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間,白慕霜他們一行人一路向北,來到電梯口。
白慕霜自知一拖二帶不動,她隻得扭身對著已然麵色潮紅的淩天龍道:“墨司政他,我來負責。至於你,還能堅持到醫院嗎?或者我叫個人過來。”
“太太您照顧好四爺。”
淩天龍迅速閃身離開,趁著他意識還算清醒之前。
叮咚。
電梯抵達,電梯門緩緩打開。
白慕霜攙扶著男人往裏走。
電梯門再次被關閉。
按下樓層。
白慕霜拿胳膊肘撞了撞身邊男人,好奇道:“你說,淩天龍他會怎麽解決啊,是上醫院,還是去找個女人?”
她是真好奇。
畢竟,在相處的這幾個月時間裏,她還真沒見過淩氏兄弟倆跟哪個異性走得過近。
墨司政他一點都不想聽到,從她的那張嘴裏說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哪怕是淩天龍也不行。
“霜霜。”
幽靜逼仄的空間內,獨屬於墨司政的男性氣息很濃。
撲麵襲來,直衝她鼻腔內。
電梯內的空間就這麽點大,他還在死命兒靠近過來,甚至將腦袋緊緊埋在她的頸窩處,用力嗅著。
白慕霜被他煩到不行。
這裏可是公共場所,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有人進入。
他怎麽敢?
白慕霜一雙漂亮的美目,用力一瞪,希望他能注意一下目前的場合。
然而,就在下一秒,墨司政他用身體力行來告訴她。
他不但敢,而且還是非常敢。
單手攏住她的細腰,將她強壓在角落內。
緊接著,他那細細碎碎的吻,順著她的耳垂,一路往旁偏移,直至遊移到了她的唇瓣邊上。
白慕霜的腦袋,頓時空白一片,下意識攀住他那健碩的肩膀,主動配合起來。
另外一邊。
淩天龍給自己開了間房,他隻感覺自己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體內翻湧而來的灼燙,已經徹底失了控。
他快要壓製不住。
單手鬆開頂上幾顆紐扣,打算散散熱。
可依舊無濟於事。
淩天龍隻能掏出手機,預備著給淩地虎打通電話,好讓他江湖救急,到指定房間過來找自己。
然而,他的電話還沒撥打出去,不遠處跌跌撞撞過來一女孩,直接撞掉他拿在手中的手機。
女孩皮膚觸感絲滑。
相觸的一瞬間,淩天龍隻感覺自己渾身的燥熱全消,好像在茫茫戈壁中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片綠洲。
他想靠近,不願放手。
“先生,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身後有人在追我……”
“抱歉了,事後我會補償你。”
“什麽?”
女孩張嘴詢問之際,淩天龍已經徹底喪失理智。
他單手開門,強行拽著女孩往房間內走去。
不顧她的意願。
禦景華府。
二樓臥室內。
墨司政徹底紓解後,已經是下半夜。
白慕霜早就被他折騰得,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不知何時已然暈過去。
“霜霜,對不起。”
盡管知道她聽不到這句道歉,可墨司政還是說了。
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那雙黑眸閃現而過一道嗜血的光芒。
不過,他跟淩天龍是同時進入的。
他把控不住,淩天龍估計也是。
也不知道淩天龍那邊是個什麽情況。
替自己套上睡袍,臨出門之際,墨司政悄然無聲拿起白慕霜的手機,徑直來到淩地虎的臥室內。
“地虎,醒醒。”
“四、四爺?”
被擾了清夢的淩地虎,人是醒了,但看著還是有點兒迷糊。
淩天龍跟淩地虎是雙胞胎,他們倆打小就睡在同一間房間。
哪怕長大,依舊如此。
墨司政環顧四周一圈,仍舊沒見淩天龍的身影。
他眉頭緊皺,“天龍他還沒回來?”
“四爺,我哥他春宵苦短,咱們還是別去打擾比較好。”
說到這個,淩地虎身上的瞌睡蟲,好似一瞬間全都跑沒影了。
聽到這話,墨司政眉梢皺得更深了。
“他上哪兒找的女人?幹淨嗎?”
墨司政可不想他為此沾上什麽髒病。
淩地虎一個鯉魚打挺,迅速就從**下來,直接撲向他的寶貝電腦桌。
他手指飛快在鍵盤上飛舞著。
沒多久,電腦屏幕上很快便顯現出了一個女孩子的照片來,以及底下的個人資料。
程意眠,來自農村一重男輕女的家庭。
是姐姐帶著她從農村偷跑出來,倆姐妹相依為命互作支撐。
姐姐於一場車禍不幸遇難。
沒多少文化的程意眠,因為小時候就從農村偷跑出來,至今還是個黑戶,沒有身份證的她隻能四處打零工。
因為有著一身姣好皮囊,被酒店領導當做商品送給垂涎她已久的客戶。
她不肯順從,逃跑途中正好遇上失了理智的淩天龍,被他強拽回房。
“四爺,這姑娘的長相跟我哥,還挺相配的。我哥要是碰了她,也一定會好好待她。我跟我哥沒有別的親人,到時候我哥的婚禮還得您——”
“如果天龍真要娶她,我跟霜霜自會安排。對了,霜霜的手機破解一下,我要知道她最近都在跟誰聯係?”
墨司政將從白慕霜地方順來的手機,放到淩地虎跟前。
淩地虎可是猜到了白慕霜的具體身份。
他哪裏好意思在大佬頭上動土?
淩地虎苦兮兮一張臉,不情不願道:“四爺,您自己的老婆,您自己應該清楚。太太她電腦水平遠在我之後,她的手機我肯定也破解不了。”
“試試。”
墨司政態度堅決。
淩地虎也沒別的法子,隻能硬著頭皮去嚐試。
然而,他甚至還沒堅持到一分鍾,白慕霜的手機就被徹底鎖住。
緊跟著,手機屏幕來了一通不顯示任何號碼的電話。
就跟之前打給墨司政的,一模一樣。
擰著眉梢,墨司政按下接通鍵。
“你是誰?和霜霜,究竟什麽關係?”
“我和小霜的關係啊,當然是比你更親密,她最寶貝的那條禮服裙還是我親自所送。你要想知道,有本事就親口去問她。不過,這會兒估計她現在應該已經醒了,不知道你該怎麽向她交代呢?”
電話那頭的男人,這次並沒使用變聲器。
那個音色,聽上去就比墨司政年輕好幾歲。
他這是故意想要挑事。
淩地虎離著最近,他非常清楚感受到來自墨司政身上的威壓。
自家親哥不在這裏,他懼怕不已吞咽一下唾沫,上下嘴唇一顫,正準備開口勸道。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推門而入。
“墨司政,你憑什麽偷拿我手機?”