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拿走了佟雅甜身上僅有的兩萬塊錢,離她而去。
沒有和佟雅甜說出真正理由和原因,隻和智斌說過:“我不要她了,想回家。”
當然,這些可以讓佟雅甜瞬間背氣的話,智斌並沒有講給佟雅甜。
但是,佟雅甜認為徐真離開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處境不樂觀。
然而,在人的世界裏,沒有誰可以鑽到別人肚子裏去一看究竟,也沒有人能夠未卜先知。
佟雅甜此時認為徐真是嫌棄她,覺得沒有了希望,而他過不了這種日子。
可是,在徐真的心裏卻恰恰相反,在這個時候,他仿佛迎來了曙光。
早在兩個月以前,徐真向他的母親提起過佟雅甜,他的母親當然知道這個大明星,雖然沒見過真人,可經常在電視裏看到她。
可以說既印象深刻,又毫無印象。
現在兒子和她提起,本來應該高興,可徐真的母親直接沉下臉:“不行,徐真你不要忘了,雖然你算不上的真正的富二代,可你的條件不一般,我和你爸爸雖然分道揚鑣,但是都在不遺餘力的嗬護著你,可以說能夠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不要妄自菲薄,徐真,沒有人比你更瀟灑英俊,你的前途是無量的,佟雅甜盡管是個演員,但她根本配不上你,以後再也不要談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徐真再也沒敢提一個字,轉過頭,他又來到父親這邊,還是一樣的提法,父親也如出一轍,和他母親是一樣的態度,堅決不同意。
那麽,這次為什麽徐真又覺得有希望了呢?
因為在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和佟雅甜在一起,他的父母都急瘋了想見他,可徐真就是躲藏起來,拒而不見。
其實,他們並沒有把徐真一直躲藏的原因,歸罪在佟雅甜身上,而是認為與錢有關。
就在這段時間裏,兩個人總是相互指責。
徐真的母親怒斥徐真的父親:“你從來都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徐真一直處於沒人管的狀態,我想和他一起生活,你卻千方百計的阻撓,現在人找不到了,你應該負全責!”
而徐真的父親則厲聲駁斥道:“沒盡到責任的是你!你以為你多給他幾個錢就了不起了是嗎?兒子是我的,和我一個姓,永遠都更改不了,老天爺知道徐真到底和我們倆誰的感情更深,等我找到他,你永遠別想再和他見麵。”
徐真的母親說道:“好啊,看咱倆誰能先找到兒子,那時候你就知道徐真到底是誰的,咱們走著瞧。”
徐真雖然不在他們身邊,但是,在這場親子爭奪戰當中,他是絕對的主角,父母之間的爭鬥他完全能夠想見的。
曾幾何時,徐真都處於煩惱和痛苦之中。
有時候,他懷疑姑姑的計策好像有問題:我這麽做不是在推波助瀾嗎?怎麽一點好轉也沒看到?
可是,思來想去,他自己也毫無辦法。
這件事又不能和佟雅甜談起,因為父母都極力反對佟雅甜。
就在徐真離開佟雅甜的第二天,是徐真的生日,這可是有著紀念意義的日子。
再沒有其他借口了,該編的理由差不多都想到了,生日已經是最好的理由了。
這一次,徐真的態度是非常堅決的:要想給我過生日就三個人一起過,缺一個也不行,無論什麽原因。
關於和佟雅甜的事情,就在生日當天再和他們提一遍,如果同意就繼續相處,我可以經常和你們在一起,否則,再想見我比登天都難。
除此之外,他還想以死來威脅:我徐真今生今世非佟雅甜不娶,不同意的話你們要我也毫無意義。
在這種心理的支配下,徐真已經抱著以死相抵抗的決心,所以,在和佟雅甜分開的時候,也給佟雅甜發出了信號。
可是,佟雅甜當時的心情,根本就想不到這些,腦智商已經急轉直下了,對前途和未來的命運心灰意冷。
為了能夠讓佟雅甜好好呆在基地等他的好消息,他將佟雅甜身上的所有錢全部拿走了。
同時,也對佟雅甜一直讚不絕口的林智斌報以希望,把佟雅甜交給林智斌我放心。
當電話裏,智斌告訴徐真,佟雅甜可能去了那個學校,徐真的心情稍稍好轉了一些,因為隻要她去那裏,就可以找到。
在佟雅甜的心裏,對徐真的態度又是怎樣的呢?是不是非徐真不嫁呢:不是!
佟雅甜認為徐真畢竟太優秀,他的窘困一定是暫時的,離開我是天經地義,和我在一起是上天的眷顧,得到徐真我高興,失去我也能接受。
這次他回來以後,主要還是對鄭超充滿了期待,因為她很清楚,隻要我和徐真再無往來,鄭超依然會接納她。
而隻要有鄭超來支持她,未來的前途還是有希望的,隻要能夠恢複以前的演藝生活,一切的一切都將平複如初。
然而,佟雅甜這件事,最感到內疚的人卻是婉婷,尤其從智斌的態度上,她已經感覺到是自己的絕對失職,也是一件重大的失誤,這是她無法挽回的敗筆。
她的鬱悶逃不過辛啟辰的敏銳洞察力,當天,啟辰就發現了婉婷的不悅。
當夜深人靜,兩個人促膝長談的時候,啟辰向婉婷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離開這裏,這就是我的態度,隻要我們在一起,無論走到哪裏,幸福都不在話下,別看我隻是一個木匠,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甚至可以給你意想不到的。”
婉婷聽到啟辰的話,有點震驚,在隱約當中,她覺得啟辰好像早有離開的意思,隻不過是第一次提起而已。
婉婷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相信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隻不過我還有些……”
啟辰當即接到:“隻不過還是舍不得姚聖是嗎?”
這句話一出口,婉婷猶如冷水澆頭一般,當即坐了起來,此時的她仿佛是被針紮了一下,內心很不舒服。
他知道辛啟辰不是隨便亂講話的人,既然說了,一定是經過大腦的,所以,婉婷立刻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婉婷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可啟辰卻毫無動作。
他接著說道:“現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出現一個很怪的現象,喬麗雖然嫁給了姚聖,可內心深處還在記掛著彥宏,你雖然和我在一起,卻無時無刻不擔心著姚聖。”
雖然我知道,你對我,和喬麗對待姚聖,感情方麵沒有打過一點折扣,但是,這是事實,誰都無法否認的事實。
這句話說完,婉婷一句話也接不下去了,無言以對。
正如啟辰剛剛說的:“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可這是個難題呀,怎麽辦呢?
婉婷順著啟辰的思路繼續想下去,最後回到了啟辰的話,也正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離開這裏,我們一樣有很好的生活。”
可不走的理由呢?說是因為彥宏和智斌嗎?
很顯然,這個理由是不夠充分的,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姚聖。
想到這裏,婉婷再也躺不下了,圍著被子坐在那裏發呆。
婉婷心想:“看來啟辰忌諱我和姚聖的關係已經不是一天半天了,我真是愧對啟辰,也愧對了自己,我是一直在做著瞞天過海的事情,真是自欺欺人,太悲哀了。”
“啟辰,什麽也別說了,我按照你的意思辦,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別說你有養活我的能力,就算沒有,我周婉婷也會義無反顧的和你共同進退。”
婉婷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走?”
啟辰依舊安安穩穩的趴在被窩裏,輕聲說道:“給鄭超的木雕做好吧,你說行嗎?”
婉婷點了點頭:“好吧,我都聽你的,對了,那什麽時候能做好呢?”
啟辰說道:“今天我為木雕做了最後一次打磨,再觀察一下,就徹底大功告成了,應該在半小時以後吧。”
啟辰說完看了看牆上的電子鍾,掀掉了身上的被子,來到外間去查看木雕。
此時的婉婷已經呆若木雞,因為剛剛啟辰說過:“半小時以後就徹底完成了木雕的製作,言外之意,半小時以後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場地了。”
婉婷的腦袋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出任何問題來。
就在這時,啟辰將木雕拿了過來,給婉婷看了看。
接著用一塊錫紙將木雕仔仔細細包裹起來,放在一個早已做好的小木盒裏。
啟辰收好木雕,又回到**,重新躺在自己的被窩裏。
他看了看婉婷:“怎麽了?還在猶豫?”
婉婷搖了搖頭:“沒有什麽猶豫的,隻是……”
“隻是要給彥宏和智斌一個合適的理由,對嗎?”
婉婷有些模棱兩可的點點頭:“就算是吧。”
啟辰說道:“告訴他們,咱倆要回家去辦喜事兒,還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大夫為你看病,盡快生孩子,這個理由足夠充分,無論誰也拒絕不了。”
婉婷一看,啟辰是非要離開不可了,內心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