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過了,我會還百倍給你
唐心嫵在最後邊,走到江滌城跟前,頓住腳步看著一臉(蚤)笑的江滌城說:“你怎麽在這兒?”
江滌城朝她擠眉弄眼的笑:“碰巧,你們去哪兒?”
唐心嫵微微的扯了扯唇,“去醫院。”側身越過他,往門口走去洽。
江滌城雖然說碰巧,但是她心頭並沒有完全相信,可現在她也沒多餘的時間去捉摸真假,蘇婧寧的事才是大事鈐。
看著唐心嫵匆匆離開,江滌城也隨了上去,走到門口時,他朝咖啡店的主台上揮了個手勢,然後消失在咖啡廳裏。
程又萸是直接上了翟逸辰那輛車,理由以防中途他們做手腳。
而她身後的兩條尾巴也跟隨了進去,程又萸這次倒是沒有嗬斥,任由兩人坐上車,倒是一旁的蘇婧寧冷了臉色。
“誰讓你們上車的,下去。”
“你們倆個下去一個。”程又萸自做主張的說了一句。
蘇婧寧冷剜一眼,程又萸自當沒看見,最後下了一條尾巴。
唐心嫵自已開車跟過去,在路上的時候,她給邵博寅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現在轉移陣地到醫院了。
醫院
十分鍾後,婦科檢查室裏的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孕婦怎麽樣?”唐心嫵走上前問。
醫生摘下口罩,“有流產的跡象,現在要保胎。”
這個消息讓程又萸一陣哆嗦,那個惡女人果然懷孕了,好險呀!幸好來的及時,不然她就成了屠夫了。
不過老天真不公平,這種女人也能懷孕。
“最好是住院觀察兩天,如果穩定下來了,才能夠出院。”醫生臨走前叮當屬了一句。
醫生離開了,唐心嫵轉看佇在窗口邊的翟逸辰,他一直背對著她而佇立,背影透著一股落寞和孤寂。
醫生出來了,他也沒有走過來,似乎裏頭的人跟他沒有關係。
他指尖上夾著根煙,煙霧彌漫在他的周身,將他罩的不甚真實。
“糖心,剛才在咖啡廳翟渣滓可是一副溫柔之色,現在竟然漠不關心了,他不會是在表演吧!”程又萸湊近唐心嫵耳旁嘀咕。
唐心嫵晃過神來,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沒有回答好友的問題,隻說:“萸萸,你去交費吧!”
程又萸也清楚這事是她推人造成的,費用對她來說根本不放在眼裏,但是心頭不服,嘀咕一句:“要不是她衝過來,我也不至於打她,全咖啡廳的人都看見,所以就算她有事,也怨不得我。”
“跟你沒關係。”唐心嫵扯了扯嘴角,說。
這樣的話,才讓程又萸好受了些,點頭,準備轉身離去。
剛轉身,翟逸辰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你去繳費,你撤訴,就算是孩子有事也不會怨到你頭上。”
程又萸頓住腳步,憤然轉頭:“你這話怎麽聽著威脅的意味這麽濃,我告訴你,全咖啡廳的人都看見了,是蘇賤寧自已撲過來的,她不知道自已有身孕嗎?”
翟逸辰一臉凝肅,程又萸又說:“也真不知道你什麽品味,竟然找這種作女,不過你的品味一直也不好,找的女人都是一德行,好女人是入不了你眼的。”
翟逸辰看著她的眼神是陰霾的,程又萸完全不懼畏,身後有兩個大汗做保鏢,何懼?
程又萸瞼他一眼,然後拉著唐心嫵走到一邊椅子上坐下,一邊走一邊說:“費用我還真不去交了,交了就是承認了。”
坐下後,唐心嫵看著翟逸辰,“剛才醫生說要住院觀察,你還是去辦手續吧,不過這次的事確實是她先衝過來打人,誰知害人不成,害了自個。”
翟逸辰看著她,沒有說話,那眼神似乎帶著一股悲苦。
看著他的眼神,唐心嫵想到剛才在咖啡廳裏他看她的眼神,也許他是聽到了她對蘇婧寧說的那翻話。
那翻話打擊到他的男人自尊了。
兩人正對視的同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過道邊乍響起來。
“沒事吧!”
熟悉的聲線,轉移了她的視線路,一身休閑裝的邵博寅佇立在了她的跟前,有片刻的恍然。
“糖心,你老公問你。”程又萸輕輕的搖了搖她的手臂。
唐心嫵回過神,朝他搖了搖頭,低低的說:“沒事。”
邵博寅看著她走神的眼神,不動聲色,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拿起她的手,“我準備來的時候,歡歡摔了一跤,所以來的有點遲了。”
這話算是解釋遲來的原因,唐心嫵一聽到女兒摔了一跤,整個人緊張起來:“怎麽會摔跤?摔的嚴重嗎?”
“不用擔心,隻是膝蓋摔破了一點皮,現在沒事,有劉嫂照顧著她。”邵博寅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拍著以示寬慰。
程又萸本想說兩句邵博寅行動太慢,但是聽解釋,話咽回肚子裏去了,也不當電燈泡,起身往一旁走去,卻看見角落裏,一身花哨服裝的江滌城倚在牆壁上,嘴巴上咬著一顆蘋果。
邵博寅和唐心嫵握手的畫麵,落進佇立著的翟逸辰眼裏,眼角邊有生疼的刺感,這種疼很清晰明了。
其實我挺謝謝你的插足,如果不是你的插足,也許我依舊還在水深火熱的婚姻生活中。
這樣的話語在他腦海中響起,她竟然慶幸離開他。
蘇婧寧最後是安排了VIP房,唐心嫵喊來程又萸準備和邵博寅離開。卻不想剛邁步,蘇世宏和蒲韻之匆匆走來。
蘇世宏最先看見唐心嫵,看到她時,腳步一怔,下一秒臉上露出笑容。
隨之蒲韻之也看見了唐心嫵,但是她的臉色卻大變,步子也隨著一怔。
兩人的表情落進了邵博寅的眼裏,他擰了擰眉,然後出聲說:“我們走吧!”
唐心嫵朝兩人點頭,拉著程又萸往前走去,在經過蒲韻之和蘇世宏時,蒲韻之突然喊出聲:“你是心嫵?”
唐心嫵頓住腳步,看向蒲韻之,看見她眼裏**漾著激動波光,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你竟然是心嫵。”
蒲韻之呢喃著,似乎將看蘇婧寧的事都拋在一旁了。
唐心嫵蹙了蹙眉:“你認識我?”
“我是你姨媽,你媽媽的親姐姐。”蒲韻之為了挽住唐心嫵,道出之間關係。
唐心嫵從來不知道她還有個姨媽,聽到這事實,有片刻的僵怔,同時她猜到眼前這個貴婦人應該是蘇婧寧的母親,怎麽會是她的姨媽?
她的母親和蘇婧寧的母親竟然是姐妹,這是真是假?
正狐疑之際,身後又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姐,婧婧怎麽樣了?”
不用看也知道這聲音是蒲涵雙的,唐心嫵抬頭看去,隻見蒲涵雙急匆匆走來,身後跟著一臉嚴肅的翟瑾瑜。
蒲涵雙停在了跟前,看向她時,雖然沒有說任何的話,但冷下的臉色露出她的憎恨。
蒲韻之回過神,應道:“我也剛到。”然後視線再落向唐心嫵,那目光淬染著濃濃的打量。
旁邊的蘇世宏一副沉凝,目光遮不住沉迷,神情猶如被什麽難題給難住似的。
蒲涵雙的目光頓在了蒲韻之臉上,然後又看向蘇世宏,嘴角泛起一抹陰笑。
一直沉默的邵博寅站在後頭,幽深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視,表情凝重。
氣氛在這一刻凝固了,唐心嫵看著蒲涵雙和蘇世宏的表情,有些不解,但轉想到她的身份是蒲涵雙的女兒,所以也就不在意。
“我們走吧!”這話是她對旁邊的程又萸說的。
一旁的程又萸隻是緊緊的挽住唐心嫵,她看的出來,這種場麵有點詭異,這樣詭異的氣氛有點壓人,聽見好友說話,點頭。
翟瑾瑜緊張蘇婧寧肚裏的孩子,也說:“我們進去看看婧婧吧!”
蒲涵雙附和:“對,姐,你們先進去看婧婧吧!”
蒲韻之和蘇世宏都回過神,看著唐心嫵從他們跟前走過,有點不舍的凝視著,但最終還是往前走去,走了兩步,蒲韻之似乎想到什麽,又停住腳步,轉頭說:“雙雙,你和心嫵好好聊聊。”
“姐,我知道,你進去吧!”
蒲韻之點了點頭,挽著蘇世宏往前邊走去。蘇世宏走前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唐心嫵。
唐心嫵走了兩步,傳來蒲涵雙的一聲:“阿嫵。”,她停下步子,滯了幾秒,轉身。
“你過來。”蒲涵雙一邊走向另一條過道的窗口,一邊說。
唐心嫵撇開程又萸,準備跟過去時,邵博寅一把拉住她,“我過去跟她聊,你在這兒等我。”
不等唐心嫵應答,他已邁步過去。
“你怎麽談?”唐心嫵朝著他的背影嘀咕。
回應她的是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程又萸拉住她:“你老公那麽能幹,什麽事也難不倒他,你那樣的媽,就該讓你老公去解決。”
唐心嫵橫了一眼程又萸,“我跟我媽的事,隻怕他出麵會更麻煩。”
兩人走到前邊等邵博寅,偶爾她轉頭看著遠處交談的兩人,雖然聽不清楚,但是看著兩人的神情,交談似乎不是那麽輕鬆。
“想不到你媽和蘇婧寧的姐是姐妹,姐妹倆長的還挺相像的。”程又萸突然嘀咕著。
說到這事,唐心嫵的心思從遠處拉回來,她確實不知道她母親還有個姐妹,而且還是蘇婧寧的母親,這真的是有點出乎意料。
“你以前不知道?”程又萸看著她又問。
她搖頭,“哎,你媽還真是個有秘密的人。”程又萸歎息一聲。
唐心嫵轉看了蒲涵雙那邊一眼,然後便說。
“你一會你跟我們回家去吧!”
“躲的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得想辦法應付才行。”程又萸那雙眼珠子轉了轉。
“什麽辦法?”唐心嫵蹙眉凝望著他。
邵博寅走到蒲涵雙跟前,麵無表情的凝視蒲涵雙:“有什麽事,跟我說也一樣?”
蒲涵雙眯了眯眼:“怎麽?難道我跟自已的女兒說話也需要經過你的批準了?”
這樣的話惹來他一聲輕笑:“你還把她當女兒嗎?”
“你有什麽資格在這兒對我們母女指手劃腳的?”
此刻的蒲涵雙已是冷臉相對了。
麵對她的尖銳,邵博寅臉色凝重的看著她,冷聲回應:“嶽母如果後半輩子想過的安穩點,最好守住你心裏藏著的秘密。”
蒲涵雙那雙尖利的眸子陡然一蹙,不可置信的看著邵博寅,但還沒理出他話的深意時,邵博寅又說了:“你最好也勸一下翟老,不要試圖去上訴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否則難堪的隻有他。”
“邵博寅你算什麽東西?敢這樣威脅我們。”蒲涵雙知道邵博寅的能力,但是她也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
這樣的話,邵博寅從來都不放在眼裏的,但今天,他就認人計較上了。
“任何人在你眼裏也不算什麽東西,不要試圖觸到我的底線,如果你執迷不悔,你故意氣死翟逸辰母親的事實會在翟瑾瑜眼前揭開。”
說這話時,他眼裏的陰狠讓蒲涵雙打了個顫,特別是最後那句話的震撼,低吼一句。
“你胡口亂語也要有個量。”
透過窗口的陽光打在邵博寅的的頭頂上,他的頭發渡了一層金光。在蒲涵雙看來,這不是真實發生的,可是那低沉聲音卻打破了她的幻想。
“有些事我沒有把握是不會亂說的,如果你想在翟家平安生存下去,就安安份份的。我的底線就是你憎恨的女兒唐心嫵,如果你讓她不好受了,你也絕對不會好受。”
淡淡的話語,裏頭的威脅卻是杠杠的不容任何人忽視。
蒲涵雙張大瞳孔,那表情似乎難以相信邵博寅的話,又或許難以相信邵博寅對唐心嫵的感情,又或許更難以相信唐心嫵會這麽幸運遇到了真愛她的人。
怔忡的看了他一會兒,她才低吟著:“她隻是個離異的女人,還帶著兩個孩子......”
“這些我比你清楚,你不用提醒我,總之我已經把我的底線告訴你了,希望你能識時務者為俊傑。”
對於蒲涵雙的心思,邵博寅可謂是一目了然。
表明了態度後,他準備轉身離開。
“你對她是別有意圖的吧?”蒲涵雙突然說了一句,她不會相信唐心嫵會如此幸運,得到優秀男人青睞。
邵博寅頓住腳步,目光幽沉如黑暗中蜇伏的野獸,隨時能攻擊,至敵人於死地般的攫住蒲涵雙。
“你自已得不到的東西,不允許別人得到,你過的不幸,也要迫使他人和你一樣。當初心心嫁給翟逸辰的後果,其實你早已經猜到了結局,看著她過著痛苦的生活,你很開心,但這些我也不再去計較,但以後誰讓她難過了,那人的下場會是她難過的千倍。”
冰冷如刀的話語,擊的蒲涵雙連連往後退,尖利的雙眼不可置信的張大,瞳孔裏寫滿著不可能這幾個字樣。
“有些事,我也不挑的太白,你心裏比誰的都清楚。”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