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給過我幸福感了,這就已經夠了(一更)
唐心嫵自蒲涵雙跟她說了那些話,腦海中常常回**著她那尖利的聲音,就算躺上、床,閉上眼也揮之不去。
躺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容易入睡了,卻不想,她再次夢回四年前那一幕。
夢裏,邵博寅將她壓在黑暗的角落,像野獸一樣占、有她洽。
隨後,她突然置身在雲霧中,她想找出口,迷茫的打轉。
雲霧布滿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她一眼,就能認出,是翟逸辰鈐。
翟逸辰轉過身,陽光般的溫暖笑容讓周遭的顏色都暗淡了。隻是一秒,那明媚的笑容僵住了。
他臉上的笑容轉換成猙獰,衝到她跟前,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胛:“水性揚花的女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被翟逸辰推到在地,想開口解釋,可是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默默的流淚。
“哈哈……”一聲尖利的聲音在她的耳旁漫延開來。
她抬眼望去,隻見母親蒲涵雙站在一旁放聲大笑,笑的那麽猙獰。
“蘇世宏我要讓你的女兒痛不欲生。”
這樣的聲音刺穿著她的耳膜,痛的她捂住耳瓣,潸然淚下。
尖銳的笑聲消失了,隨後她又聽見一聲輕笑,張開淚眼,隻見是紀晴天得意的笑臉。
她挽著高大如神一樣的邵博寅,兩人郎才女貌,站著的邵博寅眸色冰冷的睥睨著她,那眼神很冷很冷,冷的她打哆嗦。
“寅,我們走吧!”紀晴天說。
邵博寅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冷掃她幾眼後,和紀晴天一同轉身,離開。
看著漸遠漸去的背影,她痛哭出聲。
……
“心心,心心。”突然,一道急促的聲音落進了她的耳旁。
還在夢魔中的唐心嫵回過神,下一秒,那雙清眸張開了。
白熾的燈光下,清眸裏映出一張焦急的臉孔,她的眼珠子有片刻的呆滯。
腦海裏依舊是夢裏的畫麵,一時間沒有醒過來。
“做惡夢了?”低沉溫潤的聲音將她從剛才的夢魔中怔神拉回過來。
她看著他,目光迷茫,半響才低低的應了一聲。
“嗯。”
“什麽惡夢?能讓你哭的這麽傷心。”邵博寅的聲音很溫柔,隨後伸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珠。
唐心嫵一頓,同時伸手往臉上抹去,一掌盡是潮濕。
原來她哭了。
她抹掉臉上的淚水,微微扯了扯唇,語氣極盡輕鬆,說:“就是夢到身後一條兒狗一直追我,我很怕狗,所以被它追哭了。”
說完,吸了吸鼻子,裝出極為自然的笑,隻是這樣的笑,卻讓邵博寅眼色變的深沉。
唐心嫵沒怎麽在意他的眼神,掀開空調被,往床的另一邊移動。
“坐好,你要什麽,我去拿。”邵博寅看著要下床的她,一把扯住。
她目光有些僵硬的看著他,微微扯了扯唇:“我想喝點水。”
他點頭,隨後,他轉身步下床,在梳妝台旁邊的台櫃上,給唐心嫵倒了一杯溫開水。
“來,喝點水。”他站在她跟前,將水杯遞過去。
從他手中接過水杯,然後低頭的喝了起來。
呷了口水後,她的心緒慢慢的平複,回躺在**,望著天花板的水晶燈,發起呆來。
同樣躺回**的邵博寅,側了側頭,目光深邃,語氣溫柔的問。
“怎麽突然做起惡夢來了?”
望著天花板的唐心嫵轉看他,說:“我常做這些奇怪的夢,沒什麽關係。”
她的語氣表現的很輕鬆,一副習以為常。可正是這樣的習以為常讓邵博寅皺起眉頭。
深深的看著她,隨後伸手將她攬進懷裏。
“跟我在一起後,你什麽時候有過這個症狀?”說完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端。
唐心嫵在他的懷中窩好,嘴角嗡了嗡,極為自然的說:“說來奇怪,這段時間沒怎麽做這種奇怪的夢了,今天不知道怎麽又做了?”
他低頭凝視她,看著她發呆的神態,試探的問:“今晚會突然做夢,是看到了什麽?或是聽到了什麽?”
窩在他懷裏的她,臉上露了疲倦之態,低低的說:“可能是最近比較累吧!”
話落,閉上了眼睛。
他眸色深沉的看著她,良久吐出一個字:“那睡覺吧!”
‘嗯’很輕的聲音。
邵博寅一直看著唐心嫵,直到確定她入睡了,才翻身下床。
從來沒見過她做惡夢,更沒有見過她當他麵前流過眼淚,而第一次她在他跟前流眼淚竟然是在睡夢裏。
她有事瞞著他,這事,絕對不是聽到他和紀晴天的對話造成的。
……
翌日,唐心嫵醒來時,邵博寅已經送小孩子去上學了,因為昨晚的惡夢,她一直睡的不好,所以起來後臉色並有些蒼白,眼眶下有淡淡的黑圈。
“阿嫵呀!我看你的臉色並不太好,就別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劉嫂一邊看著坐在餐椅上的唐心嫵,一邊將手裏的小菜擱置在了台麵上。
唐心嫵端起稀粥,對上劉嫂的目光,扯了扯唇:“可能是沒睡好,不礙事。”
“沒睡好就回繼續睡,先生送孩子上學前有吩咐我,讓你今天在家休息。”
她嗡唇一笑:“劉嫂,我知道,不用擔心,我不會讓自已累的。”
劉嫂這才點頭,離開,留下她在用早餐。
吃過早餐後,她給自已上了個淡妝,準備去上班時,邵博寅回來了。
兩人在門口遇上,頂著光影走進來的邵博寅,一臉沉著的看著她。
停住步伐,他說:“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一天。”
她也是停下腳步,對上他的目光,一副輕鬆說:“我沒事呢!創世紀的設計稿今天要出來,不然就耽了時間。”
邵博寅看著她,沒有說話,半響才說:“那別開車去了,坐我的車過去。”
唐心嫵沒有拒絕,坐上了他的車。
隻是路上,話並不多,邵博寅問什麽答什麽,沒有刻意疏離,也沒有表現熱絡,似乎是一種思緒漫遊的狀態。
這讓駕駛位上的邵博寅一臉烏黑。
所以到了公司,他第一時間就讓凱悅酒店的人再查昨天的監控,在他去花園前,有什麽人進去了。
半個小時候,那邊的人來電,說確實有一男一女進去花園了,但是在他到達花園之前,男的先行離開,隨後是女的。
“把監控發到我的郵箱。”他對著那邊的人吩咐一句。
隨後,他在電腦前看到那監控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按內線喊來傅緒,對傅緒交代著:“你將這個男人的一切查一下,今天之內我要看到他所有的資料。”
傅緒皺著眉頭,看著屏幕上的男人,“他叫什麽?”
邵博寅丟了一個不鹹不淡的眼色:“知道了還要叫你查?”
傅緒苦瓜著臉,最近他的工作範圍又增加了,沒有這樣壓榨人的,他要示加工資。
唐心嫵按著紀晴天的要求改了設計稿,完成新的設計稿之後,她拿去給梁總監過目,接過設計稿梁總監卻打趣著。
“我是叫你唐工還是叫總裁夫人?”
唐心嫵一怔,隨即想到昨晚的事,也抿唇一笑:“工作上,我是你的手下呀!”
這話惹來梁總監微微一笑:“總裁夫人在我手下,真是壓力呀!”
唐心嫵不以為意,“這事還希望梁總監保密,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事。”
設計稿出來後,梁總監因為有事,不能和唐心嫵一同前去創世紀,唐心嫵打算一個人去。
但是剛要離開,梁總監那邊傳來話,說邵博寅和她一起過去。
其實昨晚,邵博寅有說過一起去,但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原來他不是說說。隻是為什麽要和她一同前去,是怕紀晴天在她跟前說什麽?
……
去的時候,她和邵博寅坐在後排,前頭傅緒在開車。
車子開動後不久,她就感到手被一道溫熱的網住了。她瞥了一眼過去,邵博寅正握著她的冰冷的手。
“手怎麽冰冰涼涼的?”低沉的聲音,醇醇有力,深邃如海的目光緊緊鎖住她。
她笑了笑:“天生的。”
隻是這個笑容是皮笑肉不笑,看的邵博寅蹙起眉頭,低斥一聲:“胡說。”
唐心嫵不以為意的笑,沒有接話了。
邵博寅卻又自顧自的說:“書上說,手腳冰冷的女人沒人愛,難道真是我不夠愛你?”
她微微一怔,這話她該怎麽回?回是,那他一定會問哪裏不夠?如果不是,他肯定不會相信,真要好好想想怎麽回答才是。
他一句話延伸出來的深意就能讓她消掉許多腦細胞。
她凝了凝眉,幾秒後斜睨著他,“那麽你覺的你夠愛嗎?”
這樣的回應很有技巧,惹的邵博寅嘴角彎起弧度,伸手又是捏著好的鼻尖,說:“我覺的不夠,不然你怎麽還這麽冰冷,不管身體,還是反應,都像個冰坨子。”
話落,將她攬進懷裏,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輕的摩娑著。
她靠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帶來不一樣的觸感,心慢慢的溫熱起來,笑著說:“你已經給過我幸福感了,這就已經夠了。”
“胃口太小,這可怎麽好,還有很多很多沒有給你,你可要做好接的準備。”邵博寅的聲音透著一種魔力,所以她笑了。
“我真怕自已無法承受……”
笑過之後,便是惆悵,蒲涵雙那道聲音適時在她的耳旁響起。
他娶你是有目的的,你的下場比婧婧會更慘……
“**都能承受,一晚幾次都沒問題,還有什麽不能承受的。”邵博寅突然湊近她的耳旁,輕輕的低吟。
唐心嫵從剛才的惆悵怔回神,然後細想,片刻臉頰燒了起來。
前邊傅緒在開著車,他竟然說出這種話,羞的推了推他。
“正經些,傅緒會聽到的。”
邵博寅不管不顧,湊在她耳旁咬著:“放心,他會暫時失聰。”
耳邊傳來一陣陣的異樣感覺,她再次的推了推他。
前邊的傅緒其實早已失聰了,他多希望總裁和唐心嫵好好的,這樣他過的也舒坦。
到達創世紀後,紀晴天看見邵博寅同來,有片刻的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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