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喬先生,這也到了飯店了,不如我們去樓下吃口飯再談?”眼看到了飯店,溫淺主動邀請先暫停商議。
二人欣然應允,三人也沒多講究,把定點定在了公司樓下的一家西餐廳。
這家西餐廳剛開業不久,人不多,來的也大多是附近幾家公司的員工。
溫淺一行人各點了幾樣菜,便繼續討論著上午的話題。
可聊著聊著,孫明光臉色一變,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
“對不起啊各位,我先去趟洗手間。”
還沒等溫淺和喬誌峰有所反應,他便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一時,餐桌都安靜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喬誌峰靜靜地看著窗外,眼神有些迷離。半晌,還是溫淺主動搭話。
“喬先生,對於下個月的晚會,你有什麽想法嗎?”
剛才他們聊得熱火朝天,實際上也隻是溫淺和孫明光一直再說。
這個當事人,倒是沒怎麽插話。
溫淺覺得,他身上帶著股不符合這個年齡段的死氣。
“沒什麽,你們看著安排就好了。”
看他這個樣子,溫淺抿唇。
“破落王子怎麽樣?”
“嗯?”
“我知道您最近在事業上或許有些低穀,但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它不是常態,隻是偶然。”
溫淺盯著喬誌峰,似乎看到從前的自己。
當時,她被顧婉兒宋思哲打擊成那個樣子,最終也是過來了。
“這樣,您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溫淺直直地盯著喬誌峰,後者微微抬起頭來,眼神中,卻還是有些茫然。
“什麽賭?”
“這次慈善晚會的禮服,我會按照小一碼給你設計。一個月內,瘦到能穿上它。”
剛才溫淺觀察過了,喬誌峰隻是稍微胖了點而已,底子還是在的。
稍微打扮一番,依舊會是曾經那個男神。
“你……為什麽幫我?”
正值午後,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欞打在溫淺臉上。喬誌峰看著她溫婉的側顏,心中,莫名有了絲不一樣的感覺。
似是故人,卻又不是。
隻有喬誌峰自己知道,他真正頹廢不是因為沒戲拍,也不是因為發福而被群嘲。
他談了五年的女友,從去年開始催他結婚。
她急了,可他沒敢。
他怕自己事業受到波動,怕自己再過上十幾年前,那種窮困潦倒的生活,分手這幾個月,喬誌峰自問是愛她的,他做夢都想回去找她,但他始終跨不出那一步。
看著溫淺的臉,他莫名鼓起勇氣,想要再賭一把。
“溫小姐,我答應你。”
他伸出手,主動想和溫淺握手,後者沒有猶豫,握緊了他的手。
四目相對,二人相視一笑。
這一幕,卻剛好落到從門外進來的陸柏年眼中。
跟在後頭的小陳隻感覺周圍氣壓瞬間變低,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抱怨道:“老板,這家店空調怎麽開的這麽低啊,要不換一家吧。”
……
見陸柏年沒動靜,小陳上前一步。
“嘶……”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什麽鬼啊?!
溫淺居然私自和男人約飯?!他們老板哪兒不香嗎?!
那男的胡子拉碴的,溫小姐怎麽想的?
見陸柏年麵色陰鬱,小陳嚇得不敢說話。但陸柏年二話沒說,上前,慢慢走到了溫淺那桌。
“溫小姐。”
喬誌峰一看見陸柏年,臉色大變。
“老板,您也來這兒吃飯?”
“嗯。你們聊得很開心?”陸柏年臉色陰沉地盯著溫淺還與喬誌峰拉著的手,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溫淺感覺男人似乎在生氣,愣了兩秒,一臉莫名其妙。
“當然開心,陸總,沒事兒您就去吃飯吧,我馬上要回公司了。”
話音剛落,孫明光急匆匆又跑回來。
看見陸柏年就在桌子旁,臉都綠了。
“老……老板。”
陸柏年在公司威名赫赫,上下一千多號人,就沒有不怕他的。
孫明光自然不例外。
這可是當年一個不順心就給某一線頂流直接封了的主兒,他得罪的起嗎。
“吃好喝好。”
陸柏年微微頷首,臉色逐漸恢複正常,留下個意味深長地眼神,轉身離開。
由於做通了喬誌峰的思想工作,溫淺下午的工作進行的異常順利。下午四點多,將喬誌峰二人送走後,她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去接小奶包,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裏麵傳來小奶包的聲音。
“媽咪,爹地……哦不是,陸叔叔派人來接我啦,我一會兒就回家,你不用擔心我哦。”
“你跟他走幹什麽,溫燃!”
溫淺還沒說完話,小陳已經接過電話。
“溫小姐,您不必擔心,總裁找您有點事,燃燃暫時和我待在一起就好了,晚些時候我給您把孩子送回去。”小陳秉著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和溫淺交談,心底,卻已默默為她燒了三炷香。
總裁今天下午大動肝火,平常那麽日理萬機的一個人,竟然把喬誌峰出道到現在一共15年的演藝經曆翻了三遍。
後來直到上次總裁派人做的跟溫燃的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他臉上才帶點表情。
“喂,這是我的孩子,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們怎麽……”
溫淺剛想說些什麽,小陳已經把電話掛斷。
她氣得都冒煙了。
氣勢洶洶地想去隔壁公司找陸柏年,然而就在樓下,那個男人,已經在等她了。
“陸柏年,你找溫燃幹什麽。”
溫淺皺眉,強行不讓自己吼出聲來。
“今天他為什麽握你的手。”
“誰?”
溫淺一下懵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如膠卷一般在腦海中回放,最終,畫麵定格在今天下午。
愣了兩秒,溫淺回答道。
“客戶而已。”
“就因為他是你的客戶,他就可以握你手?”
一想到那雙白皙如玉的小手自己還沒碰過,陸柏年的醋壇子就翻了。
“不然?客戶之間達成合作握個手很正常吧?”
溫淺翻了個白眼。
“客戶之間?”
陸柏年目光灼灼,似乎是想到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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