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席婉兒潑硫酸的還是一名暗勁九品武者。
雖然不是宗師,但偷襲必殺技十分純熟,已經無限接近宗師。
神出鬼沒的。
但可惜的是,他遇見的是葉鳳年,被硫酸毀容之後。
葉鳳年隨手廢掉了他的修為,將其一腳踢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咣當一聲,蓋上蓋子。
沉悶的慘叫聲不斷地傳出。
街道對麵,一條陰暗的小胡同內。
王湘坐在車子裏麵,看到那一幕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沒用的東西,我們快走。”
先前那個武者就是她派去偷襲席婉兒的。
跑馬場的屈辱,她是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
席婉兒必須要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隻是沒想到,行動失敗了。
司機開著車子迅速離開小胡同。
“嘭!”
車子毫無征兆地突然爆炸,憑空炸出一團巨大的火球。
王湘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來,就被炸成了飛灰。
對麵,葉鳳年彈了彈手指,似乎要彈掉手指上本不存在的灰塵。
區區的螻蟻,也敢接二連三地來冒犯於我。
本來,在跑馬場上,已經給了對方教訓。
本以為王湘會見好就收。
沒曾想,對方變本加厲,想要給席婉兒毀容。
死有餘辜。
“葉先生!”
突然,一道驚喜的聲音從酒店門口傳了過來。
葉鳳年回頭一看,是名身著酒店製服的漂亮女子。
正是上次被他點名做經理的小王。
看著對方胸前的工作牌,葉鳳年才曉得,原來這女孩子名叫王莉。
“你們也是來參加宴會的嗎,快裏麵請,我這就帶你們去頂樓宴會大廳。”
她剛剛大學畢業來實習不到三個月,就能坐到經理的位子,對葉鳳年心中充滿了感激。
對這份工作,也更加的珍惜了。
旁邊,席婉兒目光古怪地瞧了葉鳳年一眼,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行啊,走到哪裏都有美女認識你。”
說完,就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對方的小手,好像龍蝦的小鉗子。
葉鳳年一陣呲牙咧嘴,反手就抱住了她的柳腰,上下其手起來,笑著低聲道。
“怎麽,吃醋了。”
席婉兒吃不消,被弄得麵紅耳赤,不自覺地放開了手。
“該死的,趕緊放開我。”
“今晚,我看怎麽收拾你。”
葉鳳年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
席婉兒的臉更紅了。
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嬌豔欲滴的,好像熟透的水蜜桃。
很快,就來到了頂樓的宴會廳。
走廊上都鋪著貴重的進口羊毛地毯,走在上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因為今晚參加宴會的賓客實在太多了,一個宴會大廳根本就容納不下那麽多的客人。
酒店方就把宴會大廳對麵,原先用來休息的區域,也用屏風給臨時圈了起來。
那些身價不夠的,就隻能待在這個臨時的宴會廳。
畢竟,能有資格近距離接觸到鷹國皇室家族的終究是少數。
隨便拉出一個來,無不是名動一方的大人物。
“葉鳳年!”
葉鳳年剛要準備推開主宴會廳大門,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回頭一看,正是袁誌堅。
現在的袁誌堅,那可是一夜爆紅網絡,跪著學狗叫在跑馬場轉圈兒的視頻,早就傳開了。
臉上還帶著青瘀,那是昨天被王忠給揍的。
葉鳳年一挑眉毛,調侃兒地道。
“袁誌堅,你不在家裏做網紅,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這裏也是你能待得地方?”
這居高臨下的口氣,以及那不屑的眼神,可是把袁誌堅給氣夠嗆。
更重要是,葉鳳年揭了他的傷疤,讓他在眾人麵前下不來台。
“葉鳳年,你別高興太早。”
“我姐馬上就要來了,待會兒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看這樣子,你是來參加宴會的吧。”
“趕緊走吧,你現在已經落魄了,還當自己是北涼王呢。”
旁邊,一群富二代也紛紛湊了過來看熱鬧,有不少在說風涼話的。
“這如果是在五年前,那整個楚州都是你北涼王的天下。”
“早就今非昔比了,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哈哈,這個比喻恰當。”
更有一名囂張的富少,仗著自己是從京城來的,衝著葉鳳年夠了勾手指,大刺刺地道。
“來來,葉鳳年,給本少續一杯茶,然後順便把老子的鞋給擦幹淨了。”
說完,低頭就朝著鞋麵上吐了口濃痰。
袁誌堅狐假虎威地道。
“葉鳳年,耳朵聾了,還不趕緊過去給趙少跪舔。”
啪!
旁邊,逼王出手了,一巴掌把袁誌堅給抽飛出去。
對方好像個陀螺般,把身後不遠處的趙少一起給撞飛出去。
連同好幾張餐桌都給撞翻了,現場一片狼藉,如同台風過境一般。
“一幫螻蟻,也敢對王爺不敬,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因為有王妃在場,擔心驚嚇到對方。
所以,逼王沒有直接上來就痛下殺手。
短短兩天的功夫,這已經是袁誌堅第二次挨打了,下巴都被打得脫臼了。
他連滾帶爬地來到趙少身邊,把對方給從地上攙扶起來。
“趙少,您都看到了吧。”
“葉鳳年現在已經是狂得無法無天了,連您都敢動,他眼裏根本就沒有你們京城趙家啊。”
趙德康擦了擦嘴角的血,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怨毒地瞪著葉鳳年。
“葉鳳年,二長老是你殺的吧?”
趙家是二長老一手培植起來的實力,屬於他麾下的嫡係人馬。
而自從二長老神秘死亡之後,趙家在京城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很多,以前二長老的那些政敵,都紛紛把矛頭指向他們。
迫於無奈之下,趙家隻有派人來到楚州,希望能在這次宴會上,抱上亨利家族這條大腿。
從而穩固自己的地位,暗中再把資產給轉移國外。
要知道,趙家在朝堂上有著一定的影響力,趙家家主身居高位,手裏掌握著權力。
要不然,也不會被二長老看重。
眼下,袁誌堅這幫惡少,就是以他趙德康馬首是瞻。
“福伯,給我滅了這小子。”
趙德康指著逼王,憤怒地吼道。
他身後,侍立著一名身材枯瘦的黑袍老者,雙手攏在袖子裏,站在那裏閉目養神,好像睡著了似的,懶洋洋地說道。
“按照我跟你們趙家的約定,老夫隻能再幫你出手這最後一次。”
“你確定,要把這次機會浪費?”
言外之意,根本就沒有把逼王給放在眼裏。
在他看來,都是些臭蟲蟑螂罷了,抬抬手就能給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