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事情始末
“艸，你怎麽知道老子活不下去？老子在這裏，是那妖怪都活不下去！”南天很不理解，這人的大腦構造怎麽會這麽詭異。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是抬舉！”男人也有些怒了。
“老子看你才真正的不識抬舉，媽的，第一次這麽和顏悅色地和人說話，你他媽一句正經的都不說，你們是不是都被那妖怪染上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這……你別胡說！”男人似乎被踩中了尾巴一樣。
“哼，誰胡說誰自己心裏清楚！算了，老子沒那麽多時間和你廢話，你告訴我，你們的帶頭人是哪一個，我去找他！”
“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男人結結巴巴道。
“不說，不說老子就殺了你！”南天惡狠狠道。什麽殺孽，他才不怕，他殺的其他宗派的弟子還少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生存！
再說，他們身上滿滿的都是妖氣，他殺他們也算是積了功德。
“你到底說是不說？”南天索性將劍都拔了出來。
“你……你別這樣，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男人見南天動了真格的，終於還是打算交代。他說他們的族長就住在村頭第一家，那個山腳下有一個大石頭的人家就是。
南天聽完他的話，收了劍，順著山坡往下走去。
在見到籬笆門後，南天推開籬笆，直接走了進去。門口一個婦人正在喂雞，見了他，不禁大驚失色。大叫道：“孩兒他爹，昨天來過的那個人又來了！”
一個六十左右的白發男人匆匆從屋子裏麵出來，見到南天，才開口道：“你還沒走，不是對你說了麽，我們這裏沒有什麽妖物！”
“切，老子不信，我已經問過你的族人了，而且昨夜就被妖物**過，你就不要妄想欺騙我了，現在老老實實交代清楚，比什麽都重要。”
“誰欺騙你了，我這麽大歲數了，說的話當然都是真的。你這小生還真是無理取鬧，蠻不講理。”
“靠，老子蠻不講理？哼，反正不管你今天怎麽說，就算是說我蠻不講理我也認了，今天我就是恃強淩弱這一回了，你女兒在不在？”南天凶惡道。
“你……你怎麽知道我有女兒？”老人驚訝地望著他，隨後又連忙改口道：“我根本沒有女兒，你聽錯了，聽錯了……”
南天怎麽會相信他如此漏洞百出的話，“你不必否認，我不是傻子，會任由你騙來騙去，你看上去也算是個聰明人，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也就不要繞彎子了。我不瞞你，我這次就是要來斬殺那個妖怪的，你女兒跟他有勾結，自然是死路一條。”
“我女兒和他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族長突然驚慌失措到。
“老頭子，你說什麽呢？”那院中的婦人聽到自己相公的聲音，也匆忙趕了過來。
“沒什麽，你先進屋去。”族長似乎不願意這件事被老婆子知道，連連將她往屋裏麵趕。那老婆子看了他一眼，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也沒多問，就直接進了房間。
南天雙手抱胸，在一旁笑，“怎麽樣，你現在還沒有讓你老婆子知道這件事吧，若是她知道自己多年來辛苦生養的女兒竟然和妖怪勾結到一起，不知該怎麽生氣氣死呢。”
“你不要告訴我夫人！”族長一時表現得極為慌張。
南天自然是不屑於用女人要挾人的，“隻要你老老實實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自然不會為難你，而且，我也會盡量保證你女兒的安全，不過這也要看她自己怎麽做了。”
“我會和她說。”族長保證道。
“那你就好好和我說說這個妖怪的事情，看你們村子裏人不多，恐怕有不少人已經逃跑了吧，剩下來的這些人大概都是些老弱病殘什麽的。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們在這裏存活下去的？”南天問。
“這個……”族長低頭想了想，“你跟我來。”
南天眯了眯眼，還是跟著族長走了過去。他們慢慢走進一條狹窄的山路，走了大概有一刻鍾的時間，老族長突然轉入一個小小的洞中，南天皺皺眉頭，跟了上去。
那洞極為狹窄，窄到隻能容下兩個人盤腿坐下，族長坐好，同時示意南天也坐下，“你過來一點，我細細和你說，隻有這裏，是能夠屏蔽聲音，不被那個妖物聽見的地方。”
南天這才知道，自己走了這麽遠原來是因為怕被那個怪物聽到自己講話。靠，你不早說，早說老子直接設個結界不就可以了，南天翻白眼。
“事情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候，我還正當壯年，我們村落也很繁榮，雖然是在這山裏麵，但是你也看到了，這裏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產的糧食什麽的也很多，我們的族人世代在這裏繁衍生息，這裏就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我們生活的很幸福。”
“但是，二十年前，這裏來了一個人。事實上，我們這裏時常會來一些陌生人，他們大部分是修仙者，看中了我們這裏的山靈毓秀，靈氣足，在山上修煉一天，比得上外界的十天，於是來這裏的修仙者便漸漸多了起來。起初我們也沒太在意，這些修仙者都比較自覺，他們不會輕易動用我們這裏的資源，還會給我們一些銀兩，我們也就由得他們去了，直到那個人的到來。”
“他那時還極為年輕，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模樣十分清秀，我們村子裏麵的婦人都很喜歡他而且他為人善良，樂於助人。我女兒那時才十二歲，還是一個半大的女娃，整天跟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玩。我們看著這個年輕人不錯，也有意讓他做自己的女婿，對於他們兩人的交往也就沒太在意。但是，卻沒有想到，在他二十歲那年，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女兒懷孕了。”
“兩個年輕人在一起，出點什麽事情是很正常的，我們也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你也知道我們是山村野民，不太在乎那些奇怪的貞操之類的東西。本來就想著，這兩個人既然注定是一對，那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麽。但是這種事情傳出去畢竟不好聽，於是我們就打算讓他們兩個成親。然而，就在喜宴的當天，那男子竟然失蹤了，留下我女兒一個人。當時，被拋棄的我的女兒死的心都有，我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後來女兒是為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才堅強地活了下來。我很恨那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發誓要將他置於死地。
“不過那時也是在氣頭上，我女兒懷了他的孩子，將來就算他回來了，也就是打他一頓，我又怎麽忍心讓自己的外孫失去父親。”
“我女兒的肚子一天天變大，但是我女兒卻有些不正常起來。她慢慢變得越來越漂亮，是那種不屬於我們人類的那種漂亮。當時我們這裏還有很多修仙者，他們看到我女兒這種變化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就算是懷了孕的女人，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變化。我請大夫來看，他們都搖搖頭，過了兩天，卻都會得重病而亡。請那些修仙者來看，他們卻頻頻擺頭，說什麽天機不可泄露，後來便都不見了。”
“開始我還覺得奇怪，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的多了，就也覺得沒什麽。我隻等著女兒將那外孫生下來，一切都會變好的。”
“隻是，沒想到，在我女兒生產的那一晚，那男人竟然又出現了。他滿臉都是血，我們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後來我們才發現，這男人身後有人在追他，看那人的樣子，模樣很像個道士，手裏還拿著符之類的東西。那個時候，男人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後來那道士追了上來，在我女兒大叫著生產的那一瞬間，將那個男人，我外孫的父親殺死了。”
“這件事我根本不敢告訴女兒，怕她傷心過度。可後來她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這件事，傷心欲絕，幾乎要投河自盡，若不是為了孩子，恐怕早死了無數次了。而我的外孫，他模樣和普通人差不多，卻天生神力，眉宇間有一道豎著的紅線，我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麽，但還是隱約感覺到他的不正常之處。有誰家的孩子生下來就能開口說話，又有誰家的孩子那麽力大無窮。我每天都很擔心，但是，這種擔心並沒有阻止事態的發展。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當天殺死男人的道士第二次來了這裏，他說我的外孫是妖怪，要殺死他。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允許，畢竟是我的親外孫。可是，我們是凡人，比不得你們這些修仙的人，就在那道士打算將我外孫帶走的時候，我那外孫竟然長出了奇怪的獠牙，模樣十分恐怖，連那道士都嚇了一跳。我們這才知道，原來那男人本身就是一個妖怪，當初是為了躲避道士的追殺才來到這裏。他死了，卻留下自己的血脈，道士自然不會放過。不過那道士明顯低估了我這個外孫的殺傷力，他竟然被我外孫活活咬死了。這件事真的是駭人聽聞，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那時候，我的外孫才五歲啊。五歲的孩子能夠咬死一個道士，不是妖怪是什麽？我發現他的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
“村民們聽說了這個消息，都連忙收拾行李包裹，打算出去避難，我什麽也不好說，隻能放任他們去了。但是，我那外孫卻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說他的父親是被村子裏麵的人害死的，開始大開殺戒。我女兒想要阻攔，卻被他咬了一口。不過好在我那外孫還有幾分人性，沒有傷害我們和他的母親。但是村子裏麵的人卻受不了這些，匆忙離開，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我覺得對不起大家，卻又無能為力。後來，是我女兒竭力勸說他，他才同意不傷害村子裏麵的人，我們得以安全地存活下來。但是，每年，都要有一個嬰兒作為祭品祭獻給他。”
“靠，你們同意了？”南天問。
“不同意沒辦法啊，我們打不過他，想要逃跑也跑不了，好在村子裏麵還有幾個女人，她們就負責每年生一個孩子，作為祭品。”
“你們還真不是人！”南天如此說道。
“確實啊，可是我們也是不得已的。好在這個祭獻隻持續了幾年，後來在我女兒的勸說下他收回了這個約定，他說，隻要我們老老實實的，不讓他生氣，他就不會理會我們。我們為了保命，當然聽話，後來聽回來的女兒說他在修煉，現在在閉關，抽不出時間來理會我們，我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