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你根本不重要(6000+)
唐心嫵聽到辰天起訴盛世的消息,瞬間錯愕凝視告訴她消息的梁總監。
幾秒的呆滯,才恍然回神,蹙起眉頭問:“是以什麽理由起訴盛世?”
按理說辰天內部的設計師抄襲盛世的設計,應該是盛世起訴,現在反過來辰天起訴盛世,這事太蹊蹺了?
梁總監歎道:“辰天以商業罪起訴盛世,告我們公司派白初曉潛進辰天,企圖瓦解辰天。鈐”
唐心嫵有瞬間的錯愕,這個理由無謂可真精彩,話絕對可以這樣說,盛世拿自個的設計讓辰天大量生產,之後利用替死鬼承認抄襲,這樣就造成辰天重大損的。
畢竟邵博暗中幫忙白初曉是事實,替她母親尋找最好的腦科醫生也是事實,支付巨額手術費照樣是事實,這些,隻要辰天去查,絕不會遺漏。
而且出了這樣的事後,邵博寅並沒有起訴白初曉,同時也放陳青紅一馬,這些無不讓人起疑。
抓住這兩點,辰天起訴合情合理……
唐心嫵滿心憂愁,一旦起訴,必然盛世是處於劣勢。
所以從總監室出來後,第一時間來到安全出口處,掏出手機給邵博寅去了個電話。
那頭接通後,唐心嫵把聽到的消息問了邵博寅,但是卻傳來邵博寅那頭雲淡風輕的聲音:“不用擔心,辰天的起訴也隻是雞肋,最終的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唐心嫵抿了抿唇,他這話倒顯的是勝券在手,真的是勝券在手嗎?還隻是不想讓她擔心?
她說:“昨天白初曉跟我說你有幫助她,他們會不會揪住這點做文章,而且陳青紅的事也可以被對方揪住當把柄……”
後邊的意思自不用挑明,邵博寅也明白,所以傳來他的解釋。
“這事我在實施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在內了,放心,我有我的防略。”
雖然說的很隱晦,但是唐心嫵已經知道了他已有謀劃,在這個時候,她不適於去盤問,便說。
“嗯,那你忙吧!”
“你不用擔心這些,我會解決。”邵博寅給這通電話的結束語。
唐心嫵掛了電話,看著一階階的樓梯,停下來回行走的腳步,突然,她做了個決定。
她拿起手機,再度撥了電話,這個電話,是給翟逸辰的。
在響了第四聲後被接通,那頭傳來冷漠的聲音。
“喂。”
“翟逸辰,那設計本就是我的設計,這點你比誰都更清楚,你以這種理由起訴,不覺的在為自已挖掘坑跳嗎?”
那頭傳來翟逸辰的輕笑:“阿嫵,你這話我可以理解你是在為我擔心?”
唐心嫵仰起頭,呼了一口氣,說:“我隻是不想把這事弄大了。”
“嗬嗬”翟逸辰冷笑,頓了頓又說。
“這事已經大了,從邵博寅動心思把你搶走那刻,我和他就已經結下了不解之仇,我已經不在乎這一切了,如果沒有你在身邊,這一切都如同虛設。”
麵對翟逸辰的怨氣,她心頭一股氣滯在心頭,無奈的閉了閉眼,說:“翟逸辰,我們到這個地步,是你的不珍惜造成的,就算沒有邵博寅,我們也會到這種田地,要怪的人是你自已,而不是別人。”
一時間,那頭沉默了,隻聽見他的呼吸聲,時間流去,良久才聽見他陰狠的聲音:“就算我怪自已也不可能讓你回到身邊對不對,既然這樣,我要讓所有人都承受這份怨氣。”
聽見這話,唐心嫵心涼的嗬嗬大笑,“其實我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如果我現在過的悲淒,你還會認為我對你重要嗎?你是看不得我過的比你好,翟逸辰,別再執迷不悟下去了,不然,失去的更多。”
那頭又一陣沉默,她認為這是打開他缺口的重點,乘勝追擊說。
“你現在也是快當爸爸的人,為孩子積點德,好好珍惜眼前吧!”
可是唐心嫵不清楚,蘇婧寧在他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在他心裏,找不到以往的感情,甚至有了厭惡。
“說什麽都沒有用,這次的事,不會這麽簡單結束。”
隨後傳來的是盲音,她無力的拿開耳旁的手機,一時間,心緒萬千。
翟逸辰掛完電話,雙手插進黑發中撐在辦公桌麵上。
走進他辦公室的林秘書看見的是翟逸辰孤寂的雙肩,她佇立他辦公桌的對麵,輕輕的喊了一聲。
“翟總。”
插在黑發中的手掃了掃頭發,垂下,片刻抬起頭來,眯著眼問。
“什麽事?”
“這些文件需要你過目。”林秘書說話之間,將手中的文件擱置他跟前的台麵上。
他伸手捏過一旁的煙盒,一邊掏煙一邊說:“先放著,一會再看。”
“是。”
點燃煙蒂後,煙霧升騰,透過淡淡的青煙,凝視沒有要離開的林秘書,“還有什麽事?”
“翟總,剛才我接到賣場那邊的報告,從昨天下午開始,銷售滯停,沒有顧客光臨。”
翟逸辰含住煙蒂,猛吸一口,隨著吐出說:“依舊對外銷售,等開庭後再說。”
“是。”
林秘書離開,翟逸辰往椅背靠一躺,吞雲吐霧起來。
腦海中回**的是唐心嫵那翻話,我們到這個地步,是你的不珍惜,要怪就怪你自已。
嘴角不由的泛起一抹冷笑。
這時,他擱在台麵上的手機奏出清脆的鈴聲,他傾身伸手過去,握在手心。
當屏幕上的號碼映入他的眼內時,他隨手將手機往台麵丟去,任它響完。
辦公室內恢複平靜,他依舊吞雲吐霧,讓尼古丁麻醉他的思緒。
隻是不久後,座機的鈴聲響了。
他傾身拿起話筒,耳旁傳來秘書的聲音:“翟總,蘇氏的蘇總找你。”
他頓了頓,才說:“接進來。”
……
“你現在很忙?”蘇浩然的聲音從話筒裏流入他的耳裏。
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蘇總一大早隻是打電話問我這事。”
“晚上你空出時間來,去看看婧婧。”
“晚上我真是沒時間,有個應酬。”翟逸辰淡淡的說。
“有什麽比婧婧重要,她現在還懷著你的孩子。”蘇浩然的語氣已經開始提高了,帶著幾分狠絕。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行,我晚上撤了應酬。”
蘇浩然才罷休這事,接著又說:“等你們結了婚,蘇氏和辰天的合作會更上一層樓。”
翟逸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以後再說吧!”
結婚?
腦海中浮現昨天在‘工匠’她的出現,當著眾人的麵,迎麵給他潑了一杯水。
可謂是一點也不顧及他的臉麵,這要是結了婚,還能安生?
說到蘇婧寧,在翟逸辰沒有接她打去的電話後,整個人就處於極爆的狀態。
立即找蘇浩然哭訴,也得到了蘇浩然的首肯,會替她解決此事。
她才按下心火,不久,蘇浩然來電告知晚上翟逸辰會來家吃晚飯,她立即下樓。
樓下蒲韻之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她走下樓梯,往蒲韻之那邊走。
“媽,今晚逸辰會來家吃晚飯。”
蒲韻之沒抬頭,注意力全放在報紙上,但還是應了一句。
“那我一會吩咐張媽多買點菜。”
蘇婧寧的屁股往蒲韻之的身邊坐去,伸手扶住蒲韻之的手臂:“媽,晚上他來了,你跟爸提提我們結婚的日子。”
蒲韻之這才抬起頭,凝視著蘇婧寧:“這事確實要定下來了,不然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
蘇婧寧笑顏逐開,但蒲韻之突然凝起眉宇,“其實媽不看好你和翟逸辰,自從那件事後,他明顯對你就冷淡許多,而且還一副愛結不結婚的意思,他心裏是介意那件事的。”
蘇婧寧僵住笑臉,“媽,我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不結你讓我怎麽辦?”
蒲韻之歎息:“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真的不同意你嫁給他,想想他當初娶心嫵是為了那份財產和報複你小姨,這樣的男人薄情呐,而且你也和雙雙是親屬,基於他對你雙姨的恨意,對你也好不了哪兒的,我怎麽放心?”
蘇婧寧突然抱住蒲韻之,頭靠在蒲韻之懷裏,哭泣般的喊:“媽,他當初是真心真意愛我的,而且雙姨又不是我親媽,他是分的清楚。”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媽也知道不結不行,中午我跟你爸爸好好商量一下,看這事怎麽弄?”
“嗯,媽,你一定要勸說爸,最近爸對我有很大意見,那天我和浩然哥撞見他跟唐心嫵一起時後,一直沒有理我了。”
蒲韻之即時蹙起眉,斜視懷中的蘇婧寧,“他和心嫵?”
“嗯”蘇婧寧點頭。
蒲韻之瞼下眼皮,陷入若有所思的樣子。
“媽,你是不是也覺的有點奇怪?”蘇婧寧搖著蒲韻之的手。
蒲韻之才回過神,淡淡的說:“能有什麽奇怪的,你爸找心嫵,是我讓他去找的。”
蘇婧寧離開她的懷抱,嘟著嘴,“你讓爸找她做什麽?”
“還不是想緩和她和你雙姨的關係。”蒲韻之把報紙隨手擱在台麵上,伸手拿起水杯,慢慢的汲了一口。
“媽,雙姨都沒辦法緩和,你和爸瞎操什麽心,再說她攀上有錢的,已經不把蒲姨放在眼裏了,你們勸也是徒勞。”
蒲韻之呷口水後,把杯了擱回台麵,厲色轉看蘇婧寧說。
“婧婧這話唯獨你不能說,想想這四年阿嫵是受誰的原因,過的這麽淒涼。”
蒲韻之的厲聲,讓蘇婧寧頓時啞口無言,十分不悅的噘起嘴,“媽,你們都把過錯推到我身上,誰才是你們的女兒?”
“就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不能看著你再這樣走下去,你需要反省自已,不然遲早毀自已前程。”
“媽,當年的事我已經解釋過了,我真的沒想過要讓她發生什麽,為什麽你就不相信我?”
蒲韻之無奈的朝她擺手,“我們不說這些事,我和你爸晚上的時候逼翟逸辰點頭訂日子結婚。”
說完,蒲韻之臉色不好的扶著額頭往樓梯上走去。
蘇婧寧一臉憤恨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蒲韻之漸行漸遠的背影,垂在沙發上的手死死的抓住沙發。
蒲韻之回到房間,拿起手機給蒲涵雙去電話。
“喂,雙雙,我是姐姐,瑾瑜的情況好些了嗎?”
……
“那就好,慢慢調理,瑾瑜弄成這樣,都怪我,要是當初我不在病房責問婧婧,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
“雙雙,這幾年你在港市,有聽到音芙的消息嗎?”
“音芙?我好久沒她消息了,當年我找過她,但是一無所獲,後來就沒有再找。”蒲涵雙說。
“哦。”
“姐,怎麽突然問起音芙來了?”
“不知為何,最近常常會想起以前的事,想著我們三人在港市打拚,從農村丫頭,到融入這個大都市。”蒲韻之望著窗外的陽光,有瞬間的恍然,似乎看到當年三人的時光。
……
“對了,阿嫵最近沒和你聯係?”
“沒有,恐怕是真下決心要和我斷絕關係了。”電波裏傳來失望又傷心的蒲涵雙的語
“阿嫵最近發生這麽大的事,估計心情也不好,你別怪怨。”
“你看看她做的什麽事,現在進了邵家,竟然開始害自家人了,這次辰天損失這麽大,老爺子剛好點,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又要背過氣。”
蒲韻之蹙眉歎息:“這事也弄的是有點複雜,你找時間好好跟阿嫵聊聊!”
“姐,算了,現在辰天也起訴盛世,就看結果怎麽樣吧,我找她也沒用。”
蒲韻之從蒲涵雙的態度可以察覺出她對唐心嫵的冷淡,凝了凝眉,“雙雙,你對心嫵父親的怨恨可不能轉到心嫵身上,從小就沒有父親,已經夠可憐了。”
“姐,虎毒還不食子,我哪能這麽做,怎麽說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隻是自從逸辰把對我的恨轉到她身上,我們之間就有問題了,阿嫵一直認為是因為我,才弄成這樣的。”
……
蒲韻之從蒲涵雙結束通話後,比剛才更加煩悶,這樣的心情一直維持到下午蘇世宏回到家。
蘇世宏回到家,在臥室裏發現一臉憂愁的蒲韻之,他一邊走進來,一邊問。
“今天有心事?”
蒲韻之斂神,看著走過來的蘇世宏,扯扯唇:“你回來了。”
說話間,從躺椅上起身,套上拖鞋,往茶杯櫃走去,在茶杯櫃前捧起裝有水的杯子,來到他身邊。
蘇世宏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杯,目光落在她有些憔悴的臉上,“聽張嫂說,你今天一直呆在房間,身體不舒服嗎?”
蒲韻之伸手擱在心口前:“就是心頭一直漲氣。”
杯子到了唇邊,蘇世宏卻滯住喝水的動作,凹陷眼眶突然眯了起來,“怎麽不看醫生?”
蒲韻之朝他擺了擺手,“醫生解決不了問題。”,完後,轉身朝躺椅邁去,步伐也變的有些緩滯。
蘇世宏喝完口水,看見她回躺回去,蹙起眉頭,“不舒服上/床躺。”
蒲韻之:“不用,就在這兒躺著。”話落,躺好身體。
“究竟什麽事,連醫生都解決不了?”
“沒有,就是想起以往的事了,現在我和雙雙重遇了,但是音芙卻杳無音訊,想當初我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光,過的多快樂。”
蘇世宏頓時怔忡,舉著杯子的手,頓在半空中。
蒲韻之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又說:“當初看到心嫵的第一眼,我突然間以為音芙回來了,後來才知道,心嫵是雙雙的女兒。”
說完,還輕笑一聲,有些傻氣的笑。
蘇世宏回神,把杯子湊近嘴邊,大口喝著杯裏的水,直到將杯中的水喝個精光,才放下手。
轉身往茶杯櫃走去,“世宏,你還記得音芙吧!”身後傳來蒲韻之的聲音。
“嗯。”蘇世宏背對著她淡淡應了聲,完全聽不出什麽情緒。
蒲韻之依舊在說:“可是現在她不知去向,年紀大了,突然間就想和她聚聚。”
“別想那麽多,身體養好,什麽事都能解決。”
“世宏,不如你幫我打聽一下音芙的下落,我和雙雙現在都過的很好,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蘇世宏半沒有立即應答,蒲韻之擰眉:“不行嗎?”
蘇世宏突然轉身,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當然可以。”
蒲韻之臉上才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接著想到蘇婧寧上午肯請的事,開口提了。
蘇世宏從茶杯櫃走向她,說:“翟逸辰也確實把這事殆慢了,孩子都快兩個多月了,還無動於衷,這是不把蘇家放在眼裏了?”
蒲韻之又是歎息一聲:“其實我也不讚同婧婧嫁這樣的人,而且我看的出來,翟逸辰因為阿嫵的那件事,對婧婧有隔閡。”
他往她旁邊的椅子坐去,氣急敗壞的說。
“四年前由她性子,四年後不能由她性子。”
蒲韻之伸手在他的胸口順了順,“可婧婧現在有身孕,能怎麽辦?”
蘇世宏突然間感到冷心,甚至比四年前更加冷心,最終歎息一聲:“罷了,她選擇的,往後有什麽怨氣,怨不得誰。”
看見丈夫的失望,蒲韻之何嚐不失望,深有感觸的說:“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雙雙也是因為阿嫵的事焦心,什麽時候這些當子女的能替父母想想。”
蒲韻之很自然的將話題引到了唐心嫵的身上,然後她斜視的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