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進熱戀期的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大廈的那翩旋轉門轉出一道俊朗的身影,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他的眉心輕微的蹙了一下。

當門口的那道身影往裏走時,他站起了身子,裁剪有型的黑色西褲包裹的長腿邁開,步伐沉穩的往唐心嫵的方向走去。

隻是他未曾走到唐心嫵跟前時,那道身影也已到了唐心嫵的身後,但因為唐心嫵是背對門,並沒發現身後的人影禮。

倒是蘇婧寧在那道身影的走出旋轉門時,已經捕捉到了,看著越走越近的人影,嘴角泛起了陰冷的笑。

她看著唐心嫵,陰狠的說:“這些是你們逼的,如果你們不逼的話,或許那個孩子還能活著出來,可是你們一個一個要將我趕盡殺絕,將那個孩子趕盡殺絕,你們才是罪魁禍首。淌”

蘇婧寧尖利的聲音如同瓷器狠狠的往地上摔去發出的裂響。

伴著這些尖銳刺耳的聲音,她一步一頓的逼向唐心嫵,那雙描著濃黑眼線的眼睛瞪的像午夜凶鈴的鬼眼,死死的攥住著她。

唐心嫵並沒有移步,怔怔的看著走過來的蘇婧寧。

蘇婧寧的樣子也落在後邊走過來的人影眼裏,在他眼裏,此刻的蘇婧寧是異常危險的,所以他的步伐也加快了。

當他跨到唐心嫵身後時,蘇婧寧雙手已然向唐心嫵伸去,一直凝視她的唐心嫵,心頭已有防備,所以在她伸手之際,身體往後退了兩步。

後頭的翟逸辰在蘇婧寧的手伸出之際,急速的將唐心嫵攬住,往懷裏移。

唐心嫵並沒有察覺身後是何許人,以為是過往的好心人幫忙,所以也沒有馬上掙開,直到沒見蘇婧寧再有動作,才轉頭。

“謝謝!”

伴著話音她的目光也已經落向了對方,看到對方的那瞬間,身子倏地僵硬,這個人不是他人,正是一些時日不曾見麵的翟逸辰。

因為近距離,所以唐心嫵的目光堪堪的落向那雙深陷在眼眶的眸潭裏,裏頭折射出光芒,那樣的光芒唐心嫵看的出來,是一種關懷,她有片刻的錯愕,但意識下還是別開目光。

準備移出他懷裏時,一道力搶在了她行動前覆蓋在她的手臂上。

僅隻是一秒,她隨著那道力落進了另一個懷抱,那個懷抱散發著淡淡的熱量,還有一股她熟悉的清冽草木香味。

不用抬頭看她都知道是誰,隻是她擔心邵博寅心頭不舒服,還是抬起頭來,隻見邵博寅皺著的眉頭下幽深眸潭隱隱的射出淩厲光芒,射向蘇婧寧。

“我什麽也沒做,也沒有碰到她,不信你問問她,是她要投入別人的懷抱。”

蘇婧寧很風***的攤手,濃妝的臉孔故做一副無辜,但實際心頭卻是得逞後的愉悅。

蘇婧寧說的沒錯,她確實沒有推唐心嫵,所以唐心嫵說:“我沒事。”

邵博寅收回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的目光變的十分溫柔,手中空空的翟逸辰冷眼旁觀著,看見邵博寅的目光,他冷笑一聲。

這三人之間暗凝的氣氛,在蘇婧寧眼裏變的可笑,這份可笑化成長長的矛,刺著她的心,頓時鮮血淋漓。

那雙如銅的眼睛瞬間變的腥紅,直接化成怨恨從嘴裏噴出。

“唐心嫵究竟有用什麽手段能把男人勾的團團轉,你看看現在兩個男人,一個黯然神傷,一個小心翼翼,真是好奇你如何讓一個男人心甘情願戴綠帽子幾年,又如何讓一個男人可以死心踏地的將你一個殘花敗柳當成寶一樣對待。”

蘇婧寧的每一句,不是譏哨,而是晃著白光的利刀,一刀一刀的劈向唐心嫵。

這種場麵,已經引來眾人的側目,有些過往的賓客看著蘇婧寧,指指點點,嘴裏小聲嘀咕。

有些賓客倒是滯下腳步,饒有興趣的觀看這精彩的一幕,一時間越聚越多,扶著唐心嫵的邵博寅抿起唇,分明的輪廓繃緊。

可是這並不能讓蘇婧寧停下,她不動手,改用語言攻擊,這是最有利的攻擊。

但是麵對蘇婧寧的話,唐心嫵也不是弱的任她抵毀,更不會讓邵博寅替她出頭,這種事必須她理直氣壯的還擊。

“蘇婧寧說起這一切,無非是你機關算盡,誤了自已的一生。如果當年你沒偷翟逸辰的手機發那條信息,我不會去酒店,不會發現你和翟逸辰的奸\情,更不會因為看到你們苟\合而痛不欲生,

tang更不會碰見被陷害的邵博寅。或許我這一生永遠是報複的替身,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說到這兒,唐心嫵頓住,轉看擁著她的邵博寅,目光溫柔似水說:“我也永遠也找不到我的mrright。”

邵博寅對視她的目光也變的溫柔,嘴角微微泛起暖陽的微笑。

兩人相視的畫麵落在蘇婧寧及翟逸辰的眼裏,猶如一根棒槌當頭落下來。

這推搪,蘇婧寧無法接受,氣的伸出那隻和她眼睛同顏色的手指,怒指唐心嫵。

“別推責任,如果你真愛翟逸辰,那又怎麽會在沒有離婚前和邵博寅勾搭上,因為你的勾搭,才讓他發現當年的事實。”

唐心嫵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望著蘇婧寧,之後轉看翟逸辰,蘇婧寧的冷笑傳了過來。

“無話可駁了?唐心嫵你就是狐媚的始祖......”

“這個你應該問翟逸辰。”唐心嫵怒吼的截住蘇婧寧欲往下說的話。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都交頭接耳的議論。

“現在的小三真是不要臉,在原配的新婚夜勾\\引人家老公,還害人失去清白,到頭來還要把責任推到原配頭上。”

“哎,這是什麽世道?”

“要怪就怪那個男人,是那個男人太混蛋了。”

唐心嫵並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再糾纏,弄出其他動靜來,於是轉對翟逸辰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午餐。”

邵博寅眼色深深轉看身旁的她,看著她的眼睫毛閃動兩下,寵溺的說:“走吧!”

隻是當兩人手挽手的轉過身,蘇婧寧那尖利的聲音如洶湧的潮水拍過來。

“邵博寅,唐心嫵這種殘花敗柳有什麽好?”

邵博寅卻頓住腳步,轉頭:“我的妻子從頭到尾都隻有我一個男人,這點翟總是最清楚的。”

話落,他的目光落向翟逸辰,直到翟逸辰的臉色難看至極時,才拉起唐心嫵的手踏出人群。隻是人群中卻沸騰了。

“哇,原來唐心嫵是個清白的女人?”

“翟逸辰不行?”

被圍在人群中的兩人,接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蘇婧寧狠尖的聲音讓圍觀的行人瑟縮一下,隨後都罵罵咧咧的散開,徒留她和翟逸辰。

翟逸辰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不曾移動過,臉色一如削了皮的茄子般蒼白。

或許我這一生永遠是報複的替身,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我也永遠也找不到我的mrright。

這個你應該問翟逸辰。

這些話像在他的耳瓣裏循環播放,如一根根銀針,穿過他的耳膜,所以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的議論也沒聽進耳。

他的樣子落在蘇婧寧眼裏,即是一種嘲諷,她很痛快的說:“這就是你愛的女人,根本不把你當回事,翟逸辰你還愛她嗎?”

她因為他變的臭名昭著,而他卻可以一腳踢開她,更因為她的身份轉變,將她推進地獄,那麽,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翟逸辰抬起頭,冷冷的睥視她,那眼神就像看見肮髒無比的垃圾一樣嫌恨,“就算沒有她,也不會愛你這種垃圾一樣的女人。”

話落,他邁開步子,越過蘇婧寧。

蘇婧寧的眼睛死死的瞪住,像貓頭鷹一樣,猙獰的臉色要多難看便有難看,垂在兩側的手死死的攥緊,直至指尖掐進掌心肉裏,怒吼。

“翟逸辰!!!”或許我這一生永遠是報複的替身,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翟逸辰的腳步突然頓住,但僅隻停了兩秒,兩秒後,他再度邁開步子。恨怒到了頂端的蘇婧寧轉身,望著邁步往前的背影,用盡力氣的吼住。

“翟逸辰,你曾經愛過垃圾,你比垃圾還垃圾。”

尖利的聲音在整個西餐廳縈繞,餘音繞梁,久久不絕耳。

而回應這句話的是翟逸辰的冷哼:“當年竟然會對

你這種女人上心,是上天給我的一種懲罰。”

翟逸辰消失在蘇婧寧的視線裏了,她望著他離開的方向,恨的目露凶光,仰起頭,儼如武俠片裏的走火入魔後的噬血表情,嘴裏狠狠的發誓。

“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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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嫵和邵博寅兩人坐在三樓的西餐廳,選擇在臨近玻璃窗口的位置,垂掛在玻璃窗上的薄紗被服務生輕輕挽起,大廈的停車場及大馬路清晰的落進了唐心嫵視野裏。

剛坐穩的她,眼角掃到了蘇婧寧坐進一輛大奔車裏,若有所思的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點完餐的邵博寅發現了她的神色,隨之看下去,並沒有看到什麽。

“怎麽選擇這種地方來請我吃飯?”

邵博寅對於上蘇婧寧和翟逸辰這事,心頭說不介意是假的。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蘇婧寧。”她收回落在透明玻璃窗外的目光,望向邵博寅。

透過玻璃窗的陽光打在邵博寅的側臉,堅毅的輪廓明明暗暗,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緒。

她囁哪著:“叔叔一直派人找蘇婧寧,沒想到風波過後,她竟然這樣對待蘇浩然的孩子?”

“這也是蘇浩然的劫數,隻怪他拿眼不識人,怪不得別人。”邵博寅的聲音很淡很淡。

“隻是韻之阿姨和叔叔知道後,應該又會再一次傷心吧!”唐心嫵歎息一聲。

“請我吃午餐,是叫我來吃氣的?”突然,邵博寅皺褶起額頭。

唐心嫵一時間摸不準他的意思,是因為剛才翟逸辰扶了她一把還是因為她此時的歎氣?

但轉想到平常愛吃醋,定也是為了剛才翟逸辰扶她一把的事不悅。

“吃什麽?”她故做裝傻問。

“你說我吃什麽氣?嗯?”邵博寅不鹹不淡的反問,眼神耐人尋味。

觸到他的眼神,唐心嫵擔心他生悶氣,如果是他和前任抱在一起,她必定也會介意,所以嬌柔的紅唇張了張。

“我真不知道扶我的人是翟逸辰,如果知道,也會避開,再說了,這完全就是蘇婧寧的詭計,英明的你可不能上當。”

隻是回應她話的是他那雙深邃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儼如轉成錐形的漩渦,她整個人被生生的卷了進去。

最終受不他的眼神,挫敗的伸手蓋在他擱在桌麵的手背上,柔柔的說:“老公,我真的不知道會是他扶我,如果知道的話,我一定第一時間躲開,你也知道我早就對他沒有感情了。”

“我還真不知道你現在對他是什麽樣的感情?”

唐心嫵倏地一臉嚴肅起來,說:“我心裏現在都是你,你說我還能對他有什麽樣的感情?”

聽見這話,邵博寅的臉色稍霽,但還是逼問著:“那剛才看見他為什麽沒有有推開他。”

“誰知道你的速度那麽快,我還沒來的及退開,你已經將我拉開了。”

那道濃眉突然皺褶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應該怪我了?

唐心嫵心裏嘀咕,真是個愛計較的男人,但臉上卻泛起安撫的笑:“我哪會怪你,而是覺的有你在身邊真的很好,什麽事都不用擔心。”

邵博寅皺褶起來的眉毛,才鬆散開,反握住她的手,“既然知道那就要心裏隻裝你老公一個人。”

聽著他這種話,唐心嫵心裏感歎,真是一個霸道的人,不過這種霸道她卻很喜歡,於是說:“現在就隻有你一個人而已,多了也裝不下。”

這話邵博寅愛聽,看著她的眼神頓時幽深起來,蓋在她手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

邵博寅這種舉動,唐心嫵哪兒不知他的心事,即時說:“這兒是公共場所,你正經些。”

“你瞧瞧人家?”邵博寅突然下巴呶呶,她轉頭看去。

隻見一對情侶親膩的擁在一起,相互喂著食物,唐心嫵看的臉都燒了起來,轉頭,怒瞪著他。

“你堂堂一個大總裁如果做這種舉動,會被人笑話的。”她嘀咕著。

“跟老婆有什麽笑話!還是你不想公開跟我做

出親膩的舉動?”邵博寅依舊是那種耐人尋味的眼神。

最後的結果,就是唐心嫵順從的滿足邵博寅的要求,他說要她喂牛排,她動手切好,叉進他嘴裏,他要喂她牛排,她亦是聽從張嘴接受沾有他口水叉子叉過來的牛排。

總之今天中午的午餐,邵博寅並未因剛才小插曲而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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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博寅帶著好心情坐在辦公室,傅緒敲門走進來的時候,看見邵博寅麵若桃花,猶如陷進熱戀期的男人樣,不由歎氣,愛情真是偉大呀!

邵博寅抬頭瞥見他臉上的不可思議,也沒在乎,隻是說:“最近留意一下和潤趙總的動向。”

傅緒晃過神說:“我正要跟你說這事。”

作者說:這是過渡,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