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我想去看看。”李素衣轉頭看著一臉震驚的穆清舒,低聲道。

“可是素姐姐,我們現在自顧不暇。”穆清舒有些為難地道。

李素衣輕聲道:“我們就去偷偷地看一眼,我們就去看一眼。姐姐想去看看,那個人到底怎麽樣了。”

“好吧,那我們小心點。”穆清舒點點頭,拉著李素衣往那兩個太監走來的方向走去。

皇宮的地宮,一向把守嚴密,今天似乎並沒有多少人看著,大概知道皇上今天大婚,個個都偷懶去了吧。隻有門口站著一個人,也在混混欲睡。

李素衣和穆清舒剛想走過去,就看到穆清揚帶著一群人從遠處而來。穆清舒忙拉著李素衣躲到一邊。穆清揚對手下說了些什麽,一個人走了進去。身後的一大群人就站在原地,一臉嚴肅地站著。

穆清舒使了個眼色給李素衣,示意她先走。

李素衣隻好點點頭,轉身跟著穆清舒走。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宮門口,穆清舒低聲對門口的兩個守衛說了些什麽,門吱呀一聲開了。穆清舒朝李素衣揮了揮手,兩個人很快出了宮門,門口一輛馬車停著,穆清舒拉著李素衣上了馬車,叫道:“快走,離這裏越遠越好。”

李素衣轉頭看著穆清舒道:“清舒,接下來我們去哪裏?你二哥在什麽地方等我們?”

“去雀城舅舅那裏吧。二哥一定安排了你家人在那裏和你會麵。”穆清舒低聲道,“讓車夫帶著你走,我先回皇宮去,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為你們拖延時間。”

李素衣臉上浮起一陣感激,滿身歉意地道:“清舒,姐姐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姐姐哪裏的話,清舒都是自己樂意的。”穆清舒轉頭輕輕一笑。一縷月光落在他身上,淡淡地襯托出他英俊的臉。他微笑著轉身,忙向宮門口跑去。

李素衣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車夫說到:“麻煩你了,我們去雀城,越快越好。”

“好!坐穩了。”車夫回答,手中的皮鞭一揮,馬就飛奔而去。

穆清舒跑了一會兒,然後站住,凝眸看著馬車遠去的影子,目光裏有一絲讓人難以覺察的東西,說不上來是什麽,似乎很複雜。

看到馬車的影子消失在視野裏,他也馬上跑到皇宮裏,裝作沒有事情一般,和大哥喝起酒來。

穆清揚大概太忙了,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新娘子已經丟失了。或許,他心裏根本就沒有李素衣的存在,所以,連李素衣已經離開這麽久了,都還沒有發覺。

這邊,皇宮的地宮內,一聲慘叫從裏麵傳來。井唐滿身鮮血地被綁在牆上,鎖骨被鐵鏈穿著,他不住地冷哼著,臉上分不清是淚是汗還是血,模糊一片。

“說,月紫靈到底在哪裏?”穆清揚的臉上浮現一陣陰霾。

“聽說她早就死了,你親手殺了她的,你怎麽還問我!”井唐虛弱地道。

穆清揚一臉栗色:“我說的不是這個,說的是那個有紅疤的。你們關係這麽好,說,她現在藏在哪裏?”

“世上月紫靈隻有一個,你心裏也清楚,你為什麽還要問我?”井唐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竟然是那種幸福的笑,在這樣殘酷的痛苦裏,他竟然可以笑得那麽溫存。

穆清揚一愣,遲疑了一下,冷聲道:“你真的要我送你入陰塔嗎?從此之後,人不像是人,鬼不像是鬼。你若是入了陰塔,以後就要被掌控。你那麽維護月紫靈,哪裏知道她到底維護不維護你?這麽久,她都不來救你,她心裏哪裏有你?”

“她,她不來才好!”井唐微微一笑,身上的不知什麽被牽扯到,痛得他支吾起來。

“是啊,皇上,我也覺得那個根本就是什麽月紫靈。都說月紫靈貌若芙蓉,勝似牡丹,那個女的一點都不像啊。”月婉兒在邊上,一臉恭敬地道。

“那你到底說說,就算她不是月紫靈,那麽她會藏在何處?你是穆清逸身邊的丫鬟,你說說穆清逸可能在哪裏?”穆清揚繞有趣味地看著月婉兒。

“哎呀,皇上,人家可是王爺,奴婢一個丫鬟,又怎麽能夠知道?”月婉兒一臉奴媚地看向穆清揚,往他身上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