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人的叫聲
董全對嫂子趙美鳳的異常表現有些困『惑』，盡管有了“害羞”和“保密”意識的董全，但在情感和男女之事方麵還單薄純潔得像一張白紙，在那個思想封閉的年代，像他那個年紀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不在少數。說白了，聰明的董全在這方麵傻得可愛。
一看嫂子回屋了，董全如釋重負地往後院走去。可剛走了幾步，就聽屋裏的趙美鳳驚喊了一聲：“哎喲，兄弟快來！”不知什麽事的董全趕緊來到嫂子的屋內問：“怎麽了，嫂子？”
“我剛一推門進屋時，啪嗒一下落我脖子裏一個東西，好像是蟲子什麽的，嚇死我了，你快給看看它爬哪兒啦……”趙美鳳閃鑠著“慌恐”的眼神。
董全瞪著兩隻明亮的大眼睛在她脖子後麵看了半天，除了雪白的粉梗外什麽也沒有看到。這時趙美鳳就脫下了外衣，拿在手裏一抖，然後甩在一邊，用一雙董全不太懂的眼神盯著他問：“兄弟，你再看前麵，脖子下麵，有什麽？它是不是爬前麵了，快幫忙看看，瞅清楚，嚇死我啦……”
“……沒，沒有，什麽也沒有哇，嫂子……”董全依然很仔細地看了半天，趙美鳳胸前高高聳立的兩團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除了一道又白又深的肉溝外，董全什麽也沒找到。?? 天膽英雄11
“有，肯定有，你再仔細找找……”說著趙美鳳開始脫胸衣，剛解開兩個扣子，大紅肚兜和更加爆漲的兩團就『露』出了一半。
此時的董全好像明白了，臉『色』驟然一變：“嫂子，我肚子疼，哎喲，得趕緊去廁所……”說完轉身急匆匆地跑出了屋門，往後院逃去。
豆腐房門關著，董全掀開棉簾推門進了屋，裏麵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吳老漢已不知去向。董全知道，這時候他爹不是去買豆了，就是去給牲口割草去了。閉上眼睛回憶回憶剛才的一幕，董全心裏還騰騰直跳：我都這麽大了，連我都知道害羞和保密，嫂子在我麵前也太隨便了，怎麽一點也不顧忌呀，就好像我不是男的一樣……想什麽呢？髒心爛肺的，嫂子平日裏就像親兄弟一樣待我，我怎麽能那樣看嫂子。嫂對自己隨便，這說明她從來沒把我當外人，可是……董全稚嫩的心裏充滿了矛盾和忐忑。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飯，董全偷著看了嫂子一眼，就見趙美鳳跟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表情坦然，有說有笑，一如繼往，爹和哥哥也都沒什麽異常。“難道真的是我自己多心了？……不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以後得千萬注意……”最後，董全這樣提醒了自己。
又過了幾天的一個晚上，董全躺下來突然動了思親之心了：自己離家出走已經一年多了，也不知娘現在怎麽樣了，長這麽大這是第一離開娘親這麽長時間。我娘不定找了我多次少呢，她想兒子不定哭了多回呢……我娘膽小怕事，她應該不會一個人出遠門找我，想這到裏董全心裏多少有些安慰。
忽然，他又想起了他爹董雲山慘死的情景，想起了孫大炮的野蠻凶殘，想起了善良母親那息事寧人的眼淚，想起了章鐵將父子的尖酸刻薄……翻來覆去的他就再也睡不著了。後來，他知道空想沒有用，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不混出個人樣子決不能回去見娘和章鐵將父子，隻有積蓄力量才能為父母報仇，想到這裏他強迫自己睡去，可是仍然是徒勞，夜已經深了，董全仍然沒有半點睡意……
這時外麵好像有了腳步聲，接著是開門聲，董全知道是哥哥吳登珂從獸醫站回來了。董全心說，平常天晚了哥哥都在獸醫站過夜，今天怎麽回家了，我嫂子沒去找他？……我管這些幹什麽？天不早了，快睡，明天還有活呢……董全自言自語地閉上了眼睛，可是無論如何努力都睡不著，腦子裏什麽都有，就是沒有困意和睡意……
“啊……嗯——，呀唷……啊……”這樣的聲音突然傳到董全的耳朵裏，剛開始聲小，後來逐漸增強。
“這是什麽聲音？是貓……小孩子……不對，是女人的叫聲，是嫂子！她這麽晚了不睡覺叫什麽呢？生病了……”董全翻身坐了起來，雖然已是仲春了，但夜晚仍然有幾分寒冷，他披上衣服下床站到窗戶前往外觀看。
今晚還有月亮，雖然不是很亮，但也能朦朧地看清楚院中的一切。董全仔細地盯著對麵的窗戶，發現裏麵有微弱的燈光，那叫聲仍然沒有停。“我哥他們幹什麽呢？……管他呢，我睡我的。有事他們定會喊我的……”正在納悶的董全剛想回**睡覺。突然，一條高大強壯的黑影進入他的視線，隻見那個黑影捏手捏腳地來到對麵窗戶旁蹲下了，還不時地探頭往裏看。
“嗯——，這是誰？”董全心裏一驚，“看他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好人，難道是賊，想來偷東西？我得抓住問個清楚。”想到這裏董全趕緊穿好衣服。他不敢亮燈怕將那人驚跑，小心翼翼地『摸』著黑到了牆邊，一把將立在牆邊的短棍拿在手中，可沒注意帶翻了一把鐵鍬，“咣當”響了一聲，在這寂靜的暗夜中聽得清清的。
董全心裏暗罵自己，真無用！怎麽這麽不小心！越不讓響還越有大動靜。顧不得許多的他趕緊輕輕地閃到了門旁，隔著門縫往外觀看。隻見那條黑影可能也聽到了動靜，微微一回頭，然後又捏手捏腳地往大門口方向溜去，很快便消失了。
董全很輕地開了門，悄悄地出來後轉身又把門帶上。往院中仔細看，果然沒有人。“他沒偷走什麽，說不定一會兒他還得回來，我就躲在那個窗戶的拐角處，你敢再來到這個地方，我上前就給你一棍！”拿定主意後的董全悄悄地躲到了嫂子窗戶的拐角處，手裏提著棍，屏氣凝神地守株待兔。
這時，屋內的叫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董全聽得更清楚了，確實是嫂子在叫，不過裏麵的燈已經熄了。
董全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那條黑影，這時嫂子不叫了，卻傳出二人說話的聲音。董全一聽，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