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左右為難
“別打了好嗎？”天雅無奈的叫道。
但很明顯於事無補，柯子戚跟洛辰陽已經你來我往的打起來了。
“別打了！”天雅吼道，這時候不單單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停了下來，連洛辰熙和夏雲錦和停住了要上車的腳步，還有正在激吻中的程珍妮和金發帥哥，都定定的看著天雅。
天雅也被自己這聲吼喊得定住了，她愣了愣，看到柯子戚和洛辰陽的臉上都已經掛了彩，心痛柯子戚，但她的心情又實在很亂，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算了，你們繼續吧。”天雅說完調頭就走。
洛辰熙突然快速上了車，啟動車子開到天雅的旁邊：“上車！”他命令道。
天雅本想一口拒絕，可想到洛辰陽來之前說過的話：這是哥的安排。
她打開車門上了去，於是兩人就這樣在剩下幾個人各種眼神中揚長而去了。
“洛辰熙！你回來！”隻聽見後麵的夏雲錦氣鼓鼓的大叫聲。
天雅看了眼倒後鏡：“你就不會她誤會？”
洛辰熙不以為然的笑：“你都不怕，我怕什麽？”
天雅白他一眼，顧不得夏雲錦會不會記恨自己了：“你都知道些什麽？”她試探性的問道。
洛辰熙挑眉：“我都知道些什麽？”
“洛辰陽說是你的安排，今晚。”
洛辰熙嘴角上揚，還真不知道那小子向她編了些什麽東西。
“對，我的安排。”他大方承認。
“你也知道內情？”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洛辰熙冷冷冷的問道。
天雅思索一下：“關於我爸爸的事。”
洛辰熙一個急刹，車子猛的停了下來，他低罵一聲，洛辰陽這個臭小子，偏偏拿這件事做幌。
他現在倒是明白為什麽她整天晚上都粘在程道夫身邊了。
“那你在程道夫口中有沒有問出些什麽所以然來？”洛辰熙反問。
天雅一臉的挫敗：“我……沒有機會問。”
洛辰熙譏笑道：“你可真有本領。”
天雅又氣又惱：“那你說吧，你知道些什麽？”但她更氣她自己，賠了一晚的笑臉竟然什麽都問不出來，連問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我這個犯罪嫌疑人，可一點都不方便插手這件事。”
“你！”天雅語塞，她剛開始咬定他是那個主謀，但現在……唉，她不知道，她的心好亂。
“不說算了，我走了。”天雅剛想伸手開車門，洛辰熙卻猛地踩油門，車子衝了出去，嚇了天雅一跳。
“你想帶我去哪！”天雅無奈的問道，躺在包包裏的手機響起。
天雅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剛想要接，卻被洛辰熙奪了過來，直接掛掉了。
“喂！你幹嘛！”天雅瞪大眼睛想要搶回手機，沒想到洛辰熙幹脆把手機扔到了後座去。
“你！”
“如果你不想再嚐試一下雲霄飛車的刺激的話……最好安靜的坐著。”
天雅乖乖的閉了嘴，聽到他的話，上次那陣嘔吐感就突然湧進胸口，還有那被全城追蹤的陣容。
這家夥真的是什麽都敢做，而且做了之後還不用負責，所以，哪怕他真的把她給殺了，估計也能置身於度外吧。
“想什麽呢？這種眼神。”洛辰熙斜了她一眼，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
天雅連忙別過頭看向窗外：“我在想我什麽時候可以下車。”
“想不想我告訴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洛辰熙問道，眼睛看著前方，嘴角揚著邪笑。
天雅看著他的側臉，半信半疑道：“你不是在逗我？”
洛辰熙突然伸手出來推了一把她的太陽穴：“你別對自己太有自信，你連讓我逗你的資格都沒有。”
好讓人受傷的一句話，但他這看似隨意卻親昵的動作讓她的心裏莫名奇妙的**起一層漣漪。
“我才不稀罕呢。”
車子後座不時的傳來天雅的手機響聲，洛辰熙勾起一抹譏笑：“看來他還真是執著，你要不要回頭找他？”
天雅白他一眼：“你這是說真的？”要是說真的她的真立馬下車回去找柯子戚，總比對著他要好。
“假的。”洛辰熙不假思索的答道。
“你要把我帶去哪裏？”天雅看到他開著跟自己家截然相反的路，問道。
她看了看表，現在可是晚上十一點了。
洛辰熙淡淡的答道：“去到你就知道了。”
人民廣場上，天雅滿臉疑惑的看著洛辰熙走在前麵的背影，記得上次跟他一起來是他做手術之前，他那時候的反應就是根本沒有來過這種公共的娛樂場所，可是為什麽他突然……
“我跟你來這裏你就告訴我關於爸爸的消息，對不對？”天雅撇開心裏的那抹思疑，問道。
洛辰熙轉過身來，深遂迷人的眼裏是邪魅的笑意：“考慮一下吧。”
“你！”天雅咬著牙瞪他，就知道這家夥又在騙她。
“小姐，賞麵跳支舞嗎？”洛辰熙伸出手，一身黑色燕尾服的他在昏黃的燈光下顯然俊雅異常，那如精刻出來的五官帥得令人窒息。
天雅有一瞬間的錯覺，仿佛回到發那個晚上，隻是，在那個晚上，他的眼裏沒有焦點，卻住著她。
天雅心裏一顫：“你，記起來了？”她覺得雙腳一軟，有點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驚慌，同時有種心酸的感覺。
“記起來什麽？”他不解的問她，讓天雅覺得剛剛真的是錯覺。
“沒事，我想多了。”天雅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被洛辰熙盡收於眼底。
洛辰熙的手還愣在半空中，等著她的回應，天雅拖著拖行晚禮服，冷風將她吹得打起冷顫。
他幾步走了過來，拉起天雅的手，帶動著她跳了起來。
沒有音樂，沒有觀眾，但兩人的腳步卻是那麽的默契，甚至比她跟柯子戚都要默契。
這是第幾次跟他跳華爾茲了？還記得那一次出差，被他弄得跌進了噴水池裏的狼狽模樣，還記得那次他半夜跑去攀岩受傷，她使盡吃奶的力背他回去的筋疲力盡，還記得他手術之前，她領他來這裏跟一幫長者一起跳舞的情形，還記得他冒著生命危險衝出大馬路隻求她承認她愛他。
天雅在心裏苦笑，這仿佛如昨天發生的事，又好像很久遠之前的事，其實也隻不過在這半年之間發生的事，可她已經嚐盡了痛苦難過的感覺了。
他記起來又怎樣？這樣的局麵誰也改變不了，他要是記起來了，隻會讓她更進退兩難，相信他與不相信他之間，他跟爸爸之間，他的父母跟她和爸爸之間，她跟夏雲錦之間，她跟洛老爺子之間，她跟洛辰熙集團之間。
有太多太多的決擇了，還是關係兩清比較 好。
“我相信你。”她突然道。
洛辰熙眼前忽明忽暗，看著她，停止了舞步。
“我相信那個主謀並不是你。”她補充道。
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嘲諷。
“所以我們不拖不欠了。”她又說道。
他俊眸一沉，嘴角那抹笑定格住，很快，他恢複了原來的神色。
“我們再來一曲如何？”他看著她，眼神是讓人挪不開的迷人。
天雅猛地甩開了他的手，連連後退了幾步：“不了，我想我該回去了。”她不能再沉淪下去，她好不容易才戰勝自己，習慣不在他身邊的日子，她很努力的適應著沒有他的世界，好不容易才……有那麽一點點成果。
她轉過身去，拖起裙尾想要走。
“我記起來了。”身後的他突然說道。
她的背影一僵，愣在了那裏。
“記起了一點點。”他再說道。
她想挪開腳步，但卻不由自主的在期待著什麽，聽著他說下去。
“記起這個人民廣場的那一個晚上，記起自己眼前一片黑暗的時候，有個人曾給過我一雙手。”他緩緩的道來。
“記起我不顧一切的衝出馬路”
“夠了！”天雅突然轉過身來吼道。
他盯著她，似笑非笑。
“別再說下去了，別逼我說出真相。”天雅冷冷的說道。
“真相是什麽？你倒是說說。”他的語氣也變冷。
“真相就是我為了達到目的而勾引你，我不知羞恥的以為隻要得到你，我就可以把取代夏雲錦的地位，所以……所以我之前都是裝的。”她不知道他記起了多少，就是心裏很亂，很不知所措，亂七八糟的在編著故事。
洛辰熙冷笑一下，依然盯著她，這跟夏雲錦說過的倒是很符合。
“所以你的那些記憶不是真的，也許這就是天意，我的虛情假意你手術之後都忘得一幹二淨，連上天都在幫著你，懲罰我，讓我功虧一簣，讓我什麽都得不到，所以我也就認了，我們不要再糾纏下去了好嗎？”她不能把爸爸的話當做耳邊風，無論是真是假，爸爸說過，她不能愛上洛辰熙。
他的眼神黯然一下：“糾纏？你覺得我在糾纏你？”
天雅咬咬牙：“總之，誰也別糾纏誰了。”她說完，扭頭就走。
他立在那裏，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越走越急。
天雅走到馬路上攔了一駕的士，匆匆上了車：“去雲城區。”她克製住自己想要看回頭的衝動，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能再看他，她實在怕自己會……心軟。
洛辰熙看著她坐上的的士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他緊握著拳頭，好一陣子之後，緊握的拳頭放鬆下來。
打開車門的時候，天雅的手機在後座響起。
洛辰熙麵無表情的拿起天雅的手要，來電顯示是“子戚”。
他隨手的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裏，啟動車子離去。
天雅回到自家樓下的時候，見到了一臉焦急的柯子戚。
“天雅，你到底是哪了？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柯子戚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問道，他意識到自己過於用力，然後把手放了下來。
見到天雅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皺著俊眉再試探的問道：“你們……”
“我沒事，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天雅抬起眸看著他，勉強扯起笑容說道。
柯子戚見她穿得單薄，脫下自己的西服披到她的身上：“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沒有好好照顧你。”他應該好好盯著天雅，不應該讓洛辰陽有機會接近她才對。
他將她擁入懷裏，柔聲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出席今晚的發布會，任何人邀請都不要，你怎麽說不聽呢。”他的語氣裏半是責備半是憐惜，更多的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