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先消消氣,說不定這事是個誤會,雲兒姐她一向都很安穩,怎麽可能會做出您說的那種事?”安琪大致明白了梅月容的意思,可是雲兒長相並不出眾,甚至跟梅月容都沒法比,要臉蛋沒臉蛋,要氣質沒氣質的女人怎麽可能會鉤引總裁呢?

“這個騷狐狸!”

看著雲兒縮著身子一臉委屈的模樣,梅月容看的更生氣了,可是胳膊被安琪拽著她動不了。一眼看到旁邊桌子上秘書放文具的盒子,抓起來就對著雲兒砸了過去。

呯——

盒子裏是滿滿一盒的辦公用具,正砸在雲兒的腦門上,瞬間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鮮紅的血流了出來,順著雲兒的眼角一直往下。雲兒抬手摸了一把,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昏倒在地。

“天哪!”一看雲兒出了狀況,安琪的臉都變了顏色,鬆開梅月容就跑了過去。

“雲兒!雲兒!”

梅月容氣憤的道:“你個狐狸精,我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安琪不停按雲兒的人中,但是雲兒卻怎麽也沒醒過來。

安琪被嚇壞了,怕出了什麽事,立即給120打了電話。

看雲兒一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梅月容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故意在裝死。

她幹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依然氣憤難平的道:“哼,你個臭女人,也不想想我們霍家是什麽身份,你一個老女人竟然做出這種無恥的事。你不是裝死嗎?我告訴你,今天就算你死了,霍家也賠的起。哼,我倒要看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自己的秘書事出事沒多久,霍嚴平就得到了消息。

聽說妻子把雲兒打的昏了過去,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依然聽到妻子梅月容的聲音。

“你個臭女人!狐狸精,你給我起來,想裝死是不是?”

霍嚴平站在秘書室門口,看著地上被安琪攬著一動不動的雲兒,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而梅月容居然還在不停的罵著髒話。

他的臉色瞬間暗下去,陰沉可怕。

“你罵夠了沒有?”

一陣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把梅月容嚇了一跳,來之前她就已經打聽好了。

丈夫要開一上午的會,沒想到事情剛發生不久,他竟然就回來了。

這重重的傷了她的心。

丈夫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她剛想開口質問,他已經無視她的存在走到了雲兒的身邊,蹲下了身子查看她的傷情。

“喂,你幹什麽?霍嚴平!”

梅月容怎麽也沒想到,五十幾歲的丈夫居然直接把地上的雲兒給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梅月容剛剛壓下的火氣騰的被點燃了,伸手擋在了丈夫的前麵:“她是你什麽人?你這樣護著她?”

梅月容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丈夫懷裏的女人撕成碎片。

“讓開!”霍嚴平冷聲開口,語氣凜冽。

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梅月容挺了挺腰杆:“霍嚴平,那天晚上你根本就沒在公司,對不對?”

“給我讓開!”霍嚴平突然一聲怒吼,把梅月容嚇的全身抖了一下,不自覺的退到了一邊。

霍嚴平抱著雲兒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梅月容氣憤的跟了進去,接著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昏迷中的雲兒被霍嚴平抱進了自己的休息室,片刻後走了出來。

梅月容看看休息室的門,再看著走過來的丈夫:“嚴平,我也不想這樣。但你那天對我撒了謊,你被這個狐狸精給迷住了,跟她睡了一個晚上是不是?”

霍嚴平的臉色冷凝,這些年他最恨的就是被人這樣質問和要挾,送走了一個母親萬秋怡,現在又出來一個梅月容。

以前在家裏喊喊也就罷了,沒想到今天居然鬧到了公司裏。

但這裏是公司,他還是要保持一點鎮定。

“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梅月容冷笑一聲:“怎麽,做都做了你還怕我知道嗎?”

“那天晚上原本也是個意外,雲兒沒你想像的那麽壞。回家去吧,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以後你少來公司。”霍嚴平說著緩步向老板桌走。

聽著丈夫包容那個狐狸精的話,梅月容氣不打一處來,但她也了解丈夫的脾氣,深吸了一口氣,極力讓自己的語緩和一些:“沒我想的那麽壞?正經女人會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嗎?她就是故意靠近你,然後拿著你們倆個的照片敲詐我。嚴平,你看看,這就是那個雲兒發給我的。”

霍嚴平的眉頭皺了皺,回頭看到妻子把手機遞了過來。

低頭掃了一眼,照片上果然是自己和雲兒抱在一起的照片。他伸手去搶,被梅月容快速的躲開了。

霍嚴平冷冷的看著妻子:“你這照片是哪兒來的?”

“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就是裏麵那個雲兒發給我的,她找了一個男幫手,一起來敲詐我。這些照片我可是花了五十萬買來的。”梅月容說著說著,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把之前那個男人敲詐自己的事全推到雲兒的身上。

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不可能!雲兒她不會做這種事。”

“霍嚴平,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做不出來,那這些照片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我自己拍的?”

“你鬧夠了沒有?是不是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你就滿意了?我告訴你梅月容,明天的報紙上要是有一點今天的消息,後果你來負責。”

梅月容被丈夫的這句話氣壞了:“霍嚴平,你什麽意思?你跟別的女人上床憑什麽我來負責?”

霍嚴平臉色冰冷的看著她,正準備開口,聽到門口響起敲門聲,緊接著是馮家銘的聲音。

霍嚴平沉默了一下,緩步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馮家銘走進來關上門,一臉焦急的道:“爸,媽,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聽秘書說爸的秘書受傷了?還打了120?”

霍嚴平氣憤的走到沙發裏坐下來:“問你媽!”

“媽,到底是怎麽回事?”

女婿一來,梅月容的底氣更足了:“還能怎麽回事?他跟自己的秘書上床被我發現了,現在卻來怪我。”

馮家銘扶著嶽母的胳膊走到沙發裏坐下來安慰:“媽,您先消消氣,有什麽事不能坐下好好說呢?這事就算我爸做的不對,您也不該來這麽一出,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毀的不是我爸的名聲,是咱們霍家的名聲。您臉上好看嗎?”

梅月容一臉鬱悶的道:“那我有什麽辦法?那個女人打兩下就裝死,你爸又把責任全都推到我頭上。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為什麽現在成了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