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您個聯係方式,等事情有進展了隨時跟您匯報!”趙主任笑嗬嗬道。

江妄冷笑了一聲:“不必了,我要看你們醫院的監控。”

“看監控?”

趙主任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他收起笑容,冷哼了一聲道:“你是什麽人?我憑什麽讓你看我們醫院的監控?”

“我不能看?”

“那誰可以看?”江妄道。

趙主任盯著江妄,態度十分惡劣道:“隻有警察才有權利看監控!”

沈沁看了江妄一眼,有些擔憂的壓低聲音問道:“他們不願意配合呀!這怎麽辦?”

江妄挑了挑眉,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沈沁皺著眉頭看著江妄的動作。

這家夥又在搞什麽鬼?

難不成把門口的司機叫進來打他們一頓?

想到這沈沁拽了拽江妄的衣袖說道:“你真的有辦法?千萬不能在這鬧事啊!”

江妄沒有說話,而是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安靜的等著。

沈沁也跟了過去,趙主任則冷哼了一聲對前台護士說:“他肯定沒辦法了!不用管他們!就讓他們在那坐著,看他們能坐到什麽時候!”

話落,趙主任又瞪了江妄一眼,才甩袖而去。

但是。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

西棠醫院的門口就停下了一輛警車。

鄭文霖從警車上下來,他一身便衣,但也掩蓋不了他嚴肅認真的氣質。

這突然出現的警車,給等在車裏昏昏欲睡的王彪嚇了一跳。

但他隻是看了一眼便又打起了瞌睡。

江兄弟是誰啊?

人家可是混泰龍區的!

區區一個小警察能有什麽事兒!

…………

沈沁看著鄭文霖走進醫院,忍不住碰了碰江妄的手臂道:“這就是你叫來的人?你真把警察叫來了?”

江妄看到鄭文霖後竟然還抱怨了一句:“來的真慢。”

沈沁更是一驚。

因為她認出來了,這個人竟然是前幾天上過新聞的警察!

據說他檢舉了自己的上級貪汙受賄,而且還破獲了一起許家的滅門慘案!

可是當之無愧的青年才俊啊!

沒想到江妄竟然認識他!

這人脈也太廣了吧?

鄭文霖走到江妄麵前,笑了笑道:“江妄兄,這次又有這麽大案子啊?”

“大案子倒是沒有,就是有點事情需要你處理。”江妄說。

鄭文霖應了聲好。

江妄對他的恩情他不會忘,如果沒有江妄給他師傅受賄的資料,如果不是江妄告訴他許家的滅門慘案,鄭文霖根本走不到現在這個位置。

所以隻要江妄打了個電話,鄭文霖就連問都沒問就過來了。

江妄來到前台敲了敲桌子,對前台護士說:“麻煩再把趙主任叫出來一下。”

前台護士看了看江妄,又看了看鄭文霖,隻好無奈的給趙主任打了電話。

“喂!那小子走了吧?有本事讓他找警察來啊!看看哪個警察願意管這個閑事兒!還裝的牛逼哄哄的樣子,這回還不是灰溜溜的跑了!”

“那個…趙主任,警察來了。”

“什麽?!!”

下一秒。

趙主任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他一邊大喘氣,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對鄭文霖說:“您好您好,同誌!還麻煩您跑一趟,有什麽事情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這回能看監控了?”江妄冷著臉說。

趙主任的心髒怦怦亂跳,他喘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說:“可以可以!一定全力配合!”

趙主任苦著臉,帶著三人來到了監控室。

江妄順利的查到了三天前的錄像。

畫麵上的男人確定是齊一嘯無疑,他做完一切後,就拿著那支麻醉針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醫院大門。

出了大門後,過了一個馬路,他就拿出一個車鑰匙按了按,看到遠處的一輛小轎車車燈閃了一下,然後他就開著車走了。

“等等!”

江妄突然按了暫停,指著小轎車的車牌號說:“鄭文霖,你能查到這輛車的信息嗎?”

“可以。”鄭文霖說完,就把車牌號拍了下來,發給了技術員。

之後的監控就沒什麽內容了。

江妄三人出來的時候,江妄拉過鄭文霖走到旁邊說道:“我被監控裏的那個人用他偷來的麻醉針給紮了,醫療器械丟失,但是事情卻沒有被公開。”

“查一查,到底是誰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的。”

“好。”鄭文霖應到。

就在這時。

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幾人後麵的趙主任走了過來,他嘿嘿一笑,對鄭文霖說:“警察同誌!這次真是麻煩你了!我們醫院以後還需要你多多照顧!這是一點小心意,還請你收下!”

話落,趙主任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後,才拿出兩個紅包遞給兩人。

江妄看了看紅包,又看了看鄭文霖,調侃的笑了笑:“當警察可真好啊鄭文霖,沒事兒還有紅包拿。”

鄭文霖瞥了江妄一眼,冷著一張臉對趙主任說:“賄賂警察是犯法的知道嗎?”

趙主任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怎麽能叫賄賂呢警察同誌!我聽說你要查我們醫院的案子,這隻是一點辛苦費而已,還請你收下!”

鄭文霖的麵色變得難看起來,他一本正經的說:

“趙主任我再說一遍,賄賂警察是犯法的,如果你再執迷不悟的話,那就請你跟我去局子裏走一趟了。”

趙主任聽罷,隻好將紅包收起來,灰溜溜的走了。

江妄和盯著趙主任的背影,對鄭文霖說:

“看來不用查了,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鄭文霖瞥了江妄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得查,不能隻靠直覺,還需要證據。”

江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邊走邊說道:“知道了正義的小鄭警官,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那麽認真?真是沒意思!”

鄭文霖一邊走一邊說:“認真不好嗎?”

“好好好。”江妄敷衍道。

“對了。”

鄭文霖突然站住,對江妄說:“許家滅門慘案的事,被定型為家庭矛盾,自相殘殺,但是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嗯,你說。”江妄說。

“你當時為什麽在現場?”

江妄突然一頓,然後笑了笑說道:“我當時隻是路過,聽到裏麵有槍聲,就給你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