走進屋中。
那是一道黑影。
顧念深一臉驚訝,“李楠書這是怎麽了?
第二天一早,鳳傾柔去了一趟神隱學院,還沒下車,就在神隱學院的大門外看到了李楠書。
他看起來比之前強壯了許多,膚色也被陽光曬得黝黑,整個人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李楠書,鳳傾柔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見過他。
她不明白李楠書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李楠書會這麽做。
“靠近他。”
突然,鳳傾柔感覺到有人在呼喚自己,她目光一凝,一把拉開了馬車的簾子。
“公主。”葉伏天喊了一聲。
鳳傾柔被司空一掌按在了肩上,頓時明白了過來。
鳳傾柔側目:“發生什麽事了?”
不對,剛才怎麽會這樣?
說不出是什麽古怪,可鳳傾柔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要不要帶上麵巾?”
咦?司空為什麽這麽問?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帶麵紗了吧?
“那就算了。”
她這張臉,不告訴李楠書,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