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叔是爸爸,你會喜歡嗎(二更)

歡歡委曲又可憐的語氣像一把鐵錘重重的打在邵博寅的心上,波震著他的五髒六俯。

他眼角的閃著莫名的愧疚,低下頭,看著對撮手指的女兒,低沉的說:“歡歡你爸爸不是翟逸辰。”

歡歡從對撮手指中抬起小頭顱,清靈的大眼水盈盈的盯著邵博寅的臉,雖然小家夥沒有問出疑問,但是眼神裏的疑問絲毫遮不住。

邵博寅擁著她,繼續說:“如果大叔是爸爸,你會喜歡嗎?鈐”

歡歡突然瞪大眼睛了,“大叔你是在安慰我嗎?”

顯然,小家夥並不相信。

邵博寅不由的皺起眉頭,對歡歡的反應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又知道這事急不來。

坐在安安身邊的唐心嫵這時起身走了過來,坐在父女倆身邊。

“媽咪,大叔說他是爸爸,他又在安慰我了,我的爸爸怎麽可能是大叔呢?”歡歡看著唐心嫵說,眼裏有期望又有些不可置信。

唐心嫵沉沉的看著歡歡,說:“歡歡,如果他真的是你的親爸爸,你能接受嗎?”

唐心嫵見邵博寅都開口到這一地步了,所以她也不打算對孩子隱瞞下去了。

歡歡沒反應,大眼隻是看看唐心嫵,然後看看邵博寅,最後看向程又萸。

坐在一旁的程又萸隻是靜靜的看著,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想著,應該會是認親了,而她最怕這種場景,起身,往門口走去。

看見程又萸離開了,歡歡的視線再次移向邵博寅。

腦海裏想到那次四奶奶的話,說媽咪為奶奶生了她和哥哥,還有她跟姑姑長的像。

歡歡思索了一會,抬眼問:“大叔真的才是我們的爸爸?”

邵博寅點頭,隨後她又看向唐心嫵,見媽咪朝著她點頭。

突然扁嘴,眼裏的金豆子突然掉了下來,隨後便是哇哇大哭,唐心嫵突然慌了,伸手從邵博寅手裏接過歡歡。

“歡歡不哭。”

歡歡靠在唐心嫵的懷裏,一個勁的哭泣,邵博寅望著哭泣的女兒,心頭頓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對商場上任何事他可以遊刃有餘,但是麵對認親這事,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所以他也不動,隻是望著哭泣的歡歡。

歡歡的哭聲小了,抬起淚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邵博寅。

“如果你是我們的爸爸,那你為什麽不要我跟葛葛和媽咪?”

邵博寅望著滿臉淚水的女兒,一臉沉息,半響才說:“是大叔的錯,以後都不會了。”

邵博寅本就不擅長解釋,所以在這件事上,他不會解釋,特別對這麽一個小孩子,但也更不想解釋,不想讓孩子知道世間的陰暗。

畢竟當初那個陰謀,孩子不會懂得。

所以不如把一切過錯都應承下來。

歡歡見他的樣子很誠肯一樣,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張著小嘴問:“大叔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並不知道我是你的孩子嗎?”

他點頭,“是的,大叔並不知道,但是大叔卻很喜歡你。”

歡歡皺著眉頭,似乎也在凝思,片刻,她垂下眼皮,很可憐的說:“難怪壞爸爸說不要我們,要把我們賣掉,原來他不是我們的親爸爸。”

這話聽的唐心嫵心頭也難受起來,她伸手撫摸著歡歡柔順的頭發,似乎想用這種舉動掃去她心靈上的陰影。

“以後大叔都會一直在你們身邊,不會再離開。”邵博寅怔怔的注視著歡歡的眼睛。

歡歡看見他眼睛裏自已小小的倒影,她有點小糾結了。

“歡歡能原諒爸爸嗎?”邵博寅揪緊心的看著歡歡。

歡歡抬眼睨了睨唐心嫵,看見她的眼裏露出你自已決定的意思,歡歡低下頭,又舉起她的雙手,對撮著手指。

“等葛葛醒來我問問他。”

顯然,歡歡也是拿不定主意,就是想聽聽哥哥的意見。

其實歡歡心裏還是有開心的,原來她的爸爸是大叔,不是那個壞爸爸,那麽以後她是跟爸爸媽媽一起生活了,就算以後媽咪生了小寶寶,她也不是別人家的孩子,而是大叔的孩子,大家依舊喜歡她。

而看著歡歡垂著頭的樣子,邵博寅知道不能急,現在已經將一切都告訴孩子,隻能等孩子慢慢接受。

唐心嫵低頭望著歡歡,然後說:“歡歡讓大叔抱你,媽咪看看哥哥醒來了沒?”

歡歡沒有說不好,也沒有說好。往往這種時候,唐心嫵知道,是默認。

她朝邵博寅丟了一個眼色,接著在他伸手來接時,將歡歡塞到他懷裏。

歡歡也沒有排斥,隻是很安靜的窩在他懷裏,聽著邵博寅強烈的心跳聲,歡歡突然抬起頭,眨著眼睛。

“你和姑姑是雙胞胎,我和哥哥也是雙胞胎,四奶奶說,我跟姑姑長的像,哥哥跟你長的像,原來是因為你是我們的爸爸。”

邵博寅低下頭,朝著她點頭,“那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女兒的?”

“很久以前。”他說。

“那為什麽你當初不說?”歡歡像好奇寶寶一樣,不斷的追問著問題。

邵博寅也突然間變的十分有耐心,每個問題都解答了。

……

安安受傷的事,陸芙和陸勵誠聽到消息,也緊忙趕過來。

到醫院後看到安安的樣子,陸勵誠心生怒意,趁著陸芙和唐心嫵在裏頭說話時,將邵博寅叫出病房。

兩人選擇在了醫院的角落,角落的光線有些暗沉,和著陸勵誠的臉色,有了幾分陰森的寒意。

“現在的事你怎麽打算?”

邵博寅迎著他的目光,平淡的說:“對於孩子的身世,我也不準備再瞞了,你放心,不會讓心心受一點委曲。”

“現在外界幾乎都是在衝傷阿嫵,阿嫵這麽艱難走過來,無非就是拿了個冠軍,而且她還是憑自已的努力拿的冠軍,也遭來這種傷害,在這件事上,我作為父母,絕不允許他們傷害阿嫵。”陸勵誠的語氣突然變的淩厲起來。

不算太亮的光線下,他的臉沉的駭人。

邵博寅自然清楚陸勵誠對唐心嫵的感情,一直不曾給過任何溫情,關懷,現在相認了,女兒平白無故的受到傷害,自是心疼。

邵博寅斂眉,沉聲說:“對於網上那些謠言的源頭,我已經開查了。”

“我看不用查了,背後之人你我心中有數。”陸勵誠陰沉著臉說。

縱使清楚,但邵博寅認為證據是需要的,他堅定不移的注視著陸勵誠的眼睛,說:“現在需要拿到證據,有了證據,才能解決。”

陸勵誠皺起眉頭,隨後說了一句:“阿嫵被調包的事沒有追究蒲涵雙的責任,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立即讓律師起草一份訴訟。”

陸勵誠的意思很明顯,蒲涵雙這種人,需要法律的製裁才能夠讓她完全安份。

站在迎光之處的邵博寅,濃眉挑蹙,“爸,要想完全將蒲涵雙誅法,必須得讓蘇家一起訴訟,必竟死去的孩子是蘇家的。”

陸勵誠若有所思的點頭,“這事讓蘇家一起起訴得讓蒲韻之點頭才行。”

縱使蒲韻之受到深深的傷害,但是以蒲韻之的仁慈,要她將親妹妹送進監獄,還是有一定的困難。

這點,邵博寅明白,他便說了。

“現在蘇氏全部有蘇浩然掌權,蘇世宏在這次的事後,萌生退意,蘇氏的大權全放在了蘇浩然身上,而蘇浩然那頭,我得到消息,他收留了蘇婧寧,所以起訴蒲涵雙的事,得先拖一拖。”

邵博寅的提示已經很明顯,陸勵誠又是個商場老將,自然明白其中的原故,點頭說。

“這樣,我讓你媽探探蒲韻之的口氣,看她對起訴蒲涵雙的事有什麽看法。”

邵博寅覺可行,點頭。

如果蒲涵雙和蘇婧寧能夠安靜的生活,那麽他們倒是願意放她們一條生路,誰知兩人如此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