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
“雖然溫淺不喜歡你,但如果你有事的話,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容川補充了一句。
容湛不再說話,隻是端著酒杯一口一口喝著紅酒。
“徹底放過她吧,你要是真的愛她,看著她開心不是更好嗎?她現在為了你,一直和陸柏年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她答應的事情,做到了。”容川說道。
容湛看向容川,兩個人對視。
“你讓我放過她?”
“對。”容川點點頭。
“我放過她了,誰放過我?”容湛問:“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她早就和陸柏年在一起了。 ”
“她本來就沒辦法離開陸柏年不是嗎?人家為了你,一直和陸柏年保持名不正言不順的關係,她做的夠可以了。”容川說道。
容湛沒有再說話,隻是倒了紅酒,一杯接著一杯,試圖灌醉自己。
容川隻是看著他喝,等他將那一瓶整整喝完後,要去拿下一瓶時,容川攔住了他。
“行了,別喝了,這麽貴的酒,你那麽喝是暴殄天物。”
容湛看著他:“你管我?”
“對,就管你,這麽多年了,也讓我管管你吧。”容川笑了一下。
容湛垂眸,癱坐在沙發上,沒了之前的精神氣兒。
……
溫淺在和同事們玩到一半的時候,接到了容湛的電話。
她猶豫了一下,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出去接了起來。
“喂,有事嗎?”
“溫淺。”容湛叫她的名字。
“怎麽了?”
“我現在特海咖啡廳,你要不要過來一下?”
“……好。”溫淺無奈,怎麽這哥倆約她,都要約到咖啡廳呢?
溫淺回去和大家說了一下,在大家的不舍中離開,打車去了咖啡廳。
他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再見麵的時候,溫淺還有些陌生。
“你怎麽瘦了這麽多?”溫淺很驚訝。
“很多嗎?最近忙,國內國外來回飛,幸好現在已經放假了,過年這些天可以好好休息了。”容湛說道。
“快點兒休息吧,你真的很累了。”溫淺說道。
“嗯。”容湛點點頭,對溫淺的關心非常陌生。
難道這就是分開的好處嗎?還可以聽到她對自己的關心,容湛心裏想 。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溫淺問道。
“有。”容湛說:“之前我不是說,隻有我放棄你了,你才能和陸柏年在一起嗎?今天我就來說,你可以和他結婚了,我不打算繼續愛你了。”
溫淺非常驚訝,容湛的放棄讓她有些意想不到。
她還以為這是一個長時間的等待,沒想到這麽快就好了。
他是自己想通了,還是有人和他說了什麽?
“你婚禮能邀請我嗎?”容湛問。
溫淺沒忍住笑起來:“你能忍住不搶婚嗎?”
容湛聽到溫淺說的話,還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說:“不能。”
“那就不邀請了,我可不想婚禮發生意外。”溫淺笑著說道。
“好吧。”容湛眼裏有些落寞,他還希望自己親眼看見溫淺能步入幸福的婚姻呢!
“不過我還打算賭一把,你稍微控製一下自己。”溫淺又說。
容湛眼睛亮了一下:“真的?”
“看你了,真到了我們結婚那一天,我會把請柬發給你,你自己決定要不要來,你要是來,就別搶婚,要是不來,那份子錢到位,你愛幹嘛幹嘛去。”溫淺忍不住笑了起來。
容湛也笑了,他說:“你還記得我們分開那天,我們接吻的事情嗎?”
“那不叫接吻,那叫意外,疼死我了。”溫淺想起那天的疼就心有餘悸,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把嘴撞破過。
“你怕不怕我把那天的視頻拿到你婚禮上播放?”容湛問。
溫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皺起了眉頭:“你在客廳也按了監控器?”
如果真是那樣,她現在立馬就離開,絕對不會多留一秒鍾。
“是沒有,我隻是說說而已,看來我的變態已經深入你心。”容湛苦笑一下,他隻是那麽一說,溫淺就已經信了。
溫淺鬆了一口氣:“你千萬不要那樣做,如果有視頻,你要麽銷毀,要麽自己保留好,不要讓我看見,如果讓我看見,那我不會再對你留情。”
“好。”容湛聽到溫淺和自己放狠話隻覺得歡喜,畢竟這樣的對話,已經沒辦法再繼續多久了。
他們以後頂多算普通朋友,偶爾出來吃個飯,還得看對方願不願意。
“行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同事們還在等著我。”溫淺說。
“人家怎麽會願意和老板一起玩?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容湛忍不住說道。
“我有足夠的人格魅力,再說了,我就不能把這個當成一個借口,實際上是回家找陸柏年,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嗎?”溫淺毫不掩飾地說道。
“行吧,你走吧。”容湛點點頭。
“真的?真放我走了?”溫淺還很驚訝。
“你是不是沒事找事?難不成還要我把你留下來?”容湛哭笑不得。
“好吧,那我真的走了,以後你要是有了喜歡的人,記得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空出時間來,去參加你們的婚禮。”溫淺拿包起身,認認真真地看著容湛:“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容湛看著溫淺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閉上了眼睛。
他們之間到此結束,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無半點兒瓜葛。
溫淺出了咖啡廳就碰見了換場地的同事們,他們看到溫淺,趕緊揮手打招呼。
“老板,這裏!”
溫淺聽到沾沾、容川的聲音,轉頭看過去,一眼看到了笑容燦爛的小蔣。
“老板,快過來,我們一起去唱歌啊!”小蔣大聲喊道。
溫淺笑起來,大步流星地朝他們走去。
此時陽光正好,雖然天寒地凍,但是在陽光的照耀下,人心裏是暖洋洋的。
晚上陸柏年來接溫淺回家,溫淺一上車就感到了溫暖。
“你那些同事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在路邊站著?”陸柏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