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邪少女
‘啪’的一聲。舒殢殩獍
磕碎的雞蛋落進平底鍋內,香噴噴的味道傳遍四周,許願站在廚房裏,她手裏拿著鍋鏟有點走神。
身後有雙纖細的小手環住了她的腰肢,接著她左肩一沉,身後之人便將下巴落到了她的肩膀上,許願笑了笑,即便不回頭也能猜到是誰,於是淡淡的開口,道:“起的這麽早幹嘛?為什麽不再多睡會兒呢?”
花朵朵扁著小嘴,眸光幽幽的,“別提了,是季川非叫我起來的,他給我報了個英語班,讓我天天早上跟他一起走,順路送我去上課。”
“那挺好的。”許願點頭讚同,還是季川有辦法,不然省的這丫頭總窩在家裏遊手好閑,四處惹是生非,“趁著年輕多學點吧,也省的爺爺總為你操心。綺”
花朵朵張嘴打了個哈欠,直起腰伸了伸懶腰,倏爾,又道:“為啥讓我哥去追那個狐狸精?”
“嗯?”
許願愣住,她讓夏洛休去追樸美琪的事,花朵朵怎麽知道的?難道說,她早就醒了笄?
“姐,別裝了,你們吵的那麽凶,我就算想裝聾子都不行呀,不過姐啊,你腦袋是被門擠了,還是缺弦短路了?”她說的霸道凜然,又義憤填膺。
許願橫了她一眼,低頭將煎好的雞蛋盛在盤子裏,“沒禮貌,我可是你姐耶,胡說什麽呢?你腦子才缺弦短路了呢!”
“如果你腦子是健全的話,還能讓我哥去追樸美琪嗎?那可是隻狐狸精呀,而且我聽爺爺說了,這樸家的資產可不比我們夏家差,又都是世交的關係,從小我哥就認識那狐狸精,兩人從十幾歲就開始眉來眼去的,最後再來個什麽私定終身,很多電視劇不都是這種劇情嗎?你可不能犯傻呀,我哥都說喜歡你了,你還不抓緊……”
不等她說完,許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轉過身拍了花朵朵腦袋兩下,從而截斷了她的話,“我怎麽犯傻了?你哥是樸小姐的男朋友,她們兩人正在交往之中,而我們說話時又被樸小姐撞見,她肯定是誤會了,所以你哥當然有必要追過去解釋了……”
“拜托,我哥已經說了,他愛的人是你呀,姐,你快清醒點吧!”花朵朵無措的兩手叉腰,滿頭的冒汗珠,越發的有種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的衝動。
“他說愛,就一定是真的嗎?你哥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隻是玩笑話,你還當真了?”許願吞吐的解釋著,臉頰不由得有些紅了,清了清嗓子,繼續據理力爭,“更何況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我和擎軒還交往的很好,又沒走到分手那步,我幹嘛要接受你哥呀?”
這不等於教唆她劈腿嗎?天哪,許願連連咋舌,可做不出來這種瘋狂的事來!
“嗬,還沒走到分手那步?姐,我看你腦子真是糊塗了,那個大叔說什麽是什麽,他一聲不吭就突然走了,說不去韓國就不去了,他把你當什麽了?之後還不給你打電話,手機關機,你也聯係不上他,次奧,這算什麽男人啊?”
花朵朵激動的冒出了粗話,接著,她又撓撓頭發,“越想越來氣,真想去他公司狠揍他一頓,麻痹的,你就趁早和他分手算了!”
花朵朵膛大了雙眸,盯著花朵朵看,都不用她再說什麽,花朵朵猛然反映過來,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耷拉著腦袋,“姐,我錯了,你忙吧!”
看著這丫頭離開廚房窘迫的背影,許願忍不住抿唇一笑,之後又悶聲不響的低下頭,又繼續做飯。
……
“喂,老公啊,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很善變?”
花朵朵揉揉眼睛,大清早上起來不洗臉不刷牙,直接跑到客廳,墊著腳丫摟住了季川的脖子,之後她整個小身子都攀到了他身上,季川也不推她,索性一手兜住她的臀,花朵朵就像隻猴子似的,攀附在了他身上。
季川以這種姿勢,背著她到門口的桌子上拿了早報,又坐在沙發上邊喝水邊翻看,“你剛才說什麽?”
“你們男人都那麽善變嗎?喜歡朝三暮四,始亂終棄,從來不知道從一而終……”
季川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嗆的咳嗽了半天。
之後,他幾下扒拉掉背上的花朵朵,冷然的看著她,“你說什麽?”
“嗯?怎麽?”她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季川反映過來,頓時氣的怒發衝冠,倒抽了口冷氣,陰騭的眼眸往外蹦著火星,怒道:“什麽叫我們男人?把我還包含在其中了,花朵朵,咱倆在一起都幾個月了?我如果善變的話,不早和你分了?”
花朵朵恍然的點了點頭,“嗯,也對,但你如此,可不代表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的,就比如說夏洛休,現在口口聲聲的說愛上我姐了,可當年把她利用完了,一腳踹開的時候,他怎麽不想想會有今天呢?”
“這個……”季川語塞,關乎於自己好朋友的事,他也不好插嘴,發表意見。
花朵朵嘟著小嘴,坐在一邊兩手撐著下巴,“哎,雖然我看那樸美琪就像個狐狸精,可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女人,夏洛休在和她交往時,居然愛上了別的女人,這對樸美琪來說,多大的打擊呀!”
“關於這方麵的事,你也不能說的這麽極端吧!”季川淡淡的,俊朗的眉宇間皺成了一座小山丘。
“我哪有想的極端?分明是夏洛休做的過分好不好?當初他騙我姐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天性就是個壞蛋,等會兒我就給爺爺打電話,讓他也說說他孫子……”
許願在廚房裏忙著做早飯,忽然聽見外麵花朵朵說的話,心裏特別不痛快。臉色瞬間陰了下來。
接著,廚房門‘嘭’的一聲,許願繃著臉走出,咆哮道:“花朵朵,你怎麽說話呢?夏洛休是你什麽人?他不是你親哥哥嗎?你怎麽能這麽說他呢?”
“我……”花朵朵突然撞槍口上,撞了一身的炮灰,隻好怏怏的低著頭沉默。
“還有啊,洛休的天性怎麽了?說他是壞蛋?那他如果是壞蛋的話,朵朵,你又是什麽?壞蛋的妹妹?沒事總排擠你哥幹什麽?他可是你的親哥啊,如果不是為了和你處好關係,他會放著豪宅不住,而來我們這個小地方?你從考學到現在,每個月的花銷不是十幾萬,這錢不都是你哥給你的嗎?還有你上次賭馬,輸的那些錢,不也是你哥幫你還的?”
“賭馬?”季川接過話,瞪著眼睛看向了對麵坐著的花朵朵。
她局促的幾乎像撞牆,一時糾結的心裏突突亂蹦。
仔細的想了想,不等許願再說什麽,花朵朵忙搶過話,詭辯道:“那個……什麽賭馬呀?哦,姐,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把看賽馬當成賭馬了?我看的是賽馬比賽啦,就是一群人騎著馬跑來跑去的,你總是搞不清楚!”
花朵朵邊說邊朝許願擠眉弄眼,示意她可別再說了,上次她賭馬輸了幾百萬,造出個大窟窿,幸好夏洛休出麵,及時幫她處理了,可這事一直都瞞著季川的,如果讓他知道了,她就死定了!
許願沒怎麽弄懂情況,詫異的看著花朵朵,困惑的反問,“嗯?朵朵,你想說什麽?”
季川在旁已經聽的很清楚了,據他對許願的了解,她還不至於把賭博和電視節目搞混的地步,他抓著花朵朵的手腕,赫然起身,“賭馬?這件事我怎麽不知道呢?”
“……”花朵朵低頭,不吭聲。
見她不語,季川笑了下,接著又道:“朵朵啊,你不是說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嗎?”
“呃,這個其實是個誤會,它就是個誤會……”花朵朵心速快的幾乎窒息,無語又淚奔。
“誤會?隻是誤會嗎?”他壞笑著,抬手勾著他的下巴露出勾魂的一笑。
花朵朵抹汗,憋著小嘴張了張,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無奈的歎口氣,“當然,你想太多了,老公啊,我都餓了,我們快點吃早餐吧!”
她訕笑著,想分散季川的注意力,孰料花朵朵剛要從他身邊繞過,卻被季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拖著她朝樓上走,“乖,我們先上樓,我有事和你談談,等會兒再下來吃東西啊!”
他說著,回過頭看著花朵朵,臉上的笑容很淺,卻冷到了不行。
花朵朵心裏發顫,表情抽搐的扭頭看著許願,伸手朝她呼救的同時,被季川拖回了房裏。
“哎,就是年輕啊……”許願搖頭歎息,看著樓上臥房鎖了門,她立刻捂住了兩個耳朵,接下來——
樓上的房間裏果然傳出聲嘶力竭的尖叫聲,聲音很奇怪,一聲高一聲低的,不知何時許願的臉上落滿了黑線,這對年輕人,精力旺盛啊!
她歎息著,忽然胃裏感覺惡心,她急忙跑進衛生間,一陣幹嘔。
……
夏洛休回來的時候,樓上的這對小情侶才剛剛結束了戰鬥。
在季川的威逼利誘下,花朵朵發誓並且親筆寫了保證書,以後再也不會參與任何賭博類的活動,要認真學習,天天向上,拒絕黃賭毒,做一個純真無邪的二十世紀好少年。
可她這朵開在驕陽下的小花兒,早就已經被一隻名為季川的大灰狼給啃了,嗚嗚,花朵朵是相當無語,看著將保證書收起來的季川,她不屑的橫了他一眼,下樓坐在餐桌旁吃起了早餐。
許願一直在等夏洛休,一見他回來,就急忙走過去,關切的問,“樸小姐怎麽樣了?你們沒吵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