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輕起身,望著堅決不曾悔改的懷露冷聲的說道:“不過我現在和你說這些都已經沒有用了,我覺得你還是和記者解釋這些比較好。”
“葉雲輕!你什麽意思啊!”懷露大吼著,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舉起手中的咖啡杯,準備揚在葉雲輕的頭上,可是還沒等懷露做出準備“潑”的動作,葉雲輕便早已經看出了懷露的動機。
葉雲輕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暗號,敲了三下咖啡廳的玻璃,這時候,之前圍在咖啡店四周的記者通通的跑了出來,將咖啡店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懷露沒有揚出去的咖啡停留在手中,望著這麽多的記者,懷露皺起了眉頭,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從指縫之中滑落,暗黑色的咖啡全數灑在了懷露深紅色的裙子上,出現了一片汙跡。
“葉雲輕,你聯合記者陷害我!”懷露惡狠狠的望著葉雲輕問道。
可是葉雲輕卻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不知道誰把我們即將見麵的事情說了出去,我家門口實在是有太多的狗仔了,被傳出去也是不足為奇的。”
“更何況我到的時候大家就已經圍堵在咖啡店的門口了,我隻是說我有事情找你,所以等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會告訴大家,給大家一個參訪你的機會。”
葉雲輕說完,突然釋然一笑的反問道:“哦,對了,真是奇怪,我為什麽要和你說這些呢,我想你還是留著力氣去和記者們解釋什麽吧。”
這一次,葉雲輕沒有再停留,而是拎起了自己的包包,走出了咖啡店。
懷露也急忙拎著自己的包包想要追上葉雲輕理論一番。
不過可惜這就是葉雲輕的一個激將法,葉雲輕知道自己這樣說完,懷露一定會追上自己理論一番,這樣的話也就不怕記者們圍堵不到懷露了。
果然,葉雲輕和懷露幾乎是同事推開了咖啡店的門,正當懷露拉住葉雲輕的胳膊的時候,開始有大量的記者圍了上來。
大量的記者們很快便將葉雲輕和懷露衝散,同時大家也將懷露的身邊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全部舉著麥克風望著懷露,嘰嘰喳喳個不停。
懷露望著葉雲輕越來越遠的背影,忍不住大聲的喊道:“葉雲輕,我不會放過你的!”
“請問懷露小姐,新聞上麵所講的事情是您大概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懷露小姐,新聞上麵所謂的致幻藥是現在的毒品一類東西嗎?”
“懷露小姐,懷家現在已經破產,您接下來的日子打算怎麽辦?”
“懷露小姐,那位所謂的‘匿名人’是您在英國的結怨者嗎,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你在英國的資料呢?”
“懷露小姐……懷露小姐……懷露小姐?”
無數的問題席卷著懷露的腦海,懷露有些煩了,朝著記者大吼道:“這些都是誣告!是造謠!是假的!都是假的!這些都是葉雲輕設計我的,你們為什麽不去問葉雲輕啊!”
“今天你們來圍堵我,就是葉雲輕設計的圈套,你們不要被葉雲輕給騙了!葉雲輕和葉安秦劈腿的事情你們怎麽不說呢!為什麽偏偏要來問我呢!滾開!都給我滾開!”
懷露說著,一時激動,竟然揮動著手中的包包,朝著一個人的相機上麵打去,相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懷露接著用包包打在那人的身上,周圍的記者們迅速將這個照片拍了下來。
“懷露打人了,一個女藝人竟然毆打記者,這是什麽素質啊!”眾位記者們紛紛為懷露拍照,一麵對著懷露議論紛紛。
懷露一跺腳,也不管自己現在有多麽的亂,總之就是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也就不問青紅皂白,愣是用包包“打”出了一條血路,然後趕緊招手攔住了一輛的士,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葉雲輕同樣也回到了家裏麵,不知道是太陽太毒辣照得葉雲輕難受,還是葉雲輕剛剛的做法讓自己感覺到不舒服,總之葉雲輕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臉色蒼白。
葉雲輕一直都絕得自己今天的事情做得十分的過火,葉雲輕同樣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可能日後懷露都不會好過了,可是葉雲輕也的確是被衝昏了頭腦,才會這樣做的,不過現在一切都是覆水難收罷了。
顧天淮貼心的為葉雲輕倒了一杯水,接著問道:“你去找懷露了?說了讓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話?或是做了讓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葉雲輕愣愣的望了顧天淮兩秒鍾,然後放下了顧天淮遞過來的水杯,有些難過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顧天淮任由葉雲輕抱著自己得腰,撫摸著葉雲輕長長的頭發說道:“你這個人的眼睛裏麵藏不住任何的事情,而且林岩也已經告訴我,你把懷露的最後一條消息匿名發給了媒體。”
葉雲輕的聲音有一些哽咽,不知道是在對誰說,總之是一直在輕輕的呢喃著:“我也不是有意的……”
“雲輕,這不是你的錯。”顧天淮輕聲的安慰著葉雲輕。
可是葉雲輕卻在顧天淮的懷裏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可是這一切一直都是因我而起的。”
“還有林岩,林岩的夢想是成為一命律師,可是就是因為我和我父親,竟然大材小用的去做了一名狗仔,而且一做竟然是這麽多年,你知道我的難過嗎,我突然好後悔我為什麽不是從前的葉雲輕,也許沒有我的話,她們的人生不會有這樣的改變。”
“今天我又害了一個人,懷露,你看到了嗎,我親自將懷露推到了所有記者的麵前,我現在後悔了,天淮,我真的後悔了。”
葉雲輕說著,實在是忍不住,最終緊緊的抱著顧天淮的腰,在顧天淮的身上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顧天淮的聲音十分的好聽,輕聲的說道:“人各有命,這不是你的錯,你也因為別人的錯而付出了代價,那些代價也不是應該由你承擔的,可是你卻不得不去承擔,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相互的,並不是說你不殺伯仁,伯仁就不會因你而死。”
葉雲輕依舊在斷斷續續的抽泣著,緊緊的抱著顧天淮的腰,顧天淮喂著葉雲輕喝了幾口水以後,才打開電視機對著葉雲輕說道:“懷露也算是罪有應得,我會安頓好懷家族、的公司,你就放心吧。”
葉雲輕點了點頭,轉頭望著新聞,新聞上麵的懷露穿著的依舊是之前的那件裙子,裙子上麵的咖啡漬變得異常的刺眼,懷露的表情有些頹然,迅速的推開記者們,然後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