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打架
第二天,從病中複活過來的歐陽歌,聽見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在睡夢中抱怨著學校裏的廣播來得太早，卻模糊的聽見了連城愛的聲音,即使再有睡意，歐陽歌哪裏還有平靜可言，廣播裏說：“二樓宿舍的浴室門有毀壞的痕跡，請歐陽歌同學及時報告給修理室，其他同學也要注意對學校公共財產的維護,再播送一遍……”
歐陽歌指著廣播,恨恨道：“連城愛，你也太厚顏了啊！明明是你弄壞的，還把黑鍋往我身上推,我要是會放過你我就不叫歐陽歌。剛在嘴裏痛快的發了誓，門外就有連城愛掏鑰匙開門的聲音。
門吱呀一聲，歐陽歌晃的一聲把床振得直搖，橫躺著裝睡，連城愛道：“不要裝了，看你這動靜，應該沒問題了，快起床鍛煉！”
歐陽歌直起身，從**爬起來，赤著腳站在地上，手臂筆直的伸著，四根手指指向自己，一根食指指向連城愛，“連城愛！”連城愛看歐陽歌一口嗆聲的‘連城愛’，卻還頗自得，至少沒有把她的名字叫錯，連城愛答應道：“嗯，幹什麽？歐陽歌不要一大早就穿著卡通**，露出不是太白的腿，在我麵前顯擺，不然我還以為看到電線杆了，忘記說了，是塗了黑漆的。”
歐陽歌氣憤道：“連城愛，不要以為你穿著超短裙我就不知道你的**是黑色的，我告訴你，你就算長得和曹操一樣白，那心肝想白也照樣黑，騙誰呢！”連城愛道：“我騙誰你不知道啊？就你嘍！你能拿我怎麽的？”滿臉的笑容。
“我不能拿你怎麽的！我咬你！”歐陽歌使出潑婦第一招，說不過就咬人。連城愛一向自傲的脖子上也沒逃得過兩個牙印，連城愛摸了一下，除了有點口水，歐陽歌卻沒敢下得了狠手。
“歐陽歌，咬就咬，別找有痕跡的地方，免得有人問起來，我隻好說是不知好歹的瘋狗！”連城愛一副咬人還要打申請的姿態。明擺著欺負歐陽歌，反正她是班主任，除非歐陽歌想留級，她還得在心裏丈量丈量。
歐陽歌也在心裏想著陰招，可惜想要撂倒連城愛，似乎她還不夠格，連城愛自然也知道自己有點令歐陽歌顧忌的地方。眼睛不住的在連城愛身上打量，什麽地方咬人不會讓人知道，還能顯露出她會找地方的品味。
歐陽歌突然笑起來，“就是那裏！”連城愛聽見歐陽歌的陰森森的笑聲，剛想閃躲就見歐陽歌又撲了過來，咬住了她的嘴，順便還開連城愛的玩笑道：“老師，要是有人問你為什麽被咬了，你應該不會和瘋狗親吧？”為此還頗為得意，連城愛道：“咬歸咬，別咬破了，不然我喊起來，你也逃不了關係，不說你非禮，就你現在這惡狼撲食的姿態……”
兩個一向自視甚高的人，秉承著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用嘴唇打架，連城愛道：“停！我喘口氣！等喘完了，再打。”歐陽歌：“早認輸，早好！別想用拖延戰術。”
早飯時，兩人捂住嘴，連城愛抱怨道：“不是說了嗎，不準咬破！連飯都吃不了，燙啊！”歐陽歌道：“別光說我，我又沒咬，是打成這樣的嗎！”兩人掏出小鏡子，瞧了瞧，好看的嘴唇都成了油炸的香腸了，讓人看著頗有食欲。
彼此又看了一回，在心裏嘲笑對方。連城愛道：“放學時，我們去買打架魚，一人一隻，放宿舍裏，代表我們彼此拚命。”歐陽歌表示讚同。因為據她初步估計，再這樣打下去，雖然勢均力敵，但是損失是兩敗俱傷。
連城愛低下頭吃早飯，心裏偷笑得連早飯也沒吃幾口就搶著要喝水。歐陽歌把開水遞過去，連城愛喝了一口，吐了出來，在這麽多學生麵前死要麵子的她，沒形象的和歐
陽歌宣戰，“歐陽歌，等著瞧。”
等一天軍訓結束，連城愛拉著歐陽歌出了學校，學校校門口的門衛，不讓兩人隨意外出，結果連城愛不得不使出她作為十全十美的魅力，運用了無厘頭的法律知道，及時的做了維權，最後把歐陽歌稍帶的運出去了。
兩人來到附近的禮品店賣魚的地方，兩人買了兩隻打架魚，還分別的挑了兩隻不同的，各付了價錢，合買了一隻玻璃魚缸。然後在校門緊閉的時候翻牆而過，連城愛動作麻利，踩著歐陽歌就上去了，歐陽歌則在外頭喊門，連城愛隻當沒聽見，任由她拚命叫喊。歐陽歌的喊聲吵醒了夜班的門衛，不高興的訓斥道：“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歐陽歌說是買魚去了。門衛問道：“魚呢？”歐陽歌剛把手抬起來，魚早被連城愛順手牽羊拿去了。
“被搶了！”歐陽歌理直氣壯。門衛笑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沒瞎，腦子沒進水吧？”歐陽歌含蓄的回道：“看著不像！”門衛用手指指著自己，“這種鬼話，誰信？不搶錢倒搶幾塊錢的魚？”歐陽歌道：“我信啊，我就被搶了，我估計那搶的人今天忘記戴眼鏡了，把魚當金塊也是有的。”門衛送她兩個字——“放屁！”
連城愛在黑暗堆裏看他們唇槍舌劍的說話，眼見著歐陽歌就處於下風了，出來道：“喲，這不是門衛大哥嗎？大晚上的非禮學生，我可看見了，你看你還衣衫不整的，啊，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門衛道：“又是連城老師，去吧去吧！不過下不為例。”歐陽歌得了令趕緊逃，逃遠了就等著連城愛一扭一扭的走過來，“連城愛，不帶你這麽髒人的！栽贓，陷害，你是做全了！哼！”
連城愛拎著魚走過來，“拿去，一股子腥味。”兩人邊吵邊回到了宿舍。把魚放在魚缸裏，兩人則在兩側，催促著兩條魚打起來，雖說打架魚喜歡打架，可也不是隨意兩條就能打起來，不幸運的是這兩條壓根兒就不理睬對方。
歐陽歌氣道：“我為它們受了許多委屈，竟然不打架，還不如我自己動嘴呢！”連城愛附和道：“可不是，花了我好幾塊錢。”彼此不爽的看著對方，然後抱在一起，打架。
“老師，你喘得好厲害呀，果然是年紀大了，氣力不足，我看還是算了！我投降你放手。”歐陽歌這一激連城愛，連城愛如何認輸，“我那是運氣，唱歌知道嗎？用得就是共鳴，我看你是不行了，還有打歸打，別把舌頭伸我嘴裏，嘔心。”
“別說我了，你不往我這裏伸，我還不知道用暗器呢！你以為用了劍你就是君子了？外加我還要補充一條，別哼，哼得我心煩。”
“我那是呻吟，你懂不懂？”剛說完，捂住嘴，這打架還打出享受的滋味來了。歐陽歌哈哈大笑，“老師，難怪！不打自招！我要去刷牙，這就算個平手，以後還是指望打架魚吧！”兩人轉頭看向玻璃魚缸，兩隻魚尾對著魚尾，互相不理睬，兩人很有默契的哼了一聲，還不如她們呢！
浴室裏，兩人並排的刷牙，順便用腰部的那點強力搶地盤。嘴邊滿是泡沫，歐陽歌含糊不清的說道：“連城愛，你搞什麽，我比你小，讓著我點。”連城愛回道：“我比你大，你幹嗎不讓著我。”結果在焰火彌漫中，帶著戰鬥性質的刷完了牙。
連城愛湊上來，在歐陽歌麵前吐了一口氣，“香吧！”歐陽歌裝著嫌惡的樣子，“好臭！”歐陽歌就逗魚，那兩隻小家夥，也鬧別扭呢！不斷的冒泡的抱怨。
兩人洗完澡，躺著自己的**，熄了燈，連城愛趁著一點黑光看著對麵的床位，小聲的喊道：“歐陽歌，你睡了沒有？”歐陽歌一躺下去就沒了動靜。連城愛下了床，上了歐陽歌的床，把她往裏麵推推，歐陽歌不高興的嘀咕了幾句，往裏睡去。
第二日一早，歐陽歌高興的伸著懶腰，趕緊自己的手臂似乎碰著了什麽，轉過身就見閉月羞花的連城愛睡在她**。她湊近她的耳朵，高聲喊道：“連城愛！”連城愛反應的動作，一腳壓了下來，夾住了歐陽歌的腿。歐陽歌心道：“詠春？”
歐陽歌不斷囉嗦連城愛，“連城愛，卷卷毛，連城愛，毛毛蟲，連城愛，壞蛋一個，快起來快起來。”連城愛睜開眼，翻身壓著歐陽歌，眯著眼睛道：“老娘我要睡美容覺，再吵就不客氣了。”把頭重重壓在歐陽歌的胸脯上。歐陽歌用手搬開她的頭，心道：“真重！平時看著好像沒什麽肉，肯定是肚子裏的壞水比較多，氣沉。”
連城愛含糊道：“你廢話真多。”壓著歐陽歌，湊近了一點，堵住她的嘴，用手拍拍她的臉，“乖啦！”歐陽歌用力推開，道：“非禮啦！”連城愛道：“哪裏？哪裏？”頗有看熱鬧的嫌疑，然後遺憾道：“切！”
歐陽歌道：“你幹嗎到我這邊睡？”連城愛道：“你求我我還不來，要不是你死纏著我，我沒辦法才將就的，算了，我想你肯定會說你不記得了，我了解，這年頭裝失憶的人比什麽都多。”把頭繼續貼著歐陽歌的胸，好像再給她檢查心跳似的，滿足的閉著眼。
魚缸裏的水嘩啦嘩啦的響著，看來不相識的兩隻，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