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有跟她有過夫妻之實(6000+)
邵博寅對上母親的目光,一臉淡淡的,“媽,她認為我喜歡男人,下午我有位朋友到訪,兩人愉悅的比劃了幾下,她誤會了。洽”
邵博寅說的雲淡風輕。
可他的語氣卻讓一旁的蘇婧寧氣極敗壞的接話。
“到這個時候你還想狡辯,你為什麽每天從公司回來你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
邵博寅突然極具風情的笑了,“忙了一天不疲憊,你當我是戰鬥機。”
季卉一聽兒媳婦這話,臉瞬間冷了下來,“婧寧這就是你的不是,阿寅每天日理萬機,一天下來哪能不累,而且他回家了,你不得在家好好陪著,自已往外跑,這怎麽是做人家媳婦?”
蘇婧寧被季卉這麽一嗆,一時語塞,氣的兩眼更是腥紅,片刻抽噎著說:“
“媽,我知道你自然幫兒子,可是你也要摸著良心說,我現在已經減少演出了,而且我每天待在家裏,一個人不悶嗎,偶爾出去也不過份吧!”
“婧寧,媽不是說你不能出去,可是你也知道阿寅工作忙,他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陪你,你得在家好好陪著他,他不在家時,你要出去,沒人會說你。”
蘇婧寧委曲的瞼了瞼眸,“隻是碰巧,我每次有事要出去,他就回來了,再說,他回來就說疲憊,其實怎麽疲憊的,我今天才發現原因,如不是今天我碰到了,還真不知道你原來在公司是這樣勞累的。。鈐”
邵博寅依舊帶著淡淡的笑:“那以後我早回來時,得先跟你約時間了。”
邵博寅直接跳過她中的重點,抓住她話中的弱點。
季卉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看著蘇婧寧,“瞧瞧,這都成什麽樣的夫妻了?”
蘇婧寧心頭暗驚吃虧了,邵博寅是個商人,腦子轉的自然快,她不論從哪方麵都不可能贏他,特別還是當著他媽的麵,但是離婚是她提出來的,自然不能讓不對的一方歸在自個頭上。
深吐一口氣,接上季卉的話,“對呀,本來就不是什麽夫妻,媽,您可能不知道,我們雖然結婚四年,但這四年是清清白白的。”
季卉頓時又有些懵了,愣了許久,問:“什麽叫清白?你說清楚點。”
蘇婧寧又是低頭擦了擦眼淚:“這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就是怕傷到他的自尊,可現在這種情況,我不得不說了。”
話落,抬起頭,那沁著淚水的眼睛望向邵博寅,他此刻正淡淡的看著她,目光捉摸不定,接著她轉看季卉,神色悲淒“其實我們結婚這幾年,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季卉就像被一道雷劈中了,坐在沙發上的身體僵硬成一座雕塑,眼睛大的如銅鈴,盯在蘇婧寧臉上。
蘇婧寧繼續說:“媽,你們一個勁追我們生孩子,可是連夫妻之實都沒有的,如何生孩子?這事我一直沒敢說出口,現在你們把一切過錯都推在我身上,我實在沒辦法再隱瞞下去了。”
說完,泫然欲泣的抽噎著,楚楚可憐的讓人不忍責怪。
季卉卻被蘇婧寧的爆料,更是驚上加驚了,半響嗓子說不出話來,良久才轉向邵博寅,幹幹的嗓子艱難的扯出一句話:“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邵博寅一臉幽深的並不隱瞞,點頭:“是的。”
季卉聽見兒子這話,本是幹幹的嗓子,此刻就像被一條索命繩緊緊的勒住,瞬間喘不過氣,整個人癱在沙發上,邵博寅看站母親的反應,安慰著:“媽,你兒子沒事,不用擔心。”
“確實是沒事,因為你喜歡男人,對女人沒有反應。”蘇婧寧加油添醋一句。
邵博寅似笑非笑的盯住蘇婧寧,“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毫不在意的轉對一旁的季卉說:“媽,她既然鬧到這個地步了,我們再留著她,就顯的強扭的瓜不甜了,你和爸也不用再勸和了。”
蘇婧寧聽完邵博寅這話,臉色也僵了,雖然她是想離婚,但從她提離婚開始,邵博寅都是在挽留,而今天,他竟然鬆口答應了。
甚至還勸上他父母,看來她今天說出的這事實,已經觸怒到他了。
雖然想離,但從他口中聽到又是另一回事,心頭十分不是滋味。
依舊還處在震驚中的季卉,滿腦子都是兒子的性取向問題,聽見邵博寅的話,緩過神來,緊接著站起身,看了一眼兒子:“你跟我進房間來,我有事問你。”
說完,也沒看蘇婧寧,徑直朝樓梯走去。
邵博寅隨後跟了上去,圖留下蘇婧寧一人,空**的客廳,蘇婧寧覺的已經撕了臉了,留在這兒隻有受氣的份,起身,拿了包便離開。
季卉進的是臥室,邵博寅跟了進去,季卉坐在她平常坐的木椅子上,冷涔涔的目光淬染著淩厲的看向邵博寅。
如果說邵博寅什麽地方最像季卉,無遺眼神,完全秉承了季卉神韻,犀利。
每每邵博寅看人的目光,在嚴肅的狀態下,無不淬染著淩厲的森冷,這點,季卉也是。
邵博寅觸見母親的眼神,知道母親心頭是火急火燎了,他伸手拿過一旁的椅子,和季卉麵對麵的坐著。
“媽,你兒子是什麽樣的,你應該比任何人清楚。”邵博寅在季卉沒有發話前,他率先以話明誌了。
“那麽結婚後沒有夫妻之實這事,你怎麽解釋?”季卉語氣咄咄逼人,有著大學講師的犀利直逼。
“其中有原因的。”邵博寅淡淡的說,目光沉息。
“什麽原因,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出這個家門。”季卉的口氣十分的強硬,她想到兒子喜歡男人這事,太陽穴就突突的跳動著,頭疼不已。
邵博寅深沉如井的眸子突然變的嚴肅,“因為她並不是那個人。”
季卉蹙著那複古的一字眉,誤認為兒子說的那個人,指的是心裏喜歡的人,不由的歎息:“那當初為何娶她,而且你娶她的速度讓我都嚇了一跳,沒有任何預兆,將人帶到我們跟前,跟我們說,你要娶她,現在卻說不是那個人。”
邵博寅從椅子上起身,邁到窗口邊,望向外頭明亮的花園,目光幽沉的說:“當初娶她,有兩個方麵的因素,一方麵存在著家裏的逼婚,另一方麵誤以為她是那晚幫了我的人。”
季卉對家裏給他的逼婚心頭有數,當初要數她最為強烈的逼兒子結婚,看著兒子年紀快三十了,所謂三十而立,她自然著急,所以安排了許多相親的對象。
邵博寅麵對相親的對象十分的頭疼,而且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應付,當初他創立的公司上市不久,忙的不可開交,所以就萌生了找個人來結婚結束這種苦難。
所以選擇了誤以為幫了他的蘇婧寧,也算是負上了責任,也給家裏一個交代,兩全其美。
“誤以為她是那晚幫了你的人?”季卉複重低喃這句。
邵博寅轉頭,和母親對視:“是的,四年前我被人暗算,那些人想用我的私生活靡亂來搞事,拉低盛世剛上市的股價,但後來被我識破了,一個女子幫了我一把。”
季卉又是一驚,“怎麽這事我從來沒有聽你講過?”
邵博寅走向季卉,臉上勾著笑意:“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季卉見兒子輕描淡述,心頭也知道商場如戰場,這幾年兒子著實不易,心頭的怒火也消了一半,但她並沒有就此跳過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問:“既然不是,那你為什麽還要娶她?”
“那是結了婚後,才發現的,所以這個錯誤也彌補不了,但我也沒讓這個錯誤再延伸下去。”
所以,他就沒有跟她有夫妻之實。這點,季卉是聽明白了。
“想不到她竟然冒充,人品竟然差到這種程度了。”
季卉想到兒子被蘇婧寧騙了,而且這個婚姻還維持了四年,心頭就鱉了一股氣,撐在胸口,出不來,進不去的。
“媽,現在她提離婚,便離吧!”邵博寅說。
季卉在蘇婧寧鬧事後,再知道她的人品,現在對這段婚姻已沒有挽留的念頭了。
如果留住,以後還不知道能幹出什麽事來,離開邵家也好。
便點了點頭,但又問了一句:“那你找到幫你的人了嗎?”
邵博寅瞼了瞼眸,沉思片刻,淡應:“正在找。”
季卉蹙眉,腦海中想到個可能:“蘇婧寧應該知道幫你的人,不如從她那兒打探。”
“媽,這事我自有分寸,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邵博寅目光鑄錠的望著母親。
季卉歎了歎氣:“好吧,我不摻與,隻希望你離婚後,能找個人品好的姑娘。”
邵博寅朝母親點頭,“會的。”
季卉坐在椅子上歎氣,想到家裏突然遭遇這種突變,心頭苦悶無奈。
邵家不是普通家庭,一旦有風吹草動,那些愛嚼舌頭的會揪住這個事端,對邵家無疑是一種影響。
邵博寅看出母親的顧慮,但安慰母親:“媽,不用擔心,一切事情,我都會處理好,不會讓邵家丟一份麵子。”
季卉點了點頭。
當母子倆人下樓時,沒看到蘇婧寧的身影,倒是看到江意珍的身影。
白發蒼蒼的江意珍身穿一身很時尚的時裝端坐在沙發上,自然流露出一股優雅氣質。一旁的傭人正給江意珍上茶。嘴裏讚著:“老夫人,你今天的衣服真漂亮呀!”
江意珍聽了,圓潤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意:“那是,這是今年最新款的春裝。”
“老夫人真是時尚一族。”
傭人的話,讓江意珍十分受用,她就喜歡人這樣讚她,這顯的她不老,年輕。
“奶奶,你怎麽來了?”邵博寅低沉的聲音插進兩人對話中,同時大步邁到了江意珍身邊。
季卉也隨之過來。“媽,這麽晚了,怎麽過來了?”季卉也好奇問了一句。
江意珍聽著兩母子這話,收起剛才的笑臉,板起臉:“怎麽,不歡迎我?”
季卉知道江意珍的性子,並沒有在意她的語氣,臉上扯出笑意:“媽,你這話真是折煞我了。”
一旁的邵博寅坐在了江意珍身邊,伸手握住那雙帶了皺紋,但依舊白晰的手:“奶奶,看見你,自然熱烈歡迎。
江意珍一聽,臉上才樂意的露出悅色。
“你今晚特意來找我?”邵博寅緊接著問。
據他對江意珍的了解,這麽晚能讓她過來,一定是有事找他,隻是他不知道奶奶怎麽知道今晚他會回來吃晚飯。
江意珍那圓潤的臉龐,露出不以為意的神色,“我隻是悶,到處走走,沒想到走到這兒來了,我也不知道你今晚回家。”
但是她的目光卻出賣了她,她的目光閃躲,四處搜尋著。
“奶奶,你找誰?”
“你妻子沒有跟過來?”江意珍也沒掩飾。
剛才進廚房的季卉,手上端著人參茶走出來出,聽見後接過話砸:“她走了。”
剛才在廚房裏,聽傭人說蘇婧寧離開,心頭想著,離開了也好,說不定麵對她會表露出情緒化的一麵呢?
以前不知道她的人品,還沒什麽,現在根知底了,再麵對,估計也端不住露出馬腳,反而給兒子添了麻煩。
“回婆家也不吃飯,真是越來越大牌了。”江意珍一臉不悅的埋汰著。
季卉把人參茶擱在江意珍跟前:“媽,喝參茶。”
坐著的邵博寅沒有發表任何說法,江意珍並不知道蘇婧寧鬧離婚的事,心頭依舊對蘇婧寧存在著敵視。
隻是他倒想不透,奶奶為何對蘇婧寧會存在著這麽深的意見。
季卉不想婆婆把話題停在蘇婧寧身上,在落坐後,轉移話題問江意珍。
“媽,吃過晚飯了沒?”
喝了一口參茶的江意珍撇了撇眉:“現在才七點,吃早了晚上容易餓,餓的話,我就睡不著了。”
“那一會一塊吃,今天做了好些菜,有你喜歡的口蘑炒春筍,梅菜扣肉,八寶珍鴨。”季卉列出幾道名菜,江意珍聽完,已口水四竄。
點了點頭,不客氣的說:“你今晚弄的真是豐盛,那我就不走了。”
這晚,祖孫三人用餐,邵經國有事,缺席今晚的晚飯。
晚飯後,邵博寅順便送江意珍回去,因為江意珍讓司機先回去了。
坐在車裏,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江意珍,偶爾望幾眼專注開車的邵博寅,偶爾凝眉思慮。
這點,邵表寅察覺出來,便問了一句:“奶奶,你有事問我?”
江意珍也不端著了,“阿寅呀!過幾天我要出席一位老姐妹娶孫媳的喜宴,正愁衣服呢?上次那位唐心嫵說答應給我設計衣服的事,現在弄的怎麽樣了?”
邵博寅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奶奶,你別心急。這段時間她應該很忙,今天才完成了合作的設計稿,你的衣服,應該還沒開始設計,不過明天估計開始弄你的服裝了。”
江意珍蹙眉,滿臉的失望及不悅:“那應該給個具體的時間我呀,別讓我一直等呀等的。”
放在方向盤上,骨節分明的手,抬起,捏了捏眉心。
“我提醒一下她。”半響,他說了一句。
“你日理萬機的,你告訴我,她住哪兒,我去找她,或者你告訴我她的手機號碼也可以。”江意珍突然兩眼發光,心裏自有一翻盤算。
邵博寅望著前方的目光突然變的幽深,不知道在捉摸著什麽?半響才說:“她住哪兒我並不知道,你知道這種事怎麽敢隨便問,她的手機號我也沒有,這樣,我讓人查,查到了給你。”
江意珍卻不是好唬的,探索的目光盯住孫子的後腦瓜子,“阿寅,你什麽都不知道,那天你帶她一塊吃飯,心裏究竟怎麽想的?”
“奶奶,我不是已經解釋了嗎,隻是商業上的合作,碰巧遇見你們。”邵博寅答的漫不經心。
可這種表情,根本就忽悠不了江意珍,雖然江意珍迷糊,但對某些事,卻十分的通透。
“阿寅,奶奶雖然老了,但心不老,不過我也不想管你們這些年青人的混帳事,但是邵家從來沒有過和原配離婚的例,奶奶還是不願意看到在你身上破例。”
江意珍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
邵博寅笑了笑:“奶奶,凡事都有個例外的。”
“這麽說,你是有離婚念頭了?”
“嗯,已經準備了。”
江意珍臉上立即露出無奈之色:“見唐心嫵那天,我就察覺會有這麽一天,沒想到這麽快。”頓了頓,又是一歎。“雖然我不喜歡蘇婧寧,但是也不喜歡小三轉正。”
這個小三,自然指唐心嫵。邵博寅蹙了蹙眉。
“奶奶,沒有小三。”
江意珍知道孫子是在為唐心嫵撇清,心頭十分不爽,最後睹氣的說了一句:“我的衣服不用她設計了。”
然後轉頭看向車窗外,一副不想再理會邵博寅的氣怒樣。
邵博寅知道江意珍的孩子脾氣,一副不以為意挑了挑眉,保持沉默。
這天,是簽約合同的日子,唐心嫵千盼萬盼的日子。
她一早就和周董確認了,完後再給翟逸辰去了電話,提醒他帶上離婚協議書,那頭的翟逸辰回了她一句。
“我會記得的。”
但是唐心嫵依舊不敢放心,直到簽約那刻,她都還是吊著心。
在還沒簽約前,唐心嫵便將翟逸辰喊到一旁,跟他要離婚協議書看。
翟逸辰讓律師把協議給唐心嫵看,唐心嫵看到最後一點,蹙起眉頭。
“至於我手中的股份,我不能轉到你名下,因為這是爸給我的,我會把這份股份還給爸爸。”唐心嫵指著最後一點說。
翟逸辰扯著笑:“簽下這字,如果你不還呢?”
“那你現在加上去,點明我必須把股份還給賺股人,這樣就可以了。”唐心嫵一臉堅定的說。
翟逸辰凝了凝眉,思索良久,才點頭說,行,但最後,他又加了一句。
“兩個孩子,一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