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洵一眾人讓了開來,可林洵剛剛瞧見了一個人影,耳邊便傳來了銀月的聲音。

“別抬頭,這人乃是大長老門下的弟子肖烈,輕易不能得罪他。”

聽到銀月這麽說,林洵卻僅僅地蹙起了眉頭。

“大長老?是不是這個大長老就是隱宗派除了宗主以外,權力最大的人?”

當即銀月小聲道:“不錯,宗主不在,隱宗派便是由大長老代管的。”

那倒是了,身為隱宗派幾乎算是最有權勢的人的門下弟子,自然有囂張的本事。

可那肖烈的馬,明顯是失去了控製,而林洵此番前來是為了尋秦非寒的,那麽如果接近這大長老的弟子的話,說不定很快便能有些頭緒。

想到這裏,林洵小聲與自己袖中的小珠兒說道:“小珠兒,給我注入點內力,你娘我要去攔馬!”

聽到林洵這般說,銀月當即怒道:“你瘋了,你自己想死,不要害我們兄弟二人!”

說起來,銀月在天淩國一直是戴著人皮麵具而活的,除卻了人皮麵具,他在這裏,根本就無人認識他!

聽到銀月這般與林洵說話,一旁的風輕忍不住出聲道:“銀月,你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與皇上說話!”

一聽到風輕維護林洵,銀月自然更恨林洵。

“他做事根本不計後果,你維護他有什麽用?”

與此同時,那待在林洵袖中的秦殊,一邊給林洵輸入內力,一邊冷聲道:“銀月,你再敢對我娘不敬,信不信我一會兒就讓你死在隱宗派?”

秦殊一開口,銀月倒是什麽也不說了,但是從銀月的神態中還是能看出,他對林洵的憎惡。

得到了秦殊灌輸給自己的內力,眼看著那馬已經從遠處衝了過來,林洵飛身而去,一把拽住了馬的韁神。

“你幹什麽,給老子滾!”

那騎在馬上的肖烈,當即大聲怒吼了一句。

林洵用力緊緊地拉著馬的韁神,被這馬給拖出了很遠後,總算是讓這馬停了下來。

隨後,林洵看著肖烈笑道:“看,這馬乖了!”

肖烈此番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可知我這究竟是什麽馬?”

林洵自以為就是普通的馬罷了。

“就是馬唄!”

見林洵這般不在意,肖烈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洵。

“我這馬乃是大長老花了大價錢從南郡國買來的,你可知,南郡國的馬乃是南郡國的寶貝,一批烈馬的價值甚至能賣到黃金千兩,這匹烈馬便是我也馴服不了,你如何馴服的了的?”

從南郡國買來的馬?

林洵的眉頭緊緊一簇。

這隱宗派什麽時候跟南郡國也有所牽扯了?

林洵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銀月,卻瞧見了銀月一臉的幸災樂禍,想來他倒是知道了點什麽。

林洵笑了笑道:“我這人別的不怎麽樣,就是喜歡馬,從小就跟馬生活在一起,不管什麽馬,到了我手裏,我都能馴服的了。”

林洵開始胡編亂造了,他當然知道,他之所以能馴服的了這批馬,完全是因為秦殊給他灌輸的內力。

這肖烈一聽林洵竟然什麽馬都能馴服,當即他的眼神一亮。

“你竟有如此本事?那我那樣養馬場中,還有上百匹從南郡國買回來的烈馬,你若有本事都將他們給馴服了,以後我必定重用於你!”

就這樣,林洵誤打誤撞的一個謊言,便成功的於肖烈結交了,並且肖烈還將他引為貴賓,讓他進馬場馴馬。

“肖統領,你看,那一對雙胞胎是我的助手,你可否讓他們陪我一同去馬場?”

見林洵這般問,肖烈也都應允了。

畢竟,強者為尊,來到這裏的人,不問出身,隻看實力,強者為尊。

林洵能馴馬,那便是強,畢竟這件事情,肖烈本人都做不到。

這馬場直接建在了肖烈的府邸。

要說肖烈的府邸有多大,那怕是林洵都為之感慨,他是真沒想到,一個隱宗派統領的府邸,竟然堪比天淩國半個皇宮之大,那麽那所謂的大長老的府邸,豈不是與皇宮一般了?

看著無數的烈馬,林洵緊緊地蹙著眉頭。

“銀月,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為什麽隱宗派會買入南郡國的馬?”

見林洵這般問,銀月冷冷地笑了起來。

“玉楚峰在時,大長老就已經暗地裏與南郡國勾結,想要推翻玉楚峰代宗主之職了,可那是兩人勢力互相製衡,大長老也不敢太過放肆,而玉楚峰的宗主職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順,加上他誌不在此,與大長老也未曾撕破臉皮!如今,玉楚峰一絲,隱宗派群龍無首,大長老便是這裏的掌權人,自然他與南郡過所做的這些勾結,沒人管了,也就不必隱藏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肖烈直接在大街上就宣稱這些馬都是南郡過來的了。

可是一想到這大長老,林洵的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

“如此說來,非寒來這隱宗派爭奪宗主之位,果真是危險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