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催木匠到了京城後,施展“驅神”手段獲得明顯效果,此刻正潛伏在首輔大臣方從哲署衙中。
“有本上奏,無本退朝!”隨著隨侍太監一聲公鴨嗓喊過之後,“天啟皇帝”朱由校終於完成了一天之中最受煎熬的工作。————“臣等恭送陛下回宮!”眾文武百官見狀後趕緊跪拜,切不可逆皇帝老子的心情。
“皇上起駕回宮!”隨侍太監繼續扯著公鴨嗓尖叫。當然了,皇帝老子也會在一眾宮女打著步輦,在貼身錦衣衛陪同下,目不斜視地往自己居住的“永壽宮”而去,但心裏卻糾結到底是先去看奶娘還是做木匠?
“永壽宮”位於紫禁城內,是一座明朝宮殿建築,屬於“內廷西六宮”之一,位於“翊坤宮”南麵,“啟祥宮”東麵,是後宮之中離“養心殿”最近的一座宮殿,建於明朝永樂十八年(西元1420年)。
“永壽宮”初名“長樂宮”,但在明萬曆四十四年(西元1616年)被改名“永壽宮”,大概是明神宗萬曆皇帝朱翊鈞希望自己能長命百歲,像神仙一樣福壽延綿。殊不知,在此之前,明朝皇帝都是住在“乾清宮”的。
“乾清宮”乃內廷後三宮之一,始建於明朝永樂十八年(西元1420年)規模宏大、造型雄偉、用材精良、設計巧妙、結構合理。其彩畫等級、紋飾特征、顏色使用、工藝做法方麵著意刻畫,采用最高等級。
“乾清宮”的建築布局嚴格按照“君權神授”展開,將“陰陽五行”學說滲入,且“儒家禮製”和“建築藝術”無不體現得淋漓盡致。“乾清宮”同時代表著“政權”和“皇權”,象征至高無上的“君主尊嚴”,即君權神授思想。
盡管“乾清宮”在明朝宮殿建築曆史上有唯一性和不可替代性,且在曆史價值、藝術價值、建築價值等方麵也是無可替代,但不幸的是曾先後三次毀於大火,之後又重建,被後來者以為不詳,使皇帝不敢住。
“太傅,您就先回家去吧,別再等朕了。”朱由校從朝堂上下來後立刻變了一個人,不再是端坐高位穆穆威嚴的君主而是凡夫俗子:“朕要先去給奶娘問安,回來還要接著做床榻,恐怕今天沒空聽您嘮叨了。”
“皇上,你可不能本末倒置,荒廢政務啊!”方從哲一想到大明朝近些年來國力每況愈下,政局動**,民不聊生,便寢食難安,不禁憂心忡忡提醒道:“皇上還年輕,玩心重點無可厚非,但也不能受製於人?”
“受製於人?太傅此言差矣!”朱由校不以為然地冷笑道:“想當初父皇在世時,隻知道玩女人和煉丹吃,結果縱欲過度一命嗚呼!可是,他在位時可曾關心過朕的學業?現在倒好,朕成了文盲,誰之過?”
“呃……皇上息怒,息怒。”方從哲見朱由校不高興便趕緊改口道:“先帝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年輕時並未受到神宗萬曆皇帝重視,隻不過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被確立為太子,隻當了一月皇帝就駕鶴西去了……”
“好了好了,啥都別說了!朕心裏煩著呢。”朱由校抱怨道:“當初若非奶娘含辛茹苦把朕拉扯大,哪還有你們這些首輔大臣什麽事?如今倒好,明知道朕目不識丁,連名字都寫不好,還要讓朕親自批改奏折?”
“呃……皇上息怒,老臣知錯。”方從哲麵露尷尬道:“若是皇上不想親自批改奏折,也可讓老臣代勞,畢竟老臣可是大學士啊!若是皇上執意讓那閹黨魏忠賢借口去‘聖母’處代為批改奏折,恐遲早要出大事!”
“好了好了,還能出什麽事?不就是一個太監麽?有沒有那玩意兒,還怕把奶娘肚子搞大?呃……呸!”
“呃……既然如此,老臣也無話可說了。皇上保重,老臣在‘禦書房’等您歸來。”方從哲躬身一禮後獨自離開。但是明熹宗朱由校心裏感覺怪怪的,對這老頭兒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憎恨,隻是不想聽他嘮叨。
朱由校心想,這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興趣、愛好偏離了大眾視野,況且文化水平又低,不喜歡讀書吧?
其實,作為曆史上“皇帝群”裏最有名的“木匠”師傅,明熹宗朱由校似乎也對自己現在的身份很不滿意。
然而,相比於明熹宗朱由校的身體狀態和興趣愛好不同,他老子明光宗朱常洛卻對女人的情趣出奇旺盛。朱常洛還未繼位時,這位身體虛弱的“病太子”就太好女色,幾乎是每晚離開了女人懷抱就不能入睡。
萬曆四十八年(西元1620年)七月,明神宗萬曆皇帝駕崩。同年八月,莫明其妙“被成為”皇太子的朱常洛即位,之後更放開了七情六欲,夜夜歡娛,沒有節製,尤其喜歡跟嬪妃、宮女們玩各種“雙修”遊戲。
這其中,有一位嬪妃要為丈夫的死負主要責任,便是那位曾為兒子爭太子失敗的鄭貴妃。在朱常洛當了皇帝後,鄭貴妃就突然像變了個人,對丈夫這個新皇帝開始投其所好,每天晚上都給丈夫送幾個秀女。
鄭貴妃此舉沒安好心,就是想盡快把丈夫榨幹,把皇帝搞死!於是,她親自為皇帝丈夫選秀,進獻美女,而且一晚就送好幾個美女,讓本來身體不好且人到中年的丈夫欲罷不能,不到一個月就果真被爽死。
明光宗朱常洛的這個病若照後世醫學看來,屬於“**過度症”。如果他能當機立斷,遠離女色,休養生息,慢慢調理,還不至於死得那麽快。要命的是,掌管禦藥房的太監崔文升此時又給新皇帝上了猛藥。
據說,這個崔文升原本就是鄭貴妃身邊心腹太監,他向皇帝進的是大劑量敗火瀉藥,而明光宗當晚服用後腹瀉無數次,病情急劇惡化。盡管如此,這位好色上癮的“病弱皇帝”依舊來者不拒,已經病入膏肓。
到了八月二十八日,彌留之際的明光宗朱常洛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神誌卻非常清醒,不僅把大臣們請了進來,還勉勵大臣們要恪盡職守,忠於朝庭。同時,他讓皇長子朱由校出來見他們,頗有托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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