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霖,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吧,我對泰龍區比較熟,你接著去找趙主任的犯罪證據吧,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江妄說。

“好。”鄭文霖應了一聲,然後就開著警車走了。

“那我們怎麽辦?”沈沁問:“現在這個時間也打不到車了呀。”

江妄挑了挑眉:“車是打不到了,但你要不要看看我們身後是什麽?”

………………

租車行的男人經過這麽一遭,剛要躺下,就聽到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這大晚上的怎麽就不消停?又是誰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男人咒罵了一聲,起身去開了大門。

江妄和沈沁站在門前,笑著對男人說道:

“老板,租輛車。”

男人對這個莫名其妙帶著便衣警察闖進他家,還給他按在地上摩擦的人毫無好感。

他語氣不善的說:“打烊了,明天再來吧!”

“老板,我們沒地方去啊!通融一下吧~”站在江妄旁邊的沈沁說。

男人一看這個小美女,突然就心軟了,讓這個男人睡大街他絲毫不在意。但讓是一個這麽漂亮的女人無處可去,那實在是太狠心了。

至於那個男人…就算他小子好福氣,沾了旁邊這位小美女的光。

男人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他瞪了江妄一眼將大門打開道:“進來吧,院子裏的車隨便挑。”

江妄挑了一輛比較低調的桑塔納,付完了錢,就一路開向了泰龍區。

他沿著監控視頻裏的路線一直向前走,桑塔納在高高低低的樓房中穿行,路邊能看到不少三三兩兩的混混在街頭遊街巡視,不用看都知道已經到泰龍區了。

江妄一路向前,直到看到了錄像中齊一嘯消失的地方。

那是一個正在施工的過海隧道。

在昏暗的視野中,隧道兩旁的黃色指示燈持續後移,宛如一道道流光,令人眼花繚亂。細碎的風聲透過車窗縫隙悄悄灌入,回**在車廂內,發出嘶嘶的聲響。

此時已是淩晨四點,沈沁已經困的不行,燈光一晃,更是讓她昏昏欲睡。江妄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將車窗關上。

隧道長得仿佛沒有盡頭,見不到出路。

過海隧道的入口處擺了禁止通行的牌子,所以連一輛同行的車都沒有。

路麵不太平坦,有些細小的石塊和砂石,被車輪卷起,拍打在地盤上叮鐺作響。

江妄將車窗打開一縫,將抽完的煙蒂扔出窗外,終於在前方看到了齊一嘯的那輛轎車。

轎車孤零零的停在路中間,車牌號對的上,但是上麵沒有人。

齊一嘯不可能將一個套牌車扔在這裏不管,肯定會將它處理幹淨。

江妄拿起電話打給劉塵。

“醒了嗎?幫我查個東西。”

劉塵迷迷糊糊的應道:“現在醒了。”

“我給你發定位的這條過海隧道正在施工,中秋放假休息了幾天,查查工人們什麽時候複工。”

“好。”

江妄掛了電話後沒等多久,劉塵就發來了一條短信:“工人一共休了五天,也就是今天一早,他們就會來上班。”

江妄挑了挑眉。

正好,那他隻需要待在這裏守株待兔就好了!

他將桑塔納停在了一台施工機械後麵,隱藏的十分隱蔽。

就這樣一直等你不知道多久,直到洞口外的天開始泛出一抹亮光,一輛麵包車終於駛來。

江妄立刻清醒過來,死死的盯著那輛麵包車。

車上有兩個人,一高一矮,但是卻都不是齊一嘯。

江妄眉頭緊鎖。

既然齊一嘯沒來,那來的這兩個男人也是跟他一夥的。

不能讓他們跑了!

隻見其中一個黃毛一邊走,一邊問旁邊那個男人道:“六哥,咱們怎麽處理這個車啊?”

叫六哥那個男人說:“老大讓咱們燒了。”

“燒了?怎麽燒啊?那動靜不會太大了嗎?”黃毛問道。

“這個隧道現在沒人!工人們得等天亮了才能幹活,咱們趕緊燒完就跑!”六哥說。

黃毛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個大油桶全都澆在了轎車上。

然後他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哢嚓”一下打出了火,就在火苗即將碰到地上的汽油時,自己卻突然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還沒等六哥反應過來,就見江妄猛地轉身,順勢揮出一拳,一下子打中六哥的下頜!

緊接著他抄起那個大油桶,狠狠砸向了六哥的頭頂!

六哥瞬間頭破血流,塑料油桶被他的頭部猛烈撞擊破裂,破碎的桶身鬆鬆垮垮的掛在他的脖子上。

江妄的臉色陰沉,他上前一步拎起被踹飛的黃毛問道:

“齊一嘯是你什麽人?”

黃毛被這突然殺出來的江妄嚇得腦袋發蒙,隻是哆哆嗦嗦的說了句:

“什…什麽齊一嘯?”

話落,還不等江妄作反應,身後的六哥卻怒不可遏的說:

“你他媽有病吧?你從哪竄出來的?!齊一嘯又是誰?!咱們招你惹你了?你上來就打人?”

江妄挑了挑眉。

他們難道不認識齊一嘯?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齊一嘯的背後果然有人!

江妄在施工地上挑挑揀揀,拿起一根長短適中的鐵棍,來到六哥麵前問道:

“你們老大是誰?”

六哥看了看鐵棍,又看了看江妄,吞了吞口水,咬著牙說:“我們老大的身份是個秘密!我不能說!”

江妄冷笑一聲:“這麽硬氣?”

六哥渾身都在顫抖,但依舊咬著牙道:“我不會說的!說了也是個死!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說了也是個死?

看來這背後的人身份不一般啊!

如果是有權有勢的人,又為什麽要收留一無所有的齊一嘯呢?

完全沒必要啊!

除非…

收留齊一嘯是為了對付自己!

那這個有權有勢的人必定跟自己有仇!

想到這,江妄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他耐心已經耗盡,高舉鐵棍就要往六哥的腦袋砸去!

“等等!等等…”

黃毛從一邊爬過來,剛才挨了江妄一腳,現在五髒六腑都疼的厲害,他一邊咳血一邊說。

“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