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講到娃她娘在宴席上,向崇禎帝朱由檢提出了如何複興大明朝方略,因信口開河卻被腹誹不已。
“敢問夫人,難道除了征兵打仗,就沒有別的辦法能盡快複興我大明朝麽?畢竟打仗多了,難免會落下‘窮兵黷武’之罵名啊!”崇禎帝想了想忽然感覺對方剛才提出建議全是“猛藥”,副作用太大,怕禁不住!
“咯咯,有是有,不過效果卻大打折扣。”娃她娘也歎息道:“通過查處貪官汙吏,罰沒家產,充軍邊疆,或能使政治清明甚至收買人心,但對於天下百姓來說,不能立刻減輕負擔,不能吃飽飯,有個卵用?”
“呃……不會吧?居然連整頓吏治都沒用?”崇禎帝與周皇後聽罷後感覺不可思議,眾妃子也麵麵相覷。
“咯咯,據老娘所知,對於現在的朝廷來說,整頓吏治的效果微乎其微啊!關鍵是天下皆苦於沒錢!”
“沒錢?沒錢!錢錢錢,還是錢?”朱由檢聽罷後不禁麵露慍怒道:“錢錢錢,這錢真是個‘王八蛋’,無處不在,無論如何都離不開它,可如何才能管住它?讓它為我所用?”崇禎帝話音一落,便陷入沉思當中。
“咯咯,小子,若你可能聽老娘的話,這錢的問題便不是問題,否則你就算是太祖皇帝在世也白搭!”
“呃……這……”崇禎帝被懟得啞口無言,畢竟“明太祖”朱重八可是傳奇人物!他能從窮和尚與臭要飯的叫花子做起,最終幹翻元朝奪取天下,若非有神靈相助,那就是古往今來第一牛人,比漢高祖劉邦更生猛!
“小子,別這又那的,婆婆媽媽像個娘兒們,這可不是‘皇帝老子’該有的氣度!”娃她娘詭笑道:“若老娘能像那唐朝女皇武則天一樣掌握國家政權,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鼓勵生娃,征兵打仗,到處搶錢,嘿嘿。”
“啊?這……”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崇禎帝朱由檢及其後妃,感覺眼前的“山村農婦”太直截了當。
“你小子就別再猶豫了,聽老娘的準沒錯!”娃她娘忽然麵露狡黠道:“等你手裏有了大把錢,就趕緊多造兵器、銃炮,同時招兵買馬,繼續打仗滅國搶錢,把搶來的錢用來建造工場生產兵器,繼續招兵買馬!”
“呃……夫人,您的這些建議裏除了打仗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朱由檢很鬱悶:“難道百業興旺不行麽?”
“哼,百業興旺?那是沒有仗打的情況下,軍隊無利可圖才會放馬南山,才會出現短暫的天下太平。”
“短暫?為何不能持久?”朱由檢很疑惑。————“因為錢呀!百業興旺但利益分配不均,做小買賣隻能養家糊口不掙錢;做大買賣掙大錢就兼並土地,盤剝百姓,讓老百姓居無定所,成為流氓,隻好造反!”
“呃……說到底?莫非還是錢惹的禍?”朱由檢似乎想到了什麽,於是又問:“莫非控製了錢財流動,就能控製天下?”————“咯咯,小子,你腦子轉的挺快嘛。”娃她娘笑道:“錢財追求利潤,但最怕風險!”
“追求利潤?最怕風險?這…還請夫人指點,朱由檢感激不盡!”話音一落,崇禎帝與周皇後彼此點頭。
“咯咯,很簡單。據老娘所知,那民間借貸不是有‘九進十三出’麽?”娃她娘似笑非笑道:“當初,老娘就吃過‘高利貸’的虧,因為‘印子錢一換三,利滾利年年翻,一年借就得十年還,幾輩子也還不完!’嘿嘿。”
“噢?夫人的意思是……”朱由檢似乎明白了什麽,頓時心中有數了,不禁笑道:“還請夫人但說無妨!”
“咯咯,好!記住了,等你有了足夠多的本錢,你就隻需做好兩件事就能立刻複興大明朝!”娃她娘狡黠道:“第一,下令天下所有錢莊、賭坊、青樓、妓院、茶莊、飯館等來錢快的消費行業須由官府直營!”
“呃……這…這不是與民爭利麽?”朱由檢猶豫。————“別著急,小子,你隻需暗中投入少部分金錢並與之強行合營就行,並且其原班人馬不動,利潤按照投錢比例分成,若其敢弄虛作假偷稅漏稅,那就……”
“那就什麽?”眾人好奇。————“那就故意舉報,移交‘三司’審理查封,將其變為‘國有’,那就能獲得全部利潤了!”娃她娘繼續笑道:“第二,將偷稅漏稅者罰沒家產,充軍邊疆,開荒屯墾,不得返回原籍。”
“噢?這倒是個好辦法,嘿嘿。”朱由檢聽罷後,心理了開了花,於是又道:“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呢?”
“咯咯,第三個辦法,就是將那些欠高利貸還不上的人變為官府奴隸,讓他們進工場給官府生產各種商品,將鰥夫、寡婦強行撮合,令他們配對生娃,待組建家庭後發放些撫恤金,助其把娃養大繼續做官奴。”
“嘿嘿,好辦法!這果然是一條妙計,簡直就是活的‘金礦’啊!”朱由檢聽罷後不禁大喜:“還請繼續!”
“咯咯,小子,這可不是‘金礦’那麽簡單,而是‘人礦’!”娃她娘繼續笑道:“若天下百姓不用交人頭稅,便能省出一點閑錢來買你那‘官府工場’裏生產的各種物品,就能給你帶來源源不斷的利潤,細水長流啊!”
“好好好,說得好!這簡直太好了!”崇禎帝朱由檢與周皇後相視一笑,不禁開心道:“原來‘人礦’比‘金礦’更值錢,畢竟‘金礦’還有被挖完的時候,而‘人礦’將一代接一代,代代相傳,永無止境,真是太完美了!”
“咯咯,小子,你可別高興的太早!”娃她娘笑道:“萬一有一天,你那‘國有工場’裏的各種產品數量越來越多,在國內消耗不完,就算降價促銷也賣不動時,你就得主動去做‘海外貿易’了,去跟蕃鬼做生意!”
“蕃鬼?您是說西洋人中的‘紅毛鬼’?”————“不隻是‘紅毛鬼’,還有‘弗朗機’、倭寇也可以做生意。”
“噢?難道要重啟‘鄭和下西洋’?”朱由檢很疑惑道:“可是,我‘天朝上國’施行朝貢貿易,不劃算啊!”
“咯咯,怕什麽?‘朝貢貿易’那隻是表象?”娃她娘不懷好意道:“你需要做的反而是找借口滅國搶錢!”
“滅國搶錢?呃……”————“咯咯,你可以發布召令,規定沿海地區所有民間商賈想要做海外貿易的,就必須到你的‘國有工場’裏采購各種商品,同時派出水師艦隊給他們護航並提供後勤補給,但是要收錢!”
“噢?夫人的意思是?允許沿海百姓做生意,然後官府有償提供後勤並收取保護費?這倒是好門路!”
“咯咯,那當然嘍。”娃她娘繼續詭笑道:“此外,官府必須派出水師控製住幾條重要航線,適當收取過往船隻的保護費?若有反抗則罰沒充公!同時,官府還要在航線沿岸設立碼頭、衛所、驛館等派兵駐守!”
“這不就是當年‘三保太監’馬和做的事情麽?”————“咯咯,明白就好,記得打擊海盜,滅國搶錢!”
“哈哈,多謝夫人指點,朱由檢謹受教了!”————“咯咯,人多才力量大!小子,趕緊使勁兒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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