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像沒聽見一樣,繼續用力砸門。

“他媽的你煩不煩!?”小混混一腳踹開門怒罵道。

卻見到江妄大大咧咧地站在原地,手裏還拿著半截繩子…

“你…你怎麽解開的?”小混混有些慌亂地打著哆嗦。

小混混剛要扯著嗓門大喊,就被江妄眼疾手快地捂著嘴拖了進去。

江妄隨手找了塊破布塞進小混混嘴裏,將麻繩在他脖子上纏了幾圈,惡狠狠地威脅道:

“敢跑就把你脖子勒斷!”

話落,小混混哭天抹淚的瘋狂點頭應著。

江妄扯下小混混嘴裏的破布問道:“這是哪?”

“這是2號南港口的地下室!”

2號南港口?

這就是明天郵輪出海的地方。

江妄勒了勒繩子又問:“為什麽把我關在這?”

“因…因為老大說明天要你上船出海!”

老大?不對啊…

他除了桑小青從沒向別人提過要上船的事!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江妄勒緊麻繩一字一句問:“其他人呢?出海的就我一個人嗎?”

小混混的臉憋成了紫色,他猛咳了兩聲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句:“其他人…被關在…別的地方!”

“那為什麽把我單獨關在這?”江妄又問。

“因為…咳咳…老大說要見你!”

老大要見我?

江妄心生疑惑,他壓低聲音問道:“你們老大是誰?”

“是我呀!”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出。

江妄猛然抬頭,看見來人後竟是一愣。

“桑小青?”

女人換了一身修身套裝,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臉上的妝容被擦去,原本妖嬈的五官多了竟幾分清純。

桑小青和孟黛,柳如煙都是一頂一的美人,但美得各不相同。

孟黛嫵媚得過頭了,矯揉造作,顯得有些風俗。

柳如煙則是氣質型美人,清冷感的十足,給人的感覺有高冷不可侵犯的感覺。

而桑小青則是像一支含苞待放的野花。可鹽可甜,不柔弱也不張揚。心思機敏,又聰慧可人,一顰一笑便能無意間撩動人心。

此時,桑小青雙臂環繞,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江妄甩開小混混,麵色不善地站起身和她目光交錯。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桑小青看著江妄的臭臉,抬了抬眉,有些委屈地說:“幹嘛拉著個臉?是你說相信我,我才答應明天帶你上船的!”

話落,桑小青輕聲又補充了一句:“我可沒騙你。”

江妄沉著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你是齊家的什麽人?”

“我?我隻是一個小酒保啦。”桑小青撅起嘴一臉無辜道。

江妄無語。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這跟他說他自己是保安有什麽區別?!

既然小混混們管桑小青叫老大,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桑小青跟他也絕對不是一路人!

江妄冷笑了一聲,也不想再跟她廢話,剛要離開,卻被女人一把拽住。

桑小青拉著他的衣角,輕聲說:“你在這待著吧,外麵不安全的!”

江妄笑了。

他盯著女人拉著她衣角的手,調侃道:“這麽關心我幹什麽?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麵對突然打直球的江妄,桑小青白淨的臉上泛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她立馬鬆開了江妄的衣角,急忙道:

“才沒有!你別亂說!”

話落,江妄卻笑得放肆。

女人的小臉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嬌豔欲滴,江妄不禁抬起手蹭了蹭女人的臉頰。

入手是一片溫潤如玉,細膩光滑,他的手指沿著白皙的肌膚微微滑動…

女人的眼睫輕輕顫動,秀氣的眉眼帶著一絲若隱若無的羞澀,讓江妄不由得心潮一陣澎湃。

一股燥熱莫名而來。

江妄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突然鉗製住了她的手腕,推高至頭頂,猛的靠在牆壁上。

“咚”的一聲。

二人的身體緊緊相貼,桑小青胸前的一番風光一覽無餘。

女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著他,卻不知這副模樣,像在山澗出生不久的小鹿,黑眸清澈圓圓,嬌憐得很。

“我現在很難受。”江妄啞著嗓子說。

桑小青一慌,立刻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但並沒有發現什麽外傷。

“誰傷你了?”桑小青試探性地問。

江妄嘴角噙著一抹壞笑,低聲說了句:

“你。”

桑小青有些發懵。

在小巷裏的時候江妄的身手很好,一般人根本進不了他的身。更何況自己也吩咐過手下不能動手,他怎麽會說是自己傷了他呢?

江妄的目光貪婪地注視著女人的全身,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

江妄緩緩開口,像是有些委屈道:“你傷了我的心,害得我好難受。”

他挑起女人的一縷發絲聞了聞,一股淡淡的甜香在他鼻尖縈繞。

女人輕輕皺眉,思索了片刻道:“我怎麽會害你呢?”

江妄笑了。

真是個純情小處女啊,連說葷話都聽不出來。

他壓製著下身的欲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看著女人有些淩亂的發絲,聲音淡淡道:“明天,弄我上船。”

一個克製不住欲望的人跟野獸沒有區別,江妄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

………

桑小青給江妄拿了床被子便走了。

江妄躺在帶著淡淡香味的被子上的睡了一覺。

淩晨。

江妄突然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他剛要起身,卻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不好!是迷藥!

江妄立刻捂住口鼻,但已經遲了,他還是中招了,他的視線逐漸模糊,意識也漸漸消失…

一陣劇烈的顛簸後,江妄緩緩醒來,頭腦昏沉了好一會兒,才逐漸看清楚周圍的狀況。

自己被塞進了一輛貨車的車廂裏,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汽油味。

與他一同的,還有二十餘名男女,看起來都不是什麽善茬。

其中幾個惡漢見江妄醒來,都在竊竊私語。

其中一個刀疤男蹭到江妄旁邊問:“哎!小兄弟!看你挺年輕的,犯了什麽事跑的?”

江妄揉了揉眉心平靜地說:“給齊家酒吧燒了,還打傷了不少人。”

話落,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小子怎麽一臉無所謂的說出這麽炸裂的話的?!

在C市惹誰敢惹齊家啊!就連他們這種窮凶極惡之徒都對齊家避而遠之。

惹了齊家無疑是斷了自己的後路!而這小子竟燒了齊家的酒吧!!還平安無事地上船了??!

他的後台到底是有多硬啊…

江妄沒理他們詫異的目光,而是安靜地坐在原地。

他們之所以要選擇淩晨行動,無非是怕被發現。

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用上了迷藥!這保密措施做得簡直是滴水不漏!

想到這江妄不由得想起沈寂口中的線人…

既然保密措施做得這麽嚴格,那線人是怎麽查到這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