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洵愣愣地看著秦長風。
是了,這就是秦長風的一貫作風沒錯了。
當初,在玉無雙的選妃宴上,他直接厚著臉皮,把人家內定的太子妃給選進自己的後宮裏去了,他還能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的?
看著秦長風,林洵不屑一笑。
“還請元國皇上早日啟程回你的元國去吧!想讓我兒入元國為質,你想都別想!”
見林洵如此說,秦長風的神色微微一僵。
“林洵,你連考慮都不願考慮?”
他還跟著問了這麽個問題。
當即,林洵嘲諷地笑道:“自古,兩國簽訂盟約,是有進獻質子的做法不假,但那也是弱國向強國進獻質子,可天淩國比你元國弱嗎?若要較真起來,兩國怕是相當,且你應當知曉,這麽多年,若不是天淩國的昭和長公主一直在元國助你一臂之力,元國當真能與天淩國抗衡?”
說起此事,林洵便替自己的娘感到不值。
“秦長風,我娘一直在暗處幫了你們元國這麽多年,你非但不感激她,竟然還想得寸進尺,怎麽朕如今趕你離開我天淩國,你還覺得是朕的不是了?”
林洵的話,其實並未激怒秦長風。
隻見秦長風看著林洵淡淡地笑了笑。
“罷了罷了,你若是不願讓秦殊以質子之名入元國,那便讓他以元國太子之名入元國如何?”
忽聞這話,林洵眨巴著眼睛,傻傻地看著秦長風。
這話,林洵反複在心裏會想著,他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你……你說什麽?”
秦長風卻笑了起來。
“好你個林洵,竟是如此難纏,怪不得非寒被你給吃的死死的!”
秦長風這麽一笑,林洵更傻了……
怎麽,一會兒秦長風就要叫秦殊以元國太子之名回元國去了?
“秦長風,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這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見林洵問起,秦長風這才將自己的來意給說清楚了。
“你可知,兄弟反目,本事皇家常事?”
聞言,林洵點了點頭。
“那你又可知,為何這麽多年來,朕一直都十分的信任非寒?”
說起這事,林洵當即冷笑道:“自然是非寒當初立下戰功後,將手中的軍權全數交還給你,你自然信他!”
卻見秦長風輕輕地搖了搖頭。
“其實非寒是我元國的儲君,隻不過此事隻有朕與太後知曉,便是非寒自己也不曾知曉。”
忽聞這話,林洵傻眼了。
“你說什麽?”
林洵自然不信,卻見秦長風又拿出了一道帛錦出來交給了林洵。
“是與不是,你自己看便是了!”
於是,林洵便開始細細地看著秦長風這遞來的第二章 帛錦。
看完後,林洵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帛錦的落款已經日期。
落款日期是在十年前,也就是說,十年前,秦長風就已經做好了要讓秦非繼承皇位的打算了。
“是不是想不通,朕為什麽要這麽做?”
聞言,林洵點了點頭。
“是,我不明白,到底為什麽!”
說起此事,秦長風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苦澀的笑意,不過那笑意不過隻是一閃而逝。
“朕後宮佳麗無數,卻未有子嗣,一切都因為,朕自出生,身體裏便帶有胎毒,那毒,是太後當年在懷朕的時候,被其她妃嬪所害,所中,這麽多年,朕每每臨幸妃嬪,都會賜她們一碗避子湯,因為朕身體裏所帶的胎毒,是會遺傳給朕的後代的,所以朕是不適合有子嗣的!”
聽聞此事,林洵的神色大驚。
這是,恐怕也隻有秦長風與太後知曉,便是秦非寒不知,自然元國的先帝也不會知曉,不然他也絕不會立一個身體帶有胎毒的孩子為太子,且還讓他繼任了皇位。
“朕不知,朕到底能活到什麽時候,這胎毒性寒,且無法根除,這麽多年來,朕在飲食上一直精貴,生冷的東西,朕一概不可吃,可即便如此,每到冬日,隻要一到子時,朕便會畏寒,且全身都會生出寒霜,便是用火爐烤,也無法將寒霜去盡。”
這些話,秦長風說的簡單,可是林洵卻聽的心驚。
“秦長風……難道這毒,就沒有解決之法嗎?”
聞言,秦長風好笑的搖了搖頭。
“你聽過胎毒是有解決之法的嗎?解不了的,頂多就是多用藥物調理壓製!所以林洵,你要知道,秦非寒隨你居於天淩國,那麽我元國失去的是什麽!你現在還覺得我提出的那些條件過分嗎?”
元國失去唯一的儲君,秦長風的要求自然不過分。
“可小珠兒其實並非非寒的血脈,他不過是隻靈獸,如何能做元國的太子?”
當即秦長風笑了起來。
“此事朕與太後早就想到了解決之法了,靈獸的能力非比尋常,他來做元國的太子,朕自然不用質疑他的能力,至於血統的關係,此事簡單,隻需在我元國皇族之中挑選一位秦姓女子嫁與他,待他繼位後再封他與我秦姓女子的孩子為太子,那麽我元國皇族的血統就不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