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孔斌和齊肅也進來了?!”
陰涼處。
黑龍的旁邊多了幾個保鏢,說是最近獄中混亂,要保護黑龍的安全,實際上是三龍倒下了,沈寂恐黑龍掌權,才讓齊肅和孔斌過來監視黑龍。
另一邊,江妄和翟少霖在看到那兩人後,臉色也十分凝重。
“現在怎麽辦?”刀疤哥見情況不妙問道。
“撤。”
江妄瞥了一眼說。
“就這麽走了?”蕭北忍不住問道。
江妄回頭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給我找個趁手的兵器。”
話落,蕭北眼睛一亮,應了聲“好嘞!”就屁顛屁顛的跑了。
“你們也是,去找點什麽,牙刷做的小刀太差勁了,咱們可不能空著手去拚命。”江妄說。
剩下的二人應了一聲,紛紛各奔東西,隻留江妄一個人在原地盯著黑龍那群人。
等了一會,三人相繼歸來。
刀疤哥偷了把庫房裏的破鐮刀,翟少霖做了一把削尖了的木長矛。
江妄看了看,都不是很滿意,就剩下蕭北背著手一臉賤笑的看著江妄。
江妄狐疑的走到他麵前,問:“你拿了什麽?”
“噠噠~”
蕭北猛的從背後抽出一把西瓜刀!得意洋洋的對他們炫耀!
“你在哪弄來的?”刀疤哥疑惑的問。
“獄警室借的啊!”
“獄警室?!沒被人發現吧?”翟少霖焦急的追問。
“沒有!我去的時候裏麵沒人!就剩了半個吃剩的西瓜!”蕭北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江妄無奈的歎了口氣,接過西瓜刀,冷聲吩咐道:“獄警一會就會過來,必須速戰速決。”
“目標是誰?”
翟少霖緊緊的盯著齊肅和孔斌,咬著牙問道。
江妄看了翟少霖一眼:“是齊肅和孔斌,弄傷他們,最好讓他們保外就醫。清掃障礙,獲得黑龍的信任。”
翟少霖冷著臉沒有吭聲。
“哎!那我呢?我沒有武器啊?”蕭北說。
“你負責帶黑龍撤離,他會聽你的,齊肅和孔斌在受傷後可能會找黑龍同歸於盡,你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江妄道。
“好!”蕭北點了點頭。
話落。
四人快步穿過砂石堆朝對麵走去。正午灼熱的海風迎麵狂撲而來,一腔滾燙的風入肺,江妄胸中邪火狂燃,殺意扭曲,眼底血絲蔓延,怒火難以遏製!
…………………
齊一嘯渾身浴血,邁出了地下拳館的大門。
一輛黑色轎車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待著。
轎車風馳電掣,乘著齊一嘯在賞金獵人碼頭附近的住處。
那是一處隱匿海邊的二層小屋,破敗的外觀下隱藏著雜亂的客廳,家具散亂,一片狼藉。
齊一嘯在看到這個小屋後微微一愣,然後孤身一人上了樓。
他輕車熟路的翻出床頭櫃裏的碘伏,悶頭開始給自己身上的傷消毒,眼睛瞥了一眼昏暗的拐角道:
“別藏著了,出來吧。”
話落。
李國平從陰影裏走出來,目光落在他身上好久,才緩緩開口道:“還記得這裏嗎?”
“當然。”齊一嘯依舊悶頭給自己上藥。
“當年我爸白手起家,住在這破屋子裏,還欠了你不少房租”
李國平笑道:“我當時隻覺得你們父子倆可憐,但沒想到那個年輕人真的闖出了一番大事業!後來還把一座碼頭分給了我,說是換欠下的房錢。”
“哈哈哈哈,我當時就說,就算你兒子在這破屋子裏住到八十歲!也欠不下一個碼頭的錢啊!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原來你就是齊一嘯!”
齊一嘯回想起當年的事,嘴角也牽起了笑意,但他很快就想到了現在的處境,嘴角剛剛升起的弧度又憋了回去。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齊一嘯問。
李國平慢悠悠的走下樓梯,開口道:
“等。”
李國平走後,齊一嘯簡單的洗了個澡。
他從水汽彌漫的浴室走出,房間寂靜而空曠,除卻幾樣簡單的家具,別無他物,窗簾厚重遮擋了外界。他縮進灰黑色的床單被套中,如同沉入深淵,孤獨地蜷縮著睡去。
……………………
砂石廠。
血戰過後。
四周一片狼藉,犯人門都被這可怖的場景嚇的躲出老遠,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奄奄一息的保鏢。
蕭北已經帶著黑龍成功撤離了。
江妄,翟少霖還有刀疤哥的身上都掛了彩。江妄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他向前逼近,一腳狠狠地踏在了齊肅的臉上。齊肅趴在地上,痛苦地咳嗽出血,他試圖掙紮,卻隻是無力地嘶吼著。
江妄冷嗤一聲,再次用力踹去,空氣中回**著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齊肅的怒罵聲也隨之消失。
這時,獄警們也循聲而來,一個個手持電棍,將他們團團圍住。
“孔斌呢?”江妄低聲問。
“跑了。”翟少霖說。
“他右手廢了,好對付,給你五分鍾時間。”江妄說。
翟少霖冷笑一聲:“三分鍾。”
話落。
江妄和刀疤哥大吼一聲,一頭紮進獄警中,翟少霖瞬間回身,朝反方向衝去………
………………
江妄又一次被關了禁閉。
鄧警官靠著籠門苦口婆心的勸道:“你說說你,這次惹了這麽大的禍!這下可好了!得在這裏待七天!你到底跟鄭文霖怎麽商量的?在這樣下去,你非得死在監獄裏!”
江妄蹲在牆角,抽著鄧警官帶著來的煙,悠哉的吐了口煙圈,緩緩道:“七天後就出去。”
“真的?”
鄧警官眼鏡都亮了起來,自從江妄來監獄後,他就天天提心吊膽,生怕他惹出什麽亂子。而且江妄也確實不是個老實的主,三番五次的讓他擦屁股。
江妄點了點頭。
鄧警官拍手叫好,剛要去高興的喝兩杯卻被江妄叫住:
“把蕭北給我叫過來。”
鄧警官腳步一頓,委屈道:“不是大哥,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監獄啊!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啊?!”
江妄冷冷瞥了鄧警官一眼,悶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
鄧警官無奈的歎了口氣,悻悻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