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在場的眾人,哪個會不清楚,這是在辦事。

“這女人的聲音,怎麽聽著那麽耳熟?”

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眾人的視線,全都齊刷刷落到白瑞雪身上去。

訂婚宴都還沒開始,白瑞雪可不想功虧一簣。

她迅速搖頭。

此刻,霍從之的臉色,可不是鐵青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

真是有趣兒!

白慕霜把玩著指間的粉鑽,繼續欣賞眼前這出好戲。

這時,又有人喊了一句。

“白瑞雪的小名不就是小雪,她喊林淵正是不是就是淵哥哥?”

“不是我,真的不是。”

白瑞雪她倉皇解釋道,可她拿不出有力的證據,根本沒人會相信。

她的手心內,全都是早就沁出的冷汗。

不單單是手心,她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被汗水沾濕的。

白瑞雪若是不能成功嫁入霍家,他們白家怕是以後更沒什麽還指望。

“白慕霜,是不是你故意找人做的,故意陷害小雪?”

白老夫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慕霜。

除了白慕霜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其他跟白瑞雪有過節的人了。

墨司政一個冷刀子丟了過去,“我太太是狗仔?還能弄到別人發生關係的音頻?”

別說白慕霜不是,就算是狗仔,也不可能剛好卡在那天蹲守在白瑞雪床底下,還將這些聲音全給錄下來。

除非——

一個不好的猜想,很快在白瑞雪的腦海中炸開。

啪。

整個訂婚大廳的燈光忽然熄滅了,隻留著一小簇的燈光照在主席台上的司儀身上。

他拿著話筒,好似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麽,跟著流程按部就班來。

“各位來賓,各位親友,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前往……”

“小妖精,你是要我再快點,還是慢點,說啊,嗯?”

“淵哥哥——”

司儀的話還沒說完,原先還分別放映著白瑞雪跟霍從之照片的大屏幕上,赫然清晰放映起來男女交疊在一起的限製級畫麵。

男人的臉被打了碼,至於女人的臉,非常清楚展露在人前。

可不就是白瑞雪本人。

“這側臉,還有這耳朵,肯定就是她了。”

“霍小二爺這次丟臉可是丟大發了,也不知道這場訂婚宴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周圍人群竊竊私語的聲音,聲聲不絕於耳。

霍從之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致。

他不發一話,迅速閃身走人。

站在台上的司儀,估計還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攜帶一身怒氣的美婦人,剛一上前,她就揚起手臂,狠狠給了白瑞雪一巴掌。

“你都還沒和從之結婚,就剛給他戴綠帽?好!很好!這都是白家教出來的好女兒!這場婚,我們不訂了。”

“伯母,我——”

“別叫我伯母,你不配!”

美婦人就霍從之這麽一個兒子,他的下半身已經被白瑞雪給毀了,現在連名聲再次被她摧毀,美婦人又是狠狠一推。

白瑞雪一個沒站穩,腳踝一扭,整個人栽倒在地。

自小腹處,似乎隱隱有著一股熱流往外流淌。

那是她的——

“快看!她兩腿間流血了,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白瑞雪很想開口替自己辯解,可小腹處的疼痛一陣蓋住一陣,她張了張嘴,眼前忽然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徹底失去意識。

訂婚現場,瞬間變得兵荒馬亂起來。

霍家成員走得七七八八,也就隻剩下白家人把昏迷不醒還疑似懷孕的白瑞雪送往醫院。

好戲看得也差不多了,白慕霜也不打算繼續久待。

“霜霜,今天的這出戲,如何?”

墨司政跟隨她的腳步,一同往外走去。

他邊走邊問。

聞言,白慕霜腳下動作一頓。

她仰頭看向他,“那段視頻?”

“不是我,是林淵正自己安排的。之前,霍從之還沒出事,霍齊淵有意想要撮合她跟霍從之那隻狗崽子,她為此才跟林淵正分的手。林淵正得知真相,對她懷恨在心,所以才故意選在這個時候曝光這段視頻。”

但凡白慕霜想知道的,墨司政總會耐著性子解釋。

似乎想到什麽,墨司政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時機正好,可以發了。”

“好嘞。”

收到指令,電話那端的墨景禮立刻行動起來。

不多久,霍從之從此不能人道的消息,鋪天蓋地在網絡上傳播開來。

與此同時,白瑞雪的孕檢單也被無良媒體,發布在了微博上。

網友們根據孕檢單上的懷孕時間,往前倒推,他們最終發現,白瑞雪真正的懷孕時間,是晚於霍從之出事時間。

也就是說,白瑞雪肚子裏懷著的孩子,並不是霍從之的親骨肉。

一出狗血大戲,很快就在網絡上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來。

“霜霜。”

墨司政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他將自己手機屏幕,故意拿到白慕霜麵前,一副想要求誇讚的表情。

幼稚。

白慕霜懶得搭理,隻回給他一個白眼。

她繼續打算往前走去。

就在這時,手中端著托盤的服務生,一不小心就跟她撞了個滿懷。

紅酒**順著她身上所穿著的禮服,一路往內流淌。

黏黏糊糊的感覺,非常不好受。

服務生立刻道歉道:“小姐,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您身上的禮服需要清理一下,不如您跟我來?”

“不——”

“好啊。”

墨司政剛準備替她回絕,誰料白慕霜竟主動答應下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服務生不對勁。

為此,墨司政眉頭擰得更緊了。

“放心,我去去就行。”

白慕霜不留痕跡從墨司政懷中掙脫,跟著服務生往前走去。

她前腳剛走,淩天龍後腳就從角落內閃現。

“四爺,您真放心太太一個人?萬一,那人是路易斯派來的。”

“走。”

一提到這個名字,墨司政胸腔內就被堵得慌,他長腿一邁,迅速跟上前去。

可剛到門口,他便聽到自房間內傳來一陣低沉的悶哼聲。

似痛苦,又好似歡愉。

墨司政直接一腳踹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