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路飛鴻被楚天羽一拳打在鼻梁上,隻覺眼冒金星,鼻間兩條熱流噴湧而出,嘴裏也是禁不住一陣腥甜。

楚天羽雖然年紀小,但是修行《金元訣》達到入微境界,體內的氣力自然也是增長了不少,路飛鴻猝不勝防之下,當即吃了大虧。

“野小子!敢打我家公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四名少年見路飛鴻受傷,心中登時一陣後怕,院主的公子受傷,這還了得,蜂擁著朝罪魁禍首楚天羽撲來。

楚天羽豈是隨便服人之輩,眼見對方人多,年紀又比自己大上不少,雖然功力不一定高於自己,但是差距就是差距,不能力敵,當下向後撤出兩步,隨手拾起地上餓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趁著最接近自己的那名少年伸手抓向自己的手落空,身體傾斜之際,猛然向著他的額頭砸落。

那少年也是反應極快,招式用老之際,家你楚天域陡然下手,倉促間隻得抬起手臂擋在額頭之上,而楚天羽的石塊,也正好擊在他的臂彎上。

“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清脆之聲想起,那少年的手臂應聲而斷,哇哇大叫的抱住手臂,滾到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著,狀況十分淒慘。

楚天羽依舊是平靜如水,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剩下的三人,那犀利的眼神,便如同狼遇到獵物一般,充滿嗜血的狂熱,那三名少年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臭小子,我要你死!”路飛鴻此時也是爬起來,適才被楚天羽忽然襲擊,以致鼻血橫流,麵子上自然掛不住,當即怒罵一聲,便要爬起身來,找楚天羽算賬。

楚天羽自幼便與貪狼朝夕相處,在貪狼與猛獸搏鬥中,他也學到了不少簡單實用的撲擊招式,擊倒對手,便不要留給他喘息的機會,趁著路飛鴻撐地欲起之際,猛地飛起一腳,正踹在路飛鴻臂彎處。

路飛鴻此時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手臂上,陡然被楚天羽一腳踹在臂彎,還未完全起身,再次撲倒在地上,掀起一蓬塵土。

“奶奶的,敢踢老子我。。。。。。”路飛鴻的話還沒有說完,卻隻見一道身影搶到身前,拳頭雨點般的落在頭上、臉上,哪裏還容的他罵出聲來,自顧的抱著頭顱蜷縮成一團。

那三名少年怔怔的瞧站在那裏,自從跟隨路飛鴻以來,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景,一般都是自己再打別人呐,一時間竟是頑疾了上去幫忙。

青雲等四人一開始見楚天羽雷厲風行般出手,便一直愣在一旁,之道此時楚天羽大發神威的騎在路飛鴻的身上,亂打一氣,方才醒悟過來。

“不要出事才好!”幾人雖然厭惡路飛鴻的為人,但是此人若是在金院範圍內出事,路秋風一定會與金院為難,當下紛紛上前,將楚天羽拉了開去。

“還不快點帶著你們的公子走!”青雲向著那三人大喝一聲道,三人這才如夢初醒般的醒悟過來,扶起倒在地上的路飛鴻與臂骨骨折的少年,逃命似的向著山下跑去。

“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們!”楚天羽也是累的夠嗆,氣喘籲籲的大聲喊道。

“小師叔,不礙事吧?”青雨顫悠悠的走上前去問道。

適才楚天羽出手時拚命的樣子,讓著四師兄弟驚訝不已,這哪裏是人,分明就是一隻狼崽子,不過這些話他們卻是不能親口說出來。

畢竟楚天羽之所以出手教訓路飛鴻,完全是為了他們,是非好壞,他們還是能夠分清楚的。

金院議事堂。

李飛乾眉頭緊皺,瞧著一臉平靜的楚天羽與噤若寒蟬的青雲四師兄弟,臉上一片陰沉。

“是我!”楚天羽絲毫沒有猶豫道。

李飛乾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一閃即逝,旋即恢複了麵沉似水,重重的哼了一聲。

青雲四人登時一個哆嗦,楚天羽的承擔責任,讓他們心中感激不已,不由得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絲堅定。

“師父!”青雲長舒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怯懦,向著李飛乾開口道。

“說!”李飛乾瞧了青雲一眼,麵色沒有一絲的好轉。

青雲你忍不住又是一陣心悸,躬身道:“此時並非我們的錯,而是路飛鴻欺負我金院弟子在先,小師叔看不過去,方才出手的!”

李飛乾點帶你頭,事情的始末他又豈能猜不出?如此作勢,完全是為了檢驗一下院中弟子是否凝聚一團,見青雲此時開口,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欣慰。

“天羽,為何下手這般狠辣?路飛鴻雖然跋扈,但終究是我上清門的弟子,如此做來,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李飛乾向著楚天羽說道。

楚天羽瞧了李飛乾一眼,淡然道:“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隻會打得更狠!”

青雲等人不禁嚇了一跳,這小師叔的膽子怎麽這麽大,想十足認個錯,憑著師祖對小師叔的疼愛,是絕對不會忍心責罰他的,可是小師叔卻偏偏說出這般強硬的話來,四人不禁搖頭苦笑,歎息不已。

“好!”李飛乾的表情陡然變化,忽然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道:“如此,才是我金院的弟子作風,同甘共苦,認理不認人,你們所做沒有錯,隻要正義在心任憑他是天王老子又能如何,火院護短,我金院也不是隨便他人揉捏,哼!路秋風不來便好,若是來了,正好與他算一算總賬,莫要因為這我金院怕了他!”

李飛乾此言一出,青雲四人不禁麵麵相覷,一時間竟是帶在那裏,不知李飛乾為何在瞬間便轉變可看法,還對自己幾人大加讚賞,不過師祖終究不再怪罪自己等人惹禍上身,心情也是不禁放鬆了下來。

而反觀楚天羽,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說話,甚至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驚訝的表情,四人不禁暗暗慚愧,小師叔年紀雖小,但是處變不驚,但是這份不慍不火的氣度,就遠非自己等人能夠比肩的。

待青雲生四人退下之後,楚天羽放才笑吟吟的瞧著李飛乾,看得他一陣發毛,不禁笑罵道:“臭小子,你這是什麽眼神?忒也可惡!”

“師父,你光顧著說人家護短,你自己有何嚐不是一樣?不過人家火院護的是人盡皆知,而師父你卻更加高明,護的滴水不漏!”楚天羽豎起大拇指道。

“臭小子胡說八道!”李飛乾走到楚天羽身前,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麽?我金院一直低調行事,很多人對我們都很鄙視,這次我新收的弟子踢倒釘子,我若是再不出麵,恐怕但是金院的弟子們,便無人再會對金院抱有希望!”

楚天羽聞言登時一愣,同時心中也是明白了李飛乾的苦衷,金院每況愈下,已經經不起打得風浪,否則以李飛乾的脾氣,又豈會忍氣吞聲。

“師父,我們是找上門去,還是等著他們的到來?”楚天羽忽然開口問道。

李飛乾瞧了楚天羽一眼,對他的聰明已經成為習慣,當即微笑道:“火老頭的脾氣暴躁得很,說不定此時已經在趕來的途中,我們便在此等候吧!”

話音方落,隻聽一個沙啞狂傲的聲音傳來:“李飛乾,你給我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小混蛋,敢教訓老子的種!”

李飛乾與楚天羽不禁相視一笑,這火老頭還真是聽話,,說到便到!

“火老頭,嚷嚷個什麽?大驚小怪的,一大把年紀了,仍舊是這麽沉不住起,莫要讓後輩弟子們笑話!”李飛乾大笑著走出門外,迎向路秋風噴火的目光,沒有一絲的退讓。

路秋風站在金院廂房的庭院內,路飛鴻則是戰戰兢兢的跟在他的身邊,整張臉全部的浮腫起來青紅相間,楚天羽不禁暗笑不已,表麵上卻是強行忍住。

見楚天羽與李飛乾走上前來,又有父親在身邊,路飛鴻登時來了底氣,指著楚天羽大聲道:“爹,就是他打得我,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這臭小子!”

“住口!”路秋風當即給了他一個暴栗,打得他眼淚橫流,心中暗罵:你比人家大傷四五歲,還被打成豬頭,這才真是讓人笑話,一張老臉也是漲得通紅。

“李飛乾,我家飛鴻見他年紀幼小,不忍以大欺小,處處相讓,你這弟子卻咄咄逼人,將飛鴻打成如此模樣,今日,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否則。。。”

李飛乾眉頭一樣,對於路秋風的說辭鄙視不已,這火老頭雖然脾氣暴躁,今日卻說出這般無恥的話,不禁微微有些氣惱道:“如此說來,我金院弟子被你那兒子打傷,你今日也是要來還我一個說法的麽?”

楚天羽差點拍手叫好,師父就是師父,說話都是這樣的有水準,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路秋風臉上一陣青白,狠狠的瞪了一眼得意的楚天羽,強自辯解道:“飛鴻是想與你們金院弟子切磋武功,交流彼此的心得,可沒有真正的傷害到他們,你門下的小狼崽子可不一樣,你看我兒子的臉。。。”

言罷,不管路飛鴻殺豬般的哀嚎,硬是將他那張豬頭臉抬起來朝向李飛乾。

李飛乾卻是並未抬頭瞧他們父子,而是沉聲說道:“好一個切磋武功,切磋道上門之上出言不遜,切磋到囂張跋扈,欺淩後輩了!火老頭,你這借口也未免太過牽強了!”

路秋風神色一冷,從前與李飛乾爭執,多半都是李飛乾退讓,隻要是不涉及到正邪之道的根本,一般不會與自己爭辯,但是此刻,李飛乾的態度異常的明朗,在此事上絕對不會作出讓步。

當下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如此以來,你李飛乾也要護一次短了?”

李飛乾颯然一笑,迎上路秋風的話,淡淡道:“不是護短,是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