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花兒澆完了,你這朵花兒了也得澆澆

蘇婧寧和喬姿芙街頭大打出手的事,如瘟疫一樣,瞬間延漫在港市的每個角落。

蘇婧寧衣賞不整被喬姿芙騎在地上揍打的畫麵瞬間在各大網站漫天飛揚,熱門的程度和當天上午被封為“鑽石男神”的邵博寅有的一拚。

甚至火熱程度超越了邵博寅,隻不過她的是臭名昭著洽。

唐心嫵從邵家大宅離開去接孩子回來後,接到程又萸的電話鈐。

程又萸在電話裏對蘇婧寧被揍這件事大呼解氣,情緒十分的高漲,聽的唐心嫵不由抿嘴一笑。

“這下你不糾結被駁的訴訟了?”唐心嫵揶揄著她。

“現在我發現就算我告她成功了,頂多也不罰款或者吊銷行駛證,而這個喬姿芙這樣打法,比任何手段都狠,而且呀現在她已經是臭名昭著了。”

說完,程又萸在那頭哈哈大笑起來。

唐心嫵站在陽台上的花草中,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拿著澆水器,悠閑的給曬了一天太陽的花草解渴。

透過電波聽見程又萸肆意的笑聲,看著花草,澆水器往花的頂端上灑,說:“其實當時我在場。”

“哇塞,那你有沒有拍下當場的畫麵?”程又萸調高一個升調。

唐心嫵放下澆水器,嘴角的笑意甚濃:“拍那個畫麵拿來做什麽?”

那頭的程又萸頓了頓,便說:“你知道你不做那種事的,不過有人已經拍了,隻不過現在又被清理幹淨了,估計是蘇家人怕影響名聲,用勢力刪除掉了。”

唐心嫵突然看見一株小葉海棠上有一條青色正蠕動的小蟲子,側了側頭,將耳朵和肩夾住手機,然後轉身,從牆壁上拿下掛著的白色布手套,熟撚的套在手上。

再次轉身,伸出手套保護著的手在海棠葉子上,輕輕捏住那正蠕動的蟲子。

“也許是程又萸感覺到她那邊的沉靜,好奇的問:“喂,你在幹什麽?”

“我給一株海棠滅蟲。”她的頭和肩依舊夾的緊緊的,手機在兩者之間也夾的穩穩當當。

“哦,殺生呀!”程又萸說。

“害蟲而已。”唐心嫵淡淡的說,然後開始翻找其他地方是否還藏有其他害蟲。

那頭隨即傳來一聲:“蘇婧寧這條大害蟲這下可沒辦法蹦達了,從網絡的畫麵上看簡直是麵目全灰,如果上頭沒寫上她的名字,我還真不敢認。”

之後,一聲哢嚓,這是吃蘋果的聲音。

唐心嫵輕笑出聲,這個比喻還真絕。

“不過那個喬姿芙不是說判了幾年嗎?怎麽這麽快放出來了?”程又萸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說到這事,唐心嫵斂起笑容,眉頭頓蹙,說實在話,當時看到喬姿芙時,她的腦海第一時間浮現的就是這個疑問。

此時好友再次提及,她沉吟片刻說:“不清楚這中間出了什麽差錯?按理說,喬姿芙沒錢沒勢,進去了,不可能出來的那麽快。”

“會不會有人暗中幫了她一把?”

“那這個幫她的人會是誰?”她嘀咕著。

邵博寅今天回家的早,邁進家門,映入眼簾的是兄妹倆坐在客廳裏玩貼紙。

可能是門開的響動,引起歡歡抬頭,待看見邵博寅的身影,甜甜的喊一聲。

“大叔,你回來了。”語氣暢快。

邵博寅一邊換鞋,一邊應道。

“嗯。”

換好鞋後,他朝兄妹倆走過去。同時,眼角的餘光掃向陽台,陽台上,一抹纖瘦的身影,正一手握著電話,一手拿著澆水器在花草上端灑著水。

視線停留了幾秒後,他停在了兄妹倆跟前。

低頭見歡歡正拿著各種圖案的貼紙在玩遊戲。

“會貼嗎?”他柔聲的問。

“嗯,不會我就問葛葛。”歡歡仰起他的小頭顱,眨著烏黑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

邵博寅摸了摸她黑順的頭發,目光又轉向安安,說:“你對貼紙很在行?”

安安瞥他一眼,撓頭搔耳的說:“還過的去吧!”

“大叔,班裏的小朋友都比不上葛葛喲!”歡歡接話道,語氣透著無比的自豪。

安安低垂著頭,但還是可以看出他滿不在意的撇嘴,邵博寅嘴角揚的更高,之後也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瓜子。

他將鑰匙放好,看著陽台上的人兒還在搗弄著花草,於是起身往陽台上走去。

“能有什麽感覺,無非是覺的為這樣的人感到不值。”

唐心嫵還在和程又萸通話,但通話過程中,又一邊低頭看花葉,一邊說搗弄著花草,完全不知道身後來了個人。

……

“對了,你上次說的那事,你跟江滌城說了?”她又問。

……

“我覺的你這舉動完全不靠普,我認為不可取。”

也許等的時間太長了,邵博寅有些不耐煩,在這句話後,他邁上兩步,從她後腰環去。

唐心嫵澆水的動作一怔,身後滾熱的軀體,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轉過頭,看見邵博寅的臉孔,瞪了一眼,接著別開頭。

對著電話的那頭程又萸說:“萸萸,先忙一會,有空再聊。”

剛結束通話,邵博寅的頭蹭在她的耳旁邊,明知故問:“在澆花。”

這種沒話找話的邵博寅不多見,但是唐心嫵也沒打算理他。

中午的時候敢跟她耍太極,她決定諒他一諒。

“別防礙我澆花。”她極為冷淡的語氣說。

“再澆下去,花都快被你澆死了。”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旁彌漫著,同時帶著一絲絲的魅惑。

他說話的氣體吹在她的耳朵上,即時一陣陣癢癢,她憤然轉身,美目直瞪,伸手推了推他。

“別防礙。”

可誰知邵博寅聞絲不動,蒼勁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攬住她的腰肢,深邃的眸光**著水波倒映著她麗影。

“還在為中午沒回答你生氣。”他說。

唐心嫵別開頭,“你愛說不愛,才沒功夫跟你置這份氣。”

這可愛睹氣的模樣,惹來邵博寅嗤一聲笑:“你很在意?”

唐心嫵別開的目光落在陽台的花草上,心頭隨著被風吹的搖擺的花朵搖擺,但良久後還是嘀咕:“誰在意了?我隻是看到今天路上發生前任和現任打的不可開交,想問清你的底細,省的以後碰上你的前任,也發生這樣的事。”

“嗬……”邵博寅輕笑著,然後雙手端正她的臉,讓她麵對著他。

“不會打架的。”邵博寅煞有介事的說。

這話一出,唐心嫵聽出了他是有前任,再者是他篤定的語氣,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氣。

原來他真的有前任,前前任,煙煙說他沒交過女朋友,那是沒帶回家,他們不知道而已。

心頭頓時鬱悶了,可是轉想,他這般年紀,怎麽也會有一兩個的,雖然這樣,但心頭還是不舒服,她就經曆了他一個男人,可他卻不止她一個,除了蘇婧寧還有另外的女人。

雖然和蘇婧寧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但是其他的女人不可能沒有關係。

隻是他不敢說罷了。

想到這兒,她突然不想再打探下去,生怕知道的越多,心頭越不平衡。

怔怔的凝視著這張出色的五官,看見他眼裏有她的倒影,伸手攏了攏垂在耳側的發絲,便說,“那個問題當我沒問過。”

邵博寅看著她的臉色,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鼻子碰著她的鼻子。

“已經回答你了,還說沒問過。”

唐心嫵氣極了,一把用力推開他,邵博寅一時沒防備,往後倒退兩步,後背抵在了牆壁上。

唐心嫵脫下手套,用力的往他懷裏擲去,然後從他跟前走過,往客廳裏去了。

望著她的背影,再瞅瞅手裏的白手套,不由的輕聲笑了。

唐心嫵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就進了浴室洗手,腦子裏卻氣的一片空白。

洗完手,她望著浴鏡中的自個,深呼吸兩口氣,對著鏡中的自個說。

“罷了,誰沒有以前的事,看他也不像是濫情的人,隻要以後不會有就行了。”

自我舒緩後,她走出浴室,隻是剛邁出浴室,一道力逼向她,瞬間她被壓在牆壁上。

定睛著眼前的情況時,邵博寅已全身壓著她了,她沒有推他,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他。

那目光帶著清冷,沒有過多的情緒,尖尖的臉凜著一股正色。

這樣的她像是又回到理智那種狀態了,邵博寅蹙起眉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她這種狀態。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沒有說話,最後他隻有用那種方法軟化她。

他低下頭,臉壓了下來,攫住她的唇。

他輕輕的吻住她,從她的唇,接著是她的口腔,從上口腔掃到下口腔,像是要將她的精魂全部吸走。

這般的撥動,她血液升騰,開始漸漸的回應著他的吻,直到整個身體柔軟下來。

感受到她的柔軟後,他才放開她,目光柔情的盯著喘息不止的她,低沉的聲線揚起:“不管以前怎麽樣,但現在就隻有你,以後也是。”

聽見這話,應景了剛才她自我的安慰,是呀!誰沒有過去,過去的就過去了,最重要的是未來。

她凝視他,良久垂下眼瞼,用表情傳達她接受這句話。

邵博寅呼了一口氣,擁住她的腰肢,笑了笑:“今天這麽突然問我這些問題,是誰給你感觸了。”

她抬眼瞥他一眼,用手拍他的手,示意放開,邵博寅很合作的放開她。

縛束解開的她往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反問:“知道現在最火熱的微博是關於什麽的嗎?”

“最近沒什麽時間關注這些?”他淡淡的聲音透著一股波瀾不驚淡泊感。

聽到這話,唐心嫵心想著,那他應該還不知道他被評為‘鑽石男神’了?

不知道也好,省的在她跟前得瑟。

她說:“最熱的是一出前任女友和現任女友在街頭大打出手的視頻。”

邵博寅接著她的話,說:“所以你感觸頗深,把我也想成翟逸辰那種款了?”

唐心嫵已經走到了房間的木椅子邊,頓住腳,轉頭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說:“你不是說沒關注嗎?”

邵博寅挑了挑眉:“是傅緒跟我說了這件事。”

“那你有沒有去網上看視頻?”她蹙眉盯住他看。

他滿不在意的走到她的身旁說:“沒有那個時間。”

她瞥他一眼,撇嘴表示鄙視,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坐下後,她輕聲歎息著:“其實我在當場,看著她們如何爭執,如何動手?”

邵博寅低頭,擰了擰眉,望著她沒有說話。

她抬頭看向他,發現他的表情很嚴肅,“怎麽不問我誰打輸了,誰打贏了?”

他朝她的聳聳肩,手一攤:“因為跟我無關的人,我沒有興趣知道。”

麵對邵博寅的漠不關心,唐心嫵不得不皺起眉頭,用質疑的目光盯著他:“我很好奇,那四年你跟她怎麽相處的?”

難道是這樣淡漠相處,如果是這樣,那蘇婧寧也夠隱忍了,因她骨子裏就不是那種隱忍的人,竟然為了邵博寅可以隱忍到這種地步。

還在猜測,耳旁已徐徐的傳來邵博寅的聲音:“相敬如冰。”

她一頓,呆愣幾秒,另一個問題脫口而出:“那她有對你提過夫妻之實這些要求嗎?”

打破沙窩問到底吧!順便對他進行一次深入了解,了解一下他的過去。

邵博寅深沉的目光盯住她,這樣的表情,在唐心嫵看來是在思索,她低吼一句:“不準想怎麽回答,有就說有,沒有就說沒有。”

邵博寅點頭,這一點頭又讓唐心嫵不痛快了,嘟喃著嘴說:“你的樣子不像會拒絕的那種?”

想著他一逮著機會,就向她索取,她才不信他能夠不受**。

見到嘟起的紅唇,邵博寅心情愉悅,然後一把抱起她,他坐進椅子裏,然後再將她放在他的腿上,擁住她,下巴擱在她頭頂,輕柔的摩娑,低沉的聲音磁性十足,“可事實是我不受**。”

她移開頭,抬頭帶著質疑的目光看他,眼神裏全是不置信的光芒。

望著她這種表情,邵博寅輕喙她的小嘴,再進一步解釋:“一般人我是沒反應的。”

話落,沒再給唐心嫵開口的機會,他度封住她的嘴,這次的吻來的強烈,唇齒相融,津液交換,呼吸相交,難舍難分。

這一吻,將兩人的氣血掀了起來,他的大掌在她身遊走,某人表達出來的意思,唐心嫵明了,她喘著氣半推著。

他湊在她耳旁低語挑撥:“外頭的花兒澆完了,你這朵花兒了也得澆澆。”

話落,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蘇婧寧醒來時,已是傍晚了,張開眼,看見的便是傭人。

傭人即時走過來:“小姐,你醒了。”

“這是哪兒?”蘇婧寧感到一臉***辣的痛,頭暈腦漲的。

“這是醫院。”傭人說。

聽到醫院兩字,蘇婧寧有瞬間的愣怔,但下一秒大驚失色了。

一萬字更完了。祝大家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